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王侯-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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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点了点头,随手从书架中抽出一本来,见书页崭新,字迹清秀,翻看一看,更是赞许地点了点头,若无那样庞大的人力,想必只是抄写这些书籍就要让人望而却步。看来还是拥有权力的好,只要有权力,才有能力做成大事。
李纳也拿出一本来,道:“这本《天想录》乃是从宁海收集来的,世间仅存一本,还有些残缺不全,确实是非常珍贵之物。”这本书李纳早就送给刘渊看过,而且此次整理中的这样马上就要失传的书并不在少数,刘渊心中感叹,放下手中的书,笑道:“诸位辛苦了,王爷先替天下读书人谢过各位了。”
白楚臣忙道:“此乃下官毕生所求,白某能够适逢其事,已经是万幸了!”他并不是虚伪客套,而是真心实意,想必只凭着编撰《四库全书》之事,他白楚臣就会列入史书之中。
这时已经有人为刘渊准备好笔墨,刘渊走到案前,提笔写下“四库全书”四个字,然后又在后面加上了“大汉嘉佑七年,蜀西川王览”几个小字。
写下这几个字,刘渊似是松了一口气,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激动。虽然说《四库全书》只是完成了一小部分而已,还需要不断地收集整理。但是现在实际上这部全书已经可以布告天下了,到时候中原各地的藏书阁中都会有一套完整的全书,方便各地文人浏览,不知道要让多少读书人欣喜若狂。
从编书馆出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刘渊在李纳的陪同下将整个全书浏览了一遍,这些书籍之多,恐怕任何一个人想要一辈子看完都是件困难之极的事,更不用说去细心研究了。不过刘渊还是从中拣了几本没有看过的珍本,让李纳派人送到西川王府上去,至少闲时手中也有可以把玩的东西。
刘渊走出编书馆,登上马车,本想直接去找慕容清雪,不过却想起安乐公主,这些日子倒有些冷落了这个妹妹,一直与慕容清雪品尝鱼水之欢,吩咐霍烈往慈云宫行去。
这时孟阳突然出现,刘渊看他脸色就知道有事,道:“上车来讲吧!”
孟阳上车之后,立即道:“属下派往舟山岛的人已经回来了!”
刘渊先是一愣,然后才想了起来,原来是派去调查风虚子这个女道士的人,自己这一整天都在编书馆里晃悠,头脑倒有些不清醒起来,笑道:“有什么消息!”
孟阳摇了摇头,道:“属下无能,想要捉住那妖道确实并不容易,手下的人曾经几次伏击她,但是却都被那妖道从容逃脱了。”
刘渊点了点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风虚子此人武功非常高明,自己三人都只能将她逼退而已,一想到她那次穿墙而过的神功就更是心中发冷,若是孟阳真的能够将他活捉的话,那倒有些奇怪了。
孟阳遗憾道:“王爷要不要再多派一些人去?”
刘渊叹道:“不必了,此人有神鬼莫测之能,将她活捉,恐怕并不实际。暂且由她去吧,只要跟踪就行,不过若她还想进入蜀境,则格杀勿论,不用再留活口!”
孟阳一愣,刘渊少有如此坚决地要对付某人,当初因为珠儿的死才对动魂组织下手,而且对太子也只是点到为止,不知道这个风虚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让刘渊下此决心。不过他不便细问,忙道:“属下遵命!”
