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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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主,我实在是憋不住的,我再不走就尿在裤子里吧!”李二急的又蹦又跳,撇下长平公主飞奔而去,进到那五谷轮回之所,扒开裤子,畅快淋漓一番。
“好驸马,实在的说于本宫吧,他们三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李二大骇,想不到这泼公主竟然追到了茅厕里边!
去厕所方便绝对是一件和私人化的事情,虽然是夫妻,李二还是大为尴尬,急忙提上裤子出来。
“便是真的甚也不曾说过。”李二不愿和长平公主缠杂不清,快步的回到正堂。
长平公主招手,树影里走出宫娥绿蕊:“殿下有何吩咐?”
“你速速持了我的信符回宫见驾,圣上自会明白。”
看绿蕊离去,长平公主轻移莲步,款款的到了正堂:“本宫今日特意的作了些菜式,本是要与驸马共用的,既然三位王兄在此,便在这里用膳如何?”
长平公主嘴上说的是请三亲王用膳,脸色却没有半分盛情邀请的意思,就差说出“送客”二字而已。
三人自然知道长平公主的意思,岐王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长平妹子亲自做了菜式?还真是稀罕事儿,看来市井间说公主与驸马不睦的传闻完全是捕风捉影。”
嘉王微微点头:“市井间能知道甚么,我看公主与驸马就是极其恩爱的。”然后又特意的往前探了探身子:“驸马,本王说的是也不是?”
李二言不由衷的附和道:“嘉王千岁所言……那个……所言极是,我与公主那是极其……极其恩爱的。”
三人是何等的精明,自然听出了李二的意思,会心的呵呵一笑。
长平公主自然听出了三王话里挑拨的意思,亦是不给他们好脸色看:“三位王兄既是无心用膳食,那我便拉驸马去了,三位安坐。”
“驸马用罢了饭食再来相陪本王。”岐王笑呵呵的说了。
“用罢了饭食驸马是要安歇的,难不成岐王还要阻碍我夫妻团圆?“长平公主是何等样人,根本就没有她不敢说的话。
岐王面色尴尬,嘉王却是不动声色:“既是如此,我等不变在此阻碍驸马与公主,只是祈天请命的日期就定在明日,驸马要好生的准备,本王这便去了。”
看三王离去,长平公主终于松口气:“这三个催命的歪好是去了的,咱们去开伙吃食。”
桌子正中的细瓷蓝花盆里是清汤秃肺,还有茄汁煨排骨和鲁菜中著名的锅烧鸭子,很明显长平公主在这顿饭上是用了心思的。
“都是鲁菜,本宫特意叫宫里的厨子作的。”长平公主用的是曲线救国的策略,夹起块玛瑙银杏:“婆婆用些银杏才好,听奴才们说,这东西最是凉血去毒。”
母亲又是喜又是惊,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喜儿妹子用些五彩墨鱼丝,”长平公主真的很象是个殷勤的主妇,又给喜儿夹菜:“听说这东西能驻容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多吃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轮到春娘的时候,长平公主看她一眼没有作声,隔了春娘给李二斟上满盏的荷压香清酒:“驸马与本宫同举盏中酒,共饮此杯,以示我夫妻二人风雨共济之情。”
李二犹豫着端起酒杯,却见刘十三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驸马爷爷……我的爷爷……快接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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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皇帝也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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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皇帝着的是便装,牙白领子的浅筒子袍,也不曾带冠,只是挽了个方巾,手上摇了柄白骨扇儿,若不是面色有些阴沉,还真象是个风流的才子。
尤其是神宗皇帝小心的搀扶着高太后,也有几分孝敬的模样,只是太后形容憔悴,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年一般。
母亲慌急倒忙的趴下磕头,仓乱中把桌上的杯盏也扫落几个,溅的母亲满头满脸的汁水,却顾不得擦拭,一般拉了喜儿:“死妮子,还不快给圣上和太后磕头……”
“罢了,罢了”高老太后笑呵呵的过来搀扶母亲:“都是自家人,哪里用得着这么烦人的礼数,亲……亲家快些安坐。”
母亲却坚持给太后和皇帝磕头,礼毕了这才诚惶诚恐的坐下。
虽然太后一直在强调不必拘礼,众人却没有了方才的温馨情调,只是拘谨的坐了。
说了些个没有营养的场面话,大多是在强调李二也算是皇家子弟,应当与皇帝同心同德患难与共一类的。
李二只是装疯卖傻的应承,胡乱的点头称是。
看李二始终不肯表白对皇帝的绝对忠诚,神宗皇帝知道借助李二在祈天之时作弊的希望已去了一多半,不得不祭起高官厚禄的法宝。
神宗皇帝清咳一声,煞有声势的说道:“驸马才学是有的,只是少了些历练,不若先在枢密院任个执笔,锻炼一年半载的可堪大用……”
李二心里想的还是母亲那“伴君如伴虎”的至理名言,何况又是马上要回阳谷老家,更加的不想在汴梁有甚么纠葛:“李二本是粗疏之人,受不得案牍劳神的辛苦,不敢承圣上的美意。”
看李二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皇帝的拉拢,长平公主唯恐李二真的投靠到嘉王一方,心底慌乱之下已经有些口不择言:“方才嘉王他们给了驸马甚么好处?我兄长九五至尊富甲天下难道……”
神宗皇帝最是清楚长平公主的能力,完全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急忙接过话头:“嘉王方才来过?”
