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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爱的诱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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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颠倒倒,就是那么几个镜头。 
算起来,他和雷恩的交集实在很少,“交情”却深刻得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他是小气又记仇的人,对于雷恩那个王八蛋当晚的行为自然恨之入骨,之所以现在不再耿耿于怀,完全是因为那家伙比自己更衰的缘故。 

半个地球的距离,对于双方都安全许多,许凤擎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踏上那片土地——鉴于斯坦梅茨家承诺的有效范围,他才不会去自找麻烦。 
然而一年以后,当他走出肯尼迪机场时,已经顾不上考虑会不会被报复了,租了车之后,忧心如焚地飙去医院。 
从接到消息起他就动身启程,一刻也没有耽误,赶到医院时,还是没来得及见玛丽亚最后一面。 
这个对他关爱颇多的老人由于突发性心肌梗塞,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许凤擎握着她冰冷的手,在病床前泪落如雨。 
他总是在不断地失去,总是在不停地错过,连送别的机会都没有,重视的人就这么蓦然远离。 
悲伤与悔恨淹没了他,如果不是自己的懦弱与胆怯,也不至于在失去了之后才屡屡追悔莫及。 

葬礼那天下着雨,许凤擎没有打伞,神情冷峻,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雨水打湿了头发,顺着脸颊滑落,让旁人不会注意到他在流泪。 
灵柩下葬,许凤擎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百合花放到墓碑前,默默地祈祷死者的灵魂在天堂得到永生。 
葬礼结束之后,殡仪馆的员工也都散去了,许凤擎又立了一会儿,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这世界上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雷恩撑着伞站在路旁,很显然是在等他,许凤擎浑身发抖,根本无暇细想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冲过去狠狠打了他一拳。 
雷恩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血丝,许凤擎红着眼睛,嘶声吼道:“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去死?!” 
如果没有他,自己的生活就算平淡乏味也好过这样接二连三的刺激,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头脑不清顺手救了这个灾星,又怎么会在后来被逼得进退维谷、仓皇离开? 
雷恩扣住他的手腕,笑得有几分凄凉,轻声说:“我死了你也不会幸福的,凤擎。” 
愤怒总是最容易发泄的,而恐惧却难以在短时间内排解,许凤擎头脑很快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又不知死活地招惹这头野兽,他打了个哆嗦,用力挣开雷恩的手,夺路而逃。 
狼狈地爬进车里,然后重重地关上车门,许凤擎瘫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湿透的衣服凉凉地贴在身上,寒冷和恐惧激得他牙齿咯咯作响,可是他没敢停留,生怕对方追上来,许凤擎冻得发僵的手握住方向盘,飞快地发动车子离开。 

主人不在了,宅子里更显冷清,茶几上的花朵有些蔫了,许凤擎换了花瓶里的水,慢慢地踱上楼,脚步沉重。 
他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整齐干净,打开窗户,几丝细雨飘了进来,空气湿冷清新,窗前的枫树又长高了些,叶片已经染上了秋色,他坐在窗边,呆呆地看着外头的景色,仿佛有回到从前的错觉。 
尖锐的电话铃声打断他的冥思,衬得房间内更加寂静,许凤擎神情木然地接起电话:“哪位?” 
“CHENG?没想到你居然在家。”彼端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我是伊莲,还记得我吗?” 
许凤擎皱着眉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何许人也,心情霎时更差了一层,问:“有什么事?” 
“呃……”伊莲听出他的烦躁,长话短说:“是这样的,玛丽亚在医院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是清醒的,她要我带一句话给你,‘心之归处,就是你的家’,重复一遍,‘心之归处……’” 
“等等!”许凤擎咀嚼着她的话,越听越不对劲,“你怎么会和玛丽亚认识?” 
“咦?你不知道吗?她发作的时候还是雷恩开车送到医院的。”伊莲显然也吃了一惊,大呼小叫:“那家伙没告诉你吗?他这一年里常常去探望她啊,还有……” 
许凤擎飞快地挂断电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重重地跌坐在床上,心脏砰砰直跳。 
圈套!这一定是雷恩的圈套!他在利用玛丽亚来诱捕自己上钩! 
脑袋里乱成一锅粥,他苦恼地捧住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试图从零乱的思绪中整理出前因后果,然而越想越头痛,他去冲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打着哆嗦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决定让疲惫的身心暂时休息一下。 



