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泰-第1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泰一边说还装出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仿佛见到了让他高兴兴奋的事情一样。这份“欢愉”配合着口中阴沉的声音,加上周围烛影的浮动。让不明就里的人一边为李泰的恶趣味感到胆寒,一边祈祷着李泰别点到他们的头上。“ 李泰和陈柱这番配合的心里压制起到了作用,众人畏畏缩缩的不断躲闪着李泰四处扫视的目光,生怕这目光落在自己头上。
巡视了几圈,李泰最后的目光落在低头缩肩膀的廖成祥身上。这样只剩下半条命的雷皓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在陈柱手丰再受一回罪。
就在李泰嘴里网测要说出“廖成祥”三个字的时候,一直佝偻着身体躲闪李泰目光的董子默咳嗽了一声:“殿下。关于县衙存粮的事情,老夫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老夫心里清楚
董子默明白,拔出萝卜带出泥,李泰整治永嘉县衙,他身为主薄也跑不了。眼下就跟李泰说的一样,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县令廖成祥说出来是招供,他没身在其中,说出事情的缘由是检举,勉强也算是戴罪立功。
李泰的嘴里哦了一声,从新翻看着法桌上的账册。果不其然,还真没在上面发现董子默的名字。
第一第二百一十一章欺人如欺天
9004814778第二百一十一章欺人如欺天
永嘉县到卖官粮的真假两本账册卜都没发现董子默的嗜冲,伙让李泰有些意外,早已在心里认定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没想到还有个人能够置身事外。
李泰合上账册。抬头看着董子默有些得意小又有些惶恐的脸色,李泰说道:“真的没有你哦,你是不属于和他们同流合污,还是认为这样的小钱不值得你参与呢?”
董子默身上的藏青色苏绸长衫虽然看起来并不起眼,但见到了过多奢华之物的李泰。还是一言就看出来这身上好的苏绸长衫价值不菲。
“殿下此言差矣,您是不知道这些年来,永嘉县官仓买卖官粮的暴利,那巨大的数字足可以让任何人动心。不瞒您说,老夫也曾动心过,不过老夫久读圣贤之书,还是知道这不义之财是不该拿的小所以还能在这污秽横流之地保持住这清白之身。”
“这么说来,本王还应该表扬你一番了?用不用本王上报朝廷,给你送一块匾额啊?”
李泰冷哼一声。轻蔑的瞥了董子默一眼,厉声说道:“亏你这么大年纪了,竟然在本王这里恬不知耻的表功。你这是功吗?你这是过!你既然早就知道他们之间肮脏的勾当,为何不早早上报朝廷,而是等本王查到这里才肯出言?”
“明哲保身?自命清高?一脸的洋洋得意?你以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以旁观者的身份隔岸观火就能表示出你的清白?告诉你,本王可不认为你是真正的清白。更不是清高,而是包庇。见死不救同为作恶,包庇罪恶也是犯罪。
这应该清楚!”
董子默在李泰连声质问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角诺诺的说不出
来。
李泰缓了一口气,继续问道:“还是那句话,你既然知道他们在犯罪,为什么不早早的上报朝廷。别告诉我你没办法通知到上官。你能在这污秽横流之地稳稳的坐上几人主薄,而且还可以置身于事外,你就一定有所依仗。但你为什么不通过你的“依仗,将他们件卖官粮的事情早早的通报上去?你不能阻止他们贪墨,这本王不怪你,但你却闷声不吭,冷眼旁观的看热闹,看着这些不法之徒鱼肉乡里。欺骗朝廷,这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可怜啊,可怜你这么大把年纪的人,却看不清这其中的事理。还自称为饱读圣贤之书,你配提这“圣贤。二字吗?”
李泰的叹息。让董子默老脸上愧疚于懊悔交杂。董子默以为自己肯说出廖成祥往日倒卖官粮的详情,李泰即便不会欣喜若狂的让他快说,也会礼让三分。最少不会给他脸色看。
却没想到惹来李泰毫不留情的呵斥,将他长久以来自恃最为得意之处驳斥的体无完肤。李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斥,让他的老脸上青红不定,半响之后才缓缓的说道
“殿下,老夫知道错了。”
“好了,就不说你的错误了,念在你一大把年纪了。本王就不多说
听到李泰的话语,董子默感真自己的老命能够保住,心中一喜,急忙说道:“谢谢殿下。此事了结的时候,老夫愿意领罪。”
“知错就好。说说这本账册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子默听到李泰的询问,急忙走上前来,站在法桌前对李泰深施一礼:“殿下,廖县令早在多年以前就开始私卖官粮。每年百姓交上来的公粮都被他们私卖了。最并始几年还是有所收敛,仅仅是夸大损耗,将其中的余额私卖。这份银钱就被他们瓜分了
“后来随着时日的增加。他们越发的大胆了,根本就将官仓的粮食私卖一空。而且还不断的巧立名目多收官粮小最恶劣的时候收上来的官粮是朝廷规定的三倍之多
李泰斜了一眼正堂中的廖成祥和雷皓,沉声问道:“既然这样,就没人肯管吗?永嘉县属河南府,就没人到你们郑刺史面前告状吗?”
