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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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问见他的年纪大概二三十岁,可能比自己还年长几岁,忙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当然只是客气话而已,章照要自称学生明白地将自己定位到张问的阵营,张问也不能勉强不是。
两人走到马车旁边,张问又邀章照同车而行。上了马车,张问坐下来说道:“这以后要是回了京师,咱们就不能常常单独见面了,否则别人要说我张问培植党羽。”章照道:“学生明白。”
行了一阵,前面的车夫喊道:“大人,唐三爷在前边那茶馆里说书,说得正是大人的事儿,大人要进去听听么?”
张问道:“也好,就在茶馆前面停车。你先去买两身衣服过来,我们这官服穿着不方便。”等车夫拿着钱去买了衣服,张问和章照换了,这才走下马车,到茶馆里去听书,张问还真想听听那说书人如何说自己的事儿。
茶馆门口的黑灰色木板子上贴着一张褪色红纸,上边用黑墨写着故事名:国姓爷五战建虏兵。国姓爷就是张问,皇上赐张问姓朱,所以称为国姓爷。
张问抬头看了一眼门方,上边的花格子木窗上还蒙着残破的蜘蛛网。看来这茶馆可不是入流的人消遣的地儿,想想也是,车夫常来的地方,能有多少格调。
张问和章照不动声色地走进茶馆,正要寻一个位置坐下听书时,小二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那小二肩膀上搭着一块白毛巾,手里提着一个茶壶,打量了一下张问二人,见其身穿长袍,指甲干净,马上笑道:“哟,二位爷可是有身份的主,楼上请。”
刚一走进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炭烟味儿,却是劣质的那种。
小二带着张问章照从西边的楼梯上去,侧着身子走路,一面和张问说话:“马上说第五场了,不过这最后的一场,却是最精彩的,很快就开始,二位爷来得可是凑巧。您要是听着好,明天请早,还能听前四场呢。”
张问笑着“好、好”地附和了几声,见那两边楼台雅座下面的大厅中,坐满了人,四面还有许多人站着;上边的雅座却空了许多,看来辽东百姓始终是赶不上江南人家富足的。
小二将两人引到楼上的一间雅座,隔着栏杆居高临下观看,没人挡着,是看得清也听得清,比大厅中可是要好上一点,花钱多的地位就是不一样。坐了一会,就听见众人起哄道:“三爷来了,别吵别吵。”“唐三爷,赶紧把后边的说了。”
张问向台上望去时,只见一个身穿布衣长袍的人走上来,大约五十来岁,瘦脸、手里拿着一把纸扇。外面风雪交加,自然是用不上扇子,纸扇只是打头,也就是儒雅形象需要。
唐三爷拿着桌子上的一块木头,啪地打了一声,表示要开始了,让大伙静静。张问听着这么一个声音,首先想到是衙门里用的惊堂木。
唐三爷清了清嗓子,用快速的语速流畅地说道:“各位看官、今日天上又风雪,各位路过的、打尖的、或来听小老儿说书的,别忘了多加件儿衣赏。上一回说到啊,时逢枯枝落旧城,却待新兰满长街,战场上未至瑞雪……”
张问听罢开头,回头对章照说道:“不错、不错,干一行习一行,唐三爷这副嗓子还真是练过。”
章照嘿嘿笑道:“大人回京师的时候,要不把这唐三爷也叫上,也到京师说说去,让大伙也知道这辽东之战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问愣了愣,随即面带笑意地看着章照:“你这个主意不错啊,舆论、要的就是舆论。”他马上对章照又看重了几分,他希望自己的党羽多少还是要有点头脑,帮得上忙。
两人又听了一阵。当唐三爷每每说到故事的精彩之处,也就是爽点的时候,众人大声叫“好、好”,十分受用;而说到虐主之处、国姓爷惨烈的时候,众人又高声喊:打死野猪皮,搞死辫子、搞死建虏。群情激愤,唐三爷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看官们先有怒气,然后说到国姓爷大发神威的时候,才能更加痛快,喊得更响亮。
张问也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听到唐三爷说到国姓爷的表情、动作之时,张问频频听到“国姓爷邪邪地一笑”这么个描述,眉头一皱,对章照说道:“我常常邪邪一笑么?”