刘渊不想和他解释什么,风虚子最厉害的还不是武功,而是那种能够让任何人对她言听计从的能力,他绝对不会让她再影响到现在的蜀王,而且不让风虚子入蜀,这样也可以暗中调查一下白蓁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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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狂士战游(下)
回到府中,刘渊还在替安乐公主担心。她虽然现在并无俗事牵挂,不过却显得有些憔悴了,不知道是因为思念大汉的原因,还是思念顾宪这个男人。安乐公主虽然并没有明说,但是刘渊看得出来,顾宪对她十分重要。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够给这个妹妹带来幸福。安乐公主要想光明正大的嫁给顾宪,虽然看起来容易,但是其实上却要经过重重磨难,并非是件简单的事,且不说顾宪的意思如何,只说如何能够让安乐公主恢复自由就是一个问题,她毕竟还是蜀国的皇后。
这时有人为刘渊拿来了延州目前的军报。刘渊随意翻看,不禁哑然失笑,龙腾阁的这些人记录的太过于详细了,可以说是巨细无遗,果然都是做奸细的材料。大到每支军队的动向,小到粮草的运作,甚至连士兵们目前的反应如何,某位大将说了一句什么话都记录地清清楚楚……
蜀王到达黎州之后,马上举兵往云州进发,同时战游派兵将顺王的水军逼退到瑶江上游。虽然蜀国并没有水军,但是战游却用了数条铁锁,横贯江上,然后不断诱使顺王水军靠岸袭击,却采用投石机进行还击,一步一步地使顺王的水军往后退去。
战游确实多有奇想,这种招数刘渊就没有想到。顺王水军虽然实力并不强大,但是却也始终是一个威胁,战游此举无疑是为了断绝这种威胁,而且做的非常漂亮,尽显一位谋士的风采。
为了保证在冬日前攻占延州,蜀王大军开始在云州百里外集结,一切都按照刘渊的破蜀之策进行,准备先在延州佯攻,然后迅速攻打允州,驻守桑山。而且蜀王似乎更加小心了一点儿,并不贪图进军迅速,缓缓往延州推进。
所以刘渊倒并不担心战况了,只要蜀王能够保住云州,然后在桑山布阵,就算取不到延州,也是首先立于不败之地。
翻看了一小部分,刘渊便想将这些军报搁置起来了,反正目前军情也并不紧急,而且就算紧急起来,自己身在成都,也帮不上任何的忙,此次他并不奢望蜀王真的能够收复东蜀,只是希望他能够不败而已……正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其中有一封短小的书简混放在军报之中,落款竟然是郭瑭。
刘渊心中一动。一直以来都是由龙腾阁负责传递军报,郭瑭也只是提供一些信息而已,没有想到他竟然亲自给自己写了这封书简,一阵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刘渊急忙将书简拆开,见上面写道:“蜀王从战游计,意图亲自率兵佯攻允州,末将该如何自处,还请王爷示下!”
刘渊一愣,放下书简,站了起来,心里确实大有震动。
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变化。
战游能够听从自己的破蜀之计,刘渊已经是大出意料之外了,原来以为是那封言辞恳切的书信起了作用,现在才知道不是。战游这个人虽然狂妄,但是却并不是愿意直言犯谏之人,其实他心里还是不同意自己的策略啊!所以蜀王采用自己的策略时,他并没有提出不同的意见,而蜀王调动兵马时,他也听之任之,但是实际上他时刻在寻找机会推翻自己的破蜀之策。
要不然他也不会抓住自己的这个漏洞而怂恿蜀王亲自率兵攻打允州了。
刘渊心里一阵不舒服,他是低估了战游对自己的敌意,也低估了这些蜀中名士对自己的敌意,其实在为蜀王制定这个破蜀之策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的。这些人早就事事提防自己,若肯安心从命,倒是奇怪了。
攻打允州的人马其实是给顺王作饵的,难道蜀王不知道,战游还会不知道么?这十数万大军,必须要在桑山拖住顺王,然后还要迎接来自云州和顺王的夹击,虽然未必会大败,但是却是处境最危险的一支人马。自己当初向蜀王献计之时,其实忘记了说明蜀王应该留在云州,统震大局,战游就利用这个漏洞而将蜀王劝说到允州去了。想必他说服蜀王也很简单,因为那里确实是东征军的主力,蜀王能够听从他的意见也是必然的。
刘渊叹了一口气,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个问题,而战游显然从心底并不同意这个破蜀之计,又不好在蜀王面上反驳,所以才会出了这样的计策,蜀王如果直接率兵攻打允州,定然会造成顺王大军行进的变化,到了那时,蜀王想遵照自己的策略行军都没有办法了,而战游正好可以发挥所长。
战游实在是太意气用事了,这样说不定会害死了蜀王,难道仅仅因为自己他不服气自己么?
刘渊又将书简看过一遍,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并不仅仅是为了战游。
郭瑭虽然只用了几个字,其实却是意味颇深啊,蜀王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被战游蒙蔽,难道郭瑭也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地向自己请示……
想到郭瑭曾经向自己提出的得到蜀王王位的三个计策,其中一个就是让蜀王战死在阵前,这种不祥更加明晰起来,郭瑭说不定是故意的啊!