董子默点点头:“有。前些年有些有见识的人去告过状,但殿下您不知道,郑刺史的第三房小妾是廖县令的女儿,他们之间也算得上是翁婿情谊,郑刺史怎么可能为百姓出头来处理呢。不过是将原告发回永嘉县。这永嘉县又是廖县令一人的天下,这告状的百姓回到永嘉县被廖县令一顿威逼之后。也都闭嘴不说了。”长此以往,也就没人敢告状了
“廖县令虽然有些愚钝,但雷县承却是精明之斑,收缴公粮的时候他们会避开县里的大户士仲,或者根本不收那些人的粮食,将主意都打在百姓头上。而且也不是完全的横征暴敛,遇到丰收之年,就多收一些。遇到平常年景,就相对少收一些。让百姓又一线活路,这些年就这么过来了
董子默的话说的很透彻,这廖成祥不过是个顶在前面的愧儡,这些背后的主意却是雷皓所出。对县里的士仲大户不收粮食。对平民百姓丰年多收,平常年景少收,即不让百姓完全绝望,又将这根绳子牢牢的系在百吟·小·荡<;说>;的“屋’广告凡”浔子上。他们上有郑刺史的照顾。下有士仲大户的维概。目茫状告无门,却又不会饿死。无怪乎盘录了百姓这么多年,却依然逍遥自在。
若不是这场大水让百姓无粮可吃,若不是一时猖狂无忌的色迷心窍,若不是小山的鸣冤告状恰巧遇到了李泰,永嘉县众人欺上瞒下的把戏依然能够进行下去。
听明白了前因后果,李泰心中仍然有着疑问:“董主薄,本王还有几个疑问。这粮食他们卖到那里去了?每年的户部查验的时候他们又是如何过关的?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同处永嘉县衙之内,为什么你能冷言旁观,而没有参与其中,他们怎么能够容忍你的存在?”
董子默一声苦笑:“殿下,有粮食还愁卖吗?这河南府身处大唐腹地,来往的客商极多,这粮食根本不愁卖的。
老夫网网也说了。廖县令免了这永嘉县内的士仲大户的公粮,有遇到难处的时候他们自然需要帮忙。户部查验的时候这些大户就将家里的存粮拉进县衙粮仓。应付户部的查验。等户部官员前脚一走,他们又将粮食拉回去,一路是损耗由县衙承当。一来一往之间他们既得到了实惠,又交好了廖县令,两全其美的事情,士伸们自然乐得承
“说到老夫,老夫在这永嘉县衙做事的时间要比他们长多了,乡情里坊之间都已经熟悉了。他们想撵走老夫却是不易。不瞒殿下,老夫也不是任由他们揉捏之人,河南府的长史是老夫的族侄,就是在郑刺史面前,也要相让三分。加上老夫根本不管他们的龌龊之事,也就平安相处了下来
“那他们就未成拉你下水?”
董子默点点头:“他们当让不肯放过老夫,金银财物不知道送了多少回,不过老夫年岁已高,胆子又下小,不敢和他们芶且在一起,所以就坚决拒绝了。后来他们见老夫的确不管他们之间的事情,偏安一隅,只管自己分内的事情。渐渐的他们不搭理老夫了,这些年老夫装聋子做哑巴也就过来了。”
董子默的一番解释也好,内心的剖析也好,李泰在这一番话中听到了苦楚,也听到了自的。自得于未被污秽腐蚀,苦楚于这些年的艰辛。在心中为其可怜而叹息一声。
叹息过后小李泰缓缓的说道:“你在自怜啊。若说这些年来,你的确有些可怜,不过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可恨就可恨于只顾自身,而未想到这永嘉县的数万百姓。你若是早早为百姓请命。将廖成祥的损公肥私坑害百姓之事告知天下,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见李泰这么说他。董子默张嘴想要辩驳,却被李泰阻止。
深深的看了一眼老迈的董子默,李泰又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外乎是说廖成祥上有郑刺史为依仗,下有士伸大户为其依托,权势浩大,相对而言小你人少势微,不敢与其相争,对不对?”
