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南宋射雕 by 橘子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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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说得同样有些怪异,但竟然有个东方人懂得英语,这个人还是个小孩子!然而,随后詹姆士?琼斯便惊惧了起来。这就意味着,眼前这个小鬼真的知道这个玻璃珠的底细,知道自己的底细……不过……还好,还好他只是个小鬼……
“琼斯先生,希望你不要认为我不过是个小孩便能蒙混过去。你认为是我这个小孩在这里说的话更顶用,还是你这个外来人的话更顶用?更何况,你应该也从衣着等看出来了,我在这里还是有点身份的。”虽然这么说,但赵拓从未想现在这般感谢“家里头”,虽然对他不重视,甚至可以说无视,但在吃穿上还是能糊弄过去的。
这回詹姆士?琼斯是真的没主意了,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坐在了椅子上。“那么,这位睿智肖拓阁下,不知你是打算怎么样呢?是送我到你们的官府吗?还是……”
“琼斯先生,既然我当初没有直接拆穿你,现在也就不会把你送交官府。更何况,那些玻璃珠在你们那里虽然不值钱,但在这里倒也是个新鲜玩意。即便价钱上不诚恳了些,不过既然有人愿意买,倒也与我无关。我来,只不过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还望你能答应。”虽然这么说,但赵拓不容拒绝的语气是无法忽视的。
“既然如此,不知阁下的打算……?”听到赵拓没有打算将自己送交官府,继续在追究这件事,詹姆士?琼斯虽略微松了一口气,但却仍旧不敢放松。
赵拓一幅天真的神情道:“很简单,下个月是我父王……啊,是我父亲的生辰,而我父亲一向对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很感兴趣。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希望能为他送上一份特别点儿的贺礼。琼斯先生是从遥远的西方来的,应该比较熟知玻璃这种东西的制作工艺。所以,我不过是想拜托琼斯先生先生,在下月中旬前,能帮我找到份关于你们那边玻璃的制作工艺流程。”赵拓故意说漏嘴,不小心提及自己的“父王”。
詹姆士?琼斯听到“父王”两字时,明显目光闪烁了一下。待赵拓说完后,苦苦思索了一番,“你的要求我也许可以办到。虽然对这个我并不熟悉,但这会与我一起来到这里的同伴中,似乎是有知道些这方面知识的。不过他并不和我在一起。我需要和他联系才行。”
赵拓一看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原本他不过是看詹姆士?琼斯没费什么力气便用一堆破□蒙了个败家子,骗了一笔钱,眼红,想趁机敲上他一笔,也分个一、二百两来花花。但随后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听说向他们这种不远万里来东方的商人,不少有懂点“奇□巧技”的,与其这样,倒不如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黑到这门技术。即便他今后没那本钱利用这玩艺儿,今后也可向外兜售。
当然,这也就是赵拓临时起意,异想天开。毕竟一制作工艺不是说能搞到就能搞到的。如果詹姆士?琼斯要真对这方面不熟,倒也不好意思难为人家。大不了也就再绕回去,敲诈他一半钱。只是没想到詹姆士?琼斯竟真有门路。
越想越美,赵拓在和詹姆士?琼斯商定了后面的事情后,敲定之后碰头的时间,又美滋滋的让他请了一顿茶,便随着他一前一后出了茶楼。他到不担心他会逃跑,不说赚钱是欧洲商人骨子里的天性,就算他真逃了,自己也没损失什么。
只是赵拓却没看见,另一少年紧随着他也出了茶楼。而这少年正是先前在古玩店从詹姆士?琼斯手里买走玻璃珠的“少爷”!
“世子,要不要我……”
“不用了……”那个“少爷”望着赵拓离去的方向,笑着摇了摇头。
……
临安书院,乃是专门为官宦子弟讲学的书院。无论嫡子还是庶子,都需在此学习。因此,虽然里面的子弟非富即贵,但还是有等级之分。而从这天起,赵拓也要在此进学。
虽然赵拓进学时间要晚了两年,但却不管合不合适,还是把他分到了他那个年龄段的班。而一进去,赵拓便遭到不少白眼儿。这自然和他身份有关。不过赵拓并不在乎,他的目标,不过是学会写写字,每天点名报个到,混日子罢了。
由于史弥远的主张,如今已解伪学禁,为朱熹等理学人士正反,并将其奉为正统。书院所教的自然也是往朱程理学上靠拢。赵拓想当然对这毒害了中国几百年的烂玩意儿百般看不上眼,简直是提纯了的鸦片,因此自来根就没打算好好学,每天就是糊弄。当然,其中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MD,被那朱程理学,女训女则一堆混蛋玩意搞得,满课堂放眼望去,一片“绿叶”,竟没有一朵“红花”!让赵拓这叫一个郁闷。据说朱熹自己还勾引两尼姑为妾,他咋就还好意思喊“存天理,灭人欲”呢?!即便是堆小喀吧豆子,赵拓也希望有个雌性生物来调剂调剂啊。没听说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万恶的封建社会!
