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唐的村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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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怎么停下来了?”李承乾咦了一声。
怀里是还在发痴的老婆,把那两句什么千古绝句一直含在嘴里念个不停,对于马车停下来也没发觉,对于男人的问话也不理一下。
外面的马夫向马车里说:“回太子殿下,皇上正从立政殿里出来,故而先停下来!”
李承乾一悚,急问:“往哪走了?”
“皇上往两仪殿去了。”
“冲不?”
“呃,不冲,两仪殿在对面的方向。”
李承乾这才松了口气,那老家伙别又一见面又要吩咐作业给自己!
过了一会儿,马车又动了,在立政殿前停了下来,李承乾习惯性地四下看了看,咦,两小不点呢?
进了立政殿,遇到了小陈,小陈小声说:“幼荷见过殿下,皇上早上来过,皇后已经把你的作业交给皇上了。”
“做得不错!”李承乾夸道。
小陈高兴地下去了。
进了皇后寝室,皇后正在喝粥,脸上带着一丝喜色,让气色显得很不错!
吃完早餐,皇后笑地对李承乾说:“承乾,妈想听你讲红楼梦。”
“嗯,我早就准备好了!”李承乾说,“昨天讲完了第一回,现在接着讲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冷子兴演说荣国府。诗云:一局输赢料不真,香销茶尽尚逡巡。欲知目下兴衰兆,须问傍观冷眼人。却说封肃因听见公差传唤……”
小陈拿着笔低头疾写,突然外面走进一个太监,说:“禀皇后,杨妃来访。”
皇后美眸一转,点头道:“快请月容妹妹进来。”
李承乾的故事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姿婉约的美女走了进来,一身象牙白的宫装让她妩媚的气质中带上了一股子清纯!
她一脸笑靥地走到皇后床前,亲密地握住皇后的手,歉意地说道:“姐姐今日身体可好?妹妹愧疚,这两日愔儿又闯了祸,忙不过来未能来看姐姐,还请姐姐惩罚妹妹!”
“姐姐今早起来身子清朗了许多,妹妹挂心了,哪里能怪罪!”皇后笑地拍了拍杨妃的玉手。
杨妃目光移到李承乾身上,苏宓连忙拉李承乾行礼:“承乾见过杨母妃。”
“不必多礼。我听闻殿下陪侍你母后床前,为了给你母后解闷,还编了不少精采绝伦,文采非凡的故事给你母后听,昨夜皇上到我那儿,都给我转叙了你所讲的《倩女幽魂》和《河东狮吼》呢。今日我可要现场听一听!”
苏宓听了,目光一闪,悄悄抬起头看了皇后一下,皇后脸上古井无波,好像没有听到杨妃来炫耀昨晚皇帝去她那里似的。
李承乾自然听不出这些,点头应是,拿过小陈的稿子,繁体字,但还好认识,不认识的也能猜出来。把稿子念了一遍,才接着讲下去。
今天这个故事是注定一波三折了,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向皇后和杨妃行了一礼后,转过来对李承乾说:“太子殿下,东宫来人找你。”
东宫来人,倒是奇怪,李承乾看了看苏宓,苏宓摇头不知。让太监去把外面的人叫进来,一个有些面熟的太监,说:“太子殿下,祟文殿催你去上学!”
“祟文殿??”李承乾不解地望向苏宓。
“祟文殿是殿下进学的地方。”苏宓知道在外人在时还是用殿下来称呼李承乾。
这一听,李承乾才知道,他原来还在上学啊!而太子的专属皇家学院就叫祟文殿。
“要不,今天算了,我还要给我妈讲故事呢,以后再说。”李承乾犹豫地说。
“只怕……”苏宓为难地看着他。
皇后好笑地看着他,说道:“承乾还是去吧,上完课再来看为娘也好。如果你不去,孔夫子只怕不答应!”
得,老妈都发话了,能不去吗?
告辞了一个亲妈一个小妈,出了立政殿,苏宓在李承乾耳边小声地说:“杨妃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嗯?”李承乾奇怪地看向她。
苏宓小声地说:“杨妃是前朝遗珠,被当时还是秦王的父皇俘虏,那时她年纪尚小,是母后保下了她,并留在了身边,如果不是母后,杨妃哪里能活到现在,哪里能得到父皇的宠爱,现在倒好,跟母后争宠,还不要脸地到母后面前炫耀……”
李承乾听了,也为皇后不值。上了马车后,他伸手拉着苏宓上车,说道:“**争宠,其实也怪不得杨妃,杨妃忘恩负义只怪她生在**,如果是在其他环境里,那么杨妃一定把母后如姐如母地供奉着,但是她和母后嫁给了同一个男人,一起生活在**,只能按照**的规矩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他。”
他指了指两仪殿的地方,“像我只有一个你,哪里会弄出这些扭曲人性的事情出来!”
