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乐当及时(就是前面虐的要死,后面宠的要死,最后要死没死,完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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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未遂。”
原来林煜城说的那个“即不用担心没有饭吃,又不用担心一个人待着无聊”的地方就是牢房。
躺在看守所里的冷板床上的时候,他想到一句佛理:人不能做坏事,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他算算他杀的人,差不多……就一个吧。他杀的蚂蚁都比这个数多。那个人就是小一。
现在躺在床上躲在自己的世界不愿意醒来的人怎么也不会起诉他的,就算醒了也不会。
他开始佩服林煜城了,以前是欣赏加迷恋,现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把他送进牢里,即不用每天看到他这个人,又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折磨他,还不用怕他跑掉。
什么样的心情能让他想出这么个绝妙的方法。
至于他对他的迷恋,经过那么多事,可能只有纪念了。
如果说爱,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了。毕竟这一切事情的开始都是爱。
现在,最后这几年怕是都要在牢里度过,爱,未免太奢侈。
“算了,即来之则安之。”他把味道怪异的枕头扔到床下,平躺着,很快就睡着。
在看守所工作了十年的老王同志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进了这里还能呼呼大睡。白天没事还尽拉着人闲聊。
“你们这里环境不错啊。”
“啊,这几年新装修过,是好了不少。”
“住这里要钱的吧。”
“十五块一天,管饭。”
“十五块?这么便宜!看来我们国家建设的真不错。”
“是啊,怎么说□好呢。”
“您是□?”
“十几年前就入了。”
季少爷眼睛里发出火辣辣的崇拜,看的老王不好意思极了。
开庭前,季为乐请求保释,他想再看一眼小一,等小一醒过来的时候他说不定早就嗝儿屁了。他要亲自跟他的小妹妹道别,哪怕她听不见。
记忆中的房间,里面的床上躺过林煜城的母亲、父亲,如今躺着的是他的小一。而坐在床边的人,从林昊明到林煜城,现在,是林煜杰。
看到林煜杰痛苦的样子,他又想到那句佛语:人不能做坏事……
听到他进来,林煜杰没什么反应,依然专注地看着床上小一平静的脸。
这两个人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以至于小一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她所受到的伤害。
季为乐默默走到床的另一边,忽视那个一脸痴情浪子表情的林煜杰。现在才来伤心,早上哪儿去了。
“小一,少爷要走了。”他看着小一,被林煜杰监视着没敢拉住她的手。
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继续说:“少爷一直把你当妹妹,连嫁妆都帮你准备好了。可是因为少爷自作孽,现在遭报应要去坐牢。你不用担心我,坐牢比让我一无所有地生活好。你知道少爷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说到这里顿了顿,不管林煜杰的瞪视,鼓起勇气拉住她的手。这说不定就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怎么能不拉拉手。
“小一,少爷最大的遗憾是没听到你叫我一声哥哥。哥哥现在要对你说,不管遇到什么伤心的事都要走出来,有什么比开心的活着更重要呢。我们说好了,等哥哥被关进去了,你要来看我,要带你做的点心给我吃。我会每天盼着你来的。好了,这里有个人一直看着哥哥,哥哥被他看的很不爽,所以,哥哥就不陪你了。哥哥会在大牢里等你,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把小一的手放进被子里。他警告林煜杰:“如果你爱他,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林煜杰叫住他,说:“季为乐,我不会让你在牢里待太久。”
“你想怎么样。”
“我准备和一一结婚。”答非所问。
“结婚?她这个样子怎么结婚。”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季为乐想,真是一群疯子。
“只要我愿意,她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我知道她在乎你,为了她,我不会让你在牢里待太久。”林煜杰说着,轻抚小一枕边的发。
季为乐想了想说:“随你。”反正只要证据确凿,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少于十年的刑期,林煜城想做的事怕是很难阻止。
回看守所的路上,飘起了漫天的柳絮,他兴奋地把身子探出窗外,心里酸酸地感叹:又是春来花开时。
开庭的时候,林煜城象征性地给他请了一个律师。那律师也象征性地说了两句废话,当原告把证物拿上来时,他就差没说一句:“你们聊。”
