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当皇帝-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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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拍拍胸口也跟了出来
第二日一早,关绪清在乾清宫接见了载漪,载漪在来的路上就认真琢磨了一番庭前奏对的言语,见了皇上堂堂堂堂,分成军政、民政、救灾赈荒三层意思、详述各地所见的情形,自己处置的办法,以及远打算近安排,滔滔不绝,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又说:“皇上的宽政是当今治天下最合乎民情的方略各地的百姓一片称颂之声,有的百姓还刻了颂圣碑,修了颂圣祠只是各地情形不同,有的地方办得好,有的地方办得不好办得好的,上下一体感念皇恩;办得不好的,百姓也只是对地方官心存腹诽,依奴才之见,做父母官不能将圣恩雨露遍泽草野,是他们尽责不当的缘故,应该经常派大员们时时巡弋及时处置,就不会酿成大乱”说到这里,载漪直了一下身子,偷眼瞧了皇上一下,见皇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你这次出去,长了阅历,见了世面,体察了民情,也不枉了朕的一片苦心,”关绪清的语气很温和,继续对载漪说道:“上来的奏折条陈不但没有空话,看问题也比较准确,朕心里很是欢喜,朕派出去的几个钦差也算有点儿能力,却总比不上你高屋建瓴总览全局,这就是大将风范,多多勤勉治事,别像宗人府的那些贝子贝勒们,一天到晚没个正行,只靠着朝廷的救济终老一生,朕看着他们就来气”
载漪激动得脸通红,起身叩谢皇恩关绪清虚抬了一下手臂,叫他起来说话,又道:“有人以为由宽入严难,从严变宽容易,其实这里头的困难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得了的宽严相济其政乃安这本是浅显易懂的道理朕还没老呢,放眼朝里还有好多是几辈子留下的老臣,前清那些苛政都是经他们手办的,有的还是靠这个升官发财的;朕登基以来,力主政,有的人就以为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是有意整治他还有些人欺侮穷人惯了,一向的作威作福,你要宽他做不来因为他并不懂政务是怎么回事,以为做官就是‘媚上压下’四个字他除了欺压人讨好上头换顶子,什么也不会难为你能体恤朕意,没有依仗‘宗室’的名声在地方作威作福,只留着一颗对朝廷的赤子之心,兢兢业业不避嫌怨把大事办好,这个精神就难得”
载漪呵腰说道:“奴才这次出去,充分体会到主子施政的一个‘仁’字,由仁而出或忠或恕,或宽厚或严猛皆在中庸只是因臣愚钝,办差还是有诸多的不力之处,每每想到这儿,都令奴才汗颜”
“这个话你自己能说出来就是很难得了”关续清说道:“朕听说你巡视太湖时,你当机立断,杀了十八名连级军官,大大整饬了军纪但你没有想到,那些当兵的终年在太湖巡弋,过冬的柴炭蔬菜都供应不上,军心怎么能稳?朕不是说马后炮的话,也不是想做老好人,那件事你实在是做的有些过了,但你整饬军纪没错,错就错在问题出来了你只知道堵不知道治”
“主子”载漪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廷谕里说要用奴才去疆犒劳戍边军兵,不知道打算让奴才什么时候去呢?”
关续清笑道:“这个不用忙,朕后来又想了想,疆地处遥远,要你这个堂堂的端王爷走一趟也确实苦了你了,还是打算让你去南省一带办差,查查各地的钱粮亏空,这事如今闹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有好多人都说朕明着是查钱粮,其实是要肃政朕为什么要用你?如今太平盛世,文人好找,武将难求,儒将就难得了你有城府,在官场上也有人脉,出去多加历练历练,把下面的声音给朕多多收集上来就成”
载漪听这旨意,真是喜出望外,大声说道:“奴才自幼读《圣武记》最佩服康熙爷跟前的名将周培公常常暗叹我满洲子弟没有这样的全才皇上若肯如此栽培,是奴才终生之幸奴才还年轻,以后必定为主子多多解忧”
关续清默默点头,说道:“你这话,朕也一直在等着有个满洲子弟说的,终于让你说出来了珍妃的兄弟志均朕看着也还可以,已经下诏命让他去扬州接你的差他本是满洲副都统,这次让他在文事上试试看,你呢,既然话说至这份儿上,朕就当然要也很看重你,几天之内就有恩旨,你先回家修养两天,好好琢磨一下南省的差事,朕与帝国绝不亏负你的别人都说朕登基以来对满人尤其是宗室反而疏远了,殊不知近的远不了,不管是满汉,只要有能力办好差事,朕都会重用”
