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革-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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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这只是一般的寻仇,无法知道你的身份。”谭纵双目精光一闪,笑着说道。
“刘兄弟,在下愿闻其详。”罗一刀闻言,饶有兴致地望着谭纵,他倒要看看谭纵有什么好办法。
谭纵微微一笑,低声向罗一刀说了自己的计划,听得罗一刀连连点着头。
“对了,在下差点忘了,那个胡爷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洞庭十寇的手上,如果他顶不住的话,那么水牛镇的陈记杂货铺可就要暴露了。”讲完了自己的想法,谭纵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将自己独眼龙蒙面大汉和身材粗壮的蒙面大汉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罗一刀。
“刘兄弟放心,陈老板随身携带着毒药,如果那个联络点暴露的话,他将吞毒就义,绝对不会暴露我们在岳阳城的这处落脚点。”罗一刀闻之了事情的经过后,心中顿时大为吃惊,沉声向谭纵说道。
罗一刀吃惊的不是谭纵擒住了独眼龙蒙面大汉和杀了使得身材粗壮的蒙面大汉,而是谭纵竟然有着如此的心机,竟然轻而易举地就骗过了陈记杂货铺的陈老板和东莱客栈的张老板,这份城府简直太可怕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准备让张老板暂时外出避避风头。”为了稳妥起见,罗一刀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他对陈老板有信心,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陈老板没有死成,洞庭十寇用其家人威胁的话,保不准陈老板会为了家人而交代出东莱客栈。
“如此最好。”谭纵闻言点了点头,起身向罗一刀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按计划行动。”
“刘兄弟,请随我来。”罗一刀跟着站起来,冲着谭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谭纵一起出了门,坐上停在客栈里的一个马车离开了客栈。
上马车之前,罗一刀将张老板喊来低声交代了几句,张老板闻言脸色一变,冲着罗一刀拱了拱手,快步离去,将手头的事务交给了客栈的一个人打理后,带着家人以回乡下看向病重的岳丈为名,急匆匆地出了岳阳城,找地方避风头去了。
“停一下。”出了客栈的大门,谭纵掀开车帘冲着车夫喊了一声,随后下了车,向一名坐在客栈对面的一棵大树下晒着太阳的乞丐走去。
与那名乞丐耳语了几句后,谭纵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了乞丐,乞丐向谭纵道谢后,欢天喜地地拿着银子走了。
“他是刘兄弟的人?”罗一刀从车窗中注意到了谭纵和乞丐之间发生的事情,等谭纵上了马车后,笑着问道。
“不,他就是岳阳城里的一名乞丐而已。”谭纵闻言摇了摇头,冲着罗一刀微微一笑,“罗兄,咱们要去哪里?”
“城南的姜府。”罗一刀的双目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谭纵的这个回答着实令他感到意外。
谭纵看见了罗一刀脸上的惊愕,微微一笑,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罗一刀刚才所说的地点与那名乞丐跟他说的一样,这表明罗一刀没有撒谎。
除了在市场上雇佣了那四名劳力外,谭纵还找了一名乞丐小头目,给他五两银子让他安排几名乞丐在东莱客栈的前后门,跟踪那些他进入客栈后不久离开的客栈伙计,看看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而那些地方的人在客栈的伙计离开后又去了哪里。
乞丐可以说是谭纵可以选择的最佳的跟踪人选,一是他们不容易引起人的怀疑,二来他们人数众多,相互间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可以不断进行换人追踪,使得被追踪人无法察觉。
谭纵知道,一旦自己要找罗一刀,客栈的张老板肯定会去与罗一刀联系,如果跟踪张老板派去联络的人,那么极有可能找到罗一刀的藏身之处,由于谭纵的手头没有人,他唯有依靠这些乞丐,没想到竟然顺利地找到了罗一刀所在的地方――城南的姜府,期间那些传递消息的人一共暴露了两个罗一刀在岳阳城的秘密联络点。
罗一刀刚一见到谭纵的时候,就预感到自己的住处可能已经暴露了,既然谭纵能找到这里,那么必然也会让手下的人跟踪张老板派去联络自己的人,因为换作是他的话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可让罗一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原本以为跟踪张老板派出去人的是谭纵的手下,怎么也料不到谭纵竟然会找乞丐,而且从谭纵的反应上可以感觉到,那些乞丐成功地找到了姜府,这简直就让他无地自容,好不容易在岳阳城建立起来的联络网就这么被谭纵用乞丐给暴露了。
姜家是岳阳城的一名富商,经营着丝绸和布匹的生意,家主姜东杰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同时也是罗一刀安插在岳阳城的势力网络的总管。
谭纵随着罗一刀进了姜府,听到站在门口的家丁喊罗一刀舅老爷,谭纵这才清楚罗一刀在姜家的身份――姜东杰妻子的五弟,年前从蜀川来的岳阳城。
罗一刀领着谭纵来到了姜东杰的住处,他并没有向姜东杰介绍谭纵,只是将谭纵的计划告诉了姜东杰,姜东杰随后就安排去了。
