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冲霄-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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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玥儿会唱很多歌,妈妈说这些歌都是您喜欢听的,玥儿现在就唱给您听,您一定要快些好起来,玥儿会很乖的。” 玥儿站在床前,小手握住泽天皇帝小臂,顿了一下,便高声唱了起来。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 玥儿唱的很认真,每一个起拍、每一个尾韵都吐音清晰,娇嫩稚脆的童声从中军营帐慢慢透出。
歌声犹如一层忧伤的迷雾,透帐而出时,令外面守卫的那些彩虹卫也为之怅然落泪,他们许多都是很久之前便跟随泽天皇帝战斗的旧人,也都熟知泽天皇帝的种种不幸遭遇,在这忧伤的气氛之下,他们替皇帝陛下落泪的同时,心里也默默向上苍祈祷着。
“唉!陛下伤重未醒,紫荆关又难以攻取,进不能进,退亦不能,实乃鸾儿无能之过。”站在花无艳身旁的鸾儿,也随着玥儿的歌声陪着花无艳默默流泪,无奈而又悲伤的语气无意间合上了玥儿的歌意。
“鸾儿不必忧伤,紫荆关已是唾手可得。”花无艳伸手轻轻地替鸾儿抹去眼角的泪水,信心十足的言道。
“大姐已有破关之法?”鸾儿听闻花无艳如此自信,不免惊讶的问道。
“轻澜并非白死,她还给陛下送来了一座雄关。”花无艳缓缓地站了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浑厚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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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派去打探军情的哨探回来了。”士兵似乎因为跑的太急而不住喘着粗气。
“快说,情况如何?”听闻哨探回营,坐在靠背椅上的何金标像只弹簧一样猛地窜了起来,紧张地问道。
“据哨探所得,前日保护花无艳逃离紫荆关的侍女小兰原名谭轻澜,数年前,其受泽天皇帝之命,保护皇帝未过门的妻子宋长公主雨阳,却在半路上长公主雨阳遭人刺杀致死,谭轻澜畏罪潜逃不敢回见泽天陛下。今番她舍命护主,然泽天皇帝的俩位皇妃并不念情,意欲将其分尸扬骨,谭轻澜之叔谭端武乃华夏飞鹰军团督军,此番亦随军在此,谭端武苦求两位皇妃饶其侄女之罪,两位皇妃非但不从,更将身为大将的谭端武绑于大营门外,重责一百军棍,谭端武差点命丧棍下。”来报的士兵见将军焦急见询,忙强压喘意,将哨探所得情报详详细细地向何金标禀报。
“如此说来,谭端武反叛之心乃是属实。”何金标闻言沉吟道。
“将军,末将之父与谭端武份属同门,其秘密命人送信而来,定非假意,现今华夏皇帝伤重不醒,如龙之无首,如此良机实乃上天赐将军扬名立威之时,若因犹豫错过,岂非可惜?”
说话之人乃紫荆关的一名参将,姓荀名精诚。今天一早,他便带着一封密函给何金标,信乃华夏国大将谭端武所书,愿为营中内应,邀紫荆关出兵替其复仇。
“好,既是天赐良机,岂可违逆天意。”何金标猛一咬牙,回头对荀精诚言道,“你速回信,约其今夜三更,本将亲率大军出关埋伏,让其举火为号,待其营中混乱之时,本将军定会率大军冲入相助。”
“末将这就去办,此战之后,将军定能名扬四海。”荀精诚领命而去,转身之际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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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全军依次后撤五里,余空帐在此;金源率烈日军团负责在营地保护陛下安全,华书晴引本部兵马伏于大营前门道侧,敌若来攻之时可按兵不动,待其退兵之时断其归路;龙孝直率中军散伏于空营四周,候敌入营之后予以围剿;谭端武率飞鹰分伏左右两侧,待敌入营之时穿插剿杀;陈东遥率铁鹰军团埋伏紫荆关外,以火炬七闪为号,前去诈关;此战务必要将敌全灭,不让一兵逃回紫荆关,请诸位将军速去准备,明日晨时,本宫在紫荆关上为三军将士庆功。”
花无艳在一旁看着鸾儿有条不紊的分配着兵马,心里不免感叹,自己是凭着学到几千年积累下来的文明而提出取关奇策,鸾儿却是完完全全的仗着自身智慧,运筹帷握决胜千里,天火穿越之后遇见了她,老天爷分明早已替他安排了一条争霸天下的崎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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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看,华夏军大营暄噪哗然,定是谭端文开始依计而行了。”
“不错,传令,全军直冲大营,取华夏皇帝首级者,官升三级赏金千两。”何金标奈不动心里的激动,双腿****一夹,一马当先冲向华夏军大营。
为了使这次偷营能够大获全胜,何金标投入了全关兵马,留守关上的不到千人。
八万人马突然间的齐声纳感,足有撼天动地之威,个个争先恐后的直向华夏大营冲动,唯恐脚步慢了被人抢了功劳。
