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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无路可逃-第2部分

小说: 无路可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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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铁手会是什么表情呢?
第一章:新婚

  晚晴成婚那天,铁手没有去喝喜酒,不但是他,六扇门也都没人去,甚至,傅家根本就没有大宴宾客的打算,整个婚宴显得颇有些冷清,与其说是婚宴,不如说是家宴,一个小小的,不打算大操大办的家宴。堂堂权相千金出阁,这喜酒摆得未免太不体面,太儿戏,但,晚晴什么都没有说,顾惜朝也就什么都不说。

  已经穿好了吉服的晚晴坐在梳妆台前,目光有些空茫地望着镜子里盛装的美丽容颜,任那些丫鬟婆子们将珠翠首饰插个满头,就要出嫁了么?就要嫁给惜朝了么?一瞬间,她自己都有点恍惚,一种她自己也觉得不应该,但实实在在出现了的凄然与不甘,摇摇晃晃地从心底里潜上来,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本应漫溢于心的喜悦。

  曾满心希望嫁与的铁手,是不可能了,早在六扇门中的最后一次会面,就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并不奢望铁手能够回心转意,她知道,铁手有自己的坚持,是不会随便更改的,但她就是觉得不甘,如果说输给一个女子,她或许还能接受的话,那么输给追命,输给一个男人,就让她十分挫败。

  这种挫败感,她必须要在顾惜朝身上找回来,她会不动声色地支使他做这做那,看着这个心高气傲的男子甘之如饴的为她忙前忙后,尽心尽力地修补她的创伤,尽心尽力地让她快乐起来,心里,便会升腾起一阵酸酸的,凄凉的喜悦。

  顾惜朝没有钱,给晚晴买不了什么好东西,却有一百种方式逗她开心,他会编小笼子,捉了蝈蝈来放在里面,给她放在枕边助眠,他会站在外面整整一夜,捉了一纱囊的萤火虫来,让她放在纱帐里,夏夜里看着也觉得清爽。

  她知道,惜朝很好,对她很温柔,很体贴,人也登样。除了没钱、没权、没地位,脾气太傲不合适官场,出身是贱籍难免不合适对亲戚朋友介绍以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和缺点了。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傅丞相的千金,不愁衣食,不需要他有钱;傅丞相已经位高权重,傅丞相的千金根本不必借助丈夫的势力,就已经是众星捧月;至于说到地位与官职,对于晚晴来说根本视如粪土,家里做官的人还少么,何须再多一个做官的丈夫?

  所以,昨日顾惜朝前来对她说“晚晴,你放心,我会出人头地,让你过得快乐幸福”的时候,她轻轻抚了抚他的卷发,微笑说道:“惜朝,我不在乎什么出人头地的,你只要做一个大侠就好。”然后他们望着彼此的目光都有点诧异和迷茫。

  晚晴心里很清楚,她和顾惜朝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这与出身、经历有关。正如,晚晴只希望顾惜朝按她的想法做个大侠,而顾惜朝却念念不忘要出人头地;又如,在两人相处的时候,日子流水一般的过去,宁静的波澜不起,顾惜朝曾对她说,他喜欢这种宁静,因为他一生都在漂泊,他渴望宁静,渴望有一个家,但晚晴不喜欢,她向往江湖,向往走马红尘,去看看大千世界,如同她向往铁手的生活。所以有时候,她觉得这样的宁静真是没有意思。

  这样的差异或许还有很多,多得她都懒得去数,但她从来不想、也不会和顾惜朝说,虽然她从未来官场上厮混,但家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官场中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从小也算是耳濡目染了。

  也许,因为顾惜朝不是她所爱的,所以才会有意无意地去挑他的毛病,如果是铁手,若此时她的盛装待嫁是为了铁手,是否还会有这样的凄然与不甘?这个问题对于晚晴来说,同样不想去寻找答案。所以她侧了头问丫鬟婆子们:“惜朝呢?”

  便有丫鬟回答道:“相爷唤了新姑爷去说话。”又吃吃笑道:“小姐和新姑爷的感情真是好呢,一时半刻不见,就彼此想念。”晚晴也笑了笑,仍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彼此想念么?此时此刻她想的是谁,只有她自己清楚。

  但一切已经不可逆转了,不管她此时思念的是谁,她都要嫁给顾惜朝了,这已经是不可逆转,无路可退。

  婚宴摆得潦草,喜酒便也喝得没滋没味,众人虚虚地客套着,没有人喝醉,包括看起来已经醉得不成样子的黄金麟。酒是好东西,可以让平时不想说不大好意思说的话,借着酒劲一下子说出来,所以黄金麟就这么办了。他东倒西歪地闯进新房里,看到顾惜朝正揭开晚晴的盖头,面上温柔宠溺地笑着,他心里一酸,冲过去,对着顾惜朝就骂起来,什么“表子的儿子”、什么“拾了狗头金攀上相府千金”、什么“你是什么东西你配得上晚晴吗”、什么“你有本事就自己挣个出身别吃软饭”,总之骂得酣畅淋漓,越说到后来越觉得畅快,索性在新房里大闹了一场,还吐了个一塌糊涂。

