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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终极往事 by 香龙血树-第169部分

小说: 终极往事 by 香龙血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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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只除了Minna。

              他的枪法可真漂亮!

              他们还停在那路口时,在另一个叔叔的车上──就是那个大胡子队长的车上,我偷偷把Anton和他那辆车号,抄在了手机上。

              嘿嘿,我一直用它做电脑的密码。不会有人知道为什麽。

              後来,很多年,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叔叔。

              但是我想,再见到他时,我一定能把他认出来!

              直到──

              ……

              ────────

              妈妈让我尽量像普通人那样生活,放心去玩。

              但是……嗯,我不知道……也许其实我更喜欢呆在爸爸家里──上网也没法掩盖我对那大屋子的兴趣。

              妈妈曾说,我还有一个叔叔的。

              “妈妈,他长的什麽样?!”

              我有时候忍不住会想,这个和自己同名的人到底什麽样。

              妈妈说要给我找他的照片,但是她总是忘记。

              一定跟爸爸很像,我猜。

              ──就在那个秘密的地方,我一次次地遇见他。

              妈妈说,从爸爸的爸爸的爸爸……那时候起,家里就有藏书的习惯。

              那些最大的出版社,会定期寄来他们的书单,然後把书寄过来。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下来。

              就是在那里,在偶然翻到的书里,我会看见他留下的字。

              有时候还有札记。

              “黑夜笼罩的尘世,到处是哭声。”我看见他留在一本游记边上斜斜的字体。

              有时,意外的,我还在书里,看见他用倾斜的字体写著:

              阅读指数5星。然後画了5个星,旁边画了个鬼脸。

              我会觉得很有意思!

              那些书里,有很多,根本不会有人看,我猜。

              除了他──好吧,或许还有我──这麽多年,可能再没有别人翻动过它们。

              也许,那甚至是他订购的。

              无疑,他也知道那些书翻的人不多

              於是他会大胆地写下它们,像是给岁月做个记号。

              “──每个城市都像迷宫。” 我在别人的回忆录边读著他的笔记。

              “不管是欧洲的,还是国内的,或者东方的。

              即使在夜色里看著它们,依然十分迷人。

              有时候深巷里,会有女人转身。

              或者一只孤独的猫溜过。”

              “到了夜里,我的呼吸仿佛舒爽了很多,皮肤像鱼一样滋润。

              每个城市都不会一样。

              夜色下,那些深深的街道里,藏著无数动人的故事,

              就像女孩子的泪水和无数甜美的梦想,藏在糖果盒里。”

              ──每当看到这些,我甚至觉得我就可以猜出他的摸样。

              後来,我惊讶地发现,我们还爱过同一个女人:我的妈妈。

              “给心爱Minna。” 那只扉页上,他的字体写道。

              旁边,他画了只蹩脚的速写。

              虽然画得很糟糕,也许是我见过最难看的Minna,但我还是认了出来。

              於是,每次回到这里,我就奔进那大房间里。

              跟随在那个人倾斜的字体後,慢慢翻著那些书,寻找著他留下的痕迹。

              仔细地打量他那字里行间的东西。

              有时我也留下我的话。

              每当我们的痕迹重合时,我就知道,我们又相遇了。

              生活还在继续。

              我就在那大房间的搜寻里,慢慢长大。

              我并不喜欢妈妈的娱乐圈。

              我想,如果可能,我更乐意做个老师,或者飞行员?

              “──不是的,他不喜欢那个。”吃饭时,妈妈和爸爸说起很早以前叔叔去看过的一次演出时,我说,“他说糟糕的唱腔和造型让那像个小丑的舞会。”

              “Jimmy?!”妈妈吃惊得愣了,“你怎麽会知道他说什麽?”

              “反正他就是不喜欢。”我转过了头──我才不会告诉他们!对吗?

              我不该说吧?

              你也这样认为吗?

              ……

              ────────

              还有一次,我翻出了爸爸小时候拍的电影。

              “妈妈!那是Anton──”画面上,一个红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不……怎麽会呢?!”妈妈来了,但只是瞄了眼,“那是你爸爸小时候拍的……我想,那是个赛车手吧。”

              爸爸也来了,“是吗?我再看下。”

              他放慢了速度。时间让胶片的颗粒更粗糙了。

              “我看不大像啊?!”

              切!那就是Anton,为什麽他们都不相信呢?

              我小小鄙视了他们一下。

              ────────

              後来,我遇到了“他”。

              在欧洲,一次爸爸开会,妈妈度假时。

              我跟妈妈呆在那个安静的度假村里。

              我看见了他。

              我从没有过太亲密的朋友。

              我觉得他也是。

              我看见他身边形影不离的保镖们,跟我一样。

              我不知道他是谁:一个褐色头发,跟我差不多大男孩,肩膀很宽。

              但是那都不重要。

              那一年我12岁。

              我们在山坡後打了一架。

              “从来没人敢打我!”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浓重的眉毛下,目光像火焰,“你这个家夥!”

