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纱-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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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不仅没能遮住什么,反而更加清晰地露出了乳?尖的形状。
张问口中生津,塞在嘴里的布玩意早已被口水浸?湿,他忍不住向下看,流线型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如玉一般,特别是那两条腿,就像被拉长了一般,修长而有弹性的样子。张问情难自禁,这女人真是个上等佳人,可惜搞了她会有一些麻烦就是了。不过在这种时候,张问早已顾不上其他了,他不仅不反抗,而且贪婪地吸着鼻子,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女性体香,一脸的陶醉。
他向上挺了挺身体,真想感受一下这副身段的温存,可惜动弹不得。韩阿妹坐到了张问的腿上,他马上感受了她那光滑弹性的翘臀,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很快他的活儿被一只凉丝丝的手抓住,然后又感觉到被温暖柔软的东西磨蹭着,张问明白她已经把自己的活儿放到她的那地方了。
张问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那地方涨得快要爆炸了一般,他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说不出的感受,刺激而郁闷。
旁边侍立的白衣女子一张张大红脸,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张问被这样磨蹭了不知多久,突然像个使劲箍住一般,那东西一紧,然后听见一声惨叫,韩阿妹立刻就离开了张问的身体。
这时陆三娘说道:“没关系,第一次都是这样,以后就不会了……”
韩阿妹痛苦地说道:“好了,把他放开!”
众人依言解开张问的绳子,张问伸手拔掉堵在嘴里的东西,他坐了起来。仿佛有一团火在他的身体乱窜,被折腾了这么一阵,张问早已燥热难耐,再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再去矫情也没用。张问马上说道:“这个陆三娘,教些什么?是这样硬塞的吗?你们都出去!”
众人看向韩阿妹,韩阿妹见张问态度骤变,心里一暖,便挥了挥手,让侍卫们出去了。
张问现在只想和韩阿妹搞那事,便将其拉进怀里。韩阿妹脸色苍白道:“你……你要干什么?我现在受伤了。”
张问刚刚才被这女人绑架玩弄了,也不多说话,伸手就抓在她的胸上,然后把嘴凑到韩阿妹的两腿?之间……
……
许久之后,张问的嘴角带着血丝,韩阿妹的脸上、颈脖上全是些白色脏东西。韩阿妹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喃喃说道:“你……你太龌龊了。”
张问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前不久叶枫勾结白莲教谋反的事,刚在朝廷里闹得天翻地覆,连首辅都被斩首!现在我和你的关系传出去,麻烦不小,难免有谋反的嫌疑。”
韩阿妹软软地笑道:“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你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谋反又怎么了,他们怀疑你,你就干脆反了,夺了天下,你做皇帝,封我做贵妃就行了。”
“叶枫就是前车之鉴,他连福建都没出就被灭掉,还能闹出多大的动静?现在谋反等于送死!你赶紧准备一下,我们这两天就回浙江,你去沈碧瑶那里住下,我可不想我的女人留在这里。你把军务都交给穆小青打理,我再调集府兵入闽,先平福建。”
韩阿妹抱着被子,看着张问道:“一切都听相公安排,沈碧瑶那里还不错,我和沈碧瑶原本就认识。”
这事发生之后,张问和韩阿妹及其亲戚同乡就成了自己人,招安的事很快就达成共识,于是张问和韩阿妹等心腹一起北上浙江。黄仁直、沈敬、章照等一干人等还在总督行辕等着张问回来。张问到温州之后,立即就和部众商议了对策,安排了人事,仍然以黄仁直处理总督府日常事务,沈敬负责后勤,以章照为主将,调集了温州大营旧部、温州守备薛大有所部,并周边各地府兵,共计两万余杂合军队南下。
张问让章照统兵占领建宁府,然后进驻邵武,与延平府的穆小青所部联合并进,讨伐韩教主的白莲教。现在白莲教实力大损,面对官军数倍的兵力,完全无法抵挡。腊月初,官军就占领了白莲教的老巢汀州,并焚毁了万年楼,韩教主潜逃。张问下令官军乘胜收复全部失地。
战场上张问没有去,他忙着给朝廷写奏折,筹集军费等事。天启元年底,官军收复了福州,至此,福建大捷。张问表奏的奏折,找众幕僚商量之后才递送京师。福建离京师路途遥远,朝廷里了解实际状况不容易,封疆大吏的奏章就是很重要的信息来源。
浙直总督行辕的谋士们自然要在基本保持实事的基础上,尽量把奏章写得对张问有利。建宁府大败只写成了暂时失利;张问被俘也不是狼狈被俘,而是不顾自身安危单骑身入敌营,与贼寇晓之利害,说动其中穆小青一股人马投效朝廷,然后配合官兵灭掉了最大的敌寇叶枫,并活捉敌首,收复福建失地,完全剪灭了叛乱。总之张问是以国家社稷为重,呕心沥血,终于完成了皇上的重托,云云。
不管说得怎么天花乱坠,反正最后是办成事了,这就是可称道的,要是没灭掉叛贼,任你怎么说都没用。