证物是一卷录影带,把他从选刀到刺中小一的过程全拍了下来。也不知道他房间什么时候被装了监视器。
铁证如山,只好认罪。
结案的前一秒,他意外多了位证人。
林煜杰风度翩翩地走进来,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坐到证人席上。
这家伙捣什么乱,他是无所谓,可是给他辩护的律师显然不太高兴他早点下班回家陪太太的计划被打乱。
“证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被告是义愤杀人?”法官问。
其实季为乐也想知道,因为按照原来的判刑他起马坐十年以上。如果是义愤杀人,最少可以到三年。不过他当时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心里很气,按故意杀人情节较重来判刑也说的过去。
“因为是我直接造成了我妻子昏迷不醒。”林煜杰漂亮的眉毛皱起来,痛心疾首的样子,“从小我受到家庭的影响,一直不信任女人。直到我遇到了我妻子,她对我付出了一切,我却怀疑她是在骗我,因为我有钱,很多女人都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只有她,不仅不要我为她做什么,还为我和她的哥哥,也就是被告闹翻。我以为她是演戏给我看,对她的态度很不好,我甚至……甚至打了她,而她当时怀孕了。被告看不下去,义愤之下想帮他妹妹教训我这个混蛋,没想到我妻子以为被告要杀我,就、就、就挡在我面前……”说到这里,他泣不成声。
季为乐看看在座的女警察和女法官,无一不被他深情款款的样子感动。有几个年轻的还在默默拭泪。
虽然感叹林煜杰的演技,他还是愿意相信林煜杰的后悔是真的。
刚想到这里,法院沉重的门被缓缓推开,一身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低着头低调地走进来,在中间的位置坐下。
林煜城。没想到入狱前还能再见他一面,不知道他会不会经常来看自己。
“所以我妻子至今未醒并不是因为被告造成的刀伤,而是……”
林煜杰接下来说了什么他没有听到。他只是看着那个人,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往事。
想到一半,林煜城也抬起头,看他。
被他注视的一刹那,季为乐耳边又吹起了呼呼的风,眼前是一片火红。他难受地甩甩头,再看他,又是一片红,耳边的风在轰鸣。他把目光移开,看向林煜杰,他看到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的指节抹掉鼻尖的汗,周围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可闻。他再看向林煜城,风又呼啸起来,满眼的火光,比刚刚的火红还要清晰的火光。他再试,还是一样。再试,还是一样……
终于,他放弃了对林煜城的注视,颓丧地低头看自己的衣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身体的伤可以复原,记忆可以被遗忘,但心里的空洞怎么也埋不掉。他可以忽视可以乐观,但强大的屈辱和一瞬间的绝望毕竟曾经光顾过他贫瘠的大脑,在他脑子里留下一个病毒,只要点开名叫“林煜城”的程序就会发作。
审判的过程变得极为漫长。
审判的结果出来,他虽然是故意杀人,但确实是出于义愤,且被害人没有致死。他被判服刑四年,这已经是林煜杰可以为他争取到的最轻的刑罚。
他先被送到看守所,次日押送到附近的监狱。
知道他被定案,老王还有点舍不得,买了小菜和酒跟他对饮话别。
季为乐没喝过这种酒,只觉得辣的痛快,老王喝的满面红光的直笑。他挺喜欢这个乐观开朗的年轻人,知道他犯的是故意杀人罪还不信。他忍不住问:“孩子,你是被人陷害的吧。”年轻人灌了一口酒盯着他深沉看了一会儿说:“老头子,你怎么变胖了?”然后一头倒在床上怎么叫也叫不醒。他叹了口起,帮他盖上被子就出去了。
季为乐睡的很不塌实。都是梦,梦里都是火,灯火、焰火、烈火,还有……欲火。
他感到身子骤然发烫,像被一个火热的躯体紧紧贴住,汗流浃背,皮肤触及到的都是粘腻。混沌的意识中,他发现自己确实是被人抱住,还是□地抱住。
有蛇在他身上游走,把他的身体缠得没有一丝空隙。小蛇爬到他单薄的背上,沿着他脊椎的突起一点一点像向下移动。来到他的□。
他本能地想抓住要钻进他身体里的蛇,手腕却被人握住动不了。
急促的喘息在耳边忽远忽近。
“为乐……”
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不再挣扎。
他已经知道正在侵犯他的人是谁。
因为在他恍惚的视线里,到处都是熊熊的火光!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后面会有转机希望看文的亲们多提意见吧
第十七章(另一种日子)
像置身在一片荒原,很热,烈火平地起,在他四周燃烧。狂飙的风带起一阵又一阵热浪袭来。
他被一下一下抛出去,还未落地又被提起。
无数的火舌在他的胸口、脖子甚至是嘴唇里跳跃。
原来火也这么□。
断断续续的快意在身体深处奔腾,又像骑上了马背,马鞍振动中摩擦着他的臀、他的腹、他的敏感脆弱。跳跃,落地,又是跳跃,忽然身轻如燕,他随着飞腾起来,直向天际冲去,向空中最明亮的那个红色火球冲去。
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耳边刮起了呼啸的狂风,火焰像蜜汁一样从火球上滴落。
背忽然尖锐地痛,有什么东西在生长在暴烈,哗的一声,他感觉自己离开马背,身体被轻轻托起,他的背后张开一双巨大的白色羽翼,引领着他,向着太阳,义无返顾地飞去!
