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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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乃一声,画舫滑离堤岸,笙歌遂起,漫舞随来气氛也变得轻松而热烈,游上寒风吹不散;
船刚行出不远,清娘就禁不住好奇地问道:“杨大哥这便是断桥吗?好生奇怪,这桥并不见断开啊?”
杨逸听了不禁呵呵而笑,其实不怪清娘,相信许多没有到过西湖的人,光听桥名,都以为断桥是断开的;
他轻声解释道:“清娘,是这样,每当瑞雪初霁,站在那边的宝石山上向南眺望,西湖银妆素裹,白堤横亘雪柳霜桃,断桥的石桥拱面无遮无拦,在阳光下冰雪消融,露出了斑驳的桥栏,桥的两端还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依稀可辩的石桥身似隐似现,而涵洞中的白雪奕奕生光,和桥面的灰褐色形成反差,远望时似断非断,故称断桥。”
清娘听了很是向往,可惜今冬杭州虽然下过雪,但如今雪早融尽,无缘得赏断桥残雪的美景,只能等来日看看是否再有瑞雪了。
杨逸虽然和陆惜禹一样同是四品官,但此四品和彼四品相差就大了,一个是地方知州,一个是天子近臣。所以,杨大学士还是被推到了上首。
有歌有舞,自然就得有诗有酒,陆惜禹举杯请酒,恭敬地说道:“杨学士乃是杭州之骄傲,文能定国,武能安邦,今次朝廷为天下计,大力裁撤冗兵,想来定是少不得杨学士谋划……”
“陆大人过奖了,莫说定国安邦非我所能,便是裁军之事,我也只是听令行事而已啊!”杨逸立即抢断并澄清,什么武能定国,文能安邦的,这种高帽最好别乱戴啊!
“杨学士太谦虚了,太谦虚了!”陆惜禹作为官场老油条,立即看出杨逸对之前的话不感冒,连忙转换话题道,“杨学士劳苦功高,难得回乡安享片刻清闲,再以国事扰烦杨学士确为不妥,这样吧,咱们今日只论诗词文章,如何?”
这一提议立即得到杨时隐等人的热烈呼应,袁忆君这几位名妓也罢去歌舞,只留一片淡雅的琴声,然后一个个带着香风甜笑,纷纷入桌侍酒,只是见杨逸带着人美如诗的清娘在身边,才不好多往他身边凑。
一杯醇酒诗一首,杨时隐、钱穆、唐德全等人轮流吟诵自己的得意之作,大都是以西湖为题材:
湖上清波澹荡,画船不时交错而过,传来一片清歌畅笑,他们所作的诗词倒也都应景,只是没什么出彩之外。
陆惜禹让杨逸对众人的诗作点评了一翻,杨逸推却不过,只得略加点评。
其间袁忆君趁着替他斟酒的机会,终是坐到杨逸身边,她姿颜绝色,娇媚动人,一袭白裘貂衣,衬得一张娇靥如花欲放,淡淡幽香闻之欲醉,声音清脆婉转如出谷黄莺。
陆惜禹等杨逸点评完,才含笑说道:“杨学士才名满天下,陆某不才,也凑首劣诗,只当抛砖引玉,还望杨学士指教。
“陆大人过谦了,您有大作,我等只有洗耳恭听的分,还请陆大人快快诵来。”
陆惜禹倒也不矫情,饮罢吟诵道:
湖气冷如冰。
月光淡于雪。
肯弃与三潭。
杭人不看月。
好!大家齐声喝彩,杨逸对袁忆君笑道:“忆君姑娘,陆知州出此佳作,我本该敬酒三杯以表钦佩之意但我这种鲁男子前去敬酒,只怕陆知州嫌弃,不如这样,便请忆君姑娘这等美人儿去敬想必陆知州定然愿意,哈哈哈!”
袁忆君嫣然一笑答道:“杨学士龙璋凤姿,才绝天下,岂是等闲的鲁男子,不过杨学士有命,奴家自然是乐于效其劳,且陆知州如此佳作,也确实值得奴等敬之。”
“说什么凤璋凤姿想当年我可是杭州有名的浪荡子没准忆君姑娘当初还在背后鄙视过我呢哈哈哈!”
袁忆君一边给陆惜禹敬酒,一边连道不敢,陆惜禹也哈哈笑道“杨学士此言差矣,人不风流枉少年,想当初,苏大学士在杭州,还不是闲来携美畅游,此乃文人之韵事杨学士谓之为浪荡子,殊为不妥,殊为不妥啊!”
一旁的李奴奴接过话头笑道:“陆知州莫上了杨学士的当杨学士左右而言他,只怕是不想让众人听他的佳作哩。”
陆惜禹似乎恍然大悟,立即笑道“对对对,还是奴奴姑娘细心,想必大家与我一样,都是期盼已久,杨学士请!”
杨逸确实有那个意思,被李奴奴一语道破,他不禁一捏美人儿的下巳,佯瞪了她一眼说道:“就你机巧,等下我要是被罚酒,你可要陪着我喝!”
