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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浊世佳公子_褐酒[1]-第2部分

小说: 浊世佳公子_褐酒[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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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清客颇通音律,方才那人抚琴,确实不俗,心里便有了结交之意,当下道:“请!”
  不多时,那人便款款而来,只见他一面笑吟吟,一面拨开珠帘……面如皎月,眉目奇秀,珠帘抖动间,衬得他玉树临风,一派斯文。
  陶清客心里暗道:好个俊秀人物。便道:“在下陶清客,敢问兄台大名?”
  那人道:“在下姓苏,单名一个澄字,澄浊之澄。”
  陶清客让了座,两人便论些音律诗文之类,苏澄侃侃而谈,旁征博引,胸中大有丘壑,陶清客见他言语不俗,竟是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陶小善吃完了包子,便不作声,冷冷的一边看着。
  苏澄不经意的瞟了陶小善一眼,道:“这位是?”
  “他是——”陶清客这才想到,陶小善究竟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呢?“是我弟弟,叫陶小善,自幼身染恶疾,我带他出来治病的。”
  “噢?什么样的恶疾?说来听听,我粗通医术,或可参详参详。”
  “不劳烦苏兄了,小善的病,我自有办法,听苏兄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士?”
  苏澄儒雅一笑,“我是京城人士,家里世代书香,兄弟六人,独我不成器,得罪了权贵,被迫出京,借朋友的地方避祸,这弥香居,便是朋友的产业。”
  “苏兄还有这般豪气?你那位朋友也很有义气啊。”
  苏澄笑意更深:“哪一日我为你引见,说不定你们会成为好朋友。”
  言罢便挽留二陶在弥香居的后院留宿,陶清客几番推辞不果,便捡个极雅静的屋子住下了。
  吃过晚饭,陶清客就叫人烧好了一桶热水,准备了手巾,火盆,铜盆,匕首和酒,又叫人在床上铺了干净的棉布,便叫陶小善脱衣服,陶小善迟疑半晌,不肯动。
  陶清客等屋里的人都走光了,才上前把纱帽揭起“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想治病了么?”
  说着便去弄热手巾,陶小善乖乖脱了衣裳,站在地上微微发着抖,陶清客看他瘦弱的四肢上,遍布恐怖的疤痕和脓疮……忙过去抱起来,用热毛巾轻轻的替他擦起身体来。
  陶小善顿时感到又痒又痛,下意识的微微缩着,热毛巾擦过结着厚厚疖疤的皮肤,产生了温热刺痛的感觉,接下去是体温被带走的寒冷,他不由打了几个冷战。
  陶清客用棉布包住他,“很快就不冷啦”他说。
  这当会儿,他在匕首上浇了酒,放在火上烧红了,拿到他眼前,陶清客笑着盯着他的眼睛到:“可能会很疼啊,小善,你能忍住吗?”
  他闭了眼,闻到烧红的匕首在腐烂的皮肤上留下的焦臭,裂开后便是一阵钻心的痛,接着,接着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皮肤,他震惊得睁开眼,看到陶清客正在吸吮刀口流出的脓液!他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皮肤上,一阵酥酥麻麻。他伸出手去,想拒绝他,被他一手抓住,塞进怀里。吐出嘴里的脓血,陶清客说:“很痛是么,痛就叫出来,别忍着!”
  不停地划开,吸吮,全身象火烧般的疼痛,早已不冷了,但疼痛远比寒冷更难奈,他咬住了干燥的嘴唇,强压住不叫出声来,每一秒都象一年那么长,不知过了多久,陶清客终于松了一口气,替他重新擦拭了,又拿出一个小盒,挖出些散发淡淡清香的药膏抹上。陶小善只觉得创口处一阵清凉,不再流血了。抹好后又缠了绷带,最后用被子裹起来。
  “小善你真勇敢,都没有叫疼呢。你不会怪我把你的头发都剪了吧,不剪就看不到伤口了。”把包成个小粽子的孩子放在胸口,陶清客笑着说道。
  浑身仍是刺痛,身体内是虚弱的寒冷,靠着那温暖的胸膛,陶小善忽然心口酸痛,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陶清客惊慌起来,“别哭,别哭啊,头发没了还会再长的,你别哭啦。”
  小善仍是哭,脸按在他胸口,能清楚地感到他小小的躯体剧烈的抖动,衣襟上已是湿热一片,此刻的感觉如此奇妙。陶清客爱怜的抚摸着孩子小小的头颅,轻轻叹了一口气。
  “小善你做我的弟弟好么?我一直想要个弟弟来着。”
  “不要!”小善抽嗒嗒地说。“我没有那么老的哥哥。”
  “我很老么?”陶清客几乎要惊跳起来。“不过大个七八岁啊。也罢,要不你给我当儿子?”
  “不要!”小善声音尖锐起来,说:“我没有这么厚脸皮的爹!”
  陶清客苦笑一下,“真是承蒙夸奖,哥哥也不要,爹也不要,那你说我当什么。”
  “给你当弟弟当儿子,你就养我么?”半晌,小善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养,养!保管把你养成小肥猪!呵呵。”陶清客抑制不住笑意的说,毕竟是孩子,说出这么稚气的话来,再摸摸他的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但愿你从此都能这样平静快乐啊,孩子!陶清客心里默默说道。

