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正德秘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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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刚到这时终于明白了古孝天的计谋,真难为他一个行伍出身的通判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真是不能小看了他,他接过太监递上来的那封信,其实不用多看也知道信上说的是什么,肯定是钱应龙劝那个姓刘的谋反的事情。那个刘后面的字果然被涂掉了,朱玉刚把信交给刘瑾道:“你看看是不是钱大人的笔迹,这个姓刘的到底是谁呢?”
这话似有所指,再是明白不过,在场所有的人虽然迫于刘瑾的权势,但是都偷偷的看着他。刘瑾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件事又不能辩解,一开口就是引火烧身,信上的笔迹的确是钱应龙的,可是自己从来没有跟他透露过要谋反呀,他怎么会………………爱,唉,拍马屁也不是这样拍的呀,刘瑾恨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现在认定就是钱应龙想献媚才这么做的,为了不牵连自己,刘瑾狠狠的说道:“皇上,这信上的笔迹的确是钱应龙的,老奴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辜负了皇上对他的一片信任,请皇上治他死罪!至于那封信,我看也是他捏造,想用来威胁别人用的,皇上不可被他骗了。”
朱玉刚暗喜,他正要刘瑾这样说话呢,于是点点头,正色问钱应龙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钱应龙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嘴里一个劲的说道:“刘公公,我是被冤枉的,你快救救我吧,我为你出了多少力………………”
“快把他拉下去,不要打扰了皇上的雅兴!刘瑾怕他再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急忙吩咐左右的锦衣卫把钱应龙拉了下去。然后对朱玉刚说道:“皇上,这儿的一切都交给老奴来处理吧。”说完抬头的时候,他狠狠的盯了古孝天一眼,古孝天把头一扬,只当没看见。
朱玉刚见目的已经达到,除去了刘瑾的爪牙,而且还让他有苦说不出,心里真是无比痛快,他想刘瑾现在还不是要对付的时候,自己的手中并没有什么兵力,此事还是要从长远来计谋,看刘瑾的样子似乎对古孝天非常记恨,这件事多亏了他才能办成,自己也要好好的保护他,想到此他说道:“古通判揭发谋逆有功,朕决定升他做锦衣卫都指挥使,跟随朕一起回京。”
古孝天急忙磕头谢恩,刘瑾大急,这锦衣卫一向是由他管的,皇帝突然安插进来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夺他的权吗?他说道:“皇上,这似乎不大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当的?你们锦衣卫连这样无法无天的事都查不出来,还要靠别人一个通判来揭发,朕升他的官,有何不妥?朕意已决,不必多言!朕在扬州已呆腻了,即日起程去南京。”
“是,皇上。”刘瑾无可奈何的答道。
第十五章 兵部尚书
明朝的官制,有一点与前朝不同的特色,六部尚书,共是两套,因为南京本是太祖高皇帝所定的都城,当年,燕王起兵“靖难”,百战艰难,破了南京,逼得他的侄儿建文帝逃亡海上,当然也有传言是葬身于火海之中。燕王自己做了皇帝,年号为“永乐”,但他却仍旧喜欢住在燕京,称为“行在”。
此时的南京兵部尚书名叫崔成秀,是个四十岁左右,面色坚毅,正直清刚的人物,他闻听皇上突然到了南京,惊的丢下了手中的公文,说道:“一定又是朱宁那帮人怂恿的,哼,有他们在皇上身边,天下还怎么安宁?”可是牢骚归牢骚,作为一个臣子,皇上到了还是要去迎接的,他无可奈何,只好率领南京城的大小官员来到了城门外。
朱玉刚从龙舆中下来,一手挽着吴媚娘,身后跟着小蛮,他走过崔成秀身旁时,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这个臣子,南京兵部尚书按理说也是个武官,他却长得身材颀长,面容清秀,一撇小胡子在风中微微扬起,倒像个读书人一样。正想和他说两句话,勉励他一下,却发现他眼中一丝轻蔑的神态一闪而过,朱玉刚一愣,再看看身旁媚娘和自己亲呢的样子,猛然大悟,他一定是看不惯自己和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热吧,可是他作为一个臣子,敢这样小瞧他的主上,朱玉刚有点生气了,决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你就是南京兵部尚书崔大人吧?”朱玉刚看着他冷冷的问道。
“是,微臣正是。微臣在此恭迎圣驾,皇上一路辛苦了,还请皇上随微臣到府衙休息。”崔成秀恭敬的说道。
朱玉刚却没有丝毫要动身的意思,他站住脚步,淡淡的问道:“你的府衙有什么好的呀?朕为什么一定要住在那里?”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小官员都哗然,大家都是在官场中混了多年的老油条了,谁都能听出皇帝对崔尚书是大大的不满,试问皇帝不住在尚书衙门,难道去住在崔尚书属下的衙门吗?这不是狠狠的给了崔成秀一个大嘴巴吗?在场的官员都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乱说话,都望着崔成秀,想看他如何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
崔成秀却并不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样惊慌失措,他欠身道:“皇上此言差矣。皇上住不住臣那儿是皇上的自由,臣并不敢勉强,但是太祖皇帝曾经留下旨意,皇帝出巡,每到一处,必得接受地方最高长官的安排,因此臣斗胆请皇上还是去臣那儿的好。”
崔成秀的言下之意就是皇帝如果不听他的安排就是违背了太祖的旨意,这种含有威胁意味的话敢对当今皇上说出来,那么这个人除非一是不怕死,或者就是彻底疯了。在场的人都把眼睛望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场祸害无端牵连到自己。
朱玉刚不料这个兵部尚书如此大胆,看来古代皇帝倒也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为所欲为的,他转过头去问刘瑾道:“太祖有过这条旨意吗?”