李泰说出了董子默的心里话,让他不断的连连点头。
“你糊涂啊!”李泰一声叹息:“你以为眼看着凶徒作恶,而袖手旁观就不是帮凶了吗?你以为你的忍让就能让让他们收敛吗?荒谬!不止恶即位作恶小你的下场是你该得的,是你自己的忍让换来的。我说你活该,你或者认为本王冤屈了你,但你细想,你这下场是不是你自己找
“老夫明白,心中不敢有任何怨言
董子默手指着法桌上的一摞账册,沉声说道:“殿下,平官知错了,愿戴罪立功,将他们的罪行公布于天下。下官久在官衙,对这账册之事知之甚清,愿将其整理清楚,以便殿下为其定刑量罪,稍稍弥补这些年来下官的错误
李泰对着这对账册也很是头疼,虽然这个时代的记账方法很是简单,李泰也能够看的明白,但若是整理清楚却需要很费一段时间。见董子默此时自告奋勇的接手此时,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凝视董子默半晌。李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成全你一回,不过你告诉本王,整理出来这些账册需要多少时间?”
“回殿下,下官虽然在永嘉县衙被孤立一处,但还有几个,和下官志趣相投之人,有他们的协助,下官有一晚的时间一定能整理出来的
李泰闻言小紧紧盯着董子默,厉声说道:“本王要的可不是简单归拢账册,还要他们的犯罪证据,包括以往欺压乡里的证据。你一晚的时间可能做到?”
“下官可以立下文书字据,一定能够做到
李泰看着法桌上的账册,有看看董子默一脸认真的表情,眼神在两者之间流连许久,最后月白色的大袖一挥,将法桌上的账册全部扫到地上,沉声说道:“那好,就交给你了,给你最后一个待罪立功的机会。但你记住,别说本王没有告诉你,事情若是办砸了。你那个所谓的族侄也救不了你
董子默俯身在地,连连叩首,高声说道:“殿下敬吟·小·荡<;说>;的“屋’广告 1百峨:。下官愿意性命担保,定会在天亮前整理好廖具令粑们…作恶证据
见到董子默说的斩钉截铁。斜靠在许作身体上的雷皓心中明白,董子默在身侧冷眼旁观他们的言行许久,算得上是旁观者清。加上这些年被他们冷落孤立,心中难免要有怨气。若是在别人手里,或者还会尽力的为他们减轻罪责,但落在董子默手中,不管是为了出这口怨气,还是为了戴罪立功,都不会轻饶了他。
他和一直糊涂愚钝的廖成祥不同。廖成祥是愚昧无知,他却是心中精明,对往日的罪恶行径心中清楚小知道到了此时,这一死是难免的了,相差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看着一脸肃穆正在拾捡账册的董子默,冷哼一声:“董主薄,这下你有机会出心中这口恶气了吧,不过你别得意,我丢了性命,你也未必能够得到好处。”
和雷皓的绝望和不屑不同。县令廖成祥却还不识时务,还存在侥幸的心里,颤声说道:“董主薄。往日本县虽然与你并不交好,但也算是有同僚之仪。压迫与你的是雷皓雷县承,这与本县无关啊。何况小婿和你的族侄同在河南府为官,这份情谊您可不能忘记啊
董子默冷哼一声,拍打着厚厚的账册,冷冷的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转身对着李泰行礼之后,走进了内堂,抓紧时间整理着账册去了。
李泰像在看一幕笑话一样看着董子默的求饶,缓缓的摇头说道:“廖县令,别奢求了,你可以将罪责推卸到他人身上,但你别忘记了,中的心头是雪亮的,谁是谁非,这些间公道不是存在你我之口,而是存在千万百姓的心中。在众人心中你已经是罪无可赦了,就别奢求乞命了
廖成祥虽然听着李泰的言语坚决,但心中那一丝侥幸仍然存在,乞求道:“殿下,下官也知道错了,也愿意学董主薄一样戴罪立功,下官将以往的罪孽全都说出来,家中的财产也同样献于殿下。还望殿下看在河南府郑刺史的面上,饶了下官一名
听着廖成祥的哭诉乞求,李泰面色虽然冷峻,心中却是哭笑不得。
这个廖成摔太过糊涂了。不说李泰根本不会接受他的贿赔,就说他在这个夫庭广众之下当面贿赔李泰小就已经让人啼笑皆非。
比廖成祥糊涂的人有,比廖成祥糊涂的官恐怕就没有了。李泰真不明白,即便是有郑刺史最为他的依仗,这样一个满脑子浆糊的人也不能做到一县父母官的位置啊。真不知道户部官员是干什么的,竟然让这样一个人逍遥自在的这么长时间。李泰心中连他老师房玄龄管理的户部都埋怨上了。
“别求了,没有用的。”雷皓也对廖成祥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十分反感,长叹一声之后,说道:“廖县令,你还看不明白吗?越王殿下根本不可能饶过你我,你也别抬出郑刺史了,没有用的,反倒给他惹来麻烦。”
雷皓不劝还好,这一劝廖成祥反倒冲着雷皓嚷嚷了起来。
“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倒卖官粮的。这敛财的主意可都是你出的,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