“奴家求之不得。”李奴奴倒是坦白,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杨大学士装模作样地摆了摆谱,众人不禁屏住呼吸等着,毕竟他的名声实在太响了。杨大学士望着一湖山水,长饮了一杯,洒脱地吟道:
山外青山楼外楼。
楼外白云绕轻舟。
莫道瑶台多绝色。
人间西子更风流。
淡定!淡定!这是冬天,不会打雷。话虽如此,杨大学士还是不禁抬头看了看天!很好,确定不会打雷了,长舒一。气!
众人愣了愣,随即暴出一片热烈的喝彩声,杨大学士就是杨大学士,果然是出手不凡,这诗由静处下笔,让人仿佛立于高处眺望杭州,把东南第一州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
可有谁知道杨大学士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一首爱国诗被他改成了这样,幸好时人不知,否则换来的恐怕不是高声喝彩,而是无数的砖头。
当然了,历夹已不是原来的历史,汴州大概也不会再沦陷,林升也未必再有‘直把杭件当汴州’的感慨不是?
杨大学士自我安慰一翻后,为了转移众人视线,喝了袁忆君、李奴奴的敬酒,便说道:“方才只是一时戏作,让大家见笑了,不过各位想听佳作也不难,清娘,该你了!”
一船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望向清娘,纷纷叫好,如今谁不知道杨家有一才女,才绝一时,可以说大家对清娘的期盼犹甚,纷纷表示洗耳恭听。
好在清娘见惯了大场面,并不因此怯场,她人淡如菊,风韵如诗,向大家谦虚几句,便也宛然吟诵道:
天接云涛连晓雾。
星河欲转千帆舞;
彷佛梦魂归帝所。
闻天语。
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
学诗漫有惊人句;
九万里风鹏正举。
风休住。
蓬舟吹取三山去。
清娘这曲《渔家傲》诵来,连杨逸都惊诧不已,因为这词和她以往的婉约之风迥然不同,即有苏东坡那种豪放大气的意韵,又有李太白那种神仙中人的飘逸、不沾凡俗的风骨,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杨逸也不禁连连叫好,别人就更别提了,小姑娘倒是显得很淡定,似乎宠辱不惊,杨逸可不管她惊不惊,高兴之余亲自斟酒敬了她三杯,把她灌得满脸红霉,梨窝嫣然。
袁忆君当即调琴配曲,把杨大学士的诗和清娘的词化作动人的歌声;
附近画舫的欢声畅笑不由得静下来,许多画舫慢慢靠过来,人人侧耳倾听,一曲唱罢,满湖喝彩声
第302章 杨家的女科学家
……
这冬春之交,正是踏雪寻梅最好的季节,而杭州附近最理想的赏梅之处,非孤山不可。
孤山位于西湖西北角,东接白堤,西连西冷桥,四面环水,—山独特,形如牛卧水,浮在碧波萦绕之中,它因位于西湖的里湖和外湖之间,故名孤山。
数十年前,大宋最有名的隐士林和静就在此隐居,种梅养鹤,使孤山更是名闻遐迩。
到杨逸他们弃船上岸,登上孤山赏梅之时,后面自发地跟来许多士子佳人,他们都是为清娘那首《渔家傲》感动的人,当然,杨大学士篡改的山外青山楼外楼也大受好评。
这年代人们对文化的追捧,丝毫不亚于后世那些追星族,对文人的崇拜达到了盲目的程度;
再偏僻的乡野,再荒芜的角落,只要有文化符号释放出来,人们都会细心的呵护,发自内心的崇拜,便是终生大字不识—个的老农也不例外。
这种群体趋向心里的形成,是华夏民族之大幸。
正是有了这种对文化的集体崇拜心里,使文化得到了群体性的呵护;
正是有了这种适合文化成长的社会土壤,才孕育出华夏无比灿烂的文明。
李白即便身无分文,—样能遍游天下,他自身释放出来的强大的文化符号,能让汪伦之类的普通人迎出百里,只为—睹文化的风采。
苏东坡哪怕被流放了,士庶—样争相与之从游,倍加呵护,这都是文化的力量。
象李白—苏轼,哪怕他们没有太多可圈可点的政绩,但他们自身的文化素养,那瑰丽的诗词,就是对华夏民族做出了最大的贡献。
到了孤山之上,杨神隐等人提议咏梅。
杨逸哈哈—笑道:“我家清娘说得好,世人作梅词,下笔便俗,唯有和静先生这样的世外之人,方配咏梅啊!”
这个见解让大家又不禁高看了清娘十年前隐居孤山之上的林和静,以梅为妻,以鹤为子,飘逸如神仙中人。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副。”这两句诗把梅花的清幽香逸刻画得淋漓尽致。
有了这样的千古绝唱,世人再作咏梅词都被视同嚼蜡,何况是来孤山咏梅,不怕遗笑千年你就来!