十四、 


一觉醒来,已是夜幕降临,雨还没有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古龙水味,许凤擎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床边伫立的人影,在清冷的雨夜显得十分吓人,他往被子里缩了缩,低声问:“雷恩?” 
除了雷恩,他想不出谁还像吸血蚂蟥一样叮着人不放。 
雷恩扭亮了床头灯,站在床前,低头问:“你还好吧?” 
许凤擎无力地揉着额角,讽刺道:“你总是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许凤擎在被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万一这家伙兽性大发,他该怎么办? 
不过话说回来,强Jian犯和枪击犯共处一室,好像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雷恩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情悠闲地看着他,说:“我还以为你会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那样跳起来逃跑。” 
在野兽下巴底下的猎物,能逃到哪去?许凤擎冷哼一声,说:“希望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如果那两枪还没有让雷恩吸取教训,那他就真是兽化得无药可救了。 
雷恩在床边坐下,不意外地看到许凤擎往后缩了缩,眼底闪过几分惧意,他以手背轻触对方的额头,柔声问:“可以谈谈吗?” 
“不。”许凤擎语气僵硬地打了回票,雷恩莞尔一笑,又问:“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房子?” 
许凤擎不知不觉地上了套,回答道:“捐掉,反正我待不了几天就回国了。” 
“这么多年的回忆,你舍得?”雷恩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许凤擎低下头,喃喃道:“回忆又带不走,人不在了,留着这些东西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我明白了。”雷恩点头,“我会帮你联系慈善团体。” 
“不用你管。”许凤擎脸板了起来,后知后觉地终止谈话,掀被下床,在房间里东摸摸西碰碰,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回想十年来玛丽亚对他的关怀和体贴,又禁不住一阵鼻酸,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再回头看看雷恩,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他重视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不是逝去就是有了自己的生活与伴侣,只剩下他还是孤伶伶地一个人,飘来荡去。 
也许是这样萧瑟的雨夜把人的悲伤与绝望充分渲染,在胸口的疼痛如潮水般漫过来的时候,那种无助与凄凉让他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低落情绪。 
心之归处,就是你的家。他不要心,也不要家,不要心就不会这么痛,没有家也就不用面对那种空荡荡的孤单。 
一个人的心,一个人的家,太寂寞,也太冷了。 
平时并没有放在心上的寂寞一刹那如排山倒海,几乎将他没顶,像溺水的人迫不及待地想抓住一块浮木,许凤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到雷恩面前,面无表情地问:“你想做吗?” 
“哦?”雷恩吃了一惊,抬头看他,“我以为你恨我。” 
“没错,所以我不介意更恨一点。”许凤擎神情焦躁地扯开上衣,说:“你不用怕,这房子里没有枪。” 
激将法对于野兽派来讲,无疑是最好用的,雷恩一个饿虎扑羊把他压倒在床上,狠狠地拥抱住他,低头亲吻他的动作却温柔至极。 
许凤擎闭上眼,不停地颤抖,咬牙承受他的吻。 
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如果身体被侵犯的痛苦能够让他忘记心中的悲凉,那么他情愿把自己送到野兽的爪下,哪怕受伤流血、身体被玩坏也不要紧,只要让他的胸口别再这么疼。 
雷恩的双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紧得让他快要窒息,身体贴合得密不透风,隔着衣料,那炽热的体温包裹着他,壮硕的身体带来强烈的压迫感,许凤擎眉心紧皱,手指下意识地抓紧床单。 
他本来应该害怕的,可是当雷恩抱住他的时候,内心的恐惧反而渐渐消弭,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种事情也像出水痘一样,遇过一次就免疫了? 
像羽毛一样柔和的吻轻轻落下,从额头到脸颊,最后嘬住他的嘴唇,厮磨了片刻,就在许凤擎做好了装备接受一场狂风暴雨的性事时,雷恩突然撑起上身,一手抚过他的脸颊,低声说:“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许凤擎愕然睁开眼,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然而更多的是疑惑,他犹豫再三,艰涩地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不。”雷恩笑了笑,认真地看着他,说:“擎,不要再试图利用我来化解你的忧伤,你承担不起撩拨我的后果,亲爱的,不要试图利用任何人。” 
“我没有!”许凤擎直觉地反驳,雷恩轻啄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在诱惑我,擎,别把我的爱和欲望当成伤害自己的工具。” 
许凤擎红着眼睛瞪他,问:“你的意思是,一年前的事全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雷恩像哄孩子一样轻拍他的肩背,一年前他冲动霸道不懂得适可而止,一年后,他已经足够理智到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也足够成熟到会使用最温柔的方法来追求最爱的人。 
许凤擎一时语塞,回想当时的不愉快经历,勉为其难地承认他自己也有一点点责任——抱着野兽取暖,活该被咬得遍体鳞伤。 
“你好像……变化很大,和以前很不一样了。”许凤擎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连语气都温和了许多,雷恩执起他的手印了一吻,说:“拜你所赐。” 
“别指望我会道歉。”他意有所指地看着雷恩当时中枪的地方,雷恩会意,拉着他的手探入自己衣襟,让许凤擎感觉到那个圆型伤疤,看着对方矛盾的神情,他低声笑了,说:“我永远都不会怪你的,擎,你不需要为此愧疚。” 
他真的好像换了个人,相处起来竟然变得轻松了,许凤擎狐疑地看着他,有些难以接受事实,本能地觉得这家伙在披着羊皮骗人,他别别扭扭地转过脸去,说:“你回去吧,没事别来烦我。” 
“我不走,我走了就没人陪你了。”雷恩霸道的本色又显山露水,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不放,许凤擎仿佛被触动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眼里又似有泪光闪现,雷恩捞起被子把两个人裹在一起,暖融融地抱着他,说:“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晚安。” 
不由分说地印上来一个晚安之吻,然后伸手关灯,许凤擎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脑袋已经被他按在胸前,雷恩手脚并用,把他抱得严严实实。 
许凤擎打了个呵欠,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竟然也渐渐平静下来,他阖上眼睛,疲倦感支配了身体,没多久,就窝在雷恩怀里沉沉睡去了。 

