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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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身为皇子,名头大得吓人,又是亲自坐堂审案。光是这一层身份撒出去,整个狄道城的人都得被吸引过来。
更何况,堂下拜着的几十个人里,可都是往日郡城之中名声响亮之辈。李家五郎且不说,年少火气旺盛,每日出了大屋街头上都能看到五郎跟鱼家子弟掐架。这般声明显,倒是恶名不穿。另外三个,鱼家三恶,可是一出门就能让所有良家女子统统回身边跑的人物。鱼七郎前些时日还在郊外抢了个李五郎属意的女子,至于城中无甚权势的,被三恶糟蹋的少女更是不计其数。这样的恶名,今日被扶苏一朝抓了,如何不让民情汹涌?
一声惊堂木:“啪……”
“升堂!”
第六十八章:冷眼看机锋【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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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木一起,大案开审。wwW!左右武士威武挺立,端坐正中;丰姿威仪的扶苏与其说是弄了个大堂审案,还不如说更像大军营寨议事。
百姓们瞧着新鲜,也没谁嚼舌跟说什么不是。老老实实看着,只觉得这位公子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堂下一群人怎么会战战兢兢,两股发颤?
鱼七郎鱼访的确心惊胆颤,本以为有个当郡丞的爹罩着就算李超想要下狠手也没法。这郡丞之位被鱼朴把持了十数年,官署里面的事情也只有鱼朴才能门清,皇子再怎么位高权重,两眼一模黑再怎么权重也能架空喽。这般想来,就算李超鼓动了扶苏,到头来也是无惧。
可是…昨晚竟然没人去牢房见他!自己老爹竟然没派个人去和他通气!尽管牢房之中一干狱卒殷勤无比,酒肉无缺,可强撑着的信心仍旧随着开堂的渐进却逐渐消逝。一宿失眠的鱼七郎并着其他的黑眼圈沉重的鱼家子弟,正应了四字:难兄难弟。
似乎老天看到鱼家兄弟的样子也不忍心了,终于让鱼家三兄弟有了些高兴的事情。
李五郎几个伴当出来,都是鼻青脸肿。等李五郎最后出来,虽说脸色苍白了些。可衣衫整洁也不见殴打的痕迹仿佛与进牢之时别无二致。
掩在人群中的月芷皱皱眉,轻声道:“李五郎面上一丝伤痕没有,只怕衣衫之下已然伤痕累累了。”
樊篱神色淡然,轻笑道:“小娘子眼力不错。李五郎面上血色缺缺,行动迟缓。显然伤势不浅!不过那些狱吏手底下有数,把握着分寸。就算拨光了衣物,也是见不到严重伤痕的。”
月芷看了看李家子弟,面上多有不忿,嘀咕道:“这官当的真是昏匮,竟然将良善之人置入狱中还如此苛待。”
樊篱耳外生风,听得清楚也未置评。对于扶苏樊篱没有什么恶感,当然好感也是缺缺。扶苏虽说在上郡救下数千上万人的性命,可在樊篱看来不过是求名养望之举,谁知道里面多少功劳被扶苏冒领了去?见多了贪鄙的奸官恶吏,樊篱可不会对这群人报多大的期许。
至于月芷的的评论,樊篱倒是觉得也许是冤枉了扶苏。扶苏身份尊崇,车马被冲撞了却不闻不问,体面何存?若不做些动作,难不成让人以为他扶苏成了人人可欺之人吗?
两个世家子的亲族之人具在,扶苏能狠心抚了陇西两个大佬的颜面,换作谁也要说声果决的。再说牢狱里的事情,扶苏不过刚刚上任节制陇西,怎么可能就管的到狱吏这群地鼠。月芷这想法,想当然了。
虽说樊篱知道得通透却没想解释的念头,且不说先前对扶苏的观感在那里,光是眼下人多眼杂这番话就不好说。毕竟人挤人,声音太小也会被人听到。再说了,樊篱心中冷笑,也许扶苏自己本就是默许狱卒对李五郎的殴打。当做对李家的“教训”。要知道,此刻扶苏被李家当做枪使了,真就会那般乐意?
樊篱想的有些入神,突然人群轰响。樊篱不明所以,下意识便要去护住月芷,不过待听明了人群的话语,便放下心来。定睛一看,原来眼下大堂之中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
“李连,你申告鱼访强掳民女,所言可是实情?”扶苏端坐正中,朝着身子有些虚弱,精神却一点不弱的李连李五郎问道。
李连眼中桀骜尽去,恭敬拜下道:“小子所言,确为实情。”
鱼访身旁那个微胖的鱼家子鱼楠一听李连这般说,心中顿时就急了。起身激扬道:“公子切莫信他。这李连平素冠使无赖,最好诬赖栽赃之举,极尽泼脏水之能事啊!”
扶苏神色不动,心中一丝无奈涌现。本来还有些暂且安抚鱼家的心思,可这些鱼家子也太不明事理了。原来,扶苏担忧鱼家尽是跟鱼子染一般的货色,一点就炸的炮仗,所以先存着的是安抚的意思。可天不遂人愿,这事情发展下来,早已不如扶苏所料了。
一声惊堂木拍下来,反震的扶苏手都有些震荡。冷声喝道:“放肆!”