“不好,这是一座空营,快撤!”冲入大营之后,原先吵杂的人群与声音突然消失无踪,何金标就算再笨也明白自己上当了,便调转马头传令退兵。
“汝等已中吾娘娘之计,还不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一声巨吼犹如九天惊雷,秦国诸将士正惊于这一喝之威时,大营的地面突然轻轻地颤抖起来,随着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营帐两侧突然出现两支弩骑兵,圈着秦军快速跑动起来,密集的弩箭犹如倾盆大雨,秦军像是剥春笋一般,随着弩骑兵的跑动由外到内一圈圈的倒下,伤亡的字数以千人计数不断增加。
“举盾,冲杀,快举盾……”何金标早慌了手脚,整个人伏在马背上直发抖,身旁的几名参将见他这个模样,也顾不了那么多,擅自做主下达了作战命令。
秦军八万之数,进入大营者已近六万,被弩骑兵这一射杀挤压,一不留神连转个身都会撞上自己人,慌乱间哪能竖得起盾牌,又死了几千人后,外围才勉强竖起长盾,但乃有许多箭矢落入中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杀呀!……”
圈杀的弩骑兵突然四下散开,营帐四周一下子亮起了许多火把,原先埋伏营帐四周的中军将士在龙孝直的一声大喝下,纷纷现身冲入慌乱无主的秦军阵营中,一簇簇血箭似夜空盛开的艳红鲜花,纷纷喷洒,杀红了眼的将士根本分辨不清眼前所见的,是自己身上还是敌人的鲜血,寻找目标,奋力挥刃,再寻目标,再挥得刃……,只要自己尚未倒下,便一直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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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泽天四年三月初五,华夏国淑贵妃、英贵妃俩人巧施苦肉计,引紫荆关副将何金标率全关人马出战偷营,而后又在关中参将荀精诚的配合下,诈开关门取得紫荆关。
此役,紫荆关八万秦军,亡四万有余,生者皆降。
华夏在紫荆关休整数日后,大军一路急进,连取镇安、凤翔、太白三城,华夏泽天四年四月二十二,大军攻占秦国陇县。
与此同时,魏国大将郑昱率军二十五万,大败秦国大将任恒,攻取了黄龙、合水两城。
至此,秦国京都长安陷于魏与华夏两国大军重重包围之中,岌岌可危。
第二十节 喜乐皇后
“秦国的使臣走了吗?”问话的锦袍老者背对门口而立,轻轻地转着手中的碧玉杯,脸上藏不住一丝阴冷的喜色。
“恭喜吾皇,贺喜吾皇!”进来的儒生打扮之人笑着躬身道贺。
“魏有今日,全赖先生之赐,若得天下一统,首功当归先生所有,哈哈哈……”锦袍老者大笑转身,正是魏国皇帝梁国栋,他口中的司马先生,当然是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司马破。
“眼下秦势已定,秦国遣使来降乃意料中事,为今之计,应着手对付华夏一国,燕若水手下有庞大的情报网络,秦国秘密降魏之事迟早必为其所知,窃以为此事宜早不宜迟,还望陛下早做定夺。”司马破随之一笑,而后继续说道。
“依先生之见,何时适宜动手?”梁国栋走至椅旁坐下,侧身问道。
“此番伐秦,燕若水所率兵力战其国之兵力七成数,微臣以为应在秦地予以剪除,方为上策。”司马破见魏皇询问,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寡人亦正是此意,昨夜已快马传令雷寒依计行事,不知先生着办之事可有眉目。”魏皇问道。
“臣于两日前已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与红绫郡主,相信以郡主之能,此事应万无一失,宋庭那边,藏共已按陛下之意开始部署,微臣已派疯虎十杀前去相助,朱舍辉纵使三头六臂,恐亦难逃一死。”司马破侃侃而谈,似乎胸有成竹。
“哈哈哈哈,听闻燕家小儿至今昏迷不醒,若是清醒,让其知晓华夏国都已易手魏国,不知会否急火攻心,一命呜呼呢?哈哈哈哈……”
“哈哈哈……”
梁国栋与司马破的笑声在大殿中久久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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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国都,晴城。
虽然是凌晨时分,但城里的大小官员都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乱窜,确实,夜里发生的这件事太大了,由不得他们不心急。
当天夜里,皇宫后院和长公主府同时遭到了刺客袭击。长公主身侧幸好有郑婉晴在,身为自然门的超级高手可不是吹出来的,一个人面对三名刺客乃占尽主动,杀了两个伤一个,受伤的刺客在被捕后吞下了事先含在口中的毒药自尽;皇宫里有朴氏五兄弟及彩虹卫的保护,十数名刺客皆被击杀,红贵妃与宁妃皆无受伤。虽说这场刺杀最终只是虚惊一场,然而这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刺客这般嚣张的行刺长公主与皇帝妃子,就好像是重重地扇了全朝文武一记响亮的耳光。在京的大小官员,凡有资格上殿的,全在奉命留守京城主事的兵部尚书叶延的召集下,上殿问安。
“堂堂一国之都,皇家后院、长公主府,竟然凭由刺客横行,若非本宫等人命大,恐早已命赴黄泉,陛下远征在外,诸位大人在朝办事可真是尽心呀!”
