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冲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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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编组的特战队员留在原地保护鸾儿、朴雨、还有流云飞霞俩姐妹。
午夜刚过,被我派出去在前路打探消息的东方恨便传来了最新最确切的情报。半个月后,也就是七月二十三,是魏王梁国栋的五十大寿,蒙古国派人护送一份丰厚的寿礼,许多江湖上的黑势力都想趁机赚上一笔,同样子知道此行危险的蒙古国不但派了许多高手护卫,还用五千骑兵一直护送到魏国边境,之后寿礼交由魏国派出的一批高手保护送去魏都洛阳。
“主公,”前方探路的东方恨又转了回来,低声向我禀报发现的情况,“经过这一路相互杀伐后,剩下的五大势力人员全都在前方七里多的乱石岗设伏,乱石岗是护送寿礼的必经之路,看来这些人已经决定在此动手。”
“耐心不佳呀,护送的人难道长着猪脑。”我漫不经心的说道,“传令特战队全面包围乱石岗,但不可被人发现行踪,大家到接近乱石岗两里处选地方睡觉。”
“主公这手坐收渔翁之利的办法可真是绝啊!”史红在一旁轻声嘀咕。
打斗引起的呼喝、惨叫声此起彼伏,我相信大家也都和我一样,没人能够真正熟睡,只不过每个醒着的人想的心事不一样而已。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这片空间是自私与独有的,就算再亲的人也无法分享。我的这片空间里究竟藏了什么呢?爱还是恨,善良还是丑恶,我自己都很迷茫,许多事我不想发生却都发生了,许多我不想做的事却偏偏要逼着自己去做,记得有人说过,“无奈”就是命运的真正内在。
“各方势力还剩下三十一人,护送方还有高手五人、卫士二十六人。”朴海又传来了东方恨探知的消息。
“这些人闹了大半夜的,也累了,我们也该做做好事送他们去休息一下。”我懒懒得睁开双眼,仰望着不见一颗星星的漆黑夜风,“命令特战队十连射通杀,东方恨、史红、钢刀在旁掠阵,不留一个活口,你们五兄弟的目标就是拿到那批寿礼。”朴海刚欲起身时,我又补了一句,“我希望能在天亮以前解决战斗。”
朴海迅速将我的命令传了下去,这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场中的所有人都为这批寿礼拼上了身家性命,个个杀的脸红目赤,****是血,生命和眼前这些巨额财富相比,显得那么渺小。
就在第一波一百五十支铁箭射出后,场中战斗的双方都发觉了厄运的降临,有许多人还未回过神来,便又躺在第二波的箭雨中。
谁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有人想要独吞这批寿礼,那么一定不会放过打斗中的任何一方、任何一人。咒骂声伴随着第三波箭雨的破风声,响彻山野,森白的乱石被漆黑的夜幕衬托的更加阴幽。
第四波箭雨过后,还能动的只有缪缪数人,这能动的数人里,没有一个不是带着伤的。“灭杀!”在叶思凌一声令下,特战队员如同幽灵一般现身在这些人身旁,不待他们回过神来,便被生生地夺去了性命。
从开始战斗至结束还不到两刻钟,令没能打上一场的东方恨和燕高等人感到一阵郁闷,就连收拾战场的事他们也挨不上边。
我在安排下战斗的事宜后,就安心的回到了疏林那边花无艳等人处,静心等候着他们带回来好消息。他们没有让我失望,天没亮之前就回来了,两大两小四只箱子抬到了我面前空地上。
第一、二只箱子装的全部是金条,粗约估计每箱有五万两;第三箱是各种珠宝,玛瑙、翡翠的莹光在漆黑的夜色里犹为显眼;第四只箱子很轻,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用黄缎包裹的小锦盒,锦盒尚未打开,便传出一份冰冷的杀气,就算是东方恨、燕高、史红、花无艳如此级别的高手也被这股杀气逼的连退了好几步。
我的内心感到极大的震憾,这股杀气对我来讲是那样的熟悉,那么的亲切,这是重新为我点燃生命之火,赐给我全新生命的那个人身上特有的一种气息。
“天啊!这是……”好奇心特最的鸾儿伸手打开了锦盒,当她看到盒中的东西时大吃了一惊,不光是她,所有围上来看到的人都感到奇怪。
盒中放着一口青玉小碗,碗中有若隐若现着一条细丝,不过这条细丝却不是普通的线,肉眼看去像是活的,不住的在变幻、游动,丝身上蒙着一层淡淡的白色莹光,莹光不时传出一热一冷两股气流,在夜风的帮助下每个人都能清晰感觉到。
“会不会是天蚕丝?”史红轻声说道。
“不是,天蚕丝我见过,没有这般神奇。”东方恨马上否定了史红的猜测。