第六百九十九章 貌合神离
“谢主隆恩”载漪深深叩下头去,起来时已是泪流满面,也不敢擦掉,一步步退出大殿
载漪回到府中,心理还在翻腾着,怔怔的盯着院外的一株枣树出神静芳几次想问,又不知道皇上的话中涉及到自己没有,又不便直接开口询问,只好坐在一边描画、剪花样子
过了良久,忽听载漪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静芳吓了一跳,强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言不语的,愣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挨了皇上的骂,说出来我也好帮着你一起出出主意啊”
载漪一笑,说道:“我过几天还要出差,别的都好,就是舍不得你”于是就把皇上刚才接见自己的情形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接着说:“你见的我的那首诗是太湖女贼写的,她本来把我当成脏官想暗杀我,被我生擒住了三次都放了,没成想我临回京时她竟然托人送来了这首诗,看样子是对我动了真情了,这次扬州之行真不知道会不会再见到她,要是见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
“我说的呢,茶不思饭不想的”静芳接过丫头捧来的参汤端给载漪,往桌上一墩笑道:“你去把她活擒过来,回头向皇上求一道赦令,只要主子一句话,她不就是你的人了”
载漪笑道:“你就不吃醋吗?还说出这些风凉话来”
“男人们不都那样?”静芳笑道:“要都吃起醋来,天下女人还不都被活活气死了”
载漪这时心情才逐渐稳下来,将自己在外的情形说给静芳听,夫妻俩絮语滔滔,忽然家人飞跑进来报说:“王公公下旨来了”
“快请放炮、开中门”载漪和静芳一下子都站起身来,静芳亲自给载漪穿换官服,先穿了九蟒五爪的袍子,外头套上孔雀补服,将一顶蓝色明玻璃顶戴端正的替载漪戴上,载漪端坐在椅子上,由静芳把官靴换了,命丫头们排案焚香刚收拾停当,王商已经带着两个小侍卫、四个太监迈着方步进来了静芳赶忙回避到里屋载漪只迎了两步,转回身面朝北方长跪在地
王商面无表情,在香案后面南而立,扯着公鸭嗓子大声道:“载漪听旨”
“臣载漪,”载漪叩头有声,“恭聆圣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商读道,“端郡王、乾清门侍卫载漪奉差巡视江南各省、勤劳王事,卓有政绩,深合朕心着加二级上书房行走,兼领散秩大臣,给假半月,前赴扬州巡查,办理钱粮事务回京后再行赴任钦此”
“奴才谢主隆恩”
载漪觉得一阵晕眩,没想到皇上不到两个时辰就作出这样的决定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诸般滋味都有,木楞楞的慢慢站起身来这时王商已经换了一副笑脸,给载漪打千儿请安,“奴才给爷道贺了天公祖师阿弥陀佛,谁见过象爷这样的,不到四十岁就晋升为朝中宰辅不是奴婢当面奉承,您这福相,做五十年太平宰相是稳稳当当的”
“取五十两黄金”载漪微笑道:“赏给王公公”
王商领了金子自然是喜滋滋的走了静芳备了一桌水酒为丈夫饯行,又忙着给他收拾行李,忙个不停,还叫管家专门挑几个能干仆役跟着载漪笑道:“你想叫我把家搬着走路么?这么不放心,干脆你扮个丫头跟我一道儿走,省得你牵挂我在外头拈花惹草,我担心你在家偷汉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静芳脸一红啐道:“没良心的,人还没走就想出去招蜂引蝶了你又不是个细心人,我不帮你支应谁来帮你呢”
“我带着人事部的路引,一路都有驿站供应你不用*心这儿*心那儿”载漪笑道:“奉旨出巡,要什么有什么只是我甚么也不要我要一路私访出去”
静芳正在叠衣服,听见这话不禁一怔,忙过来盯着丈夫问道:“真的?你不是说风话?”
载漪说道:“这不是什么风话我要是一路官轿出去,还是在官场上混,听他们吹嘘政绩,看他们一脸谀笑,还能访出什么实情来?”
静芳皱眉道:“听说有个翰林外放出去做官,在路人让人杀了,别人假扮成他的样子,带着他的官印去赴任,直到今春才案发了被人发现你出远门,我看还是光明一点的好想私访,在哪个地方住下,一天半日就回来,这多稳当啊”
“你丈夫又不是笨蛋,平白无故怎么会被人暗害了?”载漪呷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在桌上,笑道:“你不过想多几个人监视我罢了”
静芳嗔笑道:“我才不管你呢,瘦西湖十里春风街上有的是婊子,你只仔细别弄一身花柳病,那才现世现报呢怎么,你要出门?”
