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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南星-第3部分

小说: 南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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坷,性格随遇而安,容易满足,也很善于自我调解,骨子里却很坚韧,有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毅力。想到这里,林木又开心起来,自行梳洗一番,还轻声哼了两句歌。
  他仔细清洗完,穿上浴袍后方叫人进来,侍女们扶他回卧房,床上早换了崭新的床单。他身体虚弱,这时又发起困来,自己睡下了。
  一觉醒来,天已擦黑,下人按他吩咐备了清淡简单的晚饭,却不见幽兰来伺候,问周围侍女,都说不知。林木心下有些疑惑,也不很放在心上,自己用了饭,想与侍女们闲话两句,她们个个皆三缄其口,林木想着或许是这宫里规矩,不许下人多言,也不再追问,遣她们下去,自己发阵呆,又早早歇息了。

  6

  林木就此生活下来,每天按时吃饭服药,两三日后,已可下床;到第五天,身体已好得多了——用赵本山的话来讲,颇能“没事儿走两步”。他对此非常欣喜,在房中走来走去,加强锻炼。
  伊林又来看过两次,诊脉结果显示他身子确实大有起色,给他配了些新药,并嘱托厨房加上滋补的汤水。林木对伊林存有戒心,见他每次看诊皆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对自己不咸不淡的,更不敢多说一句话。上次与之言语交锋,实在是险中求胜,还有中毒这一块心病,在未水落石出之前,绝不敢触怒伊林。
  这日林木见伊林面色有些憔悴,眼下也略发青,想他要赶着完成虎亲王交待的差事,又要为自己调养身体,不禁嘱咐了几句先生辛苦,要注意休养之类的话,伊林点点头,也不作答。现在他每次看诊后会主动将单子写给林木,之后再无半句闲话,正事一完即行告退。林木每每想再从他嘴里问出点东西,皆一无所获。
  他哪知伊林表面不动声色,心内却实在疑惑得紧,十三春乃天下奇毒,自百年前问世,至今无药可解。南星陷于深宫,一言一行均在监视之下,身子也不健壮,怎可能中此毒而不死?他这几日看诊下来,发现南星体内余毒竟慢慢消失,身体日渐好转,仿若重生一般,不禁大惊,以为世上已有了十三春的破解之法。他浸淫医道多年,自问世间毒药医理无所不精,如今十三春被破,他竟一无所知?不禁心下惶恐,时常熬更打夜,苦苦研究,乃至整夜不眠,却终究只是白白憔悴。他哪想得到,此事非十三春失灵,乃是这身体换了魂魄之故。真正的南星早已毒发身亡,十三春完成使命,药效自然尽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伊林曾私下询问幽兰,她也大为吃惊。两人密谋一阵,决定先静观其变,待虎亲王归来亲自审问南星,同时暗暗加强了四周戒卫。
  林木却对这些一无所知,照样过他的小日子。幽兰有时一天来看他几次,有时整日不见人影,他也不甚在意。生活中的饮食沐浴这些事,他历来自己做惯了,不用人伺候,唯一吩咐只是让厨房以后饭食都尽量简便,不可奢靡。
  但日子终究有些闷,侍女们都不敢与他多说话,他发上三天呆,已憋得受不住。待到能下床,立刻摸索着在宫内走来走去,发现这宫殿并不很大,但装饰奢华,精巧异常。一日午饭后,竟在宫殿西边发现一间书房,内中藏书极为丰富,天文地理无所不包,不禁心下狂喜。他日日忧心身份穿帮,挖空心思向人套话,就为了解这里的更多情况,看到这大书房,顿时像入了宝库一般。
  粗略浏览一下,林木决定先了解这世界宏观大势,遂从架上抽出几本地图、史料,打开细看。这一看就忘了时间,直到几个侍女急急地跑进来,见他在此,顿时松口气,簇拥着要他回卧房,口里笑道:“殿下让我们好找,幽兰小姐来请用饭,不见了殿下,急得跟什么似的。找来找去,还真没想到您会在这里。”他这才发觉,外头天色已暗,只余一抹霞光挂在西天,群鸟次第归巢,四周夜风渐起。
  他舍不得书本,干脆又从架上抽下些别类书籍,和刚才正看的一起让侍女们拿回房去,打算晚上继续看。
  此后,林木每日都前往书房,各色书籍均取来看,十多天下来,他已对这世界的国家形势、刑律法度、经济税赋、风土民情乃至宗教文化都有了初步了解。他边看边在心中评点,并和现代社会一一作对比,有时看得兴起,随手批注感受在旁边。他看书颇为投入,看到合理之处或精彩篇章,不由得点头微笑,作下肯定性的批注;看到不合理的,就在旁边写出弊端,甚至将现代的相应内容写下以作参考对比;若发现书中记录有错,就直接将之叉去,另附纸写上正确的,夹到那一页里边。他既忍不住要批注,又怕被别人发现,看过的书总是立刻放回原处,摆得整整齐齐,像个勤劳的图书管理员,每日忙得不亦乐乎。
  林木绝非天才,只是身世使然,没能力和别人一般逍遥玩乐,从幼时起,闲暇时间就几乎都贡献给了书本,加之性格不喜浮华喧闹,是个静得下心的人,如此近二十年积累,胸中所学自然胜过同龄人太多。现在生活可谓正合他意,每天不用为生计发愁,还有海量的书可看,简直如在天堂一般。
  他每日皆泡在书房,连伊林前来诊脉都到这里找他。伊林见他看书如此津津有味,心下大奇,南星不学无术,骄横暴躁,宫内人所共知,自己也因此很是看不起他。自大病起来却像换了个人似的,饮食只求简便,衣服也总穿那几件素色的。这么多天了,既没闹着要举办宴会,也不玩下流东西,只关在房内看书。而且,据侍女们密报,他不但性格稳重温柔许多,言谈举止也彬彬有礼,让他实在不能理解,莫非,十三春还有改变人性格的功效?——他脑子里日夜都想着南星中毒而未身亡一事,几乎有些走火入魔了。
  攸忽间已入十月,正是天苍地阔,秋高气爽的时节,林木身体也越发好起来。他发奋看了几十日的书,心中渐有把握,不像刚醒来时那般草木皆兵,也敢离开房间到庭院走走。这宫殿造得精巧,庭院也极有情趣,繁花簇簇,绿树依依,假山流水一应俱全,还有个清澈见底的小湖泊,上面建了个小亭,他一见就喜欢得紧,不时携了书来阅读,有时连饭也摆在这里吃。
  这天下午气候凉爽,林木穿件月光色的长袖单衣,头发简单用条绿绸扎起马尾,抱上几本记录本国民生风物的书,一个人慢慢踱到亭内来看,看得一阵,抬头四处观望以放松眼睛,突见斜前方远远的一抹人影,仿佛是个花匠背对着他在修剪树木。他心头一阵激动,四下看看,发现并无侍女们在附近,便放下书本,朝那人快步走过去。