为乐,为乐!
他听到父亲的声音。
不要往那里去,为乐!
可是光明就在眼前啊父亲。
终于,他看清楚原来火焰燃烧到及至是一道耀眼的白光。
随后坠落。
听不到任何声音。
……
“孩子、孩子……”
有光。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白色的光在头顶晃动。他的身体有落地的塌实感。
所以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孩子……”
寻着声音看去,那个看守所里的亲切的老男人正忧虑地看着他。
“我怎么了?”终于看清楚自己是在医院,季为乐木然的脑子完全想不起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你酒精中毒,还有……”老王这么一把年纪的人居然一脸窘像,说不出口。
他自己也有感觉,身上像爬满了虫子蛰的疼,特别是后面的那块地方,痛的像被筛子剌过。很显然是被侵犯了。
很显然是被林煜城侵犯了。他的耳朵和脖子火辣辣,只有他才这么恶趣味地迷恋他身体这两个部位。
“孩子,我们不理论啊,没法跟他们理论去。我们忍了,这还年轻,还有活路……”
老王说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昨天他喝完酒被人叫出去,回来就发现这孩子被人扔在地上,衣服虽然还在,但一看那脖子上的红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送到医院居然还发现酒精中毒。
医生说他贫血太严重,已经到极限了。可怜的孩子明天就要被送进监狱,在监狱里怎么可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又遇到那种事……
“老王,别担心。我死不了。还不到时候呢。”他俏皮地眨眨眼睛。
入狱的时间因为突然被送急诊延后了几天。他躺在医院跟看守他的警察聊天,跟护士小姐聊天。原来他还挺受欢迎的,真后悔以前没多交几个朋友,时间经历都用在秦展扬一个人身上了。
躺到最后一天,他已经能自如活动。洗脸的时候对着镜子照了照,他引以为傲的一头金灿灿的头发根部居然长出灰色的头发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马上借了一个刑警的电话打给特里。不知道他现在还会不会理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没想到特里接到电话还真答应来一趟。他带来全套的染发器具,对着医院公侧的镜子帮他一根一根染顺。
染完以后他对着镜子欣赏了自己半天说:“谢啦特里,免费的还帮我做,真够意思。以后有机会,做鬼也来报答你。”
难得特里没损他,只说不在乎他这点。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了。
人生就是这样,日夜相对的人不一定真会与你坦诚相待,萍水相逢却能够不论贫富贵贱相帮。他会记住这一染之恩的。不过可能真的要下辈子报答了。
通往监狱的路上居然繁花似锦。好象为了他来才特意开的。他这么多天来难得心情出奇的好。竟然对监狱有了一点期待。
他想起以前看的一部电影:《刺激1995》。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像肖申克一样有个变态的监狱长。
跟他一起被送进来的还有五个人。有两个犯偷窃罪的可以直接无视。另外三个,一个是黑帮斗殴的牺牲者,帮老大顶罪。外号小白,只是跟季为乐一比,就黄了。一个是带着三条人命在外逃亡大半年,喝醉了直接被警察从马路边上提回来的倒霉蛋。还有一个是奸杀多名妇女的□狂。
鉴于后面两位的破坏力和残暴度都太高,他只跟小白比较聊的来。
小白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也来帮别人顶罪?”
难道他就真长着一张不敢杀人的脸吗?
小白到是很健谈,也不隐瞒什么。社团里的生活,交往过几个女人都说的如数家珍。
“你不会还是个童子鸡吧。”小白问。
原来他还长着一张很像处男的脸。
“我那方面的经验不一定比你少。”他老成地说。事实上他也确实挺多的,只不过都是跟同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小白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那你知道不同的女人,那里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不是有经验吗,还来问我。”他赶紧敷衍。
这下小白就更不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