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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将军泪 刘祖保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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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的眼神里,我看她对标哥真还有那个意思,按理嘛标哥和桂花算得上天生一对。
  没想到让吴老爷弄到手,啊呀,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
  老天爷没长眼睛啊!”刘金山见他说得在理,也就不再弹拨他。三个人便一声不响地干起活来。
  腊月二十六,年关已近在眼前,吴文章让所有的帮工都回家过年,他给帮工们发足了工钱。短工过年后看情况再请,长工刘金山、李荣标和张狗娃来年照样留下来。因为他们在油榨坊干了好几年,油榨坊的兴旺鼎盛有他们辛勤的汗水渗透。三个人都能吃苦,而且信得过。吴文章对他们说:
  “你们为油榨坊的兴旺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吴某是清楚不过的。今天我给你们每人加发十块光洋,让你们回家把年过好。明年过完元宵节,你们就继续来油榨坊上工。工钱我还会给你们长一点的。”三个人接过吴文章的慷慨馈赠,异口同声地说:“多谢老爷。”之后,三个人都收拾好衣物,到庭院向吴文章的家人一一告别,便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在回到李家村的这段时间,李荣标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仍十分挂念着桂花。春节过后的正月初六,他穿了一件新布褂子,上吴家大院,一是给吴老爷拜年道喜,更重要的是想见见桂花。刚好这一天吴文章上县府给县太爷们拜年去了,站在院门口迎接的是他日思夜想的桂花。李荣标抱拳拱手,桂花还以礼节。一阵寒暄,桂花领着他走进自己的新房间,又是倒茶,又是摆果品,好像他是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桂花问:“标哥可好?”
  “好咧!”李荣标说,“老爷不在家?”
  “上县城了。”
  “五姨太过年还遂心吗?”
  桂花娇嗔地说:“看你姨太长姨太短,还把我当外人看。”
  “桂花,我还得掩人耳目呀,”李荣标笑着说,“过小年那天,狗娃就发现我和你之间的那层关系,好在是自家兄弟,不然就麻烦了。”
  “他还真是鬼精灵!”桂花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李荣标坐到她身边,刚要去亲亲她,外面一声喊:“来客人了!”他只得起身告辞。呆久了,他怕人家怀疑他们之间有不正常的关系。桂花悄悄告诉他,以后有机会她会给他透个信,让他来自己的房里享受那份温馨和幸福。
  正月十六,李荣标到吴家油榨坊上工。桂花时常给他们送茶送饭,瞅着空儿俩人搂搂抱抱亲热一番,滋润一下嘴唇,但那种焦渴和期待却始终难以解脱。
  日子似碾盘一样滚过,过得是那样沉重。

  第四章

  日子一晃荡,又到了谷子扬花吐穗的季节。种田人割倒了满坡的油菜,晒干后,送到吴家的油榨坊榨出那黄亮亮香喷喷的菜油。这是油榨坊一年中最忙碌的季节。李荣标、刘金山和张狗娃三人已经忙不过来,吴文章又请来了三个中年短工。他们没日没夜地轮流做工,榨房轰然的撞击声没停歇地轰鸣了整整一个多月。这段时光里,李荣标他们吃住在油榨坊,从没有离开过这里。连洗澡都是轮流着到碾屋侧的水塘边浇几瓢凉水冲冲算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使人一坐下就想睡觉。只要一躺在那碾屋的草地上,虽然那合抱粗油棒的撞击声连续不断地轰响,但谁都可以鼾声滚滚地睡上几个时辰。这一个多月内,桂花虽然来给油榨坊做工的送过茶饭,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因为他们太忙,连闲聊几句的时间都没有。李荣标也抽不出一点空暇走出屋门送送她,亲亲她的脸蛋。繁忙辛苦的劳作,也稍稍冲淡了他梦绕魂牵的思念。
  过去了这一段忙碌辛劳的时光,油榨房就解脱了许多。
  虽然榨坊的轰鸣仍震撼着山村,但那只是白昼的劳作,晚上他们还是可以安安稳稳地睡大觉了。临时请来的三个短工已辞掉了,油榨坊仍然是他们三人的欢声笑语。
  农历五月中旬,县里召开筹粮捐赠大会,邀请各地的名人绅士参加,吴文章也是其中一个。临走之前,他把家事托付给桂花,并告诉她有为难事多找吴三合计合计。她把他送到麻石坪内,扶着他坐上马车。飞驰的马车载着吴文章远去,桂花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送走了吴文章,桂花到灶房里提了一壶茶,悠悠地走进了油榨坊内。李荣标见桂花进来,接过茶壶倒了一碗,首先递给刘金山说:“大叔,先喝碗茶,润润喉咙。”刘金山接过那碗茉莉花茶一饮而尽,然后对桂花说:“难得五姨太这么贤德,还给我们下人送茶送饭。”桂花此时却显得不好意思起来,她接过刘金山的碗,说:“金山大叔,我这小小年纪,你不要叫我什么姨太,就叫我桂花吧。论年纪,你比我爹小不了多少。”刘金山说:“桂花姑娘,你贤德无量,老天会赐你一辈子吉祥的。”桂花说:“多谢大叔夸奖。”说完把一碗茶递给狗娃。狗娃“嘿嘿”地笑着说:“桂花嫂子,几天不见,你变得更加水灵俊秀了,我们荣标兄弟好想你哟!”桂花脸上飞起一朵红云说,“狗娃,你不怕我拧烂你的嘴。”说完在他的背脊上擂了一拳。
  桂花已和刘金山、狗娃混得挺熟了,因此他们在一起聊天时无话不讲,开起玩笑来也无拘无束。桂花提着茶壶走出碾房,李荣标照样把她送上一段路,到避人处,桂花附着他的耳朵悄声说:“那老家伙上县城开会了,晚上到我屋内来,我等你。”李荣标欣喜得差点要叫出声来,他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说:“好,晚上见!”