  7

  走到近前,果见个花匠正背着他修剪树枝,他脚步放得轻,这人专心修剪,竟没发现有人靠近。林木吸口气,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开口道:“你这剪下来的枝条还要不要?”
  “啊,”这人一惊,回头见个美貌少年站在眼前,不由一呆,四下看看,见没旁人在,才低声对林木说道:“你吓死我了,干嘛悄悄走过来,给人看到可不得了。”
  林木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动。他这些日子留心观察,发现这宫里有不少古怪。醒来至今已有月余,三十来天里,自己见过的人竟只有幽兰和伊林两个,侍女们虽多,但不管他问什么皆言不知,此外再无一人。自己仿佛被关在个独立的小世界里,外间情况一概不知,只能通过书本了解,但有些东西是绝不会写入书中的。比如南星究竟是什么身份?看这宫殿模样,当是座行宫,正经宫殿又在哪里?为何自己见不到别人?虎亲王是谁?和南星什么关系?他最近常到这亭里读书,也为这里视线开阔之故,或许能看到别人,守了这许多天,终于给他逮到一个。
  电光火石间,他脑袋里已转过几个念头,对花匠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有意吓你,怕人看见,不敢喊,你这剪下的枝条还要不要?”这花匠还是少年,玩心颇重,见他服色虽简便,料子却极好,断定他是这里面的人。想起外头听到的这宫中种种传闻,不禁又兴奋又紧张,把不准和宫内人说话的规定忘到了天边,忍不住回答道:“这枝条没啥用了,你要?”
  “恩,”林木说:“我拿去插瓶。”
  “哦,你拿吧,我给你再剪得细些。”说完他拾起两根地下的枝条,细细修剪起来,眼光却不时瞟向林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木见这小花匠性子天真,喜怒都挂在脸上,心中暗喜,开口道:“我没见过你,你常来这修枝吗?”
  他摇摇头:“不是,我第一次来,这活儿本是我哥的,他今天病了,我代他来。”说完抬头看看林木,咽了口唾沫,迟疑着开口道:“他交待我弄完了就赶快走,说这里……这里规矩多着呢,不准乱走乱看,不准和这里人说话……”说到这儿,他又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
  林木心中疑惑更重,不准和人说话?软禁的人质似乎也未有如此苛刻的。他面上一点情绪不露,轻笑一声:“哈,你哥哄你呢,哪有那么多规矩,都是立在那儿哄人的。咱们现在不就说话了吗?”
  “是啊,所以我有些怕……”这小花匠性子朴实,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林木看他快剪完了,从地上另拾起两根递给他。他伸手接过,见林木手指修长,肤色白嫩,叹口气道:“唉,兄弟,你真是个富贵人呐,看你这手,这白得……定是一点粗活不用做,不像我们……”
  林木有心诱他说话,故意也叹口气,学他语气道:“富贵啥呀,都是伺候人的。你没见那儿,”他朝远处宫殿屋顶努努嘴,“那里面才是真富贵呢,人家一句话,我就……”
  “没错,那可是人上人呐!”小花匠突然两眼放光,口气带着几分羡慕,四下看看,凑近他低声问道:“那里头,可都是有牌子的吧?”
  牌子?什么牌子?林木脑袋里似乎冒出个模糊映像,觉得在哪里听说过,但是这会儿却想不起来。
  小花匠见他不语,眼神闪烁,以为他默认了,又朝他靠过来一点,拿手肘碰碰他,低声问:“那个,那个令牌……可真是帝国皇宫发的?你见过没有?长啥样的?”
  ……令牌!
  林木脑中仿佛一道电光划过,他确实听过——“幽兰命贱,死不足惜,只可怜这些没有令牌的妹妹们!”醒来那天,幽兰说过的话再次在他脑海响起,一定就是这个!自己似乎触到了某个隐蔽诡秘的机关,一头藏身黑暗的怪兽开始在他面前浮现出轮廓。他预感很多疑问将在这东西面前灰飞烟灭。他胸中不禁砰砰乱跳,手心渗出了汗水,见小花匠还盯着他,慢慢开口道:“……你说那个令牌?我见过……”