载漪披上一件月白色的坎肩,一边扣着扣子,说道:“我去见见熊相爷,人家是才是真正的朝中宰辅,我去人家那儿取取经去,出门不是为了逛瘦西湖,回来之后与皇上庭前奏对,要是没有查访到民情,还不遭皇上一顿喝骂吗”
一提到皇上,静芳微笑着说:“要是说圣明还是皇上圣明,朝中大臣们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握之中”说到皇上,静芳就忽然变得兴奋起来
载漪猛的把脸一沉,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哼,皇上他老人家的确是圣明……”说罢不再和静芳说话,一撩帘子就出门去了屋子里只留下静芳在怔怔的发呆
载漪也没坐车,一路走着来到熊希龄的府邸,却见熊希龄正和志锐在院子里纳凉说话,见载漪来了,两人忙迎出去志锐不过四十岁上下,两眉平直,方脸广颡,穿一件酱色天马风毛小羊羔巴图鲁背心,套着雨过天青皮袍,脚蹬一双黑冲泥千层底布鞋,手里拿着一把檀木扇子,飘飘逸逸的走来,他和载漪也非常熟络了,一见面就打趣说:“喝,哪阵香风把堂堂的端王爷吹来了”
载漪也笑道:“我可不敢当,皇上的旨意让我到南省公干,临行之前先到熊相爷这儿讨教讨教,没成想你也在这儿取经呢”
“是吗?”志锐煞有介事的说,“可不是嘛,我没事就来取经,和熊相爷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熊希龄笑着说:“别拿老夫打岔了,来了就不是外人,坐,坐”
下人又搬过一把椅子放在葡萄架下面,三个人团团坐定
熊希龄说:“志锐是来看看我,顺便给送来了一包大红袍”
“大红袍茶有什么稀罕?”载漪坐在椅子上笑道:“您要爱喝,我送您二十斤让我瞧瞧,喝,就这茶还叫好茶呀,志锐啊志锐,不是哥哥说你,就这种茶在我府胡同门口的茶铺子里就有卖的,你还好意思拿着送熊相爷”
“你好大的口气”志锐笑道,“真正的大红袍只有一株茶树曾经被雷击毁了半边,只剩下一半活着我亲自到岭南露坡,才买了二两,一把玲珑小称,这边放茶叶,那边放黄金连给皇上进贡,都是附近的茶树掺兑着进上的你一开口就是二十斤”
几句话说得熊希龄也兴奋起来,在椅上仰身笑道:“这么说我从前喝的也是假的了?今儿倒要领略一下”说着,丫鬟已经沏好了三杯,用小茶盘亲自端了出来,熊希龄端起一看,杯子里—根浮茶不没有,只有一层薄薄的白雾在杯口,幽幽清香沁人心脾
“这叫瑶池雾生”志锐笑着指点,“您看,杯中茶水五层显色,绿红清澄,叶经水泡变为黄色,不上不下浮在中间……周围茶树味香也是上好的了,只是不带着寒香,也分不出五色来,这就是真假之别”
熊希龄微笑着细细端详,把茶杯靠近鼻子轻轻嗅了嗅,在唇边轻轻呷了一口,品着茶香道:“醇而不厚,芳香不烈,色而不*,沁心醒脾,好”
载漪心思却不在茶上,刚才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听熊相爷这么一说,才端起茶杯来呷了一口笑道,“茶好,沏得也好,难得这五色齐出”
“熊相爷,”载漪马上言归正传,又呷一口茶说道:“刚不久接到的旨意,我要到扬州府查钱粮今天专程登门造访,向您讨教一下我年轻不省事,皇上对我寄予厚望,委我重任,真的怕办砸了差事”
熊希龄抚着胡子笑眯眯说道:“你在外头递的折子我都看了,那些文章条陈,就换了我年轻时候也是写不出来的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想,也确实到了你们年轻人给主子出力的时候了”
“这是熊相爷谦逊,我受皇上庭训时,皇上就说过,要学熊希龄,不要学袁世凯熊希龄几十年恭谨小心办差,勤慎秉公处事,仁厚对待同僚公务上无论大小、无论繁简,都没有一件懈怠的将来等熊相爷衣锦辞归时,一定要赐御宴,风风光光的办一场送行礼,让一代名相全始全终”
第七百章 烈焰部队
熊希龄听得非常认真,回顾过去,前清开国前几任上书房大臣没有一个全始全终的,明珠、索额图还几乎被康熙杀掉他倒不象一般的大臣们那样,见皇上起用人就犯醋味他想得最多的是宁可自己累死,最后能落到一个全始全终的善名也就知足了因而听了载漪转述皇上的话,比喝这杯大红袍茶觉得舒坦,满是皱纹的脸舒展了一下,说道:“王爷,皇上这话对我来说实在是过奖了老实说,在这个位置久了容易生出两样不是一是位高不知道修身养德,时间长了就变得骄奢*逸起来,因为权重,就容易忘掉了自己的臣子身份;二是小人趋炎附势,门生、故吏扯不尽的关联,他们在外哪能个个循规蹈矩,惹出祸来,不是你的责任,你也觉得脸上无光在皇上身边办差如履薄冰,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啊”说着,神色已经黯然下来,但很快就提起了精神,笑道:“你的喜日子,我不该说这些话的,如今圣明在上,烛照四方,就如万岁说的那些话,让我们做臣子的也有了做事的劲头儿你如今是乘风破浪、创事业的年纪,打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