由此,赵拓是打定了主意,做人要低调,安安稳稳混日子,决不去做什么出头的事儿。上学的第一天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
第六章 初来乍到(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学堂之上,一群小喀吧豆子摇头晃脑得跟着堂上的王老夫子大声读着《论语》。赵拓双手支撑在书桌之上,捧着《论语》,嘴巴也在动,表面上自然也在一丝不苟的诵读。但实际……毕竟咱上辈子十几年的求学生涯不是白混的,虽然是用滥了的手段,但照样好使。
两套课本,一套是正经八百的《论语》,随时以备不时之需。另一套课本则外封皮包着的的确是《论语》,只是里面的瓤却是五花八门。从开始的讲述绘画史的《益州名画录》,到学习建筑技术的《营造法式》,再到传奇小说《海山记》等,都是从家里带出来的,短短不到一个月,均被赵拓看了一遍。兼且赵拓来了之后便自觉的坐在最后一排,因此并未有人发现不对劲儿。
虽说赵拓每次从家中将书包了书皮儿带出来前,基本不对内容做检查,也就难免有踩了雷的时候,但……今儿他算知道何谓踩到“天雷”了。
赵拓捧着手上的《弁而钗》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宋代也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描写男同□情小说的小说。
赵拓对这方面了解得还真不多,除了知道战国时候有个龙阳君,汉代时候有个“断袖之癖”其他就不清楚了。嗯,听说《红楼梦》里面的贾宝玉也有这方面的爱好。
本来这样一本书赵拓是百般看不下去,你换个男女的来YY还差不多。但奈何上头一篇《论语》,唧唧歪歪念个不停,连讲解都没有,纯朗读,搞的赵拓烦不胜烦。再加上这开篇之章他前世时就不知道默写过都少遍,弄得赵拓直想掀桌子起义。那老头就不兴教点别的吗?光这章就连读了三天,真的是纯读!还以为唐僧也跟来了呢。最后没辙儿了,赵拓只得又翻开《弁而钗》打发时间。
《弁而钗》分为四个中篇故事,分别冠以“情贞记”、“情侠记”、“情烈记”、“情奇记”之名,各卷题目标亦以“贞、侠、烈、奇”,主角几乎都是情感坚贞、一身侠烈的奇男子,另一伴儿亦是个个人品高逸,不同凡俗。故有高第封侯、成仙为神的较好结局。
本来以为自己坚持不了多一会儿就会阵亡,但出乎意料的,看着看着,赵拓竟渐渐看入迷了!当然,其间也有描述问题。在古人看起来许多香艳无比的镜头,对赵拓这个下□下到硬盘爆的后世人来说,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许多镜头也就不那么当回事儿了。非但如此,不知是出于猎奇心理还是什么,赵拓竟还有意识无意识的研究了一下。
书并不长,每集仅五回。当看到故事中人物风翔的话说:“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今日之事,论理自是不该,论情则男可女,女亦可男,可以由生而之死,亦可以自死而之生。局于女男死生之说者,皆非情之至也”。赵拓不禁感叹,男男间情也不容易,都到这份上了,果然自古“龙阳”不好做啊。又看向那《弁而钗》,觉得这书写的其实也挺不错,以后要是再看几本类似倒也不是不可以。
“赵拓!赵拓!”一个气急败坏的嘶哑声音在寂静的学堂上突然响起。
“到!”赵拓正习惯性给自己做读后感汇报,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吓了一跳,立即条件反射的起立答到。自然,随后等待的是沉默,然后突然爆发出来的哄堂大笑以及……王夫子气红了的脸。
王夫子乃是临安书院启蒙教育界的老字号前辈了,正宗儒家继承人不说,同时也是朱程理学的坚定捍卫者,绝对无法忍受竟然有人会在他的课上开小差儿,太有辱他的风范了。更何况是赵拓这样一个不受宠的世家子弟,就算处罚的严厉些,也没人会在意。于是乎,便怒气冲冲的拎着戒尺杀了过来。而底下一群学生则兴致勃勃地等着看好戏。都知道,王老夫子的戒尺向来狠毒,受到过“招待”的学生三天端不起碗筷。怒极了还会往人脸上招呼。
赵拓及时调换课本,摆出一脸无措的表情站在那里。内心则狂骂自己白痴,功力退步到开小差儿都被逮。看着那长长的竹戒尺赵拓嘴角直抽抽,对这传说中的玩意儿,他一直很有耳闻。虽然没具体见识过,不过能有个远观的机会就好了,他可绝对绝对不想亲身体验。
眼看着王夫子走到跟前儿,抡起戒尺就要实行体罚,赵拓可不干了。原本还想忍受忍受撑过去,但挨了第一记戒尺,皮开肉绽,火烧火燎的疼席卷而来。这一顿下来,非在床上躺三天不可。而且以赵拓的地位,绝对得不到啥好治疗。
赵拓怒了,这老头你说你至于吗,和个屁大点儿的小孩子计较。就算我走神儿不对,你也不用往死里招呼啊!于是,在第二下戒尺落下的那一刻,赵拓反抗了。
“不知夫子因何而打我?”
