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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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无妨,无妨,哈哈哈!”苏颂看看杨逸,再看看十三娘,只见两人脸上都是桃花朵朵开,他自己抚须大笑了起来,这下十三娘再也受不了啦,一顿足敛裙跑出亭中,如一片云彩一般,很快消失在竹林外。
“贤侄啊!这匈奴早就灭了,如今北边是契丹人,西边是党项人,哈哈哈……按贤侄这么说,就是未曾婚配了!好!好好!”
这宋代风气之开真是令人乍舌,杨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干脆闭嘴不语,苏颂一点不客气,接着问道:“贤侄觉得我家十三娘如何?”
“令媛风姿卓绝,才貌一时无二,呃!这个嘛,苏尚书你这是?”
“好好好!贤侄啊……”
第054章 绿茵红颜娇俏舞
杨逸出门时,那叫苏大的老仆继续用马车送他回客栈,杨逸打听起苏家的情况,那老仆几乎是有问必答,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
从他口中杨逸得知,苏颂子女极多,有十子,十三女,长子苏京已经五十一岁,连年龄倒数第二大的十二娘,也大十三娘整整十一岁,所有子女中除了十三娘外全已婚配!''
苏颂五十多岁高龄得十三娘,虽是小妾所出,却是百倍疼爱,加十三娘自小聪颖异常,耳濡目染之下,竟将苏颂各方面知识学去七七八八,父女俩常常在一起探讨学问,其乐淘淘。
那老仆细算了一下,苏颂已经有孙子三十一个,不过目前苏家人一部分居住在泉州同安,一部分居于润州丹阳,只有长孙苏师德在建康为官。
话说当年苏颂在江宁任知县,正好赶上其父苏绅病逝,苏颂扶灵回故乡泉州同安,结果走到润州丹阳时,灵柩的绳子突然绷断,按古老的习俗,出现这种情况是不能再走了,于是苏颂只得将其父葬于润州丹阳,苏家也从此移居丹阳,但泉州同安也有祖坟在,于是,便形成了目前苏颂子孙分居两地的情形。
杨逸一回到安仁客栈,覃子桂立即跑到他房间来,满脸带笑地问道:“杨兄,小弟猜得没错吧!苏尚书请你去……”
杨逸很快做个手势打断他,接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才说道:“嗯,子桂这也是相貌堂堂,这样吧,后天看榜就你去了!”
“呵呵,杨兄忘了,小弟带有书童,杨兄,这么说真被小弟我猜着了?”
“书童什么书童?咱们兄弟二人的名次何等重要,你不亲自去看看怎么行?”
杨逸一副大怒的样子,覃子桂反而哈哈地大笑起来:“杨兄别急,小弟去了又何妨,又没几个人认得我,也不怕被当场捉去,呵呵,杨兄,快说嘛,苏尚书是不是要招你为婿。”
杨逸知道若是不说,这家伙还会一直问下去,他无力地往椅上一坐,唉声叹气道:“被你这臭嘴说对了,苏尚书确实有这么个意思。”
“是苏小娘子?”
杨逸翻翻眼,点点头,覃子桂立即露出羡慕的眼神道:“真要恭喜杨兄了,苏小娘子貌若天仙,才高八斗,别人这是求之不得……”
“停!坏就坏在这才高八斗上,愚兄就怕她那才华,一施展出来无边无涯啊!”
“不会吧,杨兄你没答应?”
杨逸又翻了翻白眼接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这个你都不懂吗?枉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覃子桂无比怪异地看着他,真不明白,杨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杨逸终于不耐烦了,敲着桌子道:“直说吧,我也没同意,也没拒绝,只说一切等家母来作主,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滚滚滚……”
谭愿与黄担等人使尽了浑身解数,林可儿依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在官府方面也探不到丝毫消息,可越是没有消息,这些人才越担心。
自从王则被灭,弥勒教元气大伤,而且由于王则当初闹得太利害,对朝廷振动太大,即使事过几十年,官府对弥勒教仍是戒心极重,打击严厉,这些年来他们都是小心翼翼,以至于元气难复。
现在,弥勒教再经不起重大打击了,林可儿是教中护法,知道的东西太多,一天没确定她的下落,弥勒教就得提心吊胆的,现在京中除了谭愿之外,其它人全撤了出去,连法端都以云游之名,离京暂避风头去了,不但如此,弥勒教在地方上的势力也忙着转移,不能转移的就尽量隐伏,真个是风声鹤唳。
或许也就是靠着这份谨慎,弥勒教才能代代薪火相传。
这天谭愿自告奋勇抢来一个差使,他拿着遂宁王的贴子找到杨逸住的客栈,敲开门后,杨逸疑惑地看着他,谭愿一边递上贴子一边说道:“杨逸是吧?遂宁王请你马上过府一趟。”
谭愿的话没有丝毫客气,杨逸不动声色地接过贴子一看,果然是赵佶的贴子,字写得非常不错。
从谭愿对赵佶的称呼上,杨逸感觉得有些不对,便问道:“你是何人,似乎不是遂宁府的人吧?”