张问还在温州,他在总督行辕召唤了温州知府薛可守,让他去福州组建布政使司衙门,暂代福建布政使,下榜安民,选拔官吏管理地方政务。
张问知道薛可守比较贪,完全和清官没有半点关系,但是薛可守多次向张问表示效忠,现在福建正缺官吏,张问傻了才不用自己人,先让他们暂代地方长官,然后上呈吏部定夺,福建离京师那么远,中央鞭长莫及,为了稳定地方,就可能会让暂代职务的官吏继续留任。
知府是正四品文官,布政使是从二品,薛可守等于是连升三级,虽然只是暂代,但是如果等张问上表奏疏赞扬一番他在温州知府任上干得如何好、在平定福建的大事有多少功劳,论功行封,升官是应该的,朝廷部院的大员如果一时找不到有布政使资格的人愿意到福建这么个烂摊子任官,就可能会顺水推舟承认薛可守的官职。升三级可不是容易的事,要是光靠熬资格不知得多少年,薛可守自然感恩戴德。
当初张问被困在钱益谦的园子里,这薛可守是尽了心的,张问在温州组建总督行辕,他也一应照应,所以张问当然会回报他。
薛可守离开温州时,张问亲自送到驿道长亭,在亭中摆了一桌酒席,与薛可守及其幕僚下属等话别。席间薛可守悄悄塞了一把银票给张问,说道:“学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张问忙推辞回去,摇摇头道:“这个我不能收,不是客气推辞,我们也不用见外,有什么话说在明里。现在朝局尚不明朗,你这个暂代布政使的位置能不能转正,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当初皇上下旨让我到南方主持军政,给了任免官吏的权力,但是颁文发印还得经过吏部不是。”
薛可守粗着脖子道:“大人这样说可就真见外了,这点礼金纯粹只是学生对恩师的一点孝敬。就算您现在立马敲打学生,把学生放下去做知县,学生一样会表示尊敬之心。”
张问听罢呵呵笑了笑,也不再推辞,便把银票接了放进袖袋,他端起酒杯道:“分别在即,本官等着福建大治的好消息。”
薛可守先一口饮尽,“先干为敬,学生定不负大人重托。”
张问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道:“明面上,我这钦定浙直总督、总理东南军务风光无比,但是险恶世间路,令人如履薄冰!上次我捅了西湖棋馆的案子,在朝里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薛可守挺着一个大肚子,几杯酒下肚脸上已红通通一片,脸上凹凸不平的红疙瘩更显得大了,不过喝酒上脸的人可是最能喝,脸红并不代表就醉。薛可守听出张问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说你靠我不一定靠得住,薛可守心里明白得紧,马上表态道:“前首辅大臣都被斩首了,这官场哪里还有四平八稳万年的船?学生把这仕途也看得淡了,无非就是多做些实事,自个也存些积蓄,老来不用太凄凉就成了。物以类聚,与大人结识,纯粹是学生敬佩大人做实事的能力,学生对那些空谈国事的清流向来就没有好感。”
张问笑道:“好,你倒是个徇吏!当此国家多事之秋,用徇吏远清流,方是吏治正途。可守也不必太悲观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成就。”
薛可守说了些客气话,便说道:“时候不早了,学生这就要启程,大人留步。”
张问端起一杯酒道:“好,就此别过,再饮一杯,路上保重。”
薛可守抹了一把眼睛,只见他的眼睛红红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大人珍重!您的重托,学生定然铭记在心。”
张问感觉到冬天凄清的冷风,又身处这长亭送别的气氛中,心中不由得有泛出一丝伤感。只是这薛可守和自己的交情时日不长,他这就能伤心得哭出来,张问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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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 捷报
腊月一过,天启二年的正月就自然而然地到来了。wwW;过年时候的鞭炮渣子还未扫尽、红灯笼仍然挂在京师的大街小巷,春天的时节来了,春天的气息却完全没有来到京师,天气干冷得厉害,许多人的手都开裂了。
养心殿的大殿里,朱由校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因为去年腊月到今年正月,居然一场雪都没有下……朱由校虽然成天玩木匠活和各种杂耍,但是这样的情况显然有些不祥,这个他心里清楚得紧。瑞雪兆丰年,今年这么久居然都没下雪,难道又是一个灾年?朱由校心里非常郁闷,愈发觉得这个四处漏风的家不太好当。
他无精打采地用刨刀推着面前的木头,整个大殿里摆着各种工具,地上也全是木削,这华丽的宫殿弄得就跟一个作坊似的。天儿不好,太监们也万分小心,一个个躬身侍立在旁边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惹恼了皇帝、拿他们出气。
朱由校基本不上早朝,有他的太爷爷和爷爷两个皇帝几十年不上朝的优良传统,朱由校也学着不上朝,大臣们见惯之后也就没那么激动了,大伙都知道朱由校是个文盲,也就不怎么难为他。实际上朱由校虽然常常干些木匠之类不正经的事,但是他这皇帝还是当得很努力的,每天晚上他都让司礼监的太监教他识字,做皇帝近两年来,他已经认识很多字了。
他不上朝,但也不是完全不管朝局,比如去年那个西湖棋馆的案子闹上京师来,如果没有朱由校的默许,魏忠贤敢杀那么多大臣、甚至把首辅叶向高都杀了?