“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原来这不是神话。”鸾儿自打开锦盒后一直傻傻地盯着里面的那条细丝,突然喃喃自语道。
“你认识这东西吗?”花无艳自问对古玩珍宝深有研究,可眼前这东西却是闻所未闻。
“是流苏,传说中从给王母织布的仙女手中不小心掉下凡间来的丝线。”鸾儿略显兴奋的捧着玉碗。
“流苏状若细丝,动若云水,寒热不俱,利刃难断。”我在众人惊诧的眼光里慢慢拿起玉碗,举至与额平高时,突然面朝南方跪下,紧闭着双目虔诚祈祷。碗中的流苏不断加快流动的速度,玉碗里泛起的莹光越来越盛,越来越诡异的气息紧紧牵扯着所有人的神经。
我的右手突然拼指如剑,反手在自己的额中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碗中的流苏突然精光大爆,瞬间化成一条光亮飞入我的额中。血痕在流苏进入后快速开始收拢,眨眼间就长成原样,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姨,您还在为我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担忧吗?”两颗泪珠随着我张开的双眼滚落在地,我的眼神充满了哀伤,那是我内心最深处的一份隐痛。
第三十一节 浴血(一)
看来我是真的低估了这些古人的智慧,在连续杀掉第七拨追兵后,我不得不承认这批寿礼更像是隐形****,吃下它,给我们的路途带来了更多的凶险。
我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当初做的一个决定,让刀奴带上一个编组的特战队陪同朴雷氏五兄弟将这两箱不易携带的黄金暗中送去鲁国存放,这样既减少了一路边战边逃时的累赘,也可以保证这批黄金的安全。
现在我们已经不知道处身的具体位置是哪儿,只是从鸾儿送给我的江山社稷图上看应该在河南与山东的交界处。这里地势平坦,只能偶见一些丘陵,给我们逃避追兵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也不知道那个魏王是不是吃错了药,派出来的除了每队只有十几人哨探外,吊在我们屁股后面追的是一支整整六千人骑兵军队。整整六千人呀,就算不考虑在平地上骑兵部队那变态的冲击杀伤力,每人撒泡尿就能让我们这些人淹个半死了。
这个时候最恨的就是怎么不长双翅膀出来,两条腿和四条腿赛跑,就连笨蛋都能预知结果,谁让我们全都是新科技时代的人类呢,对骑马的事一窍不通,就算能抢到马也没个屁用。
所有人里,轻功最好的我都感到疲惫不堪了,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就在昨天,为了给我们前面的人争取一点时间,我让一个编组的特战队员留后伏击敌军,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多了一个多小时的逃亡时间,战场上多了特战队员三十条生命。虽然这些人只是我训练的死士,虽然我从不在意他们的生死,但是我也是人,是人相处久了就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感情,更何况现在这些人牺牲是为了保护我们前面的人逃生。“这是我欠你们的,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替你们报这血海深仇。”
在一阵狂奔后,众人默默地聚在一块大石头上,谁都知道如果不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死亡只是迟早的事。
“如果这样一直被骑兵在身后追着,恐怕我们坚持不了几天了。”
鸾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怕吵醒了已经累得趴在我背上睡着了的朴雨。
“我们不如离开陆地,改走水路。”我仔细地看着地图,试着说道,毕竟对这个时空的一切我都还不熟悉,并不知道水路上会有些什么情况。
“属下认为这个主意可行,如若鸾儿小姐所猜的位置正确,我等只要再行三十多里就到达安德附近,那里常有船只停泊,可买船顺流而下进去鲁国境内,只是……从这里到安德约有一百多里的路程,一路恐怕……。”
史红分析的话里那丝担忧大家都心知肚明,还有一百多里的路,继续得和这些骑兵赛跑,能否保住性命还真是个未知数。
人有的时候还真不能去害怕什么,你越怕什么偏偏什么就会找上你。
特战队又急急地传来消息,敌骑分了两千轻骑兵已经追至身后七百步。
“第一、二编组结绊马索,原地隐藏,三、四编组前行三十步伏于左右两侧准备弓箭,蝎子保护众女先行,尽量找到几艘船只。”快速的吩咐完这些话后,转首对着燕高、东方恨浅笑道:“两位可敢与某共闯敌阵否?”