章照也意识到这个描述不贴切,说道:“他没见过大人,全靠胡思乱想。”
张问想想也是,全靠道听途说,哪能处处都描述真切呢,不过是说书而已,不必当真,于是继续听。可是那唐三爷一说到国姓爷,没别的说法,就那么个邪邪一笑,让张问听得鬼火冒,一听到那几个字,就忍不住骂一句:“邪。”
唐三爷的故事以明军大获全胜、全歼建虏兵、活捉敌酋野猪皮为结局。故事本身是个欢快的故事,唐三爷也说得很生动,听众看官很是满意,觉得今日这三分银子的茶钱花得值,有特别喜欢唐三爷讲故事的,末了还打赏了十文、百文的额外赏银。唐三爷这么讲一次,收获颇丰,常年坚持讲的话,一年算下来,可能比普通百姓的收入高上许多倍。当然,获得最多好处的还是茶馆。
张问也摸出一块银子出来,叫来小二说道:“说书先生说得不错,我也表示点小意思。你给唐三爷说一声,别让国姓爷老是邪邪一笑,偶尔笑一下就行了。”
“好勒,小的一定把客官的话带到。”小二应了一声,正欲下去,章照又喊住小二道:“慢着,我还没打赏,急什么。”
小二又急忙转过身来,见章照从身上摸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子出来,小二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了一番章照,没想到这人竟是个阔主。
却不料章照只将银子放到桌子上,说道:“我想见见唐三爷,这银子让他过来取。”
张问不动声色,只顾坐着喝茶,这事让章照出面再好不过了。过了不一会儿,唐三爷就到了雅间,拿眼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银子,随即就将目光移开,不卑不亢地拱手揖道:“老朽说故事,客官听故事,觉得说得中听,打赏俩小钱,老朽心里感激。可不知客官叫来老朽,是……”唐三爷见到那锭大银子,当下就明白不只是打赏那么简单。
章照笑道:“先生坐下说话。”便将旁边的硬竹椅子拉了一拉,椅子陈旧,已经泛黄泛黑。
唐三爷告了一礼,就坐了下来,静待章照解答,同时拿眼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张问,认为张问才是拍板的人。不然他不会坐着,坐着也该说两句话;坐着又不说话,就是装笔了,装笔自然有装笔的资格。
章照呵呵一笑,说道:“不知这茶馆给先生什么价钱?加上打赏的先生收入几何呀?”
唐三爷又用余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银子,想了想,抬高了若干倍道:“月入二十两左右。”唐三爷心道莫非这两人是哪家茶楼的东主,过来挖人的?当下在心里略一思量,又说道:“在沈阳城,老朽略有点名声。如果二位要让老朽换地方,那可损了老朽的名声,老朽不能自坏饭碗不是。”
唐三爷不等人开价,先把话撂下,意思就是您要真有心挖老朽,价钱可得上浮一些才能弥补老朽的名声。
张问顿时明白了唐三爷心里的算盘,也不开腔,微笑着静待下文。世间的各色人等总有他的目的、**,只要想透了这一点,要猜别人的算盘,还是很容易的。章照哈哈一笑,却不急着说价钱,只问道:“先生家乡是哪里的?”他倒不是想讨价还价,而是想着把唐三爷弄到京师去,先问明白贯籍,也便更好地提出要求。
唐三爷怔了怔,心道这两人不准也是开茶楼的,说书人月入二十两是有些高了,当下就说道:“老朽是蓟州的人,这个……换换地方也是无妨的。”
章照道:“京师怎么样?”
“京师?”唐三爷瞪大了眼,一时没明白过来。章照道:“咱们就明说,我是京师人,过些日子还得回去。您要是愿意到京师说书,我给您安排茶楼酒楼,那地方的茶馆酒楼可都是大场面,听您说故事的是人山人海。”章照拿起桌子上的银子,放到唐三爷的面前,“这锭,是一个月的酬劳,而且茶楼酒楼给您的赏钱咱们也不取利,都是您的,如何?”
唐三爷瞪大了老眼,对于章照的大方很是吃惊。他是一百个愿意,再说京师可是好地方,只要有银子,那还不得快活到天上去了。但是唐三爷自觉自己是个儒雅之人,顿了顿,当下装出荣辱不惊的样子,说道:“也好,老朽说书是自写自说,能够有更多的人听见,也是莫大的欣慰。”
章照点点头一本正经道:“那是,大伙都知道您的说本,指不定还能流传千古呢。那成,咱们也还有其他事儿,要是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这五十两就算作定钱,末了我叫人来和您写契约。”
唐三爷道:“好、好,二位客官慢走。”
张问和章照从茶馆里出来,上了马车,然后各自回住处。张问先回,然后让车夫将章照送回去。张问走进他住的院子时,发现前院的腊梅已经怒放,煞是好看,便随手折下一枝,拿进屋去。
因为张问把他买的那些奴婢充作家丁护卫,结果现在满院子都是各色年轻女子,张问回到住处,看着这么些女人,有种卧在花丛的感觉,心情也好了起来,看了一眼手上的腊梅,浅唱了一句:“花开堪折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张问唤来一个奴婢,把手里的梅花递给她,让她找个瓶子养着放到自己的窗台上。过了一会,那奴婢就拿着一个细颈长身的青花陶瓶走了进来,将梅花插在里面,再将瓶子放在窗台上。
张问坐在榻上休息,看着那奴婢忙里忙外的,还有窗台上的梅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时那奴婢放好了花瓶,回过身来,弯着膝盖说道:“东家,放好了。”
这时张问才注意到了这女子胸部很高,当下就有些心痒,问道:“夫人呢?”