刘瑾当然清楚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他并不想得罪皇帝,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实在没有那个胆子敢胡说太祖没下过那条旨意,无奈之下只得低声道:“皇上,的确有过,不过………………”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朕明白了。”朱玉刚不满的打断了他的话,为了摆脱这尴尬的场面,他自我解嘲的说道,“你们看朕这个记性?朕想起来了,太祖的确有过这样一条旨意,多亏崔尚书提醒了,哈哈!”
“皇上,那就起驾吧?”崔成秀问道。
朱玉刚点点头,他想皇帝也怕这些犟人啊!皇帝一声令下,在场的大小官员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擦着头上的汗,有的人腿都已经发软了,一行人马于是浩浩荡荡的往尚书衙门而去。
崔成秀虽然刚才让朱玉刚十分的不满,但是他安排的住处还是让他感到很满意的,这是衙门中最大的房子,里面可以很明显的看出特意打扫过,而且在一些显眼的地方还摆上了一些鲜艳,芬芳的花儿,朱玉刚闻到那些花香就觉得神清气爽起来,刚才的不快转眼间就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崔大人,这花儿的香味挺特别的,朕在皇宫中从来没有见到过,叫什么名字啊?”
崔成秀脸上略显得意之色,他答道:“回皇上,这是臣自己栽培的,是拿几种花嫁接在一起,就出来了这副模样,难怪皇上会不认识了。臣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美人花,它的香味就像美人身上的香味一样。”崔成秀忽然醒悟这些话有些离题了,连忙住口。
“美人花?”朱玉刚默念两遍,突然想起了媚娘身上的香味,转过头去看着媚娘,眼睛中充满情意,口中连连说赞道:“果然是好名字,好!好!”
刘瑾看到崔成秀得到皇帝的赞赏,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而气恼,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崔尚书真是好雅兴啊,身为兵部尚书,负责南京城的大小事务,却还有闲情雅致来摆弄这些文人骚客所喜欢的东西,真是令我佩服!”
崔成秀哪里听不出刘瑾话中之意,分明是在讥讽他不务正业,懈怠了公务,当下也针锋相对的说道:“下官可不像公公那么悠闲,能够陪着皇上千里迢迢的来到南京,下官这些玩意也只不过是空下来的时候才摆弄的,对皇上的差使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公公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让皇上派人去彻查。”
这番话说出来就有点较真了,刘瑾一时有点尴尬,他难道真的听他所说的让皇上去查吗?这首先就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嘛,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
“好了,你们不要再争论了,朕到南京来可不是来听你们争吵不休的!”朱玉刚故意要装出贪玩的样子,他说道,“崔成秀,南京什么地方最好玩?”
崔成秀还没回答,刘瑾就抢着说道:“当然是秦淮河了!”
朱玉刚肚中暗笑,说道:“刘公公对南京倒还蛮熟悉的,好,明天就去秦淮河,就由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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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秦淮河畔(一)
第二天,刘瑾把一切安排妥当,就恭恭敬敬的来请朱玉刚起驾。朱玉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梳洗完毕,用完早膳,这才在众人的陪同下出了门,却看见一干随侍的太监、宫女已经整齐的站在了门外,等候他的旨意了。朱玉刚暗暗惊心于刘瑾办事的手段,但他并不想夸赞他,只是朝他看了两眼,点了点头,刘瑾会意,大声说道:“起驾,皇上去秦淮河!”