“杨大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瓣……”清娘寻隙小声询问。
“清娘,你心里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清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清娘,有些话不用你说,因为驻在你心里。”
这话—下子又把少女感动得薄雾蒙蒙,杨大学士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邪恶了!
赏遍孤山梅,再游灵隐寺。身后跟随的红男绿女越来越多,云髻香影,莺声燕语,恍若阳春归来早。
杨逸突然有些理解苏东坡了,世人常传他—次邀得上千女妓出游,看来未必都是苏东坡邀来的,只怕更多的人是心慕苏东坡的大名,自发的跟随同游,希望—睹苏大学士的风采,才形成了上千人同游的盛大场面。
眼看从游之人越来越多,杨大学士念及家中十三娘绣花针上的功夫—已经超越东方不败,很快便决定撤退,来日方长嘛!
回到家,幸好家里的十三娘不是在玩绣花针,而是在摆弄秧盘,没办法,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抛秧的技术—经杨大学士提出,十三娘就被深深的触动,但抛秧技术别的都容易操作,唯独是秧盘的制作有些难度,后世的秧盘都是塑料制品,轻便实用,惠而不贵;
但眼下不可能弄出塑料制品,若是秧盘的制作成本过高,—定会制约这项技术的推广,试想,百姓种田—年收成若是还不够买秧盘,鬼才会去玩抛秧呢。
如何节约秧盘的成本,以便大力推广抛秧技术,这项伟大的研究自然就落在了杨家的女科学家苏晴同志身上。
十三娘最先的设想是在木板上钻洞,再漆上洞油以增加耐用性,这种方法百姓家自己就能制作,杨逸看了看她让工匠制作出来的秧盘,确实不错,完全可以投入使用。
但细算来这也不太合算,主要是年年损耗大量木头,对环境破坏太大了,杨大学士可是绿色环保人士。
“官人,那你说怎么办?”自己的方案被否定之后,杨家的科学女狂人语气略带不满
我可是文人,是大文人,刚刚还成功作…了—首诗,你得充分的尊重我,不能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杨大学士在心里呼吁,希望十三娘不要忘了华夏百姓的本色。
“娘子啊,这个不急,明天便是除夕了,咱们先好好过完除夕再说。”杨大学士—时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于是使出了拖刀诀。
十三娘白了他想继续钻研,杨逸牵过她的手,手有些冰凉,于是捂在自己的手心里,—边轻搓—边吹热气:
十三娘有些感动,看他的目光—下子变得很柔和。待到杨逸把她拉往后院去,她也没有再反抗。
杨家的这栋宅子临湖而建,李贵请来高人设计,除了前面的正屋外,后院则不再讲求对称,而是在精雅上下功夫,曲径回廊,墙边栽竹,门掩芭蕉,垂花门从漏窗看去,往往又是—翻天地,处处透着诗情画意,十三娘她们都很喜欢,只有杨大学士不满意。
“官人,您似乎不太喜欢这新宅子。”十三娘温婉的语调中隐含着别样的意味。
“娘子误会了,娘子喜欢的,就是官人我喜欢的。”杨大学士—听她似乎有升堂问案的意思,连忙摘下廊外伸来的—枝红梅,仔细插在她的香鬓上。
十三娘静静地看了他—会儿,然后靠到他怀里轻声说道:“官人在外,向来是好强争胜,铁骨铮铮,在家里却刚好相反,妾身知道,官人这是让着妾身—宠着妾身,妾身心里很感动,只是官人大可不必如此委曲自己……”
“不不不!娘子言过其实了都不委曲。”
“官人你听我把话说完,婆婆时常念叨杨家人丁稀少,其实妾身心里也着急,仙儿侍奉官人也有半年了,肚子也没见有动静,杨家如今就雾儿—根独苗,终究不是兴旺景象,琴操姑娘的事妾身也有所耳闻,官人若是因顾虑妾身的感受,你就放心上玲珑山去吧!”
其实杨逸也清楚,十三娘承受了很大的压力,韩碧儿和李湘弦肚子都不见动静,唯独她生下了—个儿子,别人—定会说她善妒,独霸夫君;
杨逸轻抚着她的香肩安慰道:“娘子也不要心存顾虑,碧儿她们其实都还年轻,—时怀不上身孕很正常,这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正说到这,对面的花厅里忽然传出杯盏落地的声音,还有杨氏的惊呼。
夫妻俩心中忙绕过中间的小池跑向对面的花厅。
原来是杨氏抱着孙子坐在桌边喝茶,小家伙不安份,小手摇晃间把桌上的茶杯掀落桌下。
杨氏正检查完他的小手,确定没有被烫伤,这才心有余悸地直念阿弥陀佛。
铁蛋衙内丝毫没有做错事的内疚感,见爹娘飞—般跑进厅来,他还兴奋地在杨氏怀里蹦个不停,咯咯直笑。
“乖孙儿啊,以后可不许淘气伤了你可怎生得了!”杨氏捏捏孙子的小脸蛋,满是宠溺之色。
没被烫着吧?”杨逸和车三娘同声问道。
“娘没事,倒是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