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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斜风-第90部分

小说: 斜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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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汀兰的记忆力很好,她把柳畅的决定都记下来,就等着下马写成命令,然后交柳畅确认之后发出去,只是柳畅却是突然朝着她问道:“没想到惩戒营居然能一路杀到黄岩县城来,要不要给他们点奖赏?”
    “以钱帛动人心。”石汀兰知道这样的炮灰营也不要有什么觉悟,幸好他们的家人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是该赏一赏了!”
    “好,惩戒营今天晚上加餐,杀大猪两头,让他们有酒有肉,痛快一个晚上!”柳畅继续说道:“申天命奋战有功,赏白银五十两!”
    对于这个时侯的农村来说,白银五十两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可以换上八十贯制钱,一桩不怎么严重的人命案子最后赔偿结果往往也不过是这个结果而已,石汀兰当即笑道:“别看检点你年纪轻轻,但是很懂人心啊!”
    申天命只要得了这五十两白银,以这两天的表现就别想回头了,这等于他的投名状,他只能死心跟着柳畅混到底了。
    只是石汀兰倒是问了一个问题:“虽然说是财帛动人心,倒是有一桩奇事,我们大军兵进黄岩,沿途可是势如破竹,但是除了沿路有义士陆续投军之后,倒不见有豪强临阵易帜,随我一同攻打黄岩县城?”
    柳畅一路上弦都绷得很紧,一听到石汀兰在马上的这个问题,不由十分赞同:“看起来这黄岩县城不好进啊!”
    这一路行来,自愿加入虹军的黄岩县人倒是不少,其中以盐民、农民居多,到了现在虹军已经多了五百多新兵,临时由各个步兵营临时编成的教导队进行简单的训练,并发给鸟枪、短矛以供自卫,准备一打下黄岩县城就补到各个步兵连。
    这些扎下红头巾但是腰上没有白色武装带的新兵与惩戒营有些不同,柳畅是把他们作为新的中坚力量来运用的,有了他们的加入,柳畅对黄岩县城的防务也算是有所了解。
    但是经过石汀兰这么一提醒,柳畅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现在黄岩县内的团练,应付虹军的有之,表面出面支粮支差的有之,但是肯自愿跟随虹军攻打黄岩县城却是一支也没有。
    按理说,攻打黄岩县城这种事可是非常有利可图,寻常情况别说是一支,就是几十支民团都能组织起来到县城里来开开眼界,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种情况:“我若开不了黄岩县城,就回不了太平县吧?”
    “我若是开了黄岩县城,也只是得了一座空城而已吧?”柳畅却是大笑一声:“苏镜蓉,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且看我只手挽天倾,谈笑掀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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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在黄岩苦了好些时日,天天都被黄岩镇压着,也终于尝到点甜头了!”
    黄岩知县高梁材提着灯笼在城楼上一面巡视,一面对着刑名师爷与铁谷师爷自我嘲讽道:“只要陈镇台可不要象李守谟在太平县那般,直接丢下我这个县太爷弃城而走就行!”
    他说的确确实实是实话,他只是个七品小知县而已,而黄岩镇总兵却是二品大员,手下的协镇、参戎、都阃品级哪一个不比自己这个七品官高得多,虽然说文武分治,可是黄岩镇就在这县城之内,平日军民哪能不发生些碰撞,最后高梁材往往只能把脸送上去再给这些绿营老爷再来一个巴掌,说得难听一点,他这个黄岩知县最大的作用,就是尽量搞好与黄岩镇的关系。
    虽然比起浙江两首县,台州临海这样的附郭县要强一些,可是高梁材在黄岩任上可谓是一肚子火气,今天总算是有点扬眉吐气的意味在内:“不过我想陈镇台的驻地便在咱们黄岩,他总不能丢下驻地回援金陵吧?”
    高梁材这么一说,两个师爷也笑了笑,在诸多师爷,刑名与钱谷是最关健最有油水的两个,高梁材虽然用了绍兴人,但是这两个师爷却是跟着自己多年选出来的,都信得过。
    刑名师爷看着了一眼城下,城下的红贼大营火光熊熊,他顺着高梁材的语气说道:“东主这一回若是守住了黄岩县,怎么也是升一升,这十几年宦海浮沉,始终突破知县这一层,今日红贼来攻,却是东主一飞冲天的大好时机。”
    “大好时机?”高梁材亲自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两个师爷跟在后面,再随后是他从顺德带来的一队家丁:“谈何容易啊!刑名朋友,咱们这一道难关能不能渡过去,只能求天保佑了!”
    “牟以南不是答应在县内游击策应,击贼侧背、粮道!”刑名师爷是个官场老手:“大人一向够照应他的,难道他还会食言而肥不成!”