虽然并不敢断定,但是郭瑭此举只是想为自己脱去责任而已,其实只像是做一个声明,蜀王无论怎么样都和自己无关……
先有战游误导蜀王,再有郭瑭坐视不理,那么蜀王真的就危险了。
刘渊背着双手,在书房里走了几步,郭瑭可以不管,但是自己绝对不能坐视不理,郭瑭不能别有用心,自己也不许他别有用心,必须要首先保住蜀王的安危,然后再想办法对付战游。
想到这里,刘渊忙将霍烈叫了进来,肃容道:“马上派人带着本王的信物到军前,要郭瑭必须将蜀王安全送回云州,否则的话,他就不用再来见本王了。”
霍烈还是第一次见到刘渊如此焦急,而且刘渊递过来的还是一直随身携带的短剑,知道事情重大,急忙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刘渊虽然知道心急无用,不过战游这样做也太过分了,看来自己压不住他,而且写再多的信也是无用的,只能让他反其道而行,现在必须借助蜀国名士才行,忙吩咐道:“赶快准备车马,本王要拜会华恒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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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旧友决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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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恒听到刘渊来访,倒是吓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快请!”
两人自从刘渊东征回都之后,就再也没有私下在一起过,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交谈过,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两个每日在飞云坊欢笑买醉的知己好友了。
每想起以前两人的往事,华恒都常常感慨物是人非。现在一个是蜀国的丞相,也是蜀中名士的代表;一个却是能够威胁到蜀王位置的外族王爷,已经不仅仅是同窗关系了,更不能顾及私情,因为这是关系到整个蜀国的大事。
其实华恒还是对刘渊心里有些理亏。虽然他是蜀人,自然地提防刘渊,但是做得并不光明正大,而且还有些龌龊了。尤其是当日白蓁向自己提出的那几个建议,更是让华恒大感脸上无光。
而刘渊回都以后,一直都没有露出什么异常,也并没有迹象表示他要取代蜀王,意图篡位,倒让这些处心积虑来弹压刘渊的蜀人大感失策,华恒便是其中感受最明显的一个。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所以华恒越来越不敢轻易地接近刘渊,生怕他若问起,自己会无言以对,满脸羞愧。没有想到这次是刘渊主动前来拜访。
刘渊大步走了进来,见到华恒早已经出迎,肃立一旁,笑道:“既然来到了华兄府上,那么秦渊也就不是什么西川王了,华兄也不是什么蜀国丞相,官名只是身外之物,华兄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对华恒并没有什么恶感,虽然这位昔日好友现在已经代表了所有的蜀中名士来对付自己,不过他毕竟是蜀人,就像自己不能够责怪白蓁一样,也不能怪罪华恒。
既然不想以卑鄙的手段夺取蜀王之位,那么做事就坦荡一点儿的好,在这一点儿上刘渊的气度非凡,而且胸怀也是华恒等人无法想象的。
华恒先是面露尴尬,不过他毕竟是豪爽之人,马上笑道:“既然秦兄都这样说了,华某哪里还敢吝惜什么一个区区丞相的名号,再说秦兄抛却的可是一方王侯,若论官职大小,还是秦兄吃亏了,哈哈……”
刘渊点了点头,他喜欢这样的华恒,无拘无束,和当初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书生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丞相当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想回复这副样子也不能了。
华恒急忙把刘渊请到里面,叹道:“秦兄到来让华某汗颜,想起当日华恒将《悲秋赋》送给秦兄鉴别之后,我们便再无机会如此谈笑,真是物是人非啊,是华某世俗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自己对不起刘渊,不过这样说显然是已经承认了。刘渊并没有怪他,反倒觉得他能够这样直白,说明是对自己心里有愧,自己倒并没有交错这个朋友。
蜀人书生狂士大部分都是这种黑白分明的性格,恩怨分明,若是有一日战游能够佩服自己,那时说不定也可一用,因为他们的忠心是毋庸质疑的。
刘渊笑道:“华兄这样说,秦某也是无言以对,既然已经物是人非,倒不如看得平淡一点儿的好,其实这次秦某来找你,是为了一件大事!”
华恒忙道:“秦兄请讲!”
刘渊并不想和他绕圈子,沉声道:“秦某刚刚收到龙腾阁的军报,主上已经兵赴允州了!”
华恒不懂军事,而且也不喜欢纸上谈兵,见到刘渊一脸沉重,愕然道:“这又如何!”
刘渊知道他的底细,这愕然还是被自己吓出来的,道:“华兄不知,主上出征前,秦某曾经当面向主上献上击败东蜀的策略,但是却没有想到主上竟然会离开云州,前赴允州,出入险地,若是一个不慎,说不定会有危险!”
华恒一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急道:“这该如何是好!”虽然他并没有明白其中的关键,但是他对刘渊一向佩服,只听到蜀王有危险几个字,就已经信了大半,因为刘渊并没有危言耸听的理由。
刘渊心道此人倒也是确实关心蜀王的安危,也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