从尚书衙门到秦淮河畔有一段距离,朱玉刚索性闭目养起精神来。在他的记忆里,秦淮河是那些达官贵人,公子小姐醉生梦死的地方,远的不说,就说南明吧,《桃花扇》、《板桥杂记》等书中多有描述,秦淮八艳的故事,还有侯方域和李香君,演绎的是那个朝代的无奈和凄婉。朱玉刚当然也读过朱自清的散文,对他笔下的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也有几分向往,他也曾去过几次,也许没有那个朝代的影子,自己并不觉得有多少的引人入胜,今天自己换了皇帝的身份,又是在明朝,也许能够获取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还有多少路程才到秦淮河畔呀?天都快黑了。”朱玉刚有点不耐烦了,于是挥手把刘瑾叫到跟前,如果这是他的疏忽的话,正好把他责骂一通,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
“皇上,请不要心急,这秦淮河要到了晚上才有意思,奴才估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到那儿正是傍晚时分,皇上可以先养养精神。”刘瑾媚笑道,“奴才怕皇上到时看不过眼来呢!”
朱玉刚心中讨厌他的自作聪明,但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朕知道了,一切由你去安排吧。”他想如果刘瑾出了什么差错,他就可以借题发挥,趁机处置他一番了。
朱玉刚在龙撵中渐渐的打起了瞌睡,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在轻轻说话,他一惊,连忙睁开眼睛,掀开车帘,却见外面已是夜色苍茫,令人惊讶的是周围已是华灯初上,把方圆十里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他明白已经到了秦淮河的边上了。
“皇上,已经到了,请您下轿。”刘瑾的声音随即响起。
朱玉刚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并不说话,整了整衣冠,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下慢慢的从龙撵上走了下来,这时他才看清了这明朝时候的秦淮河的模样。此时的秦淮河上欢声笑语一片,浆声灯影里映射出湖面上碧波荡漾,各种载着游客的小船在湖中慢慢驶过,留下一串串的笑声在湖面上回荡,湖边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灯笼,打扮入时的公子、小姐穿梭而过,那灯光照出了他们脸上的得意,自满。朱玉刚看了暗暗摇头,心想这不是高级娱乐场所吗,有什么好瞧的,于是回头看了刘瑾一眼,问道:“就这些吗?”
刘瑾听出皇上对眼前的景色似乎看不上眼,忙拉过兵部尚书崔成秀说道:“崔大人,这可是你的地盘,你还不给皇上找一个好玩的地方?”
崔成秀用力甩开刘瑾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公公的话可是大大的不对了,这怎么是我的地盘呢?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是皇上的地盘!公公你说错话不要紧,要是别人借机参我一本,那公公你不是无意中害了我吗?”
刘瑾万万没有料到崔成秀不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把话题扯到了这上面来了,他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指着崔成秀说道:“你,你………………”
朱玉刚在一旁看他俩斗嘴,觉得好笑,强行忍住才没有笑出来,于是假装劝说:“好了,不要再争了。”
刘瑾自知失言,忍气吞声道:“崔大人,这都是我失礼了,请不要放在心上,你还是赶紧安排皇上的去处吧。”
崔成秀故作惊讶道:“这一切不是刘公公安排的吗?怎么问我呢?刘公公,还是由你作主吧?”
刘瑾无奈,看看朱玉刚脸色已经不善,狠狠的瞪了崔成秀一眼,又对朱玉刚堆出满脸的笑来,道:“皇上,既然崔大人不愿尽心的招待皇上,那只有让奴才出马了,皇上,您就放心的跟奴才来吧。”
朱玉刚心知肚明,他又在乘机诬陷崔成秀,于是冷冷说道:“好了,不必多言,前头带路吧。”
刘瑾看到皇帝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敢再自讨没趣,于是低头在前面带路,朱玉刚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活像一只丧家之犬,心中暗自好笑,又怕被人看出来,就抬眼向湖中望去。秦淮河在夜色中另有一番景致,河面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片片的鳞光,一艘艘花船稳稳的驶过,洒在河中的是一阵阵的欢声笑语,朱玉刚看到船上隐隐约约闪现出少女婀娜的身影,心中不由一动。刘瑾早把他这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凑了过来,轻声说道:“皇上,不如也去那船上瞧瞧?”
“好啊,朕正有此意!”朱玉刚脱口而出,话已出口,方才意识到不该答应的这么快,这一定又是刘瑾预先安排的,但是做为一个皇帝,金口玉言,说过的话又不能反悔收回来,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
刘瑾就等朱玉刚点头,马上叫过两个小太监,低声吩咐两句,那两个小太监连连答应,飞快的去了,不一会儿,朱玉刚就看到河中一艘最大、最豪华的船慢慢向岸边靠了过来。船刚靠岸,刘瑾就跳了上去,上面站着一个方面大耳的中年男子,他衣着华丽,恭恭敬敬的低头候着,看到刘瑾,连忙轻声叫了声刘公公好。刘瑾根本没有抬眼看他,而是哼了一声,狠狠的骂道:“见了皇上还不下跪,你们不要命了吗?”
那中年男子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