见赵拓竟敢两手抓着戒尺不放,王夫子气的脸都绿了,“你……你……你不听管教,不思学习,课堂之上公然神游太虚,竟还敢反抗!?”
赵拓压着戒尺,丝毫不敢放松,“夫子此言差异,适才学生不过是对夫子教授的有所不明,有些微疑,一时间走了神儿而已。”
王夫子冷笑道:“你能有何微疑?”
赵拓不慌不忙道:“《论语》纵然读了千遍,不明孔夫子微言大义,也是枉然。”
王夫子自觉被辱,更怒了,“甚么微言大义,小小年纪不服管教,口气到不小!我到要听你说出个一二三来!否则今日我便打断你的腿!”
赵拓毫不恐惧,道:“都说孔夫子门下弟子三千,达者七十二人,这七十二人中有老有少,夫子可知冠者几人,少年几人?”
王夫子一愣,怒道:“好你个劣童,故意刁难人,《论语》分明中未曾说起,经传中亦无记载。”
答对了,还就是故意刁难你。我就不信你能答上来。幸亏我《射雕》看过三遍,如今虽大半儿都忘了,却独对此段印象深刻,不然今儿就载在这儿了。
赵拓缓缓念道:“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所讲正是《论语》中的内容。
念完,赵拓不理一旁的夫子,摇头晃脑继续说道:“从《论语》此句话,可知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五六得三十,成年的是三十人,六七四十二,少年是四十二人。两者相加,不多不少刚好七十二人。”
“你!你……你这是牵强附会,胡解经书!”王夫子已经气的吹胡子瞪眼,连戒尺都不要了,感觉有点像哮喘病要发作,这让赵拓有点担心。
“这怎么是胡解经书。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夫子不知,不耻下问便是,又有何丢人的呢?更何况圣人所言,未必就对。”说到激动处,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朗朗道:“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果然,此话一出,满堂嗟叹。赵拓虎躯一振,王八之气尽显,周围一片仰慕拜倒之人。
“你……你……咳,咳!”王夫子立时惊呆了,估计他从未听过这么有道理,有学识的话。紧接着便开始全身颤抖,随后便兴奋过度,拽着胸口的衣襟歪歪扭扭的倒下了。
“夫子!夫子!……”学堂上顿时一片混乱。
不好!玩大发了!快溜!
赵拓一看事情大条了,瞄了一眼,还好,气晕了,并无大碍。随即便当机立断,卷起包袱跑路。可惜溜的一时匆忙,没注意那本偷梁换柱的《弁而钗》掉了出来。
随后,就在赵拓卷着包袱翻出樯外,一华服少年从另一边走了过去,捡起地下的书,一脸玩味的翻阅。
“阿贵,去看一下。”
“是,世子。”
……
自“王夫子气晕事件”风波过后,赵拓便被彻底拉入了黑名单,成了各路人士严打的对象。但毕竟学还是要上的,由此赵拓就不得不更谨慎的夹起尾巴做人。
好不容易挨到下学,赵拓抄起东西,捂着脸低着头就要走出学堂,赶着到城西河道与洋儿会合。奈何有人率先一步挡住了去路。他向左走,那人也向左走,他向右走,那人犹如何赵拓对着干,也向右走。反复几次,赵拓愤了。抬起头来,是一华服少年,十三、四岁,不知为何看着有点眼熟。
“请问,我们认识吗?”此时乃是风口浪尖,赵拓小心翼翼的询问。
华服少年先是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扫了眼封皮,《论语》。接着又掏出一锦袋,倒出一颗玻璃球,一手拿着玻璃球,一手翻开《论语》第一页,露出“弁而钗”几个大字,呲牙咧嘴的笑着,并冲脸色煞白的赵拓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
痛苦的过了悲哀的一天,唯一一次没来得及去城西河道,待到第二天赵拓兴冲冲的跑去诉说他头日的悲惨经历,却没能等到人。只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一块奇怪的,不知是何材质的牌子,非金非玉,似透明,却又非透明,质地坚硬无比,里面隐隐有火焰在飞腾,颜色变幻。收起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