谭纵在姜府住了下来,夜幕降临后,一个消息从水牛镇传了过来,水牛镇的陈记杂货铺下午忽然被洞庭十枭中排名老四的白四爷带着人给围了,看来那个独眼龙蒙面大汉承受不住白四爷的酷刑,最终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令谭纵感到意外的人,犹如罗一刀说的那样,不等白四爷的人抓住陈老板,陈老板就掏出随身携带的毒药服毒自尽了,这使得白四爷大发雷霆,不仅让人放火烧了陈记杂货铺,而且还抓了陈老板的一家。
凌晨时分,谭纵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蒙着脸,悄悄地离开了屋子里,来到了姜府西南侧的一个小院,这个小院原本是姜东杰的叔公居住的地方,自从叔公五年前死后就空闲了下来,平常没什么人来,大门紧闭,只有侍女和家丁每个月来打扫一次,显得冷冷清清。
根据罗一刀所提供的信息,小院正屋的下面有一个地下室,怜儿就关在里面,两名被罗一刀从外面带来的大汉负责看押她。
谭纵进入了小院,藏在院子里的一个阴影里,等待着给怜儿送饭的人到来,按照姜东杰的安排,再过一段时间会有人给怜儿和那两名看守她的大汉送饭。
之所以选择晚上送饭是为了安全,那是因为这个小院在姜家的那些侍女和家丁的眼里并没有住人,白天的时候送饭不合适。
果然,不久后,一个拎着食盒的人影来到了小院前,警惕地四周张望了一番后,从怀里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走了进去,借着天上的月光,谭纵看清楚了,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姜东杰的一个亲戚,同时也是他的心腹。
那名年轻人来到正屋的门前后,伸手有节奏地在紧闭的房门上敲了几下,房门随后开了,他拎着食盒进了屋子里。
第五百七十三章 脱险
第五百七十三章脱险
等那名年轻人进了屋后,谭纵悄悄地跟了过去,房间里没有电灯,黑乎乎的,他于是贴在窗户下面聆听着里面的动静,为了避免走漏了风声,整个姜府只有姜东杰知道谭纵晚上要来劫人的事情,屋子里送饭的那个年轻人和那两名看守怜儿的大汉被蒙在了鼓里。
谭纵听见屋子里传来了一阵低语,接着就是一阵低沉的重物激动的声音,等里面恢复平静后,他推门走了出去,送饭的那个年轻人应该已经随着接应他的大汉进入了地下室。
进门后,借着窗外的月光,谭纵径直来到了大厅里一面挂着一幅山水画的墙前,这面墙看上去并无什么奇异之处,不过谭纵知道,只要将这面墙侧前方的一个古董架子上的两个古董依照顺序分别转动一个方位,那么那面挂着山水画的墙前面的一块地板就会缩进墙里,露出一个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
谭纵没有移动那两个古董,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着送饭的年轻人上来,姜东杰已经按照他的安排让送饭的年轻人下去逼迫怜儿给尤五娘写信,让尤五娘拿一万两银子前来熟人,他不能下去坏了年轻人的好事。
为了不使得洞庭十寇觉察出罗一刀的目的,谭纵准备将绑架怜儿的事情伪装成一起单纯的绑架勒索案,这样的话就不会打草惊蛇。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面挂着山水画墙前的地板忽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谭纵定睛一看,墙前的一块一米宽、一米长的地板向墙里缩了进去,里面随即传来了亮光,接着就是脚步声,看向有人从里面出来,他于是站起身,躲在了一旁的一个书柜后面。
送饭的年轻人和一名大汉从地道里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两人根本没有觉察到房间里进了人,那名大汉将送饭的年轻人送出门后,关上房门往地道走去。
刚走到地道口前,大汉只觉得后脑勺一疼,顿时失去了知觉,站在他身后的谭纵随即将他抱住,放在一旁的地上后走进了那个地道口。
地道口里是十几级向下走的台阶,两边的墙上每隔几米远有着一盏油灯,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下了台阶就是一个走廊。
谭纵看过这个地下室的结构图,这个地下室是个长方形的结构,走廊两边各自分布着三个房间,里面有粮食和水,能供二三十人在里面待上一个多月。
怜儿就被关在走廊最里面左侧的房间里,而那两名大汉在右侧的房间,谭纵径直向最里面右侧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大汉的声音,“来,你说尤五娘见到耳环后,会不会拿一万两银子来赎人?”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啊来赎人,不过知道你今天是必死无疑。”谭纵走进了房间,沙哑着嗓子,向一名坐在桌子旁喝着酒的大汉说道,大汉面前的酒桌上摆了几道卤菜,看样子是先前那名年轻人送进来的。
“你是什么人?”那名大汉见进来了一名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顿时大吃了一惊,慌忙拿起放在一旁的刀,沉声问道,看来先前出去的那个同伴凶多吉少。
“杀你的人!”谭纵阴沉沉地一笑,故意沙哑着嗓子大声说道,已让对面的怜儿听见自己的声音。
说着,谭纵身形一晃冲向了那名大汉,大汉慌忙挥刀砍向了谭纵,谭纵侧身避过后,一手刀砍在了大汉的颈部,大汉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解决了那名大汉,谭纵拿起放在桌上的钥匙,打开了对面的房间,只见怜儿从床上坐起身子,哈欠连天地望着他,上下眼皮直打架,一副困意十足的模样,看样子是在强打着精神。
床边的桌子上摆着一碗米饭和一素一荤两样菜,怜儿对那些饭菜纹丝未动,不过放在饭菜边上的一个水杯里的水已经被她喝了一大半。
谭纵知道水里下了迷药,故意走过去拿起水杯闻了闻里面的水,他为的就是让怜儿不知道她在哪里,免得等下将她救出去的时候暴露了姜府。
见到谭纵进来后,怜儿狐疑地望着他,不清楚这个蒙面人是敌是友。
“水里面有迷药。”谭纵放下酒杯,沙哑着嗓子向怜儿说道,“你现在还能不能走?”