  顾惜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竟似失了血色,手指紧紧的绻紧成拳,指节也是苍白苍白的。晚晴想出言拦阻表哥,但却张不开口,望着挡在她前面护着她的顾惜朝,她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果是铁手,定然不会被人这样羞辱的吧,毕竟四大名捕的名头,不论是官府还是江湖都会敬重三分的。

  等她回过神来,黄金麟已经离开了,有人在收拾屋子,开窗通风,但屋子里的秽气还是让人很难受,顾惜朝和她并肩坐在婚床的床沿上,脸上的苍白仍未退去,眼中是受辱后的羞愤、冷冽、以及若隐若现的凄然。

  “惜朝……”她轻轻唤他一声,顾惜朝回过头来,对她勉强的一笑,道:“对不起,晚晴,让你受惊了。”晚晴低头不语,手指在裙带来回来去的盘绕,半晌才淡淡道:“表哥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经过黄金麟一闹,应有的交杯合卺这些婚礼程序也被打乱,本应热热闹闹的新房,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凄凉对坐。夜色渐深,顾惜朝道:“晚晴,你休息吧。”说着话,站起身来。

  晚晴的手指蓦然一紧,捏住自己的裙带,抬头看着他,那俊秀而苍白的容颜离她这样的近,就要到最后一步了么?新婚之夜,鱼水之欢?她没来由地害怕起来,顾惜朝却先她一步开口道:“方才我与黄大人立誓,功成名就之前,绝不与你圆房。”

  他刚开口时,声音有点沙哑,有点颤抖,却被他自己控制住了,很快恢复了清朗,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吉服,站在婚床前,看着她,盟誓般说道:“晚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听他说不圆房,晚晴心里反而觉得一阵轻松,低垂着头不说话,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顾惜朝已经不见了。很久以后,晚晴回忆起这个混乱的新婚之夜,便会想,如果当时她拉住他,结果会不会不同?

  第二天晨起后,也没再看见顾惜朝,一问之下才知道,顾惜朝奉傅丞相之命,出门办事去了,可能很久才会回来。晚晴略点一点头,也没多问。

  曾经在诗词中看到,闺中女子期盼夫君归来,是多么难熬的事情,可是她却没觉得如何,一切与她未婚时一样,该怎样过便怎样过,仿佛顾惜朝这个人从未在她生命中出现过,后来有一天,她到书房去找诗词集子,隐身在宽大的书架后面,却无意间听见傅宗书和表哥黄金麟谈话。她来往书房次数多了,也能听见父亲与表哥商量朝中事,她也懒得多理会,但此时,她听见他们在谈的事情里,有顾惜朝,便留了神。

  只听傅宗书冷笑了一声道:“这个顾惜朝,还真是大胆,居然未战先报功,要不是老冷和鲜于飞书给我,还真被他蒙在鼓里了。”黄金麟也笑道:“舅舅自然是信不过那姓顾的小子,要不也不会派老冷和鲜于先生跟着他,盯着他,便宜行事了。”

  傅宗书“恩”了一声道:“这顾惜朝,才华是有的,我看了他著作的《七略》,真当的起‘惊才绝艳’四个字,可他却是一只喂不熟的鹰。我听说他也曾去拜会过诸葛正我,结果也未得用,诸葛那老狐狸自然也看得出来,顾惜朝不是轻易能被人驯服的。这次,要不是因为晚晴,他也不肯为我办事,我如今用他,却也得妨着他。”

  顿了一顿他又道:“金麟,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他去杀戚少商?”没得到黄金麟的答复,他便冷声道:“一方面,是我不方便派金戈铁马直接行事,另一方面,戚少商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顾惜朝杀了他,就等于自绝了在江湖上的路子,他上不得庙堂,又入不得江湖,有再大的能耐,到头来只能做我的一条狗。”说着话,呵呵地笑了几声,黄金麟也赶紧跟着笑。

  过了一会儿,傅宗书又道:“如今他虽然没能杀了戚少商,却挑了连云寨,要了六大寨主的性命,这江湖上的血债,他算是背上了。金麟,你可带领金戈铁马前往连云寨,打他个下马威,好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子。哼,这顾惜朝居然未战先报功,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想一下,继续说道:派他去办事,若是事成,他就算是困于我手,再也翻不出天去了,若是不成,一切干系都由他背,必要时,杀了他。”黄金麟迟疑着说道:“舅舅,他毕竟是晚晴表妹的……”

  傅宗书哼了一声道:“我的女儿还怕嫁不出么?况且你不是也没让他们圆房么。”黄金麟一窒,半晌才道:“原来一切都在舅舅神机妙算之下。”

