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王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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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霍烈走后,刘渊这才慢慢往许谨府上行去,现在能够帮助他的也只有许谨一个人而已,他换了一身平常的衣服,又改成了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颇似一个商人,大步走到许府将一个纸条递给门人,又把一块银子放到门人手中,道:“请把这个交给你家家主,就说在下会在醉红楼恭候!”门人看了银子,急忙笑呵呵地接过纸条来,将银子揣入怀中。
刘渊淡淡一笑,看来许谨的家人也不能免俗。
醉红楼上,刘渊早已恢复原状,一边和怀中的美女调笑,一边享受背后蛮女的手指温柔,不知为什么,在女人身上刘渊总是无比冷静,却又充满激情,大概自己确实有风流的天赋。
这时许谨走上楼来,笑道:“收到福王的信,我马上赶来,听说送信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不知是……”
刘渊笑道:“等下许先生就会看到那个人,现在坐下喝酒!”
许谨仔细的将刘渊打量一翻,坐下道:“传闻王爷生了重病,不易见人,许某和风三兄等人多次去了刺史府,都被杜简阻拦,不过许某也略通歧黄之术,王爷根本不似生有重病之人,这样看来许某猜的不错,王爷是被杜简软禁了!”
刘渊点了点头,难得他敢如此说话,道:“现在本王也只有来找许先生了!”
许谨爽快道:“杜简这个人,许某早就看他不起,此人不学无术,偏又愿越俎代庖,诸多大族也是相同意见,王爷若有驱弛,尽管吩咐就是!”
刘渊心想他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坦白和自己说话,也不禁有些感动,此人虽然傲气,不过却是危难见真情,自己选择他看来是对了,淡淡道:“许先生可知道杜简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软禁本王!”
许谨笑了笑道:“王爷莫要以为许某一无所知,京城的事还是略知一二,王爷要不是得罪了太子的话,也不会来到扬州,这件事在我们几个家主中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刘渊疑道:“那许先生还要帮我的忙!要知道本王得罪的可是未来的皇上!”他并不惊奇许谨知道自己和太子之间的龌龊,他只是奇怪许谨既然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莫非连太子他都不放在眼里!
许谨淡淡道:“王爷言重了,许某向来是一个私人感情和公事毫不牵扯的人,王爷虽然文采风流,堪称许某的知己,但是许某却不会因为这层关系拿全族来与王爷对抗太子,还请王爷原谅,王爷应该知道太子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汉王,所以许某只说可以帮忙王爷脱困,并试图驱逐杜简,并未答应还能做其他事!”
刘渊点了点头,心想此人确实冷静非常,不过能够得到他这样的帮助已经是万幸了,笑道:“那本王就先行谢过许先生!不过先生要先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接着把计划详述一遍,许谨笑道:“这个容易,这样的人我府上就有,王爷明天回府,我隔日早上便去!”
刘渊笑道:“本王方才已经享受过欧阳兄留下来蛮女滋味,许兄可以留在这里享受一下,告辞了!”
他转过身去,再转过头来已经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向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许谨笑道:“我说许先生会见到送信的那人,那人就是区区在下!”不仅容貌改变,而且声音也完全不同,许谨咋舌道:“王爷总是不会忘了让许某惊奇!”
※※※
第十七章金蝉脱壳(上)
刘渊和霍烈在天风楼过夜,听霍烈将杜简府中的布置描述了一遍,道:“最好画成地图,将来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霍烈早就熟悉了他这种巨细无遗的风格,一般来说,只要是路过的地方,刘渊都要他好好记录,以便将来有用,收集下来,福王府里已经有了很可观的一些资料,这也是他佩服刘渊的一个方面。
第二天两人顺利地又进了刺史府,杜简毫无所觉,孟阳早已经收服了那两个农夫,不仅许以重利,而且还加上了一些要命的威胁,使他们出去之后也不敢胡言乱语。
坐在刺史府中,刘渊却在考虑怎么才能脱出牢笼,以许谨的实力若是尽全力的话恐怕还有可能,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确表态,当然不能强人所难。而那个计划虽然可行,但是还是和偷出去相差不多,该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才是。
杜简显然是已经收到了太子的严令,要不然也不敢做的如此过分。逼他放了自己,简直就和逼他自杀差不多。
能够光明正大地救自己的平王却远在东都,派人送信也是来不及了。
想到平王,刘渊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由得马上想到一个脱困的法子,现在唯一能够及时救出自己的也只有这个人了,要不然只能硬闯出去。
许谨信守承诺,第三天一早便来到了刺史府外,要求面见福王,并言道自己代表众多江南望族找来最好的大夫来给福王看病,杜简急忙赶来,但见许谨带着一个白发老者,而身后却是众多名士,规模宏大,他自知得罪不起这些江南名士,忙道:“福王得的是天花,已经传下令来,不见任何人,各位莫要为难本官!到时候王爷责怪下来不好!”