场面顿时静寂,先是一声惊堂木震得在场之人莫不噤声。再便是扶苏冷冷的眼神盯着鱼楠,百姓纷纷幸灾乐祸地看着鱼楠这个背时货。
鱼楠此时也是懵了,平时仗着族中亲叔身为郡丞,在陇西哪里经历过这种情况。就是大堂上的惊堂木,鱼楠也是摸过的,可还没谁敢对他这般用。再一看两排威武雄壮的卫士,那剑尖上的寒光凛冽。
冷冷站着,一阵风吹来,众人都是盯着。鱼楠却觉得两股发颤,双腿之中竟然有丝丝凉意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一阵轰然大笑响起,鱼楠却羞愧地蹲在地上掩住地上的水渍。
扶苏心中愕然,眼中的杀气也不知该向谁放了。本想让几个鱼家子老实些罢了,谁想这最先跳出来的鱼楠竟然连一顿惊堂木都受不了。
扶苏有些无奈,声音也略微绵软了些:“鱼楠,你可知罪?”
鱼楠此刻只觉得燥得慌,脸上颜面尽失。反应也慢了数拍,习惯性依着性子道:“小人不知。”言辞强硬,可偏生语调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扶苏连说教的心情都没有了,历喝道;“本公子问话李连,你既非李连,凭何插口?还不退下,免得羞辱了你家中门楣!”
扶苏一声历喝下来,鱼楠只是更觉得羞燥非常,低低将头放下。无颜以对指节捏的发响的老郡丞鱼朴。
扶苏这会可没空理会鱼朴和李超的心思,心念一转,朝李连道:“李连,你将事情前因后果如实道来。若有不实之处,你便是诬告之罪。反坐所告之罪,你可明白?”
诬告之罪,诬告他人,依律便要承担所诬告的罪。也就是说,李连若是诬告鱼家强抢名女,那便要承担强抢名女的罪名。
李连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李连明白。今年十月十九日,小子与几个族兄弟外出山南村狩猎。山南村是我李家佃户之村,所住之人都是李家佃户。盖因小子只不过与鱼访多了几句口角,谁承想,那鱼访知晓了我在山南村中有一中意女子。便强抢而去,视律法如无物。今日李连与金美楼再遇鱼访,鱼访提及此事激怒与我。小子心中不忿,便聚了族兄弟找鱼访讨说法,谁知道竟然冲撞了公子仪仗。小子罪该万死,请公子降罪!”
李连一口气将事情说出,堂中都是寂寥无声。有鱼楠先例在前,纵然鱼家三子神色如何灰暗,也无法挽回阻止李连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抖搂出。
扶苏脸上神色不变,心中暗自琢磨。朝鱼七郎鱼访道:“告你强掳民女,其所言可实?”
鱼访脸上血色浓郁,道:“李连所告非实,若要鱼访认罪。还请李连拿出证据,若无证据,红口白牙,难道谁都可以攀诬了吗?”
李连身旁一个伴当突然起身想要陈情,死死被李连拉住。扶苏唯一皱眉:“何事喧哗?”
那名伴当脸上冷汗连连,此时也顾不得跪拜的样子难看,跪着爬上来道:“公子,小人便是花娘的亲兄。鱼家狗贼强抢胞妹,小人便是人证。”
鱼访脸上血色更浓,冷哼道:“人证可以说谎,还请请上物证!”
扶苏心中隐怒渐生。刚要说话,却不向一直沉默不言脸色如墨的鱼朴起身一巴掌将鱼访打趴在地:“孽子,你真是蠢笨如猪啊。强掳民女,那是公告之罪。就算李家子不告发你,郡署李超郡尉清查彻底啊!”
说罢,鱼朴似乎面上略显苍白了些。转身有些气喘吁吁道:“请公子恕罪,小儿无知。李家那佃户之女,小儿愿纳其为妾。只请减起罪状!”
扶苏眼睛微眯,鱼朴此举,可是要釜底抽薪啊。
第六十九章:釜底欲抽薪【首更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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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朴身材中等,更和雄壮搭不上边。WWw;面目也称不上英俊,只算得普通耐看。不说话时,脸上时常带着些许微笑,背负双手无声站在一边,却令人从未漠视过这个老人。再仔细一看,若剥去了那层官服,也许只是一个普通慈眉祥目的老者。
不过此时,穿上一身官服的鱼朴,眼神不再冷漠无神。而是透着一股凛然的气势,事关鱼朴亲子的性命,鱼朴也管不得那么许多。纵然天大的事情,鱼朴自问心中也不及自己亲子重要。就算宗族责难那又如何?
扶苏感到一丝威严被挑衅的味道,眼角瞥到神色淡然的李超。心中有些微怒,不过很快便被压下
扶苏一个眼神递给伏承,神情不变,对一个胥吏道:“传花娘。”
鱼朴鱼访神色都是一松,鱼朴双手入袖。姿态低低摆着,恭谨非常。至于鱼访则是有些挑衅地看了一眼李五郎李连。李连皱皱眉,再看向花娘亲兄的那位伴当,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却拉住了似要说些什么的花娘亲兄。
趁着喊人过来的空挡,扶苏开口向鱼访道:“你父如今已经承认是强抢了民女,你还有何话说?”
