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行乐by律香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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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酒杯,谢忘欢低头掩去他的苦笑。
他是右护法,位高权重,自然是免不了不断地被进酒,但他的酒量偏偏又不甚好。眼下酒宴未过三巡,他却已经有些醉意了。
趁新娘子出现在席间、众人都围了上去之时,他赶紧瞅了个空子悄悄离开了大厅。
被山顶的冷风一吹,那一点点酒意几乎是立刻便清醒了。
月白风清……
仿佛数月之前他还在慕云的指导下学习天下纵横之术,现在却身处武林、且是黑道帮派之内,甚至还在其中身处高位。命运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眼前人生四难,良辰,美景,乐事已全,剩下的赏心……
摇了摇头,谢忘欢慢慢地走回燕楚飞专门为他拨出来的离尘苑,从房中取出一把古琴,轻轻抚了起来。
月明星稀之下,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皆是身份极高、处处受人尊重的谢忘欢,奏的,竟是一曲《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琴台知音。钟子期既死,余伯牙终生不复鼓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其中哀伤滋味,岂是寂寞两字足以概括的。
有人接近了。
沉重的步履,不太平稳的呼吸,还有空气中飘荡着的淡淡酒味……皱了皱眉,谢忘欢决定不理会那个醉鬼,继续弹他的琴。
——只是,方才他琴声中的那股撕裂天地的孤寂,被来人一搅,却已经不复存在了……
站起身看向撞撞跌跌地冲进离尘苑中来的燕楚飞,谢忘欢眼中隐隐有着几分无奈:「主上,您喝醉了,让侍女来服侍您歇息吧。」
凝视着谢忘欢半晌,燕楚飞一言不发地坐在了琴前。顺手把酒坛往边上一扔,他扬手便开始抚琴。
燕楚飞已醉,琴声杂乱无章,但曲调却还听得出来。谢忘欢垂首喟然——他弹的,竟然是一曲《将军令》。
像燕楚飞这样的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绝非池中物可比拟……也许,燕楚飞最吸引他的一点,就是那种天生的傲气。那种霸道之气——恰恰,是他所缺乏的……
蓦地,燕楚飞曲调一转,手下的音律赫然已变成了《凤求凰》!
心中大惊,愕然之下谢忘欢猛然抬起头来,对上了正一边奏曲,一边死死盯着他看的燕楚飞的目光。大骇之下,谢忘欢仍是强自收摄心魂,逼着自己开口道:「主上,夜已经深了,您该回房休息了。」
喉头好干,他几乎不敢对上燕楚飞仿佛在燃烧着般的眼,生怕自己再无法把持住自己的意志,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缓缓站起身,燕楚飞慢慢走到了谢忘欢面前,轻轻抬起了他小巧的脸。
从燕楚飞充血的眼睛中知晓他已经醉了,谢忘欢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如果是清醒时候的燕楚飞,他倒还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脱身。可是燕楚飞已经醉了,在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平日的理性与克制。他不知道燕楚飞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在被他那样的拒绝之后……
借由被强迫抬高的脸,谢忘欢明白了眼前这个狂暴而危险的燕楚飞的行为不是他能够预料的。了解到这一点,冷意渐渐从谢忘欢的足底泛起。
——他不喜欢,不喜欢这样的燕楚飞。他会害怕……
热气扑面而来,在谢忘欢还没有想出该怎么办之前,燕楚飞已经点了他的四处|穴道,出手如电。还没来得及呼救,燕楚飞便补上一指,封住了他的哑|穴。
失去了声音和行动能力,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敏感。
被狠狠地推倒在冰冷的泥土上,压在他身上的人一把撕开了他锦制的外袍,粗暴地咬上了他裸露在初春寒夜中的白皙颈项。
嘴中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呻吟,谢忘欢集中精神想冲开被制的|穴位,却在下一瞬因为突如其来的寒冷而战栗起来。
中衣也被轻易地褪去了,现在他的上身至于一件贴身小袄了……才这么想着,谢忘欢的身边便再度传来了衣衫被撕裂的声音。
在白得有些凄清的月光下,谢忘欢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燕楚飞的眼前。
认命地闭上了眼,谢忘欢静静等待着燕楚飞的下一步动作。——这是报应,不是吗?因为他对慕云做过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让慕云伤心,所以现在轮到他来受苦了。而且做这件事情的人是燕楚飞……他一点也不怪他。这是他自己挑起来的事因,他甘之如饴。也许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有这种亲密的机会了。即使如此,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细嫩的胸膛上小小的凸起被燕楚飞纳入了温热的口腔中不断舔弄,无法动弹的四肢更是加深了被玩弄的感觉。不习惯地蹙起了眉,已经冲开了哑|穴的谢忘欢却并没有出声制止燕楚飞的行为。
