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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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两家人没有矛盾!再说,薛普的确是精明,鲍能却未必。罢,突破口就放在鲍能身上!
扶苏玩味的笑了一下。干脆不敢公事。大手一挥,招来歌舞。
歌姬美酒,觥筹交错。扶苏则是暗中观察鲍能和薛普两人的交谈,发现薛普虽然显得很是平静,鲍能却是略显得焦急。眼神不住的催促薛普,薛普却不为所动,扶苏说什么,薛普就老实的配合着说,说饮酒令,谈诗歌,品音律,无一不配合。
一时间,宴会气氛倒是热烈,只苦了鲍能心中焦虑却还要装作一副风轻云淡,雅乐陶醉的样子。
此时,一直没发言的郡丞施尚说道:“要说薛家和鲍家,对此次的确颇多贡献。然而,应该也算功过相抵吧。”
薛普眉头一皱,眼角瞥见扶苏望来,又是一副风轻云淡之色。鲍能养气的功夫就差了些,喜形于色,看着施尚。
扶苏感兴趣道:“施郡丞何出此言?”
施尚拱手回道:“禀公子。”
扶苏摆摆手:“这又不是公堂之上,不必拘束。”
施尚笑呵呵应道,接着说:“薛家与鲍家,皆为本地大族。田亩数百顷,佃农千余。两位,在下说得可对?”
薛普和鲍能都是尴尬,世家传承首要是诗书传家,可土地也是*。这么被人说出来,岂不尴尬?
两人点头,表示正确,却不发言。
施尚接着说:“上郡距北地郡很近,又相交于中原。可为西北边疆与中原交界之地。来往车马繁荣,商路繁忙。只是,嘿嘿!”说着施尚嘿嘿笑了两声,盯着鲍能,不再言语。
鲍能额上豆大的冷眼须臾间就哗啦啦的下了,
薛普心中暗叫糟糕,也顾不得掩饰了。急忙向鲍能使眼色,更是暗骂施尚:你自己要投效扶苏,何必把我和鲍家拉上做投名状?
真是岂有此理!
鲍能取出手巾,擦擦汗。强装镇静!
此时扶苏悠悠道:“商路繁荣很好嘛,交通有无。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商路繁荣,商税增加,可以减轻农人负担。“
薛普和鲍能心中一喜,附合道:“公子所言甚是。”
“不过。”扶苏突然转折。
薛普心中咯噔一声,鲍能更是愕然。
扶苏接着道:“若是敢有奸商哄抬物件,大发没良心的钱财!甚至出售违禁物资与敌国,这等违法商人,资敌商人!不除以极刑我心不甘啊!”
说着扶苏一脸愤慨之色。目光锐利扫过薛普和鲍能,两人顿时如觉脸上犹若针刺。
薛普还能勉强笑意。
鲍能心中畏惧再也掩饰不住,这事态发展完全出了他的意料,本以为出点血,然后换取扶苏的谅解,躲过以前那些走私之罪。谁成想,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竟然就要严惩走私商人了!那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鲍能也不顾薛普的眼色了,起身拜在堂中:“公子,鲍能有话说。”
薛普心中猛然一沉,看着鲍能起身,知道大势已去。此时还去自己一个人扛着,根本没用。鲍能知晓的不比少多少。
于是,也起身,拜在鲍能旁边“请公子,听吾二罪人一言。”
扶苏心中暗喜,脸色却是黑了。先驱散了仆从,陪客的也只留下郡丞施尚。
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只留下四人。扶苏冷声道:“你们两位可正是遵纪守法!”最后四个字扶苏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说着猛然将手中玉卮一摔,一堆堆刀斧手猛然从屏风后窜出。薛普和鲍能带着的十来个护卫瞬间就被制服,严实得捆着,丢在一边。
鲍能见此猛然往地上磕头,顿时鲜血淋漓:“请公子看在鲍家为乡亲此次功劳上,绕过小人一命。”
薛普心头一黑,心想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笨蛋的盟友。人家还没大刑伺候,就自顾自招供了。何其可恨啊!
可时间也由不得薛普悔恨了,心下一狠。既然大难临头,也没必要顾着把北地的事情掩盖了。期望公子念在我告发之功上,留下一命吧!
于是大声喊道:“公子,我要告发,请公子念在告发之功上饶我一命!”
扶苏见此,展颜一笑。猛然对身边期泽大喝道:“放肆,你这是待客之道吗?还不给我带人退下!”
百余刀斧手低头不语,扶苏声音猛然拔高:“难道薛普鲍能这等良士善绅还会害我不成,退下,统统给我退下!”
刀斧手单膝跪下,然后依次撤退。
扶苏温言笑语:“两位,扶苏何曾说要杀两位了。言重了,言重了。两位对肤施这般大功劳,我还要为两位向朝廷请功才是!”
薛普心中腹诽,刚才怎么又不说要请功了。嘴上却是不慢:“普多谢公子大恩。”
鲍能更是连忙擦汗,谄笑道:“谢公子不杀之恩。”
扶苏一笑:“薛家主,刚才你说要告发之事?”