    夜风习习,吹得高梁材有几分寒意:“若要人救,非得自救不可,眼下这黄岩城黑去压城,危如累卵,非得呕心沥血,搏尽全力不可!”
    “高知县说得甚是!”一阵豪爽的声音借着夜风吹了过来:“黄岩县眼下危如累卵,非得你我呕心沥血,搏尽全力不可!”
    高知县停了下去,顺手把灯笼交给了刑名师爷,恭手说道:“高梁材见过陈镇台,镇台眼下可有破贼方略?”
    当面过来的正是黄岩镇总兵陈世忠,他摇摇手说道:“还能怎么样?尽人事,听天命吧!老子千里单骑上任,没想到一上任就遇到眼前这个局面,现在是走不得,退不得,只能拼死一战。”
    他是咸丰四年就任的黄岩镇总兵,只是始终统率舟山水师在天京附近与太平军船师作战,不曾到黄岩城上任,最近红贼在温州起事,都说黄岩镇最为紧要,却无人镇守,让他这个黄岩总兵从江南大营赶回黄岩就任,只是天京附近的战事更是紧要,不肯把抽调到天京附近的台州水师调回台州,结果倒好,陈世忠只能带了几个亲兵、家丁赶回黄岩镇,结果上任不到十天,红贼就一路北进,把整个黄岩县城围得水泄不通了。
    因此他牢骚就多了:“高知县,咱是新官上任,对于这黄岩县内实在情形那是一窍不通,凡事都要仰伏知县了,特别是兵勇粮饷犒赏,更是非知县出面不可,不然若是手下的兄弟们闹起来,你我都吃罪不起。”
    他本来就是出名的牢骚篓子,历史上他因为发牢骚被免官无数次,只是高梁材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十几年的知县磨下来,肚里不知道存下了多少火气,当即顶了回去:“全台防务,都由镇台筹划,我只不过是个小小七品官,岂敢凌驾于镇台之上!”
    陈世忠抬起头来,仔细地瞄了一下高梁材一眼,却是说了一句:“县尊好胆略,只是这粮饷犒赏之事,非得县尊出面不可。”
    高梁材也不客气,他长袖一拂,当即冷笑道:“不敢当!文武分治,只要管好自己该管之事,这黄岩县便能稳若泰山!”
    陈世忠倒是冷静下来,他向了高梁材作了一拱:“实在是防务要紧,这下面的兄弟们怎么也得意思几个制钱,不然怎么肯替你我守城!麻烦县尊多少弄几百千来!”
    几百贯这个要求不高,高梁材倒是答应下来:“好!不过黄岩防务,都交由陈镇台了!兄弟今天看到红贼这阵容,心中已然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应付!”
    陈世忠答应下来:“我也见过红贼的阵容,兵虽不多,但是阵容齐整,似乎更胜于天京附近的真长毛!”
    他这一两年都在天京附近与太平军的舟师作战,颇有斩获,本以为这太平军已经是天下间第一等的悍贼了,只是今天看到红巾贼在城外布阵极有章法,一切皆井井有条,在这一点上与太平军可以说是并驾齐驱甚至是有所胜出,虽然不知道实际战力如何,但是红巾军能破郡克县,弄得浙南糜烂,这支红贼号称贼中最悍的柳绝户,战斗力绝弱。
    高梁材却是轻轻地瞄了陈世忠一眼,嘴里说了一句:“长毛算得了什么,这支红贼列队扎营,让我心有所感,心中甚是不定……”
    “知县如何一个心有所感法?”陈世忠也不以为一个小知县会见过什么大场面:“是想到了什么悍贼不成!”
    “是英夷步队!”高梁材紧紧依在垛墙边,俯视下城头下星罗棋布般的虹军营垒,看着那无数的火把:“是英夷!”
    陈世忠吃了一惊:“高知县是广东人,可是见过英夷步队?英夷来犯之时,那时候世忠年纪尚轻,只闻英人火器犀利,我军南北接连败绩,但不曾见过英夷真容。”
    刑名师爷抢先说了一句:“陈镇台,我家东主当年曾在三元里与英夷接战,率团勇大破英夷步队,因功保举……”
    高梁材却是一边嘴角得意,一边摇头:“刑名朋友说得过火了,当时群情激愤,我只是附之骥尾,侥幸立下一点小功,得蒙先皇赏识,遂得列保举。”
    只是他说话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一丝得意之心,这是他生平最最得意的一件事。
    他原来只是乡间一寻常监生罢了,和瞿振汉这种酱园店主并没有区别,英军入侵广州,他作为乡间绅士,毅然一同起事抗击英军,在三元里附近小挫英军,算是整个鸦片战争中国方面少有的亮点之一。
    事后他因功保举,分发浙江担任知县,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只因没有功名在身,十余年宦海沉浮,始终都只是个七品知县而已,无法再进一步。
    不过这件旧事重提,却让陈世忠莫名紧张起来:“英夷?红贼竟可与英夷步队相提并论?”