大殿之上,居中站立的是红贵妃梁敏,在她的左侧是长公主燕嫣然,右侧是宁妃端木吉祥。
“臣等无能,致使两位娘娘与长公主受惊,罪该万死!”众臣见红贵妃怒言相责,虽然刺客一事涉及多方面的因素,但毕竟让两位娘娘和长公主受惊是实,闻言之下都跪下请罪。
“哼!这刺客还真会挑人呀,怎么就偏偏来行刺本宫及宁妃和长公主三人?”红贵妃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目光从众臣的身上慢慢移动,到叶延身上的突然停下,“叶大人,陛下行前曾命你总揽政事防务,可曾查清了这些刺客的身份来历?”
“回娘娘,这些刺客皆已死亡,身上不曾找到任何可寻身份之物,臣与枢密使居大人已着手调查此事。”叶延虽然看不惯梁敏这指手划脚的模样,可嘴上还是恭敬地回答着,毕竟对方是一个女人,受了如此大的惊吓,让她骂几句出出气也没必要去计较。
“刺客因何对于两处之地如此熟悉,依本宫看来,恐怕是有人想趁陛下不在,来打这张龙椅的主意吧?”红贵妃冷冷地言道。
“娘娘请息怒,朝中诸臣大都是追随陛下多年的老臣,又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旁的长公主燕嫣然见梁敏的话越说越难听,忙轻声劝了一句。
“长公主,您实在是太善良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陛下远征在外,我等这些柔弱女流,恐怕在别人眼里只是几个嫩柿子,可以随意捏呢。”红贵妃梁敏没好气的白了燕嫣然一眼,冷笑着言道。
“臣等惶恐,臣等罪该万死!”殿下诸臣见这位贵妃娘娘如此动怒,忙又齐声谢罪。
“彩虹卫何在?”红贵妃冷冷地目光再次从众臣的身上扫了一圈后,突然厉声喝道。
“朴风听候娘娘吩咐。”听到这位娘娘在叫彩虹卫,朴风忙带着自己的四个弟弟跪拜在前。
“将殿上诸人全都与我绑了,本宫要亲自查问刺客一事。”红贵妃眼中神东芒连闪,突然咬牙言道。
“娘娘息怒!”
“娘娘请息怒!”
“这恐怕不妥吧!还望娘娘三思!”
朴风一听要将殿上所有大臣都绑了,第一个出声哀求,第二声是红贵妃身侧的宁妃,燕嫣然也随之开口声称不妥,希望梁敏收回成命。
“莫非本宫不能命令你这彩虹卫统领了?”红贵妃梁敏冷冷地看着朴风问道。
“这,微臣不敢!”朴风忙恭声应道。
“朴统领,彩虹卫乃陛下亲手所训,职司保护皇之责,娘娘之命岂可违抗。”叶延知道朴风在感到两面为难,虽然他对于梁敏这种做法感到一丝气恼,然而带兵多年的他更知道军队应该有铁的纪律,忙出声表态。
朴风当然明白叶延说这番话的意思,彩虹卫就是只效忠于燕氏皇家的御林军,陛下不在,执掌后宫的淑贵妃又随驾出征,现在的皇宫里就只有梁敏与端木吉祥两位娘娘,换言之能命令彩虹卫的也就只有这两位娘娘,两人之中,端木吉祥只是妃,而梁敏是贵妃,当然以梁敏之言为准。若是此番朴风抗命不遵,那等于是无视了皇家的威严,此先例绝对开不得。(皇帝后宫之中,依次为皇后,贵妃、妃、嫔、贵人)
明白了叶延的意思,朴风只得领着彩虹卫将殿上诸人都绑了起来。
“朴风,你可知罪?”梁敏看着朴风将殿上文武大臣全都绑上后,嘴角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喜色,对着跪于阶前的朴风冷冷问道。
“微臣知罪!”朴风闻言恭敬跪答。
“你兄弟五人执掌彩虹卫,负责皇宫安全一职,却任由刺客于宫中横行,罪莫大焉,来人,与本宫绑了!”梁敏的话音刚落,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突然闪身而上,从朴风等人身上掏出绳索,将他们兄弟五人皆尽绑了。
目睹这两名宫女的身手,叶延心里猛地一突,一种不祥的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
“来啊,将这些人全都押入天牢,待本宫查明刺客一事后再作发落。”梁敏冷冷地笑了一下,沉声言道。
“慢着!”长公主忙开口拦道,“娘娘这般不分清红皂白的囚禁众臣,恐会大失人心,况且众臣皆被关入牢中,政事无人主持,岂非上下大乱?”
“长公主多虑了,本宫相信不出几天便可查出真凶。”梁敏冷冷地顶了一句,又转首对正在犹豫地彩虹卫喝道,“尔等还不快快动手,更待何时?”
那些彩虹卫虽然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可他们知道铁的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