  中午他趁着给牛棚的黄牛加草料的机会,到吴家庭院观察了一下路线。他看到左边东侧的院墙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樟树,一股樟木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沉醉。爬上这棵樟树跳入院内对于他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暗自窃笑,想着夜晚的举动,他心里像融进了一股甜蜜。
  回到油榨坊,整个下午他都是那样心神不宁。半天的时间竟变得是那样漫长,太阳好像有意捉弄他似的,在西边的天穹迟迟不落。见他如此心慌意乱,机灵的狗娃知道他心中有事,便问道:“好兄弟,是不是今晚有约会?”李荣标没好气地说:“狗娃,你又胡说什么。”狗娃便笑着不声张了。
  时光是那样难捱,一下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夜幕终于降临,西边灿烂的晚霞被阴霾吞没。李荣标不安份的心灵涨潮般起落。这一天晚上正好是十五月圆的日子。李荣标吃过晚饭,等到大约二更时分,他就走出屋门,朝吴家庭院走去。月亮光透过婆娑的树隙,在路面上筛出斑斑驳驳的一片磷光。夜静得出奇,吴家的院门早已关上,院内已无半点喧闹。看来这座古老庭院已经睡着了,庭院的主人也进入酣睡的梦乡。李荣标走到东侧那棵樟树下,轻轻地一跃,便似猴子般敏捷地爬上了那棵硕大的树杈,然后一脚踏上墙头,又轻轻地一跳,便翻进了院门。他借着斜射进院内的月光,快步而又轻捷地走到桂花住房的窗前,房子里还亮着灯。他又走到房门前,轻轻地一推门,房门未拴,“吱呀”一声推开了。桂花穿着睡衣偎在被窝里,见他进来,她腾地跃下床,李荣标几步扑上去,把他搂起来转了几个圆圈。桂花示意他把门拴上,他便将她放下,返身拴上门闩。这时桂花已将睡衣褪下,全身一丝不挂地展示在他的眼前,他迫不及待地走过去搂抱着那白嫩柔软的身子,体内潮起的那股欲火似乎要将她的肉身消融。桂花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把一双温热潮润的嘴唇贴到他的唇上,继而伸出舌尖,让他忘情地吮咂,桂花“嗷嗷”地呻唤着,好像走人了一个理想王国,天地间的一切已不复存在。她微闭双眼,双手摸索着解开了他胸前的布扣儿,脱下了他的褂子,他的身上还沾有菜油的清香,她感到这香味很美,鼻孔深深地吮吸着。她温热柔软的奶子贴在他宽厚的胸脯上,使他感到了一阵迷醉。他抽出搂着她细腰的手,解开了自己的布腰带,裤子便“哧”地溜了下来。她一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示意他把她抱到床上去。他心领神会,一手托着她的腰部,一手搂着她的双腿,像抱着一个孩子。她赤裸曲线优美的胴体一览无遗地展示在他眼前,他在昏暗的油灯下,像欣赏一件艺术珍品似的眼光久久不愿挪开。那对白馒头似的奶子,在颤颤地跳动。暗红色的乳头耸立着,不禁使他联想到了那山野间的令人百嚼不厌的红果子。他不由得俯下头去,嘴唇凑过去一口咬住了那红色的“果子”。他那欢快而又忘情的吮吸,使她身子不停地抖索,下身潮起一片湿润。她狂笑着叫着:“标哥,快把我放上床,我已经受不住了。”说着她紧紧地捉住了他胯下的那个东西。他松开咬着奶子的嘴唇,一种难以排解的焦渴使他全身感到燥热。他托起她,将她平放在床上,她感觉到了一种痛快淋漓的舒适。之后她用双手箍住他的腰,上下蠕动着身子。舌头却伸入他的口腔,上下左右不停地搅动。突然随着一声含混不清的话语,她体内像涌入一股电流,全身麻麻地发胀,继而的愉悦便登峰造极,无可比拟。完事之后,他静静地躺在她的身旁,缓解一时的疲劳,她紧紧地攥着他的一只手说:“标哥,我明是吴文章的妾,暗是你的人,今后只要吴文章不在家,你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来,我的身子是你的,你想怎样摆弄就怎样摆弄。只要你乐意,就是死在你怀里我也甘心。”李荣标听着她温情的话语,眼眶潮潮的,他把她的肩膀扳过来深情地说:“桂花,这辈子交上你这个红颜知己,真是老天开眼。我李荣标今后若有异心,真要遭天打雷劈。”桂花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说:“标哥,别说不吉利的话了。我相信你,我会爱你一辈子,后世我要变个女人,光明正大地嫁给你,就是当牛做马我也愿意。”李荣标把她搂得更紧地说:“桂花,你对我太好了。今生今世我要好好地保护你!”