许谨露出个恍然的神情,笑道:“杜长史的心意我等知道,既然福王得的是天花之症,那我等也就不强求,只是这位大夫乃是江南圣手,治过许多疑难杂症,说不定能将王爷的病治好,这也是我族心意,还望杜大人成全。”
杜简正在犹豫间,霍烈走出来道:“长史大人,王爷似乎有所异常!”
众多名士一阵哗然,顿时议论纷纷,这段时间刘渊在这些名士面前建立起了不小的威信,听到他生命危急,当然会有如此反应,杜简慌了神儿,他知道福王哪有什么病,霍烈这番话究竟从何而来!
许谨忙道:“福王有所危急,难道长史大人也可坐视不理!”他这句话已经是十分硬气,杜简自然心中一寒,若是被这些江南大族视为仇人,自己这剩下的日子可就不多了,只好道:“众位先生莫怪杜某,只能这位大夫一人进去!”许谨点了点头道:“杜大人快请吧!”
杜简亲自领着大夫往府中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道:“先生贵姓!”
“禀告大人,小人叫施恩!”
杜简冷冷一笑道:“看你的年纪,应该还有儿女吧!”
施恩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小人有一儿两女!”
杜简点了点头,淡淡道:“你要是还想见到你的儿女,那做事可就要小心点儿了,等下记住,见到福王之后,只许动手把脉,一句话都不要说,而且出去之后,就说福王中了天花,性命危在旦夕,你明白么!若是一言不慎,哼……”
施恩似乎吓得不轻,急忙点头道:“一切全听大人吩咐!”杜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将施恩带到福王的卧室,不禁愣住,福王躺在床上,并未起身,孟阳和珠儿侍侯在旁,倒真像是生了重病。
施恩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替刘渊把了一下脉,然后急忙退了下来。
杜简心里虽然疑惑,不过却也不想探察究竟,福王真的病了最好,省得动手时还会引起疑心,刚想退下去,突听床上的刘渊淡淡道:“杜大人请留步,珠儿你先下去吧!”
珠儿和孟阳起身带着施恩往下走去,杜简忙道:“王爷有什么话请说!”
刘渊似乎是有气无力道:“杜大人为我守护府邸,本王十分感激!”
杜简看了一眼旁边的施恩,道:“这是本官份内之事,王爷安心养病,望早日康复!”
说着不等刘渊再说话,急忙带着施恩走了出来,他杜简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若是福王跑了的话,太子肯定会杀了自己。
许谨看到杜简这么快就走了出来,又看到施恩紧紧跟在旁边,心里一阵失望,这杜简真是条老狐狸,看来福王的计划恐怕不行了,其实施恩根本不是什么大夫,而是一位许谨家养的戏子,最善于模仿,本来计划将福王给换出来,一直到平王能够出手救他为止,可惜杜简竟然片刻不允许施恩离开。看来只好再想其他的办法再把施恩弄进去了。
许谨回到府中,正在喝茶冥思,施恩走了进来行礼道:“禀告家主,福王的手下将这个东西交给小人!”
许谨赶快接了过来,原来是福王亲笔所书的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许谨放下纸条,有点儿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是福王的手笔,那自然就有他道理,急忙道:“快叫许锋进来,我有信让他马上送到淮南军中!”
过了片刻,门口走进一个年轻人,行礼道:“家主!”
许谨把手中写好书信递给他道:“必须在明天早上送到这人手里,千万不要延误了!”