“在下谭愿,是王驸马都尉府上的人。”谭愿不知道杨逸与王诜的恩怨,答得很干脆。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杨逸也不是个怕事的人,而且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越躲别人就越蹬鼻子上脸,他吩咐了覃子桂两句,便随谭愿下楼。
到楼梯口时,走在后面的谭愿趁杨逸不注意,飞快的伸出一只脚,杨逸一个趔趄,惊呼一声便往楼下倒去,直到他身体触及楼板那一刻,谭愿才出手救他,飞快抓住杨逸的幅衣袍。
杨逸的幞头滚到了楼下,此时已是披头乱发,脸色苍白,身上的衣袍裂了一幅,样子十分狼狈。
谭愿这次抢过这份递贴子差事,就是想趁机试一试杨逸,他出脚时非常突然,让人无知无觉,若是高手,要嘛不会倒下,要嘛倒下时出于本能反应总会有些不同表现,但谭愿在后面仔细观察杨逸的每一个动作,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杨逸的反应分明就是个普通人。
虽然不至于就此对杨逸深信不疑,但心中的疑虑确实去了不少,楼下掌柜的与店小二都围上来问候,在众目睽睽之下,谭愿也不可能再试探了,只得下次再找机会。
“杨公子你没事吧?”
“呼!没事,没事,但你得再等等,我换件衣服!”
杨逸回房换衣服时开始琢磨起来,他起初还认为是赵佶与王诜要整自己,但想想又觉得这可能性比较小,赵佶他们若是想羞辱自己,就应当是请自己到府上后再当面来,这样才可能满足他们虐人的乐趣。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件事是谭愿个人的行为,那么这就更奇怪了,此人这么做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杨逸一下子也不能确定事情的真相,但却引起了他重重的戒心,若来明的,连赵佶他也丝毫不怵,他现在好歹也是个会元,加上与章惇的关系,这东京城里虽然不说横着走,但至少别人要掂量几分。
就怕别人来阴的啊!功夫再高,也怕阴招。
遂宁王府位于兴国坊,兴国坊北面的大街向西直走是万胜门,向东直行过了乐台坊便是皇宫大门宣德门,
杨逸随着谭愿进了华庭玉宇的遂宁王府,府中奇花异草,葱绿茂然,翠帷秋千,春燕剪水穿杨柳,说不尽的诗情画意。
而二进的庭院中却是一个球场,场上绿茵铺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带着一群丫环正在蹴鞠,只见她发髻高挽,身着红色绣罗宽衫,柳腰系锦带,下着长裤,脚穿金缕鞋,容颜清丽且有英姿,
那绣球在她足上来回跳动,如有灵性,球不离足,足不离球,各种花巧的动作眼得人眼花缭乱,复又赏心悦目,真个是锦局平铺界萦庭,裙衫风度压骋婷。总立昭阳花树边,韶光婉媚属清明。
场上清脆的笑声随着杨逸的到来小了一些,那红衫少女也看到了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等杨逸走到场边,那球呼的一下向他飞来!
“啊!”随着杨逸一声惊呼,那球拍的一声正好打在他头上,把他的幞头又撞得歪歪斜斜的!他狼狈的样子让场上的少女与丫环们笑弯了腰,一个个如风中的花儿!
“哼,白生了一付好皮囊,却原来是个绣花枕头,还不快给本公主把球捡回来!”那红衫少女叉着小蛮腰,瞪着杨逸,一副神采飞扬,得意嚣张的样子,说出的话没一点客气!
公主?好吧!被公主鄙视应该还说得过去吧!杨逸心里苦笑,他慌忙理正幞头后,笨手笨脚地跑到假山前把球捡回来,然后大力一脚把球踢回去,结果没掌握好身体平衡,身体一个趔趄又差点摔倒,四周又是一片娇笑声。
可紧接着笑声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杨逸那大力的一脚踢出,那绣球便如放飞的纸鸢,袅袅然正好穿过球场中的彩门,杨逸稳住身型后,看到这一幕嘴吧也张成了0型,脸上惊愕的神情一点不比别人少,接着他得意的呵呵笑了起来。
现在的蹴鞠与后世有足球有很大的差别,此时注重的是花巧及观赏性,蹴鞠比赛只有一个球门,设在球场的中间,以竹木竖起三丈高,杂彩结络,上留门一尺许,比赛的双方在球门的两边,颠球玩出各种花样,然后将球射过高高的球门,球穿过球门多者为胜。
象刚才场上那少女与丫环们玩的叫白打,根本不要球门,而是将球在脚上来回颠,看谁玩出更多的花巧。
“笑什么笑,瞎猫碰到死老鼠而已!”那位红衣少女见场边的杨逸还在傻笑,分外不爽,确实,那球门高三丈左右,而且只有一尺见方,想将球准确地射过球门,非得有高超的球技的不可,杨逸的样子哪象球技高超?