女子道:“夫人去裁缝铺了。”
“哦……”张问连这奴婢的名字都不知道,家里几十个女人,他问了名字也记不住,更没闲心去将她们分清楚,这女人是他在走廊上恰好碰到的。
女子见张问没有了下文,就作了个万福说道:“要是东家没有什么事,奴婢先行退下。”
张问突然说道:“等等,把衣服脱了,我突然想画一幅画儿,练练手。”
女子听罢又惊又羞,结巴道:“东……东家,这……”!~!
..
段二三 腊梅
兴许腊梅不喜房间里的温暖,就像野骆驼不喜湿润的地方一样。WWw。刚刚插好梅花的花瓶,在女孩的挣扎的时候,掉到地上,“哐”地一声碎了。女孩确实在挣扎,赤身露体地挣扎。
张问的荣华富贵、社会地位、外表和才华,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对家里的年轻女孩们是个必杀器,原本是不需要用强的。但是他连别人的名字也没问,直接就上,使得那女孩心有不甘,觉得自己的贞操丢得冤枉,又加上对疼痛的恐惧,于是就挣扎起来、十分不情愿。
什么丹青都是幌子,却让女孩以为东家看上了自己,要先**一番。于是她在半推半就之下,羞赧地脱下了衣衫。不料张问就连墨都不磨,就抱起白嫩的身体做那事。她挣扎、叫喊,都无济于事,张问出银子买了她,要做什么不由自己?什么**、培养感情都是浪费口舌、浪费时间。
于是“哐”地一声,花瓶碎了。门外的丫鬟听见声音,忙走到虚掩的门口看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料看见张问和人正衣衫不整地干丑事。那丫鬟吓了一跳,却不敢吱声,正欲掩门而退。这时张问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丫鬟,就说道:“重新去拿个瓶子,把我的梅花插好。”
门外的丫鬟只得怯生生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去找花瓶。等她回来的时候,看见张问和那女孩已经一丝不挂地坐在火盆旁边、嘿咻嘿咻干事。女孩正坐在张问的腿上,满脸泪水,不住地呻吟、抽泣、讨饶。张问理也不理,只管用手托着她的翘臀耸来耸去。
拿着扫帚和簸箕的丫鬟涨红了一张脸,硬着头皮走到窗前,埋着头先把腊梅捡了起来,放进花瓶里、搁到窗台上,然后那扫帚清扫陶瓷碎片。有些细碎的碎片扫不起来,她就拿手去捡,她的手在不住颤抖,不慎“呀”地痛呼了一声,手被扎破了。而张问也没管她在做什么,依旧干自己的事。
丫鬟清理干净之后,怯生生地弯着膝盖道:“东家,收拾好了。”
张问听罢回头看了一眼那丫鬟,鹅蛋形的小脸生得倒也秀气,青丝下的颈脖也白生生的,就说道:“她受了伤,让她先休息一下,你过来。”
丫鬟见张问腿上那女孩疼得嘴唇发白,她心中恐惧,吓了一跳,说了一句“不要……”然后想也没想就逃了出去。刚出房门,正遇到站在外面的玄月和几个玄衣卫的女子。玄月挺着高耸的胸脯,冷冷地说道:“到哪里去?”
“我……奴婢……”丫鬟口不能答。玄月瞪着丫鬟道:“这里谁说了算?你弄不清楚,要不要我们教教你规矩?”
丫鬟肩膀一阵颤抖,想起在京师时有个奴婢得罪了玄月,被放到装满活黄鳝的大锅里煮的惨状。丫鬟牙齿咯咯直打颤,急忙应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急忙逃进张问的房间,觉得还是陪张问干那事比较好一点,从刚才张问体谅腿上的女孩受了伤这点上看出来,他还知道点人的死活;玄月整起人来,却不管是死是活。
张问见那丫鬟又走了回来,有些吃惊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丫鬟自然不敢在张问面前告状、玄月在外边听得清楚,只得说道:“奴婢刚才是被吓着了,一时没有多想,出去之后才想起侍候东家是奴婢的本分,这就回来了。”
张问听罢笑道:“你倒是说得乖巧,不错、不错,人就得明白自己的本分。”说罢将腿上那半死不活的女孩放到床上,还牵了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转身对那丫鬟说道:“还站着干什么,赶紧脱了。”
待那丫鬟脱完衣服之后,张问瞧了一眼她单薄的身体,忍不住说道:“把手拿开,多大年纪了?”
丫鬟这才红着脸将紧扣在髋部的双手拿开,只见耻骨下边只有浅浅的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