算了,一生也就只有这么一次的放纵……他愿意就这样沉陷在这种不该有的旋涡里无法自拔。
强烈的刺痛感从|乳首处传来,空气中浮起了淡淡的血腥味。
——啊,被咬破了吧,好痛。
燕楚飞仍是执拗地埋首于他的胸前,不断攻击那敏感的两点。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一路顺着谢忘欢纤细的腰身扶摸了下去,他的大掌毫不犹豫地握住了谢忘欢仍未兴奋起来的地方。
「不要……」低低地喊了出来,被无处可逃的不适感逼得快要发疯,谢忘欢终于微弱的抵抗了起来,「燕楚飞……不要……住手……好难过,住手……」
身体终于在料峭的春寒中热了起来,心却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燕楚飞的手中渐渐抬起了头,觉得几乎是自动张开了大腿的自己污秽到了极点,谢忘欢的泪水终于涌了出来,「住手——啊……」
本是没有抱任何期望的呼喊,压在他身上的燕楚飞却出乎意料地停了下了。
静静地凝视了谢忘欢片刻,燕楚飞的眼中看不出丝毫波动——他仍是醉着的。确认了这一点,谢忘欢矛盾地安下心来——这样也好。就让他沉醉在这虚幻的梦境中吧,就算只有这片刻也是好的……
「没事了,别怕……」
默默吻去了谢忘欢脸上被寒风吹得冰冷的泪痕,燕楚飞转而轻轻撕咬着他圆润的耳垂,一双大手也渐渐滑向了身下人丰满而且富有弹性的双丘慢慢揉捏着。
「嗯……啊哈……」
「不要,住手!燕……住手!好疼……」眼泪越流越快,谢忘欢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好可怕。
「放松一点,」温柔地亲吻着身下人的耳垂,燕楚飞安抚似的在他儿边轻轻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放松身体,把自己交给我……」
放慢了律动的速度,他停留在忘欢渐渐放松了的身体里,压抑着自己的欲望等待着忘欢适应自己。
「你会习惯的……」舔去忘欢眼角上的泪水,燕楚飞的手不断刺激着他因为疼痛而疲软的欲望,「感受一下我在你身体里的滋味……你已经适应了它了吧……」
再次动起腰身,燕楚飞让仍在哽咽着的忘欢把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让他跟随着自己一起被那种难以忍耐的热度焚烧……
好疼……
全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似的提不起一丝力气,下半身更是麻木地失去了知觉,这是什么情况?
刚想要开口,谢忘欢却发现喉咙也痛得厉害,八成是发不出什么声音了。但口腔深处却有着淡淡的苦意……是有人喂了我药么?
躺在床上盯着缀满了流苏的床缦,脑袋渐渐清醒过来,谢忘欢很平静地想起了昨夜的一切。
原来终于擦枪走火了,怪不得那么痛……不知道在外面躺了几个时辰燕楚飞才发酒疯发够了,居然还知道要把自己搬回房间。依照身体的状况看来,大概也已经清洗过并且上了药了。啊,对了,连衣服都穿好了……燕楚飞酒醒之后发现是那种情形,脑袋没有昏掉,竟然还知道负责……该不该说是可喜可贺?
今后,该要如何面对他呢……关系一下子就转变了呢。这么快,连个调整期都没有,真教人没办法适应。还好,这个问题已经不用多想了。反正……
扯出一个微笑,谢忘欢扶着床沿试着准备下床。看来最好是弄两个拐杖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稳——估计可能性很小了。希望身体能够恢复的快些,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手一滑,谢忘欢顿时重心不稳地向一边倒去。
「别动——」端着一碗药推门而入时,燕楚飞看到得便是这样一副惊险万分的画面。
赶紧把药碗搁在一边,迅速冲到床边扶住了谢忘欢摇摇欲坠的身体,燕楚飞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让他靠坐在床上。
「受伤的人就不要乱动啊……」
在谢忘欢乌黑莹亮的眸子注视下,突然想起了他是「怎么」,因为「什么」,伤了「哪里」的燕楚飞的脸飞快地充满血。
「那个……」喃喃地,饶是平日里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燕楚飞也终于尝到了不好意思开口是什么滋味,「先喝药吧。你的身体要紧。等你的伤好了,不管是要打要骂都行,反正我就是个畜生,居然强迫你……」越说声音越底,他再一次体会到了无地自容是什么滋味,「我是个王八蛋,天字第一号该挨雷劈的,对你做了那种事情,我还挺高兴的,因为亲近过你了。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这不能构成我侮辱了你的理由,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垂着眼帘一言不发地接过燕楚飞递上的青花瓷碗,谢忘欢小口小口地喝完了不知道是治什么用的药水。燕楚飞没说,他的脸皮也没有厚到可以把这种问题问出口的程度。
好苦。抿了抿唇,谢忘欢在心底皱了皱眉。从以前起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喝药了,苦得要命不说,嘴巴还要难受半天。