              就在那个晚上,他从窗口溜过来找我了。

              我们拉著手坐在山坡上数星星。

              爸爸在开会。妈妈去购物。

              我们有一天会变老。

              会有各自的女朋友。

              我们知道有一天世界会露出他本来的样子,就像狼露出獠牙,收藏的小熊撕破了盒子。

              或许生活本来就注定残缺,或留下遗憾。

              但是,我想,我跟他都不会忘记那些日子:

              12到16岁,那些甜蜜的夏季:

              大而圆的月亮垂在天边,身边有萤火虫在飞舞,周围充满宁谧的花香……

              不管有一天,我们将要如何相见。

              ──我相信我们都不会忘记。

             

              终极往事189 激战前夜(闪回)

              

              189 激战前夜

              Anton和Rene的意识流之章

              ──海滨别墅里。

              一个静谧的夜晚到来了。

              漫长的诉说之後,男孩终於睡去。

              Anton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回忆中守望著黎明。

              想著隔壁房子里的男孩,想著那个家族的兴盛与衰败、繁复的故事,也想著自己走过的人生道路。

              在过去和以後漫长的日子里,Anton都经常能回忆起那个晚上:他走进那个喧闹的俱乐部,Will说他不来了。他回过头──

              那个男孩安静地坐在那里,看著台上。

              脸上既没有炽烈的欲望,也没有粗俗生活的艰辛;

              苍茫的眼珠像夜色没有边际,可是转头一瞥之间,却像宝石般闪光,像风一样无邪。

              那样子会让人想去占有,他想起的第一词是销魂。

              让男孩彻底屈服的夜晚,一定销魂蚀骨。

              Anton终於明白:那迷离的灯光下,自己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那个男孩。

              生活只不过,让他们靠近,因此可以把那喜欢延续。

              无疑,还有一些人,他想起俱乐部里的一些人、想起了希金斯。

              无疑他们也一样渴望。

              於是他们像扯碎花朵,一瓣一瓣揪落花瓣,摧残它直至看著它在眼前凋零。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他再次想起了台上的舞者。

              Miranda。

              他也年轻,美丽,又妖冶。像一株黑色的大丽花。他为她惋惜。

              ……

              Anton抬起头,窗外的海水,从蓝色变成黑色,又变成蓝色。

              困意渐渐袭来,意识却像潮水般汹涌上来──

              ────────────

              海滨别墅里,天空和大海变成黑色的时候,Rene醒来了。

              静静地回想著这一年的动荡。

              从那个墓地开始……

              “那天,那是我第一次站在自己的墓前。

              墓碑的一角已经有些老旧,历经了近20年的风霜。

              下面埋藏的,就是我自己。”

              曾经,那麽多年,Rene不敢回到纽约。

              甚至连北方都不赶踏入。

              快二十年过去了,他终於有胆量站到那里。

              他忽然想看一看那些东西,像找寻岁月里的一个答案。

              再後来,Rene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那个周末的上午,Anton顶层的卧室里,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孩子。

              不需要听任何绯闻,就能认出来。

              他偷偷抚摸著小孩儿的脸颊和眉弓。

              那是Minna的眼睛和嘴,哥哥的眉弓和鼻子,多麽熟悉的样子,他在梦里见过多少次?

              把小家夥塞进车里时,那小家夥竟然咬了他一口,就咬在手腕上。

              “这麽多年,从来没人那样咬过我,除了……除了那孩子的妈妈。”

              手腕上一眨眼的刺痛,提醒他,二十年已经过去了。

              他们等在加油站,小家夥生气地扭转脸时,Rene忽然醒悟:

              也许,所有我能为这孩子做的事情,就是买一只冰淇淋了。

              他下了车。

              Rene也想起双子座里,会议室的情景。

              Harvy一脸阳光,Anton迈著沈重的步子走进来。

              是的,有什麽东西牵绊著他,他看得出来。

              那高大坚毅的棱角下,心里藏著一丝阴影,就像他第一个晚上在那酒吧里看见的。

              那缕阴影给了他接近的勇气。像阳光照耀的天空上现出一道裂隙。

              於是,双子座里,他悄悄走过去,试图安慰他,驱走眉宇间那抹那阴影。

              但是被唤起的却是欲望。

              再後来,那些事以後,他能感觉到Anton的孤独:布朗,Will,他自己,死了的Young,然後是Roger,离去的sunsan。

              ──他失去的太多了。绝不比自己少。

              ******************************

              Anton:

              在我们最要好的时刻,有时,我在梦中醒来,看见他在看著我。

              出门时,他会跟我告别。眼睛里似乎有不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害怕孤独。我猜是的。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他。我对自己说。

              偶尔,我遇上停电或塞车,他会打电话来。

              我们在一起後,他时刻都带著枪。我想他终於吸取了“灯影”教训。

              去超市太久,电话里,我能察觉到他的担心。他担心什麽呢?我不知道。

              可是当我们再接近,却是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远若天涯的感觉。

              那感觉让我害怕。

              於是我终於明白为什麽Sam竟会误会他出卖了他。

              误会了却又放不下。

              那是一种想抓却抓不著,想拥有却无从靠近的感觉。於是只能用欢娱来代替言语。

              他的心像在遥远的海上飘。

              他的动作,甚至他的伤感和敏感,我能看见,却不知道理由。

              就像花盆里的花,我能看见它摇曳、看见它枯萎,却看不见它的根。

              他与众不同,即便是在双子座里。

              虽然那时,我不知道他为什麽与众不同。

              显然,不管是夜晚,还是在警局,又或者是达拉斯,他都因此而醒目,即使他穿著毫无个性带著风帽的灰色外套。

              我无法找到原因。

              除了他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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