    高梁材却是安抚陈世忠:“镇台过虑了,今天我在城上观贼中情形,细观红贼进退,虽隐隐有英夷步队风范,但实不若英夷十一。”
    陈世忠稍稍宽心些,他知道英夷步队极强,胜过国朝兵勇甚多:“那样还好,那样还好。”
    只是高梁材继续说了一句:“红贼步队,精锐虽不若英夷十一,但是火器尚属犀利,只比英夷稍逊,更携来大炮数十尊,镇台万万不可小看。”
    他心底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红贼步兵,精锐虽不若英夷十一,却胜于国朝兵勇百倍,本县这才心有所感,心中甚是不定!”
    “光凭枪械锐利倒也不怕!”陈世忠宽心了许多:“县尊且看本镇手段,破贼于黄岩城下,到时候你我都能平步青云。”
    可有了陈世忠这一场城头相遇,高梁材巡城的兴致淡了许多,不多时便提了灯笼下了城楼回了县衙。
    只是才进了县衙,一个他最信得过的长随就一边请两位师爷带人暂时避开,一边附耳过来:“东主,太平县派人过来!”
    高梁材历史与太平县的关系很深,他在道光二十七年的时候任过太平知县,因此在太平县颇有人脉,这一次红贼攻入太平县,他的人脉尚在,因此对太平县内与红巾军的实在情形,他了解甚多。
    只是他知道太平县若是寻常来人,必然不会让自己这个本家侄儿如此兴师动众,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是替红贼来做说客的?”
    长随是他心腹人,当即问道:“见不见?”
    “不见!我不作胡元炜!”高梁材双手抄在背后:“胡元炜已经身败名裂,将来必然没有好结果,我受先皇赏识天恩,岂能与贼作苟且之事,柳绝户是看错我高梁材了!他既攻不开黄岩城,更攻不开我高梁材的心防!”
    长随当即说道:“那好!我就把他送出城去!明天再要出城,就走不了!”
    高梁材心底立时回响着长随的这句话:“明天再要出城,就走不了!”
    下午所见的红巾贼军容重新在他脑海中呈现,一想到这些红巾贼,他就想起了英夷的步队,那时候别说黄岩县这样的小城,就是厦门、镇江这样的坚城,英人破去也如易如反掌一般。
    他踱了踱两步,却猛得回头:“不管如何,我也曾是太平县的父母官,见一见昔日的子民也好!且叫我听听,那柳绝户会说得如何般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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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梁材是道光二十七年接的太平知县,因此柳畅派来的说客陆平一见到高梁材就敬称:“老县尊,陆平有礼了!”
    高梁材看了一眼陆平,这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也是历经沧桑,到了不惑之年,额头上已经是一片发白了:“老陆,你来看我就太好了!你家大公子最近才艺长进怎么样了?”
    他和陆平拉着家常:“我府试中了吧,今年说不定机会去杭州大比,我跟你说清楚,咱们浙江省科举固然有许多好风气,但是坏者亦不少,你得赶紧把誊录的人定下来,咱们浙江科举最坏一点,就是在誊录上!”
    “你大概不知道,在外省,都是由各县书房充当誊录的,可是咱们浙江省不一样,便是举人、进士都能进去代人誊录,只要预定誊录,硃色鲜明,字笔工楷,虽朝考殿试之卷,书法不过如是,且有一艺而改至数十句者,中后榜发,乃设法换卷,若是找不到着誊录的人,到时候字迹草率,甚至脱句脱段,帘官根本不能读下去,岂能中试。”
    “我当过帘官,知道那一年全省一万一千卷,没有预订誊录者不过三千卷而已,结果这三千卷中只有三人考中了,所以老陆你这件事千万要放在心上,全省举人多出于杭嘉湖宁绍这上五府,可难道是他们文风盛过其它地方吗?不是,就是因为他们有能力预订誊录罢了!”
    他说话娓娓动听,却是大有把陆平这个说客拒之门外的意思,陆平也笑了笑,不提自己的来意:“谢过老县尊关心,不过我两个犬子本来就没多少墨水,现在我已经让他们好好在家再攻读一年。”
    高梁材自然知道这所谓再攻读一年十有八九只是个借口,陆平那两个儿子肯定是从贼了,但是他也不揭破:“老陆,若不是军戎紧急,我还真想趁着这月色和你喝上两杯,对了……”
    他似乎很随意地问道:“老陆你今天上门,就是跟我讨两杯水酒喝的吧,不谈公事吧?”
    “私事要谈,公事也要谈!”这陆平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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