怜儿闻言点了点头,连忙下了床,先不管这个蒙面人是谁,只要能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那么她就多了一份逃走的希望。
刚站起身,怜儿的身形就晃了几下,接着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她现在只觉得上眼皮坠了千斤重物似的,越来越睁不开,神智也越来越模糊。
谭纵见状,知道迷药的药效已经发作了,于是走上前一把将怜儿抱起来,大步走向了门外。
猛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住,怜儿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谭纵的怀抱,于是乖乖地依偎在谭纵的怀里,看了谭纵一眼后,缓缓闭上了眼睛,酣然睡去。
不知道为什么,躺在这名陌生人的怀里,被他孔武有力的双臂搂着,怜儿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出了地下室,谭纵抱着怜儿在姜府中拐了几拐,避开了两拨巡夜的家丁后,来到了姜府的后门,从后门离开了姜府,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中。
第二天下午,岳阳城城西,云来客栈,二楼的一个房间。
躺在床上的怜儿悠悠然醒了过来,扭头看了一眼四周后坐起了身子,随即,一阵眩晕感从脑海中传来,她不由得伸手捶了捶前额,昨晚迷药的药性还没有完全过去。
忽然,一阵低沉的鼾声传来,怜儿下意识地低头望去,只见一个扎着袋口的麻袋放在屋里桌子旁的地上,鼾声正是从麻袋里传出来的。
怜儿见状不由得感到好奇,从麻袋的形状来看,里面好像塞着一个人,于是走过去伸脚试探性地踢了麻袋几脚。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你。”鼾声顿时嘎然而止,麻袋里传来了一个惊惶的声音。
“李公子。”听到这个声音,怜儿不由得微微一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声音的主人应该是谭纵,连忙俯身解开了袋口。
“求求你大爷,不要杀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袋口刚一揭开,谭纵的上半身就从麻袋里伸了出来,他的双手被绳子捆在身前,两眼蒙着黑巾,一脸恐惧地喊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望着谭纵贪生怕死的模样,怜儿闻言不由得觉得又气又好笑,取下了他眼上的黑巾,颇为意外地问道。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谭纵眼上的黑巾被取下后,睁开发涩的眼睛瞅了一眼怜儿后,高声求饶,等到听见怜儿的声音,他眨了眨眼睛,盯着怜儿打量了一番,愕然问道,“你……你还没死?”
“你才死了呢!”怜儿闻言,大眼睛一瞪,冲着谭纵说道。
“看我这笨嘴,我的意思是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谭纵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冲着怜儿讪笑着解释。
“他们没有为难我。”怜儿觉得谭纵这话说的才对,一边给谭纵解着捆在手上的绳子,一边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躲得好好的,怎么被他们发现了?是谁将你带来的这里?”
“别提了,那些家伙们想要欺负小梅,我想去救她,结果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怪人给发现,打晕后带来了这里。”谭纵闻言一声苦笑,郁闷地向怜儿解释。
“怪人?”怜儿的柳眉微微一蹙,将谭纵手上的绳子取下后,娇声问道,“他有什么特征没有?”
“那个怪人当时戴着斗笠、穿着蓑衣,还蒙着脸,我没有看清他的脸。”谭纵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想了想,向怜儿说道,“如果说特征的话,就是他说话的嗓音是沙哑的。”
“沙哑的嗓音!”怜儿也跟着站了起来,双目中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难道是他?”
“你认识那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