  他们两个又谈了一会儿,就一前一后的出了书房的门,晚晴躲在书架后面,大气也不敢透,直到他们离开,才轻轻颤抖起来。

  她想,该怎么告诉他?是不是该让他尽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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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日,晚晴都在准备车马干粮这些应用之物,她以前也经常独自驾车闯荡江湖,认识铁手也是江湖中,傅宗书也不太过问她出门不出门的事,可是这次却偏偏不许她随意离开京城,出京的腰牌也给她收走了,而黄金麟所率领的金戈铁马,已经一早出了京城,直奔连云寨方向而去。

  江湖传言中,金戈铁马以一当百,以百当万,黄金麟知道,那不过是一句虚言,金戈铁马装备精良,可真要说到冲锋陷阵,却未必就有这么大的能耐,不过,带出去唬人却是很威风的,尤其是,这次去连云寨,首先要办的就是给顾惜朝一个下马威,想想都觉得万分开心。

  他一直想不明白,表妹为什么会选择这个穷小子,没钱没权也就罢了,还是贱籍出身,街上随便拉一个平民都会比他出身高贵,有多少王孙公子想娶晚晴为妻,自己对表妹也一直都是很渴望的,但是,都被她拒绝,挑来挑去,就挑到这样一个人?

  带着泛酸的心情他策马踏入连云寨,随意地四处看看,这里曾经是戚少商的地盘,短短几天,就被顾惜朝给挑了,看样子一些不顺服的寨兵也都被杀光,剩下的人都低眉垂目地做了顺民。

  这顾惜朝,也算是好大的本事。

  远远地,就看到顾惜朝站在大帐门口,准备迎接他,黄金麟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弯,策马走过去,无视于顾惜朝伸过来迎接他的手,摆出一副十足的架子,只问他:“你杀了戚少商么?他的逆水寒剑呢?”

  一切皆是傅宗书的授意,黄金麟自问还没有这么精准的算计人心的本事。果然,顾惜朝被他几句话将住了,一个“未战先报功”的罪名,就将两百军棍落在他身上。

  原本一直微微垂首的顾惜朝听他说要责打,一下子站起来,一字一字道:“黄大人!”

  那声音冷冷的,有一股气势扑面而来,如刀锋锐利,黄金麟忍不住心里一颤,觉得自己根本压不住他,却故做镇静地说道:“怎么,不让打?”冷呼儿、鲜于仇两个人也是在官场上混老了的,见此情景,上前对顾惜朝道:“你若想让黄大人向丞相隐瞒你未战先报功的事,恐怕就得先过这一关!”

  黄金麟看见顾惜朝神色一暗,心里就爽快起来,左右军士伸手要按倒顾惜朝,却被他双臂一动,震出数步远,冷声道:“我自己来!”

  到这个时候还逞什么强?黄金麟高高地坐在马上,看他慢慢脱了上衣,顺手抛给守在一旁的连云三乱——听老冷说,那是他新收的心腹,果然好本事——然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那刑台。

  军棍带着呼啸的风,落在他光裸的背上,引起皮肉疼痛的颤抖,除去了上衣,可以看到他一身的伤痕,新伤、旧伤,刀伤、鞭伤、棍伤……看得黄金麟也一阵颤抖,原本只觉得他是个小白脸,只会花言巧语哄骗晚晴,然而此时看他一身伤痕,看他硬气地受刑,不吭一声,心里倒有些佩服他了。

  他此时倒还有闲情感慨一番,受刑中的顾惜朝可完全没有这份心情。军棍每一次落下,都是一阵钝痛,棍子落在皮肉上的痛,渐渐散开,散进肌肉里,散进筋骨中,施刑的人显然很懂得掌握节奏,总是在前一棍的疼痛稍微消散的时候,下一棍就狠狠地落了下来,好几次,都要逼出他的惨叫,然而他不能,此时,他只能紧紧咬着自己的唇,任蜿蜒而下的血迹染红唇的苍白。

  很久没有这样的遭遇了,明明是被欺负了,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只能忍受。在他的记忆里,逃离青楼后,他向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样无力反抗的感觉,只是在小时候,在青楼中,被老鸨打、被龟公打,人人都可将他欺负,自己的母亲,心里烦闷了,也会打他出气,还记得那时候,每次被这样无情地殴打,他除了忍耐,还会拼命让自己幻想各种美好的事,比如,下一餐或许就能吃饱,比如,晚上可以不被欺负,可以去看看外面的星光。

  此时,他也不自觉地开始想美好的开心的事,他准备想晚晴,可是,最先映上心底的,却是戚少商,是旗亭那夜的剑影琴声酒酣情真。那时,他们一人一边倚着旗亭酒肆破旧的门框,正絮絮清谈。说了许多,戚少商说起他的心上人,他便也谈起晚晴,还谈起了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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