  他们度过了一个欢快而又令人销魂的美景良宵。
  吴文章进县城开会有五天时间。李荣标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夜夜与桂花共枕合欢,享受彼此的温馨和愉悦。没有约束,没有惊怕的谈笑交媾是那样轻松和完满。
  吴文章曾经交待吴三注意桂花的行为举止,吴三一直记在心上。桂花嫁到吴家几个月,他倒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只是近来她一有空就往油榨坊跑,这倒引起了他的警觉。他细心地观察,有时也像特务似的跟她的踪。他发现每次到油榨坊送茶送饭出门,李荣标都要送她一段路,有时还躲进那行人看不见的屋角边窃窃私语。吴文章进县城的那天,他观察到桂花脸上流光溢彩,一脸欢颜,因此他知道这几天院里一定会出蹊跷。晚上他把院门早早地关上,并挂上一把铜锁,夜里则时不时转荡一圈,察看动静。早上他起得特别早,走到院外的林荫树下打太极拳,也顺便观察大院内外有什么异常。头几天晚上,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看到桂花房里的灯每晚都亮到深夜,这倒是没引起他多大怀疑,因为桂花嫁给吴文章后,晚上为了吴老爷方便,她房子里的灯总是长明不灭。第五天晚上,他由于白天在张家催粮跑了不少路,便早早地歇息睡下了。二更时分,他迷迷糊糊地上大院东侧蹲茅坑时,突然听到了院外那株树杈在抖动。他警觉的耳朵竖了起来细听,听到了男人的喘气声。他胡乱揩干屁股,扎紧腰带,鹰隼般的双眼注视着院墙。月光下他看到一个人影闪地一下跳进了院内。他大气不出地藏在茅屋角,看那人有何动作。开始他以为是偷窃的强盗溜进院内行窃,后来看到人影直朝东边桂花的住屋走去,才知道不是偷财物的强盗,而是偷人的男人。他看到那人影推开了桂花的门,不一阵房内传出轻轻的调笑声。他蹑手蹑足走近窗前,便听到了一阵“哼唧哼唧”的呻吟声,接着又是一阵温情脉脉的谈话。从听到的话音,他已准确无误猜出是李荣标的声音,他窃笑着在心底里说:“你这毛小子真是色胆包天,看我们老爷怎样收拾你!”他悄悄地溜到走廊里,坐在那长木椅子上想着主意。他想:要不要去把他当场抓获。他摇了摇头,不妥。桂花是老爷的心肝宝贝,爱宠得恨不能吞咽了她。没有得到老爷的允许,去揭她的短,捉她的奸,老爷是不是心悦诚服。老爷只是让你多注意点她,从没讲到要你去戳她的痛处,闹得满城风雨呀!况且那桂花是个精明的女人,弄不好她倒打一耙,反说你趁老爷不在家调戏侮辱她不成,栽她的赃,那真是吃不了还得兜着走。桂花毕竟是他的小老婆,心也向着她,自己只不过是他家的一个奴仆,一只看家狗罢了。如此想着,他便起身走回自己的房舍,关上房门上床睡觉,但他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踏实。
  迷迷沉沉地睡了一觉,他爬起床洗漱后,吸了一袋旱烟,便照往常一样去院外的林荫树下打太极拳。天还有些黑,晨雾迷漫,只有东边的山头上出现了几道亮光,寂静的院落好像还在沉睡。他在林荫下打完太极拳,便伸了个懒腰,信步朝东侧的油榨坊方向走着。突然听到一声响动,树荫下走出一个人来。他转身一瞧,原来是李荣标。吴三狞笑着心想:这小子真不要命,竟然玩到了这时候才出来。他咳嗽了一声,问道:“荣标,这么早干什么?”李荣标见是管家吴三,便走上前陪着笑说:“管家你早,我去牛棚牵牛碾菜籽。”吴三也不再追问,以免打草惊蛇,让他们早有防备,他有意把话题岔开说:“这一向油榨坊生意还好吗?老爷对你印象不错,你要好好干,不要辜负了老爷的一片好心。”
  李荣标说:“管家放心,我十三岁就到了老爷家,老爷待我恩重如山,我不会让他失望的。”吴三心里笑道:“你这小子倒还蛮会说话,以为你的话能蒙骗得了我。你暗地与老爷的小老婆偷情,还说不会让他失望。等老爷回来后,不宰了你才怪。”他心里这样想着,但口里还是顺着李荣标的话说:
  “好小子,老爷雇用你真是不亏呀!好吧,你快去牵牛,忙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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