“启奏圣上得知,嘉王千岁确是来过的,与我说了好一会子的闲话……”
“说了些甚么?”太后和皇帝不约而同的整齐发问。
李二坦然道:“也不曾说过甚紧要的话儿,嘉王千岁赏赐李二一座庄园而已。想嘉王千岁是尊者,李二不敢推却,也就受了。”
神宗皇帝冷哼一声:“那嘉王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一座破园子算得了什么,若是驸马助我皇兄渡过难关,便是封不得亲王郡王,封驸马个嗣王总是可以的。”
嗣王一般都是筹功而设,为从三品的官职,且大多分封于宗室,鲜有封于外人的。职位虽然不是特别的高,好歹也算是个“王爷”,对于李二这样的人来说,绝对是极高的赏赐了。
长平公主虽然莽撞,却说的恰到好处,这样的话皇帝和太后不方便亲口说出,刚好由长平公主这样的人挑明,所以皇帝和太后并不反驳长平公主,而是看李二的态度。
可奈何呐可奈何!可奈何李二对于官职兴致不大,若是赏赐些金银财帛便也受了,偏偏长平公主说出要封个芝麻大小的王爷,李二更是反对。纵观历史,异姓封王从来就是皇帝一时的权宜之计,那些利令智昏坦然接受的“王爷”们哪一个落的好下场了?“臣无尺寸之功,不敢愧领厚赐;如此一来,亦有损圣上赏罚分明之清誉。”李二当然不肯去做那个什么什么王,哪里有回去老家逍遥的好:“臣亦是要返回故土的,汴梁之事再也于我无干。”
景灵西宫崩塌,始祖圣像毁坏早已被那些宗室亲王传播的街知巷闻,纷纷利用这次机会打压神宗,而那些大臣多是墙头弱草,大多是在观望。堂堂大宋皇帝竟然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这个时候若是对李二这个可以“知晓天命“的人用强硬手段,更是落人口实神宗皇帝面色黯然,万念俱灰,忍不住的长叹一声。
老太后轻声劝慰:“我儿何必黯伤,一得一失想来是上天的定数,强求不得。自我儿亲政以来黄昏不睡,五鼓不眠;听到边关奏报,便是心神难宁;闻得地方灾荒更是忧愁无奈。作这皇帝有甚么好了,远不如做个逍遥王爷的快活。”“母后不知,新法已是实施有年,王安石又遭罢黜,暂不能启用。然朝中群臣与宗室子弟大多反对新法,我若……若有了甚么闪失,新法定然为全面废黜,于国于民……哎!”神宗皇帝说的也是实在话,王安石虽然不在相位,新法却大多的保留了下来,可以算是皇帝的功劳。
李二当然知道神宗这样鼎立支持新法的皇帝不多,更知道新法有一定的进步性,虽然李二赞同新法,确定长平公主神宗皇帝本人没有什么好感,还是希望他们兄妹受些打击的好。
母亲心地最是善良,虽然还不怎么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去看出皇帝和太后是有事情求到了李二,李二好像不愿意帮忙的样子,遂开口道:“在阳谷老家之时,每有难处街坊总是热心帮忙,为娘的总也记的与人为善。我的儿若是能帮上圣上太后的忙,不妨帮人家一帮。圣上么,那自然是要有威严的,咱们这就要回去阳谷,我儿不必念念不忘。”李二知道母亲是不愿自己记那日皇帝要打要杀之仇,想想反正也是要离开汴梁的,不若叫王安石继续他的变法大业,让神宗皇帝继续做他的开拓之君,呵呵笑道:“母亲胸襟宽广,孩儿不及了,既是母亲如是所言,孩儿就勉力而为。”
听李二转了话头,众人立刻神色一悦,神宗满是希望的问道:“李……驸马可愿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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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风云前奏
“左右天意自是不能,李二至多也就是将圣上勤勉政事为国操劳之情告于上天,多为圣上说几句好话罢了。”李二看神宗皇帝是在担忧此事,忍不住的小声说道:“以臣浅见,上天还是可能会眷顾于陛下的!”
神宗皇帝如同得到了某种保证似的,立刻大为喜欢,脸色很是欢畅,孩子一般高兴而去。
这一天当中李二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大宋王朝的高层走马灯一般的来到之小小的驸马府,李二也是疲于应付。
此时已是子夜十分,九天之上星辰闪烁,皓魄空中明月高悬,李二一想到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儿也是纷纷有求于己,大为畅快,低吼一声:“刘十三过来。”
“奴才在了,爷爷有甚吩咐!”