薛普心中一叹道:“禀公子,是那北地郡陈家!勾结马贼杀害边关守军之事!”
鲍能生怕这功劳被薛普一人占了,连忙说道:“正是,那马贼几乎是陈澶一人培养起来的,那瘟疫大难。也和那股马贼有关!就是公子坐下紫菱姑娘家的大案也跟那陈家人有关!”
第三十四章:竞相出血 事由隐秘【首更送到】
薛普和鲍能都屈服,以一种极低的姿态乞求扶苏的的饶恕。wWw、不过扶苏却没有狠狠蹂躏两人的自尊心,毕竟这不是生死大敌,不是异族死敌。
“两位都起来吧,我又不是陛下专任的稽查走私的钦差。走私之事,暂且放放。”
薛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坐回去。鲍能一看率先发言道:“小民愿贡献粮米五百石,草药一千斤,以及五十万钱!”
扶苏点点头,亲自让期泽给鲍能拿了一个蒲团。鲍能看着薛普一笑,自顾自坐了过去。薛普哪里还不明白,现在肤施城内纪家被连根拔起,最强大的两家便是薛家和鲍家。一直以来薛家要强许多,鲍家靠后。
现在鲍能这样子,分明就是要踩着薛家上位,讨好扶苏崛起家族。毕竟天下将最粗的几根大腿之一就在眼前,谁不去谁傻瓜啊。对于鲍能来说,能讨好扶苏,薛家这以前的盟友也是可以用来卖的。怎么卖?自然是处处领先,压着薛家一步来讨好扶苏!
薛普今日是对鲍能刮目相待了,连忙起身向扶苏道:“公子,小民也愿意出粮米六百石,草药一千二百斤,以及钱六十万!”
鲍能眼前一黑,差点就想扑上去把薛普咬一口。直起身道:“公子,小民愿意再加一百淡米,两百斤草药,十万钱!”
薛普一咬牙继续加码:“薛家愿一共出,粮米八百石。草药一千五百斤,八十万钱!”
鲍能眼睛发红,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道:“鲍家愿一共出,粮米九百石,草药一千八百斤!九十万钱!”
薛普竭力想要平息心绪,可一看到鲍家出的这个数字,心中就是跳的轰隆响。一个声音不住的让薛普罢手,可另一个更响亮的声音却描绘着薛家被鲍家踩上一脚,成为垫脚石的场面。
终于,薛普发狠,一咬牙,一狠心道:“薛家愿一共出一千石粮,两千斤药草,一百万钱!”
鲍能扑通倒地:“公子,九百石粮食,一千八百斤草药,九十万钱已经是鲍家的极限了。请公子谅解。”
说着一抹隐秘的笑容被薛普清清楚楚看到。
薛普心中吐血,瞬间明了,又被这鲍能给狠狠坑了一次。这次薛家用来讨好扶苏出的血,已经上到薛家元气了。
扶苏心中畅怀不已,目的终于达到了。从这些豪族手里拿到这么多物资,足够用很久了。基本上瘟疫消灭以前都不用再去外购,而且最关键的草药这两家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存储量,简直匪夷所思。不过随后扶苏的一一提问中,扶苏算是了解到了肤施城这次瘟疫的真正缘由。
最为根源的是利益,这次利益冲突的导火索便是昭儿父亲徐成一怒之下的封关。这一封关之下,徐成彻底把上郡北地郡两地的世家豪族统统都给得罪了!
在上郡,薛普和鲍能苦劝徐成,却没让徐成改变决定。于是两家决定接下来事情发展中没有再给徐成支持。
于是,陈澶举起屠刀。召集在关外横行的马贼,这些马贼是陈澶最大的根本。甚至超过陈家对陈澶的支持!
根据对陈澶最为了解的薛普所述。
陈澶一脉本来不是陈家的嫡系,从小见惯势力冷暖的陈澶年轻时独自在关外闯荡。先是结实了几个投缘的浪荡子,随后一起杀人放火,干起了这没本的买卖。
后来一次陈澶回家过年,那年嫡系一脉外出走亲访友之时竟然统统绝了消息,失踪光了。陈家家族内一直怀疑是陈澶所谓,却一直没有证据。
而后,陈澶这才靠着家族的支持,成为嫡系,成为陈家家主。在关外的马贼队伍也从一百余人一步步发展到一千余人。
成为关外一股颇为强大的马贼团伙,最后陈澶也成为北地郡的郡丞,成为了北地郡的第四号人物。让陈家第一次成为了北地第一等的家族势力。
介绍完陈澶,根据薛鲍两家的情报分析。接下来陈澶指使马贼团伙联合了一股匈奴部落,合伙攻下了徐成所在的关隘。此时正是蒙恬回归咸阳述职的时候,骄傲的北方军如何肯咽下这口气,九原连夜派了三千精骑奔赴徐成所在关隘。赶到之时徐成已经阵亡,根本就没生还多少人。
愤怒的北方军北上屠了那个小部落却没发现马贼的影子。至此,徐成的死成为谜团。
在边关事件刚刚要落下帷幕的时候,肤施城却爆发了瘟疫。夏日容易出病疫,本来很正常。然而本地的以为德高望重的医生却坚称这次是瘟疫,而且是和塞外草原之上的一种瘟疫非常相似。从病理到病症都非常相似,不久这位医生失踪。
鲍家的情报从陈家哪里获取是陈家托纪家所为!