苏宓怪怪地看了看李承乾,就把头埋进李承乾的怀里,也不知道她是感动,还是干嘛!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李承乾下了马车后,就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黑着脸站在殿门前,胡子一抖一抖地好像在抽疯!
“这位是孔颖达孔夫子,太子右庶子。”苏宓小声介绍。
“什么叫右庶子?”李承乾向老婆不耻下问。
“右庶子为右春坊庶子,掌侍从、献纳、启奏,孔夫子为儒学大家,所以也与左庶子共同掌教太子!”
哦,这一细问,明白了,这是一个著名教授,官职是右春坊的一把手,工作是李承乾这个国家接班人的老师,也是他的总教官!
突然他发现好像对这孔颖达的名字有些耳熟啊,好像以前听说过,问道:“他是不是孔子的后代啊?”
苏宓奇怪地看了李承乾一眼,说:“这个好像不是,孔夫子,字冲远,冀州衡水(今属河北)人。北周武帝建德六年(574)生于一个世代书香的仕宦之家。曾祖孔灵龟,官拜北魏国子博士;祖父名硕,为北魏南台治书侍御史。父孔安,北齐青州法曹参军……从未听说他是孔子圣人后人。”
哦,以前看小说脑补的时候出错了。
“哼,太子殿子为何视夫子而不见!”一个老人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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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回:【老婆背黑锅】
第21回:【老婆背黑锅】(高兴,昨晚坐等收藏满三百,才美美地睡觉去了,旋即梦见了三百个美女围着我,想抱哪个就抱哪个,想那啥啥啥,就……嘿嘿!)
下了好大的雨。
李承乾低着头,只是为了避雨。
他把老婆拉得离他远一点,是为了让她离这个人工造雨的机器远一些,不要淋到了,不但会感冒,还会影响了情绪,郁郁寡欢一天。
“子曰: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孔颖达黑着一张脸,在李承乾面前走来走去,满口理论地教训着他。
实在不能想像,会有一个老师在骂学生迟到的时候,会满口的之乎者也,动不动的子曰,孔颖达,第一人啊!这老头都六十几岁了,张嘴闭嘴间,都可以看到他嘴里的牙齿所剩无几,李承乾想到了“十去**”这个词,然后老头说话说到激动的时候,嘴唇忍不住会抖动,口水又收不住,自然被抖了出来!
李承乾的御用翻译站在两米开外,所以他听到现在,也听不太明白孔龙王在说什么,老头就这样唱着独角戏,过去了十多分钟了,嘴巴也不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孔龙王说:“虽如此,但看在太子探望皇后的这份孝心上,这次就算了,如有下次,老夫将请皇上罢了老夫。”
最后一句话李承乾听得明白,靠,有没有这样的啊,竟然威胁学生要家访,还要在家访中威胁家长如果不教育好孩子就不当老师了!
忍不住在心里给孔龙王竖了个中指,但表面上还是颌首低眉,表现得很恭敬老师的样子。
“进来吧!”孔龙王说着,转身向崇文殿走了进去。
李承乾看到他压在背后的手竟然拿着一把黑黑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苏宓拿出手巾,帮李承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因为他把头压得很低,孔龙王又站在台阶上,所以孔龙王的口水都淋不到他脸上。
“孔龙王拿的是什么?”李承乾问道。
苏宓眨了眨可爱的眼睛,问:“爷,怎么能叫……龙王?”
“行云布雨,不叫龙王叫什么?”李承乾手指了指天上的白云,小声地和老婆交流这个心得。
苏宓吭哧了一声,连忙捂住小嘴,不能笑,不然被走不远的孔龙……孔夫子听到了又要麻烦了。她的脸越憋越红,过了十几秒,才消化了这股笑意,回答道:“夫子手中拿着的是戒尺。”
戒尺?
戒尺!你奶奶个大鸡腿啊!
戒尺是什么,老师打学生的!这孔龙王刚才竟然要打自己这个太子,自己可是国家接班人呀,国家二号人物呀,他……%¥#@
“快进去,不然夫子又要生气了。”苏宓擦完了他头发上的口水,推了他一把。
李承乾走了几步,回头看到苏宓不进来,又回去,“你干什么,不进去?”
“这里是太子进学的地方,妾身按礼制,不能进去打乱了太子进学。”苏宓说道。
“我脑袋不灵……”他一指自己的脑袋,“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进去了怎么走,怎么做都不知道,又有个黑脸龙王,你让我怎么办?”