  “厉害啊,你见过!”小花匠张大了嘴,一副艳羡表情,全身都因兴奋而微微颤动。突然伸手揽过他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问:“好兄弟,你真厉害,竟然见过真东西……唉,唉!”他抬起头,紧张地四下望望,又低头在林木耳边悄悄问道:“好兄弟,那,那令牌啥样的?有多大?真是金子做的?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他这时目光炯炯,激动得脸都红了。
  “黑的……”看他这神色,林木越发肯定此令牌事关重大,边回忆武侠小说上写的令牌,边说道:“整个是黑的,不是金子做的,好像是玉,又好像……唉,我说不出来,反正不是金子,上面刻着,刻着……”他偏偏头,做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
  “上头刻的什么?”见他卡在这个要命的地方,小花匠直梗着脖子,几乎没凑他脸上去。
  “……记不得了,那字刻得弯弯扭扭的,我认不太懂。不过牌子没多大,大概,大概就我手一半大吧。”他信口胡诌,拿眼偷瞟小花匠,见他眼神直直的,简直给听迷住了,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唉,我说你别太迷信这个,那东西……”
  “这咋是迷信?!”小花匠声音陡然高了个八度,低声喊起来:“你呀,咳,这咋是迷信呐!你在宫里难道还没我们外头有感觉?在我们外面,就算是三岁娃娃都晓得,这帝国令牌的分量……嘿,人上人呐!”他情绪激动,在原地走来走去的转了好几个圈,指着林木道:“我跟你说,这令牌可真不是开玩笑的。我是土生土长的离国人,这几年咱们被北方皇帝辖制得厉害,处处矮人一头。就说我们殿下,我们离王南星……”
  “你说什么?!”林木听得“离王南星”这几个字,顿如一个炸雷轰在头顶,炸得他耳中嗡嗡作响,又仿佛有千百只蜜蜂一起舞起来。他做梦也不曾想过,这南星……竟是这国家之王?!

  8

  林木眼前一片纷乱,小花匠也被他吓到了,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接下去:“我……我不是有意说咱们殿下不好,只是……”他四下张望着,似乎想溜。林木怎能让他走,一把抓住,低声道:“你跑什么,我跟你说,今天这儿没管事的人在,你们外头都怎么说那令牌的?”
  小花匠有些心虚,匆匆说道:“其实外头也没胡吹,应该和你们里边知道的差不多,有那令牌的人,咱们离国就不能动他,连离王也不能处罚他们。不像咱小老百姓的,离王随便一句话,可就脑袋搬家了。外头都把有令牌的人想得跟神仙似的。”
  原来如此……林木越听越不是滋味儿,他之前冥思苦想,却也没料到南星是这等身份,如今看来,竟还不如当个人质呢,好过这傀儡国王做得妇孺皆知。
  小花匠犹自滔滔不绝道:“听说这些有令牌的人,只有北方皇帝使唤得动,在咱们国内,也就听虎亲王的差遣了。”林木听得虎亲王三字,心中一凛,他虽还未见过这虎亲王,却已能时时感受到此人无所不至的威严,看来他不但把持宫内大权,在民间也颇有声望。急忙问道:“虎亲王又不是皇帝,干嘛听他的?”
  他这话让小花匠眼都直了,扑上前捂住他的嘴,低声吼道:“你不要命了!这话都敢说?虎亲王可就是皇帝派给咱们的。你,你可再别说这样的话,给人听见要杀头的。咱们背后说说离王没啥,说虎亲王的不是,等于说皇帝,那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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