“我这就要去炼丹房请示上天,查看我大宋的气数,你要好生的为我把守房门,任何人不得靠近。”李二再次强调:“不论是谁,要是靠的近了,当即拿大棒子撵走!”
“兄弟,那贼女人绿蕊老是在炼丹的屋子附近转悠……”
李二很的厌烦那个叫绿蕊的公主心腹,当即把嗓门儿提高了八度:“不管是谁,不得靠近。事关我大宋兴衰,便是圣上驾临、太后亲至也要撵的远了。”
刘十三本是个小的甚至没有名字的太监,在和李二的互相照顾中逐渐的成为李二的心腹今日见这么多的大人物纷纷拉拢自己的这个好兄弟,刘十三感觉到李二绝对是个有大本事的,看李二连皇帝太后都不许靠近,唯独要自己在房门处把守,分别是把自家当成心腹,给予了莫大的信任。
刘十三大生“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心道:驸马爷爷以国士般待俺,俺定以国士之礼报之。遂手持了大棒子,煞是提气的站在那里,自我感觉非常的良好。
长平公主还真的没有过来偷窥,非是惧怕刘十三手里的棒子,而是唯恐偷窥之后再惹的“上天”责罚,干系到大宋的气数和神宗的皇位,长平公主亦是老老实实的不敢造次。
等李二出来,已是更交四声之时,母亲喜儿等人都在眼巴巴的等着,春娘和长平公主罕见的一起奔了过来。
长平公主等了大半夜,看李二过来,焦躁的问道:“驸马,怎样了?”
春娘等长平公主先开了口方是怯怯说道:“公子乏了么?不若先歇息歇息……”
“反正我是对上天说了圣上许多的好话,至于如何裁决便不是我等凡人可知的了。”
看李二实在疲惫不堪,长平公主终于忍住没有再问,以罕见的温柔腔调问李二:“热汤还煨着哩,驸马是否先去洗浴?”
“罢了,又饥又渴,身子乏的厉害,便歇息了吧。”李二头一回感觉到长平公主还是个女人,心头一暖,看来长平公主还是有温柔一面的,虽然这温柔比夏雪冬雷还要稀罕。
“你们这些个泼奴才,还不速速去准备酒食,没有听到驸马说要安歇的么?直接送到寝室来,跑的慢了本宫打断你们的狗腿。”长平公主的温柔真是比昙花绽放还要短暂,立刻又为大声的呼奴喝婢所破坏。
李二乏的瘫软在椅子上,长平公主喝退了奴婢,亲自把盏,擎了琥珀盏送到李二的口边:“驸马用些荷芽酒么?”
李二顺势一饮而尽,用了几口酥溜干贝,长平公主又一次的哺酒。
有公主在一旁伺候,李二甚是惬意,俯身饮了。
长平公主轻轻的抚摸这李二着手,俏语温存的说道:“我这次做了错事,说不准上天是要撒灾的,驸马有没有对上天帮我美言些个言语?”
既然干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李二都能帮的上忙,想来帮长平公主美言几句不是难事。长平公主虽然是跋扈惯了的,打心底还是惧怕上天的责罚,不要说是天雷轰顶,便是水火侵体刀斧加身也是了不得的灾祸。
李二嘴里满是各色佳肴随口说道:“公主放心,自然是帮公主美言了的。”长平公主大为喜欢,俏语低声的相陪相笑,并着肩相倚相偎,以粉脸挨挨擦擦李二的面庞。不知不觉间酒至数巡,李二已是半酣,长平公主更是**微动。一对眼儿便如秋水一般的满是春意,檀口轻开的带着风情月意:“驸马这么些日子有没有想我?”李二看她言语轻佻酒晕潮红,知道她的意思,奈何心底还记这公主的狠毒,又是身子疲惫,遂道:“罢了,我身子实在是乏的紧了,今晚需要单独睡眠,明日里好去光禄寺做大事情,公主且先安歇了吧,我自去外间睡觉。”这一回公主虽然春心盈盈,还真的没有如往日那般撕扯李二的衣裤,十分温存百般解语的轻声说道:“驸马且在此间安歇,我去到外间好了。”长平公主命下人撤去了酒食,又看着李二脱了外面的大衫子并鞋袜,上了床榻躺下,这才款款而出。
门外廊影里的春娘看里间熄了灯火,又见长平公主独自出来,知道李二是独睡。心里没来由的一丝甜蜜,蹑手蹑脚的回到厢房睡觉。
一夜无话。
“驸马醒来,驸马醒来,”李二正睡的香甜被人唤醒,睡眼惺松的一看,却是长平公主。看外头天色甚明,问道:“甚么时辰了?”
“过了辰时的,方才嘉王的人来催过驸马一回,叫本宫撵的走了,圣上又派人来催……”
还有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李二急忙起身:“圣上想是早已去了光禄寺,我这便去。”“我的儿,用些饭食再去,空了肚皮怎去半事情?”母亲已经把酥油糕饼端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就往李二嘴里塞。
在出席这样的正式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