杨逸收起笑容,也不争辩,谭愿上前给那少女行了个大礼,从谭愿的话中,杨逸得知这少女就是潭国贤孝长公主,杨逸只得上前跟着略施一礼,便准备随谭愿离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见了本公主竟然如此轻慢!你可知道罪?”
第055章 好大一只癞蛤蟆
“在下杨逸,拜见潭国贤孝长公主!”杨逸算是看出来了,这刁蛮的臭丫头分明是没事找茬,只得上前从新施礼。
“你就是杨逸?写下《雁丘词》的杨逸?哼!看来不过徒有虚名而已。”潭国贤孝长公主先是惊讶,接着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态,她的手一直叉在腰间,这时对旁边一个俏丽的丫环一指道:“海棠,你去把球捡回来,让他再踢一回,本公主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再踢过球门!”''
“长公主不用试了,方才在下不过凑巧,冒犯了!”
“你知道冒犯了本公主就好,现在由不得你!本公主要你踢你就踢,若是踢不过去,本公主就治你大不敬之罪!”
杨逸直起身来,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此转身离去!潭国贤孝长公主愣了一下,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这般无视的,她不禁有些愠怒,娇叱一声:“你给我站住!本公主的话你竟敢不听!当我真不能治你的罪是吗?”
杨逸是站住了,回过头来扫了她一眼说道:“长公主,你代表的不光是你自己,还代表着大宋皇室、代表天下女子的形象,所以,请您自重!”
杨逸说完,不顾她的反应,真个拂袖而去了!
“你……”
潭国贤孝长公主心里真是难受之极,她年龄不大,正是少女心性,本是想捉弄一下杨逸而已,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治他,杨逸这顶大帽扣下来,让她不知从何反驳,旁边的十几个丫环侍女也愣在当场,一个个眼神怪异的看着杨逸的身影。
“气死我了!好你个杨逸,本公主会让你好看的!哼,今天不玩了!”等杨逸走远,长公主唧唧歪歪几句,飞起一腿,将那丫环捡回的绣球给踢飞出去,今天脸子丢大了!
杨逸随着谭愿进了侧院一个花园之中,里面有七八个人围在桌边,正在看王诜作画,有十几岁的少年,也有二十来岁的青年,王诜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混在他们当中,倒象是先生带着一帮学生一样。
从衣着上可以看出,这些人无不是富贵人家出身,身上的衣饰华贵,玉带金袋,其中一个样子十三四的更是出众,从年龄上判断,杨逸想来此人便是遂宁王赵佶了,他长得倒是丰神玉朗,不象他六哥赵煦那般消瘦。
有一种传言说赵佶是南唐后主李煜转世,虽然此说不足信,但赵佶年纪不大,在书画方面却表面出了非凡的天赋,深得向太后欢心,每日里那些附庸风雅豪门衙内围着他转的不在少数,才十三岁,赵佶对声色犬马的玩意早已是门清。
杨逸既然来了,也就打算先看看风色,由谭愿带着,他上前向赵佶长身施了一礼道:“在下杨逸拜见遂宁王!”
杨逸礼毕,没有声音,围在桌边的**个人,包括赵佶在内,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还在专心地看着王诜作画,就当他是空气一般,杨逸明白了,人家不是没听到,分明是想通过这种无声的羞辱,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
杨逸来之前就做好了各种心里准备,这点算不得什么,他直起身来,旁边一张桌几上有一个十三四岁的侍女在分茶,她手法娴熟,纤纤玉指随腕旋,神态恬淡而柔美,给一种行云流水般的视觉感观。
杨逸这下不闷了,站在边上细看,这侍女极美,正值豆蔻年华,眉如春妍,肤若凝脂,十分赏心悦目,杨逸此时觉得自己这双眼睛就用来发现的美的。
这时王诜画完,刚放下笔,围观的七八个人便大声赞叹,推崇倍致,王诜向众人团团一揖,状作谦逊道:“各位谬赞了,和遂宁王比起来,我这点微未之光何足道哉!”
他说完向杨逸睥了一眼,眼中尽是不屑的光芒,而又带着三分得意,杨逸心里对此人不禁鄙视万分,这年龄不小了,表现得竟然如此浅薄,难怪当初蜀国公主病重,他还拉着小妾到公主面前颠鸾倒凤,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各人又细赏了一会儿画,然后散开落坐,依然没有人招呼杨逸的意思,这时那侍女将茶端上来,人手一杯,独独没有杨逸的份,场中就杨逸站着,显得异常突兀。
或许因为杨逸站得象一棵树,神情淡然,没有丝毫不自在的表现,赵佶与王诜眉头都微蹙起来,这不奇怪,当你想羞辱一个人时,却发现对方同样对你无视的时候,心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