这一夜,两个人同床共枕却相安无事,早晨醒来的时候,雷恩已经不在了。 
雨停了,温暖的晨光映在窗棂上,让人神清气爽。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眼睛是肿的,昨天好像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此刻的心情竟然是意料不到的轻松,悼亡的悲伤还在,也已经柔和得多,不至于再把他的心刺得伤痕累累。 
本来想让雷恩来以毒攻毒的,没想到毒药变成止痛药,连许凤擎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原本是痛恨他厌恶他,把他和蟑螂归为一类的,可是昨天晚上,却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觉,虽然理不出头绪,但是身体的本能是不会骗人的——在需要小心戒备的野兽怀里,他睡得连梦都没做。 
是由于雷恩改头换面弃恶从善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心肠被这深秋的天气磨软了? 
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许凤擎起身换洗,眼睛果然肿得像核桃一样,用冷毛巾敷也没用,他索性不去管了,换好衣服下楼。 
咖啡的香气飘得到处都是,让他的肠胃咕噜咕噜乱叫,雷恩正在厨房忙碌,看着那个魁梧的背景,许凤擎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如果雷恩是个女人,娶来当老婆倒是不错,他在餐桌前坐下,被这种诡异的场景逗笑了。 
没想到一个人的心境可以变得这样快,一年前还恨不得把他锉骨扬灰,现在竟然可以在同一屋檐下和平共处,曾经剑拔弩张的对峙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个都在彼此手上吃过苦头的衰人,能在清醒理智的情况下如此平静地面对,真不知道是他们神经太粗还是记吃不记打。 
“早餐马上就好,你先喝杯牛奶。”雷恩回头和他打招呼,捕捉到许凤擎唇边轻浅的笑容,他看得呆住了,手里的锅铲啪地掉了下去。 
是他眼花了,还是上帝垂怜?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擎的笑容。 
一股焦味弥漫开来,许凤擎拍拍桌子,斥道:“喂,蛋焦了!” 
“呃……”雷恩有些狼狈地关火,把烧成黑炭的蛋拨拉到垃圾桶里,重新打蛋下锅,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许凤擎揉揉肿胀的眼皮,咕哝了一句:“真是白痴。” 
雷恩竟然听到了,飞快地回嘴:“你是笨蛋。” 
毫无新意的斗嘴,让他又有些恍惚,呆坐了一会儿,许凤擎起身从冰箱里挖出两块冰,用毛巾裹起来敷在眼睛上,指望着能稍稍消肿,不要再看起来死样怪气。 
雷恩端了早餐上桌,还体贴地把三明治送到他唇边,许凤擎懊恼地放下毛巾,抢过来自己吃。 
他们的关系还没融洽到可以喂食的地步吧? 
雷恩讨好地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看他的杯子空了,又殷勤地倒满牛奶,许凤擎看了他一眼,憋得脸红脖子粗也挤不出一个谢字,干脆什么也不说,继续低头猛吃。 
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中用完了早餐,雷恩收拾了餐具,端来煮好的咖啡,许凤擎默不做声地接过,打定主意当个闷嘴葫芦——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由雷恩打破沉默:“擎,你想听听我的事吗?” 
呃……那双碧蓝的眼睛温柔而多情,让人不忍心拒绝,许凤擎天生吃软不吃硬,狠不下心来拒绝,只好敷衍地点点头,说:“你想说就说。” 
雷恩贪婪地看着他俊美冷漠的面容,低沉的声音带着不经意的诱惑,把他生命的画卷缓缓铺开,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许凤擎面前。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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