那个案子闹得好,出乎人的意料,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朱由校也善于抓住战机、利用得很好,直接把那些专门和皇帝对着干的人全部除掉,而且让魏忠贤来背黑锅。妈的,那些老家伙一天到晚只顾说这个是妖孽那个是阉党,斗来斗去的闹个没&g;
但是这一系列的细微动作却被朱由校完全看在眼里,朱由校心道:这阉货在宫里的党羽也不少,当初朕只顾着对付那些欺主的臣子,怎么没想到防这阉货一手呢?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却不敢轻举妄动了,否则就算只想当个享乐的皇帝都有点玄。
过了一会,魏忠贤突然急冲冲地跑了回来,这次他却弄了很大的动静,扬着手里的一个竹筒,大喊道:“皇爷,捷报,皇爷,福建的捷报……”
朱由校停下手里的活儿,听到捷报,无论怎样,他心里也是高兴的,忙说道:“福建的捷报?张问打了胜仗了?”
魏忠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呈上手里的东西,一脸兴奋道:“皇爷,正是浙直总督张问传来的捷报,官兵已经消灭了福建所有的叛军,活捉了那叛臣叶向高的孙子叶枫,收复了全部失地!皇爷江山永固、万寿无疆!”
朱由校抽出里面的奏章,哈哈大笑。旁边的太监们全都伏拜在地,高呼万岁。朱由校笑了一阵,突然停住了笑声,转头看向大殿外面。众太监回头看时,只见天空中飘起了洁白的雪花,众人的眼睛立马放出光彩来了,就好象天上正在掉白花花的银子一般。
“瑞雪!祥瑞!祥瑞啊!皇爷,天降祥瑞,大明吉祥……”
朱由校愣愣看着满天的雪花,又低头看着手里的捷报,又哈哈大笑起来,他在地上来回踱了几步,抓了抓脑袋,激动地说道:“忠贤,你马上命庶吉士下旨,让张问进京献孚,让内阁……内阁那个顾秉廉商议商议,怎么封赏有功将官,等张问他们到京师来,就在午门颁圣旨。”
魏忠贤磕头道:“奴婢遵旨。”
朱由校挥了挥手,魏忠贤便下去了。朱由校坐着缓了一会气,对着天上的雪花看了半响,也没心思做木工活了,拿着手里的捷报反复看了几遍,这种奏章虽然写得比较通俗,但是朱由校仍然读不太通,他便唤人把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叫过来。
这秉笔太监王体乾从万历时就在司礼监做事,可不是魏忠贤那样的文盲,王体乾十岁进宫,因其识字断句聪明伶俐,直接就送到太监学堂学习,是专门为司礼监培养的人材。这时候他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早已是满腹经纶琴棋书画皆通,八股文或许他做得没外廷那些大臣好,因为太监根本不需要研习那玩意,但是诗书礼仪,绝对不比翰林院的庶吉士差多少。
王体乾接到朱由校的召唤,很快就来到了养心殿,他是小跑过来的,见了朱由校,立刻就行跪礼,满口吉祥祥瑞天佑大明之类的好话。
只见王体乾瘦高个儿,生得一双桃花眼,皮肤保养得十分光滑,长相简直可以用俊俏才形容,只是他才四十多岁,两鬓已经斑白了,钢叉冒边缘露出来的头发都是花白的颜色,听说他是少年白,十几岁的时候就有白发。
朱由校把手里的奏章递过去,说道:“给朕读读,里面要是有什么典故,就说明白。”
“是,皇爷。”王体乾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身子双手接过捷报,清了清嗓子,便流畅地读起来,断句停顿得恰到好处,本来朱由校读不明白的句子,经王体乾之口,竟然就听明白了。
朱由校听完之后,闭着眼睛养了会神,人的身子骨不好,精力也就不济,用久了脑子,就昏昏沉沉的。良久之后,朱由校才问道:“福建捷报到司礼监的时候,你在哪里,知道这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