以一脸反省中表情接过了谢忘欢喝完的空碗,燕楚飞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描金瓷瓶递给了他。
「这是同陵皇室才能享用的芙蓉玉露,闻起来是甜的,喝下去之后应该可以中和一下药的苦味。」说罢,拿着那个空碗,燕楚飞逃也似的奔出了房门,根本不敢再看一眼谢忘欢的脸。
盯着手中小小的瓷瓶,谢忘欢没有表情的脸终于开始有了波澜:「笨蛋,这是进贡给宫里的妃子用的养颜圣品,其价千金难求,居然拿来给我当甜食。笨蛋就是笨蛋……」无药可救的。
不过——骂虽然还是在骂,忘欢的心底却是甜甜的。那个傻大个,居然连喝药时的这种小事都为他注意到了,真的是把他放在了心上想着呢……
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微笑,谢忘欢拔起瓶塞抿了一小口芙蓉玉露。
好甜……
——甜在心头。
第五折?诀别(上)
站在离尘苑外踱了半个时辰,燕楚飞几度欲推门而入,却都在最后一刻放弃。
——虽然之前他对忘欢说出了「其实我还挺高兴我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之类没神经的话,但是他实在是没有脸去面对忘欢,在他罔顾忘欢的意愿强占了他之后……
到底该怎么办啊。这种事情又不能去找岩松商量。让那个大嘴巴知道之后不消一个时辰整个醉梦阁上下人口大概就都会晓得他和忘欢之间已经既成事实了。如果事情发展成那样,脸皮一向不怎么厚的忘欢八成会羞愤到要自尽的地步……想想那种恐怖的后果就叫人觉得头皮发麻。
可是他到底要用什么表情进去啊?进去之后又该和忘欢说些什么?万一忘欢看到他就把出剑来要把他宰了怎么办——哦,对了,忘欢用的是钩不是剑……
胡思乱想了半天,燕楚飞始终提不起勇气来推门走进去。
真是,摸了摸鼻子他自嘲地笑着,就连少年时带着楚婕被几大门派追杀、逼到末路穷途之时他都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昨天忘欢喝完了那碗加了安神材料的药之后不久就睡着了,即使是之前短暂的清醒时间他也只是一言不发地任由自己安排。他这种顺从,算不算是变相地表示他的不满呢?
越想越不安,燕楚飞终是硬着头皮准备进去和忘欢好好说个清楚。
正当他伸出手来要推的时候,那扇轻巧的木门却「吱呀」一声地从里开打了。
——呆子,在病人的房外面走来走去的不知道要放轻脚步吗?吵都吵死人了,竟然还在他的别苑门口晃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决定要不要进来,搞的连他都跟着焦躁了起来。最后终于忍不住把那本还未看完的《五柳先生集》放到一边,准备请燕楚飞要么进来,要么就滚到一边去别来烦他。
一身天青色衣衫,乌黑的发草草由乌木簪固定着,两耳边还有几屡未束好的发丝柔柔垂下,更显得肤色如玉,眼波流动顾盼晶莹,那淡粉色的唇更是诱得人只想靠上去好生品尝一番……呆呆地盯着出乎意料外出现在他眼前的谢忘欢,燕楚飞居然就这样神游天外发起了呆。
见燕楚飞只顾愣愣地看着自己,半晌都没有反应,谢忘欢面上的热意渐渐凝聚,脸竟一点点的红了起来。不消说让燕楚飞回过神来,连他自己都差点跟着愣住了。
——真是,又不是没看过比他好看的,天天对着的一张脸我竟然也会失神到把要办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暗自啐了自己一口,谢忘欢面色一正,淡淡开口道:「主上,您在属下门外徘徊良久,不知所为何事?」
愕然地看着谢忘欢,燕楚飞怎么都没有料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与平时完全无二的冷静自持,他是想就这样把一切都蒙混过去吗?
眸色蓦地转深,燕楚飞抢上前一把抓住了谢忘欢的手臂。
「忘欢,你……」
垂下头盯着自己足边的一株甫发芽的小草,谢忘欢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的波动:「该做的不该做你都已经做完了,所以你可以放手了吧,主上。这四年来我也受了你不少照顾,你也不亏欠我什么了。况且,我就要离开了。」左不过这两三天了,李斯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只等着两方人马入局了。
「说出这种话,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人,又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听到谢忘欢这番话,燕楚飞顿时暴怒起来,「四年前你救了我,我照顾了你四年,所以就扯平了吗?那我强迫了你的帐又该怎么算?我是凶手,是加害你的凶手!你却不当一回事似的仍然叫我‘主上’!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缓缓地抬起头让自己能够直视燕楚飞有着决然眼神的眸子,谢忘欢静静地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你真的肯定那是强迫吗?凭你的头脑,应该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吧……当时你已经醉了,但我却是清醒的,如果我认真反抗的话,你认为自己能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