鱼朴嘴皮动了动,眼帘落下,没有说话。
鱼访脸上的血色恢复了正常,开口道:“父亲大人所说便是事实。”
扶苏面上笑容如常:“我问的是你,而非鱼郡丞。”目光直视鱼访;让鱼访浑身都觉得好似一团火在袭来。心中大跳,脑袋左右转了转。眼角一瞥到扶苏眼里的凌厉,顿时低头,定定心神;道:“是,鱼访强纳那庄户之女为妾。”
扶苏心中微微失望,想不到鱼访这个外表粗鲁的大汉心思也颇为细腻;胆色也还留了几分。心想若是这个鱼访跟那个鱼楠一般窝囊该有多好,此事只怕早就了结了。
心中失望,却也没什么情绪激烈的。毕竟只是一个尝试,既然鱼访不那么容易下手。扶苏也并非只此一计。
稍许,身为扶苏亲卫队长的伏承并着一个胥吏带来一名女子。此女子姿色颇丰,虽为庄户女,可较一般仕女身材健美。一身鹅黄色的衣衫,衬着身姿曼妙。容貌只是寻常上等,却兼得一双眼睛灵秀,看得十足灵气的女孩儿分外悦人身心。
一直神色从容的李五郎此时也是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似要尽散那些抑郁之气。而另一旁的鱼访则是脸上换上笑颜,精神飞扬,看得老郡丞频频皱眉。
名作花娘的女子年岁双九,气场倒也不弱。从容在桌案前作了一福,脆脆的声音好不悦耳:“妾身花娘见过使君。”
扶苏身为陇西监察御史,却有节制陇西的大权。还真不能将其当做一般的监察御史论,称之使君,意为朝廷外派的大臣倒是合适。
扶苏面带浅笑,道:“不必多礼,今日传你过来,想必已经知道了事情缘由了。”
花娘脆生生道:“公子可真是未卜先知,妾身刚才已经听了伏将军所言。”
扶苏点点头:“好。那我说一次,今日,李家五郎李连申告鱼家七郎鱼访强抢你纳为姬妾。此事,可有?”
众人屏息以待,就连事先似乎胸有成竹的鱼访也是呼吸不自然地敛起。而其余人如李连等人,围观之百姓更甚。反倒是鱼朴闭目养神起来。
扶苏饶有兴趣看着众人的神情,盯着花娘光洁的额头,鼓励道:“你直言便是,以后若有谁敢欺你。你报我名字即可。”
众人纷纷心惊,羡慕地看向花娘。却见花娘胸膛起伏,好一阵沉默后,便是火山的爆发,声似斩钉截铁,道:“是鱼访强抢妾身纳为姬妾!”
鱼访双眼徒然圆瞪,怒喝道:“贱人,明明说好的是你我心甘情愿。你竟敢反咬一口,贱人好大狗胆!”
暴怒的鱼访刚要动作,却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按住。一声脆响,更是一个红手印印在鱼访另一边脸上:“孽子,还敢当堂咆哮吗?”
鱼访被老父一耳光打得懵懵懂懂,双眼圆瞪死死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花娘,如野兽一般低吼道:“父亲大人……”
鱼朴一声断喝:“闭嘴!”
也许是感到口气太过生硬,随即神情舒缓,五指微微颤抖,道:“且安心。一切,有为父在!”弹弹衣衫,鱼朴面对扶苏,大礼参拜,道:“小儿无知,请公子宽恕!”
扶苏不为所动,轻笑着摇头:若是事事只需我宽恕便可,那还要律法做什么?
鱼朴神色有些发白,递给鱼访一个且安心的眼神,侧身让开。
扶苏招过几名郡属武卒,神情依旧淡然,道:“十大板子,你们都好生用心着打,也好给你们的鱼访公子长长记性。”
鱼访听了先是脸色稍稍放松,接着便是徒然一白,赶紧趴下跪着道“:小子惶恐,罪该万死。不敢称公子啊。”
扶苏笑笑,摆摆手,未有置评。几个郡署武卒心中有些惴惴,稍一衡量,决定还是老老实实依着扶苏所言而行。
扶苏说得简单,却是郡署里并不外宣的约定俗成之语。若是领头武卒叫武卒好生用心打,那便是用心别给打坏了人喽。若是叫好生着打,便是一板子下去就能将人打废了。
本以为扶苏手下要留情,可反手又将鱼访拿捏得如沾水的米面一般,方圆自如。几个武卒收敛了小心思,十大板子拿捏着分寸打下去也没敢放水。哀嚎不已的鱼访痛的脸色发白冷汗直流,趴在地上已然如软骨一般。
围观的百姓看的热闹,瞧着解气。直觉得扶苏公子当真为百姓做了一大好事。日后行走街面,自家女儿也能放心了。
花娘瞅了瞅李连解气的样子,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