  第四章

  第二天一大早,苏澄便来和他们一同用早饭。饭毕,陶清客便要告辞离开。
  “怎不多住些日子,此处可有招待不周么?陶兄这么急着走。”苏澄似乎有些不悦,白皙的脸上,隐隐罩着一层暗青。
  陶清客忙赔笑道:“当然不是,苏兄处处细心招待,在下很是感激。只是舍弟脓毒才去,身体虚弱,须用药调养,在下只想尽快带小善回家。”
  苏澄这才脸色稍霁,想了一想,说:“人道知音难求,陶兄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强留,不知陶兄要往哪里去?”
  “往东南去。”
  “哦?是要去虞州么?陶兄可知那里形势不妙?虞州太守李穆的儿子与镇南将军的侄子在青楼争风吃醋,听说冯将军的侄子被人打断了腿,将军大怒,带了兵马前去,要求李穆交出凶手。李穆不肯就范,暗中调兵遣将,是以现在虞州城内外剑拔弩张,来去都不容易。”
  想起几天前还见过冯衔玉,陶清客暗暗发愁,小善的病必须用药调养,可药都在家里,现在贸贸然去虞州,不正好自投罗网么?
  苏澄见他半天不说话,便说:“我送陶兄去虞州吧,家兄在那里有产业,上下颇熟络。”
  “你我萍水相逢,怎好这样拖累苏兄?”
  “你对我太客气了。”苏澄淡淡的说,
  “平常也有人夸我的琴技,都没有你说的入耳,以后我们你我相称,别再兄前兄后的了。”
  此人虽喜怒无常,一会儿亲热,一会儿又含嗔。那言语之中,却俱是亲厚之意,陶清客只当他公子哥脾气,又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就答应了。
  于是马上备了车马向虞州进发。
  陶清客抱着陶小善坐在车内,摸摸他的额角,还有些热……拿起一件披风把他裹了,紧紧搂在怀里。
  苏澄嘴角似笑非笑,幽幽道:“令弟真是好福气,有你这样好的哥哥疼他。”
  陶清客被他夸的脸一红,眼神转到窗外,车外三三两两挑着大包,提儿携女的难民渐渐多起来。
  陶清客叹了一声,道:“乱世之中,百姓难免要受颠沛流离之苦,可怜,可怜。”
  苏澄道:“若非当今的皇帝残暴不仁,哪会有那么多受苦的百姓?也难怪各地诸侯并起,揭起反旗,民心已失啊。”
  陶清客道:“难道天下大乱了,百姓就不会受苦了么?”
  苏澄静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只要选出明主,天下太平,百姓自然安居乐业。”
  “明主是那么容易就选出来的么?哪个皇帝不是踩在尸堆上坐稳的龙椅?权势之争,如刀架于颈,你死我活之间,早忘了为国为民的初衷。明君的儿子未必是明君,这个道理人人都明白,那为什么帝位要世袭呢?王朝盛衰,天道循环,不可改变,人之权欲之心也不可改变啊!”
  苏澄眼睛闪闪发光,道:“清客你幽居山林,不问世事,以为不看不想就行了么?我听你言语,忧国忧民,何苦置身事外。以子之才,为国效力,必有一番作为。”
  陶清客苦笑,道:“我没有这样的胸襟气魄,只盼时局早定,过我的清闲日子去。”
  苏澄又说:“你闲居之中,不曾听人讲过当今的时局么?”
  “这倒是听过,北有冯衔玉,南有纪昌玄,这两派势力最大,还有各州太守,亦俱是各自为政。”
  “你说的这个冯衔玉,现在就在虞州城外。此人有雄才大略,戎马世家出身,治军颇严谨,说他的侄子喝花酒还吃醋断腿,我实在不敢相信,况且李穆之子乃一文弱书生,哪有那个本事?。虞州地处南北要塞,物产丰饶,我看他兴师问罪是假,暗度陈仓是真。”
  陶清客想到那人两次想要抓他,虽然未果,手段已是十分高明。如今看来,那人不但手段高明,还颇有霸气。
  “京城里的皇帝,也不是泛泛之辈啊,据说武功已经出神入化,手底下亦不乏人才。
  苏澄哼了一声,“光靠武功坐不了江山!”
  陶清客见他对皇帝十分不屑,便笑道:“苏兄——”
  “叫我阿澄就行了。”
  “嗯,阿,阿澄你为什么那么恨皇帝?”
  苏澄忽然绽开一抹笑容,“哪有什么好理由呢?也许是恨她生为女人,却心如蛇蝎吧。”
  走了一整天,虞州城门已经在望。彼时天刚暗下来,城墙上灯火通明,隐隐有人影走动巡逻。车子在角门停了,早有人高呼:“什么人?”
  苏澄从容的下了车,道:“我乃城中商贾苏汇之弟,想要进城,可否通融?”
  忽然哗啦啦伏上来一片弓箭手,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有人呼道:“太守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城,违者格杀勿论。”
  苏澄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道:“我有太守的信物在此,还不快开门?”
  就有人飞奔下来,开了角门,讨要玉牌。苏澄大大方方地让他验看,只见那人谦卑地鞠躬,道:“大人快请进。”苏澄也不谦让,便叫车马进城。
  苏澄上车后,陶清客说:“阿澄,你与李穆交情不浅啊,居然有他的信物。”
  苏澄微微一笑,道:“都是家兄的功劳,我们现在就去家兄的宅院,若将你介绍给他,家兄必会喜欢的。”
  到了一栋大宅前,早有一群人迎了出来。陶小善尤在熟睡,陶清客将他安置在卧房,便去厅堂见主人。堂中右首坐了一人,四十多岁,身材匀称,美髯飘飘,眉眼含笑,面目与苏澄却不甚相似。那人慢慢打量了他几眼,笑道:“陶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陶清客心想:这大概就是苏澄的哥哥苏汇吧,便上前行礼,以兄长称之,谢他进出之谊。苏澄扑哧笑出来,道:“兄长?清客你客气个什么?”
  那人只是微笑不语,看着他的眼神满是赞赏之意。
  苏澄道:“李太守请我们赴宴,你去不去?”
  陶清客说:“我就不必了吧。”
  苏澄含笑道:“李太守家的厨子手艺可是远近闻名,你不去尝尝就可惜了。”
  于是一个时辰后,陶清客就已经晕乎乎的坐在李太守家的大堂上了。