“主公所到之处,东方恨必生死相随。”
“公子闯阵少了燕某岂不大煞风景,哈……”
三人瞬间交换的眼神里露出了一阵生死相惜的敬重。
“在敌到达绊马索之前让吾等好好冲杀一阵,记着,我要你们全身回来。”
我最后的一句是随风飘送至两人耳中的,那时三人的身影已如闪电般前驰,迎向越来越近的铁骑。
当真正接近这些快马奔驰的骑兵时,才能感觉到阵中发出的那股强大冲力,还差十多步就受到骑兵带起疾风的冲撞,胸口像是被重重地擂了一锤。
“杀!”我借着一声高喊迅速吐出了胸口的闷气。
“杀~”
“杀~”
东方恨和燕高这种等级的高手同样也明白不能留着这口闷气,随着我一起大喝,紫梭和亡灵(东方恨的宝刀名字)在我们内气的催发下泛起一紫一白两道雾气,三人瞬间没入战马群中。
紫色的梭影如同一朵飘飞的花朵,在半空中迎风越开越大,周边不时响起的惨叫和人体坠马时带来的重物击地声,向人证明了这并不是眼睛的幻觉。东方恨的刀光却像是一个吞噬生命的幽灵,东现西隐,刀光闪现必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燕高更狠,他的目标是那些狂奔的战马,被那铁臂扫中的,腹穿腿折,折马滚下的骑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蹄践踏的厄运降临在身。
三个人杀的再快,也只是三个人,敌人并没有过度的理睬我们,奔马急驰的速度也不容许他们倾刻间停下来改变阵型,双方在几分钟后相穿而过,这次接触的结果是敌骑伤亡一百多人,东方恨小腿挨了一刀,燕高的后背挨了两刀,唯一没有带伤的只有我一人。
冲出敌骑阵尾的我立即回身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惊吓未过的骑兵又绝望的发现,自己的马蹄前出现了三道绊马索。能跳过第一道的,就栽在第二道之下;能在第二道强行勒住马的,却被身后的骑兵一阵急冲撞翻在地,千多骑乱成了一锅粥。
恶梦才刚刚开始,后面没有受到绊马索影响的骑兵组织队型准备击杀制造绊马索的特战队员时,却发觉这些人头也不回的跑了,“怕死吗?不可能。”就凭几个人能够敢在二千骑兵面前手拉绊马索,敌骑指挥官就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这份勇气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有的。如果不是害怕,那背后究竟还有什么阴谋呢?随之而来的箭雨告诉了他们准确的答案。
特战队的箭是全身铁制的,全长才二十八厘米,箭头为三角锋矢形,箭杆上刻有螺旋纹,能够增加箭支在离弦后的飞行速度,箭尾没有像普通箭那样按上尾羽,而是披出的铁倒刺,一旦箭支没入敌中,这些倒刺将是最致命的利器。
特战队接受训练的箭术包括单箭高准度狙击射,多箭密集射区域截杀等,像这种大面积的射杀对他们来讲随手应声,落空的箭支不到十分之一。五波之后,眼见剩下的几百骑已冲至眼前,林凌思率先跃身迎上敌骑,特战队员纷纷收弓举刺,一头扎入奔来的骑兵中。
冷兵时代的战争比高科技下战争的画面更为凶残,脸上不时被一簇簇溅起的鲜血喷淋,你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血液的温度和腥味。刀砍入骨时发出的“咯吱”声,临死前喉咙里艰苦的呜鸣声,失去肢臂时的惨呼声,织成一道道震撼人心的乐章。
但是,战争上的人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他们都麻木了,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生与死并不是战场的主旋律,左右战场的是那些无形的气势,一种支撑人类千百年进化的精神。
第三十二节 浴血(二)
失去了冲击优势的骑兵,只能算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战斗的结果考验的将是战斗双方个体的战斗,而这一点,恰恰是这些骑兵和特战队员无法相提并论的一点。
这种差别在战斗开始后几分钟就明显体现出来,往往一名特战队员就能杀掉三、四个骑兵,再加上特战队经过专门训练三、五人组成的小团体战阵,更是增加了他们的战斗力,虽然敌骑的人数是特战队的六倍以上,然而胜利的天秤仍然向着我们这方倾斜,特别是我们三人重新加入战场后。
如果不是“紫梭”有沾不住血肉的特性,恐怕体积早变大了好几倍,这点从东方恨的刀上完全可以看的出来。东方恨的那把宝刀“亡灵”已经看到到森白的刀身,白蒙蒙的刀芒也被血肉及一些不知名的器官碎片遮盖起来。最难看的要数燕高,他那当武器使用的铁臂像个调色盒,在以红色为主色调的基础上,混满了各种颜色的不知名碎片及浆液,就算他自己也不敢去看这条铁臂,怕会止不住呕吐起来,对于我们这些生长在热兵器战争时代的人,这样的战场简直太残酷了,幸好我们几人有一点相同,一份超强的意志力,否则,在如此恐怖恶心的杀伐里,不疯也傻。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那是在地上多了二千多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之后,这些尸体里也包括了我的二十七名特战队员。幸存下来的生命甚至来为他们哭泣的时间都没有,连挖坑埋个尸身都显得那样匆忙,毕竟死者已矣,我不得不为活着的人的安全考虑。吊在后面的还有整整四千的骑兵,那是个让人夜不能寐的恶梦。
身心俱累,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继续赶路,离结束战斗只休息了半个小时的我们,又走上了逃亡的路。我的心里一直在回想着到达这个世界以后发生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