瘟疫爆发,从这些世家彼此之间的情报上可以看出,就是世家也非常意外的。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要带一场瘟疫来上郡,或者北地郡。
于是,陈家联手肤施城内三家封锁消息,死命压着瘟疫的公文不往咸阳传递。直到扶苏到了北地郡,陈澶心中感觉不妙,加上善后措施基本完成了这才将公文放行。咸阳得到了上郡小规模爆发疫症的公文。
不过咸阳并未对此深究,对于扶苏触角的查探则是治粟内史韩尝近乎本能的抗拒而已。说起来,治粟内史也陈澶也有一点关系。
这才是陈澶最强倚仗,然而这个情报扶苏和薛普鲍能都不知晓。
此时,朱林来报:洗劫徐府的浪荡子和魄力无赖全部抓获。薛普和鲍能都是惊骇,原来,洗劫徐府根本就是陈清一手主持的。甚至陈清还调用了一部分马贼。不然几十个泼皮无赖纵然有几分把式也敌不过十数个上过战场的老卒。
这之后的事情扶苏大多知晓了。
薛普和鲍能两人是讲得口干舌燥,讲完这些,眼巴巴的看着扶苏。此时的扶苏正在沉思,看着两人:“说完了?倒是很精彩。”
薛普鲍能心中吐血,感情两人掏心窝子说这些还就成了讲故事了。
扶苏手指敲打桌案,心中思索。薛普和鲍能则是老老实实等着扶苏发话!
最后,扶苏问向一直静心听着不说话的郡丞施尚道:“纪家田产还有多少?”
施尚掰着手指头道:“回公子话,还有一百七十余顷。”
扶苏唔了一声,最后拍板道:“薛普!”
薛普连忙应声道:“小民在。”
“卖与你八十顷田,不过这些田的佃农田租不可超过三成。”扶苏悠悠道。
薛普惊闻这意外之喜,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结结巴巴道:“真,真的?”
扶苏笑骂一声:“觉得是假的,我就卖给鲍能!”
薛普连忙展颜谄笑道:“谢公子,多谢公子。公子正是薛普的大恩人啊。”
扶苏摇头不语,看向怨念着的鲍能:“鲍能。”
鲍能一听喊道自己,精神猛然一震,刚才的怨念情绪瞬间消散不见,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扶苏。
扶苏心中感叹,这鲍能前后变脸如同翻书一般,真是令人无言。
扶苏道:“卖你九十顷,那田租同样不得超过三成。”
鲍能心中欢喜至极,最大的收获不是这多出的十顷田地,而是扶苏知晓了鲍能心中所想,竟然也不戳破,还有支持的迹象。这汝阳不让鲍能欢喜?相比其他,就算丢掉了全部家产,能靠上扶苏这么一根大腿,钱财还不是会滚滚而来?更主要的是,鲍能极可能还可以入仕,不在只是一介白身。
不然,纪家根本不可能居于三家之首。其中缘由,还不是纪家担任过御史大夫这等高官。
两人皆是大喜过望,心中深处的一点点对扶苏这般暴力压服两人的不满也悄悄消散了。
恩威并施,有恩无威,容易让人踩在头上。有威无恩,则显得刻薄无情,让人心中不满积累。
恩威并施,先施威,再施恩。狠狠揉捏一下,这才好。
宴席散去,期泽告诉扶苏,扶苏的本队人马明日能到。先期在各地搜集到的医生已经被先行用大车快马运送来了扶苏。
扶苏大喜过望,带着好心情扶苏洗洗睡了。
翌日清晨,扶苏早早起来,却看到季福这胖子凄楚可怜的样子。一阵扫兴喝问期泽:“怎么回事?三天这么快就过去了?竟然就把人给放了?”
期泽满脸黑线,低声道:“这死胖子昨天闹腾一天,吵吵嚷嚷着要见公子,说身上有重要消息。属下这,拗不过他,便。。。带过来了!”
扶苏一脸不爽看着季福:“有事快说!难不成全城人的性命还比不上你的时间金贵?”说着扶苏就想绕过季福。
季福拜道:“公子,那陈澶要阴谋伤害公子!”
扶苏不耐烦道:“哼,就这些?”
季福心中一惊,难道扶苏已经知道了?那自己还在这装个什么矜持啊!听那些守卫说扶苏昨晚宴请了薛普和鲍能。这两个家跟陈家关系密切,说不准还真给统统告诉了扶苏。
一念及此,季福心中懊悔不已,一时想占点小芝麻便宜,却不想丢了所有西瓜!
季福心中想着补救的法子,脑海中灵光一闪,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