  第五章

  李太守家的厅堂很大,处处珠光宝气,客人很多,饮食也极尽奢靡,陶清客却盯着眼前的山珍海味不动筷子。
  苏澄已是微有醉意,侧过身子笑道:“怎么?陶公子连这都看不上眼?”
  陶清客摇头道:“不,很好吃,只是如今大战在即,百姓流离失所,李太守怎么还能这样安然欢宴呢?”
  苏澄瞅瞅了堂中,客人们大多烂醉如泥,有的搂抱着歌姬调笑,有的已经躺倒在地上。
  苏澄冷笑了一声,道:“你不知道这李穆是个有名的昏官么?仗着家世显赫得到了官职,这虞州若是掌在他手里,岂不早成了冯衔玉的囊中之物?”
  陶清客眼神一闪,道:“虞州不在他太守手里,又在何人手中?”
  苏澄不回答,笑着扭头看着厅中,此时又进来一队歌姬,当中那个,身材娇小,美艳无双,进来后便盈盈一拜,抬起头妩媚一笑,顿时博得满堂喝彩。那女子轻移莲步,舞动起来,当真是千娇百媚,仪态万方,那李太守看迷了眼,便醉醺醺的走下来,和那女子一起跳舞,忽然没站稳,一跤跌过去,把那歌姬扑倒在地上,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苏澄也是哈哈大笑,见陶清客只是淡淡静坐,便饶有兴味地说:“清客你觉得这李太守的宠姬莲月如何?”
  陶清客微微一笑,说:“他是个男人,我怎好品头论足?”
  苏澄忽然不笑了,半晌吼道:“都滚,都滚出去!”
  大厅里突然一片寂静,过了一会,识趣的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只剩下苏陶二人,莲月和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太守。
  “莲月,怎么还不送李太守回去休息?”苏澄冷冷的声音响起,此时的他,哪有半点醉意?
  莲月闻言抱起李太守,向后庭走去,举止全无女子之态,娇小的身材抱起一个成年男子竟毫不费吹灰之力,显然身怀不弱的武功。
  陶清客轻轻说:“好好的,干吗把人都赶走?”
  苏澄笑着看着他说:“你不觉得恶心?”
  陶清客说:“你也知我恶心?你闻李穆有断袖之癖,便投其恶好,送莲月给他,以控制他,莲月也是好人家的孩子,怎能这样随便糟蹋?阿澄,你也太不择手段了。”
  苏澄并不恼,只是轻轻说:“你真是太天真了,你怎知道莲月是好人家的孩子,他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不用手段,能做成大事么?”
  陶清客道:“我是天真,竟没认出三代为相的苏门的六公子,不,应该说平远侯的坐上宾,心腹人,就是你!”
  苏澄又笑了,“你果然是认得我的,我没看错你!”
  陶清客看他还是嬉皮笑脸的,全无平时的斯文,又好气又好笑,说:“那你打算怎么样?”
  苏澄忽然正色道:“冯衔玉想要怎么样,我就要怎么样。”
  陶清客半晌无语,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原以为,我是你的知己,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不知为何,苏澄心里微微一痛,怔怔的道:“我现在说真当你是知己你也不会信了吧。冯衔玉说要替你光复河山不也是骗人的么,他不光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想要你交出先皇埋藏的宝藏。”
  陶清客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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