看着许锋走出了大门,许谨长出了一口气,望着书房面前的一个刘渊所书的条幅,这些日子以来他其实都在考验着刘渊这个王爷,刘渊实在是太出色了,出色的就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仅仅在文采上,在谈吐气质上也让自己常常感到此人的神秘之处,时而光芒四射,时而却有尽先高士之风,无论做任何事都能够给带来惊奇,这种力量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的,他是不是就是能够将南北统一起来的绝世人才呢?自己是不是真的值得拿许家这个赌注来赌上一把呢……
第十七章金蝉脱壳(下)
春风春意,珠儿和田柔环侍,刘渊还是无法真正释怀起来。
他的心里其实十分焦急,杜简将刺史府已经围了差不多二十天,是到该下手的时候了,杜简不会等待很久,平王在京城里肯定会得到消息,只要他稍微顾及一点儿兄弟之情,在武帝面前说上几句,那肯定会使杜简不得不撤兵放掉刘渊,就算太子也无法阻止。
最后的时刻就在这两天,但是自己的救兵还是没到。刘渊当然焦急起来,实在不行,也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他已经叮嘱霍烈、孟阳尤其注意这几天运进来的蔬菜瓜果,杜简下毒的可能最大。不过杜简倒是沉着住气,大概太子给他最后的期限并没有到吧,刘渊心里想,若是必须搏杀出去的话,杜简到底敢不敢在乱军中杀掉自己呢?自己毕竟还是一个王爷身份,就算有太子护着,他杜简也未必能够过得了武帝那关……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不到不得已,绝对不能行此险招。
十天过去了,霍烈和孟阳都有点儿坐不住了,整日都在厨房和院子里走动,刘渊找到他们,吩咐道:“若有意外,你们一定要护住两位小姐和方先生,我自有脱身之计,他们三人若有差池,本王拿你们是问!”霍烈和孟阳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只是嘴唇扇动一下,便不言语了。
清晨,五骑飞驰进了扬州城,他们手中拿着是淮南节度使秦王刘浙的令牌,进城之后,马上奔往刺史府,五人到了府前并未下马,而是举起令牌道:“奉秦王令,拜见福王殿下,胆敢阻拦者以军法论处!”
扬州兵士纷纷举起长枪,但也面面相觑,扬州虽并非淮南都护府管辖,不过靠近边境,大部分扬州兵其实都是淮南军的后备,而且秦王刘浙镇守边关数十年,乃是本朝第一武将,又兼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军中威名无与伦比,骤然见了他的令牌自然让这些扬州兵士大惊失色。
拿令牌的骑士冷喝一声道:“见此令如见秦王本人,军令如山,你们想要抗命么!”扬州兵士微微迟疑,但见三四名武将簇拥着杜简来了,杜简见果然是淮南军的令牌,心中大讶道:“这位将军,秦王因何要见福王!”
骑士冷冷道:“此乃军中机密,不便相告,我等需要面见福王!”旁边的四名骑士同时提马上前,拔出腰间配剑喝道:“军令如山,尔等还不闪开道路!”拿令牌那骑士望向杜简道:“杜长史莫非想抗命不成!”杜简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道:“福王深染重病,恐怕……”那骑士喝道:“军令在此!”杜简本想坚抗此令,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退了两步,兵士们看到他退后,也纷纷退了几步,让开一条道路,五名骑士纷纷进入刺史府。
霍烈早就报给刘渊,刘渊心中微微放了下来,赶到客厅,正好看到当先一名骑士走了进来,不禁一愣,原来却是龙城。
龙城手拿令牌,冷冷道:“王爷,我们又见面了!”刘渊知道他还为慕容清雪的事耿耿于怀,看来这件事倒是不好化解,淡淡道:“这次本王都亏龙将军解围,还要好好感谢一下将军!请坐!”珠儿早就端上茶来,龙城倒也豪爽,大概也是赶路赶的口渴了,举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道:“这次末将来此是为了宣读秦王将令。”
“秦王让我去杭州征兵吧!”刘渊笑了笑,这是他出给秦王的点子,所以才拜托许谨送信给秦王,放眼天下,除了平王外,能救自己的只有这位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二哥了,也只有他才能够震得主杜简的虎胆。此刻杜简不知道会有多么焦急,除非他敢捋秦王的虎须。
龙城道:“既然福王已经知道,那末将告辞了!”刘渊拦住他道:“龙将军何妨在府暂住一晚,想必秦王有过吩咐,让你明日再回军中吧!”龙城一愣,眼中露出惊异之色,他本想问刘渊为何知道秦王的安排,不过看到刘渊似笑非笑的表情,怒火上升,道:“本将军自有安排,不劳福王费心!”
刘渊颇为喜爱他的这副直性子,若非秦王心胸宽广,旁人又能受得了他这种性子,看来秦王果然是一世雄才,笑道:“龙将军难道忘了要与本王比试武艺么?当初曾经败在本王手下,却并未兑现承诺,至于此时又将如何!”
龙城脸上一红,突然坐了下来,道:“住就住,本将军难道怕了王爷不成!”
晚上刘渊在府中为龙城摆酒,霍烈和孟阳则陪伴剩下的四位骑士坐在一旁,刘渊仔细打量了龙城一番,笑道:“龙将军似乎不是京城人,倒有些像江南人,而且龙姓在中原倒也不多,本王倒很感兴趣!”龙城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本将军不和好色小人说话!”
不过他这声嘀咕也被霍烈和孟阳听到,两人同时站了起来,马上就要伸手拔剑。
刘渊伸手示意他们坐下,这龙城的性子实在太过顽固,看来想要收服他倒是件难事,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