“这……”
“没事,一起进去,有问题我担着!”李承乾拉着苏宓走了进去。
进了崇文殿,过正厅,进了一间书房,黑脸龙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这是一间充满了书香气的书房,里间放着两张书桌,里间和外间用木雕拱门做了隔离,外间放着铜香炉,古琴,一面墙上放着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满满的都是书,墙上挂了不少书画,在书架上挂着的一张书法引起了李承乾的注意!
《兰亭序》!
“咳!”一声老人咳嗽声响起。
正在流口水的李承乾被苏宓拉了一下袖子,才回魂。
黑脸龙王从矮凳上站了起来,走到两人前面,不满地问:“太子殿下,为何带太子妃进崇文殿,这里乃殿下进学之处,怎可受扰,简直是败坏学风,有辱斯文……”
李承乾脸一黑,抬起头对黑脸龙王瞪了一眼,喝道:“孔龙……夫子这话就不对了!”差点儿把孔龙王给喊出来了。
黑脸龙王一呆,接着脸上红了起来,他没想到太子竟然敢撞顶他,这让他气得要爆炸了,他气急问道:“何处不对?”
“嘿,夫子不知道我有脚疾吗,不能有个人扶着走路吗,你不知道我得了失魂症吗,连路都不识你让我怎么找到你这里来,你不感谢一下反而说我老婆有辱斯文,你也太信口雌黄吧!”李承乾目露凶光地说。
这是一个容易爆炸的老头,刚才在门口就因为迟到就很火爆地训了自己一顿,带太子妃进书房,他又马上火爆爆地开骂,这时被李承乾一反问,却突然一呆,问道:“太子殿下失魂症未愈?”
“没。”
“那你怎识得老夫?”
“我老婆介绍的。”
“太医不是说你全愈了么?”
“身体好了,但脑子没好。”
“四书五经,殿下可否记得?”
“不懂。”
“识字否?”
“识……但识不全。”
一患的问题后,孔龙王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好像失望了一般,坐到了矮凳上,看着出气多进气少。
看来他是听到太医说李承乾身体好了,就以为脑子也好了,不失忆了,才急着拉他来上学。
苏宓说道:“夫子不必绝望,太子虽然忘了四书五经,但他聪慧不减,今天早上殿下突发灵感,吟出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和‘文章本天成,妙笔偶得之’两句佳句。所以苏宓认为,殿下是忘了以前所学,但是拜夫子和众位博士多年来的辛苦教学,殿下已经把才学都沉甸在了心里,才能随口吟出此等佳句!”
孔龙王听到苏宓吟出两句诗的时候,就复活了,嘴里不断地把两句诗反复地念,等苏宓说完,他从凳上跳了起来,到了苏宓前面,不敢相信地问:“这两句诗真是殿下所作?”
“嗯。”
“这两句诗,妙啊,妙啊……”孔龙王脸上出现了非常享受的表情,“只是这怎么都是绝妙之句,怎么没有上句?上句呢?”
李承乾正要承认,并且让孔龙王膜拜一下自己,突然听到他问上句,脸一青,连忙出声:“哎呀,小菇大可不必如此!”
一老一少好奇地望向他,李承乾说:“失魂症有什么可怕的,从新学习不就行了吗?需要夫子想不开想憋死自己吗,需要小菇为了维护我的面子而拿出你自己的佳作来说是我写的吗?呵呵……”
两人都是一愣,随即苏宓急了,道:“殿下,明明是你口中吟出,怎么是妾身……”
李承乾那只被命名为如来神掌的手随意地划了划,嘴里笑道:“怎么不是你的,分明昨晚我在你的妆台上看到的一张纸上,那是你随手写下的偶然灵感之句,早上我还问你呢,你可不要在老师面前说谎哦!”
苏宓看到并听到了暗示,很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只好闭嘴不再多言。
孔龙王却还未明白,看了看你,又看了看他,问道:“真不是太子所作?”
两夫妻点头。
“太子妃闺房之作?”
无耻男点头,太子妃羞愧地转过头。
孔龙王眼睛的光芒亮了八度,对太子妃恭手一礼:“太子妃乃女中豪杰,刚才老夫失礼了!”
日,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老货!
苏宓急道:“夫子不必多礼,我……”她一时都找不到说词了,诗句确实是好,但不是她的,想谦虚也谦虚不来!
“太子妃不必过谦,冰冻三寸非一日之寒,能写出如此妙句,非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文豪不可!”孔龙王把自己的姿势放得低,就像个小学生在和老师说话一般,“老夫恳求太子妃同意老夫把此佳句传唱给弘文馆的学子听,以激励他们用心学习。如果太子妃能把两首诗补全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承乾嘿嘿一笑,让老婆去应付这老头去,自己研究兰亭序去了。
苏宓和孔龙王支吾了半天,只好学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