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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镜·双生-第3部分

小说: 镜·双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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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喝太多了烈酒,全身体温都偏高,刚刚是用意志力强撑,现在躺在床上放松下来,酒劲上头,脑子更晕得厉害,忽然哑着嗓子说道:“这,可是你的床啊!”
“嗯!”袁朗知道他在指什么,声音也跟着软了几分,左手在被子下面摸索,找到吴哲的手,握紧。

伊宁地处边锤,天上的星都要比内地亮几分,照得房间里四下闪着微光。
吴哲侧身转过来,眼睛里落了满天的星子,笑着:“我们说会话吧,就这么睡过去了,多浪费啊!”
袁朗却没开口,轻轻往前蹭了蹭,就碰到了吴哲的嘴唇。
这地方实在太特别,不接吻还好,一接吻,只觉得魂魄都去得差不多了,脑子里瞬间就成了一片空白。袁朗的动作极轻,像夜风拂过,温柔缠绵。这是一个醉人的夜,足以令人沉醉,可是当吴哲把自己贴身的迷彩T…恤从头顶上脱下来时,还是想起了一件事:“你家里房间隔音怎么样?”

袁朗怔了怔,闷笑:“好像很差!”
“那怎么办?”
“算了……睡觉吧。”袁朗无奈的拍一拍吴哲的脸,翻过身去,深呼吸让紊乱的气息平静下来。
“可是……”吴哲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想做!”
“哦?”袁朗有些愣了,意外的回身看着吴哲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渴望的光,极强烈的欲望,但与性欲无关。
“这是你家,你的床,你家里人专门给你……做的……”
袁朗静静的看着他,可眼神已经乱了。

这里是家,不是宿舍,虽然他们早已经习惯把军营当成家,可一旦回到了真正的家里,那毕竟还是不一样。这是一张陈旧的大床,父母就睡在隔壁,床边的书桌是从旧屋里搬过来的,上面还留着小时候铅笔划下的痕迹。
这可能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甚至可以不要那么计较,忘记父母的禁忌,假装已经得到了许可。
袁朗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急速的流转,胸口热得发烫。
“别出声,忍着点!”袁朗的声音哑得自己都有点听不清,手指上带着火,抚过另一具火热的躯体。
“嗯!”吴哲只是笑,眼睛闪闪发亮,瞳孔中有一点高光,映着窗外的明月。

用最不激烈的方式Zuo爱,一寸一寸的厮磨,小心翼翼,悄无声息,然而深入而持久。
目光始终纠缠着,像是可以从对方的眼中找到生命的一切。
吴哲用力咬着下唇,把所有的喘息声都闷到喉咙口,袁朗把自己的手臂伸过去让他咬,贴着他耳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是就喜欢让我见点血吗……”
吴哲张口就咬上去,狠狠的咬紧,咸腥的味道充满了口腔,混在喘息声中,被咽下喉咙,于是感官越发敏锐起来,意识却朦胧,不知身在何方,模糊中听见有人在叫:“吴哲……”
“嗯?”吴哲勉强应声,把视线移过去。  
极轻的声音含混不清,从袁朗喉咙深处出来,带着潮湿炽热的气息。黑暗中只看得见一双火热的黑色眼睛,半眯着,像野兽般热烈的眼神。
吴哲忽然明白,其实他没想说什么,只是在叫他而已。 
6.
6.

袁朗的父母起床都很早,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听到房外有动静。房间里床上躺着的那两位,脑子里都悬着一根名叫二级战备的弦,一点点风吹草动便惊醒,睁开眼对上近在咫尺的脸,匆匆扫过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床的两边滚。
房外的动静一直很轻,过了一阵,只听到大门一关,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这么早,他们干嘛去啊?”吴哲有点困惑。
“是啊!”袁朗把手表摸出来看了一下:“才8点多。”
“哦?”吴哲一愣,一时有点无法把8点多与天还早联系到一起去。
“去晨练吧……大概……打拳?”既然确定了屋里没人,袁朗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天还没亮呢!”吴哲看着窗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天空像泼了墨一样的浓黑:“昨天,你妈跟你说什么了吧。”
“是啊,还不就是那点事嘛,你也别幸灾乐祸,再过几年你也一样。”袁朗老实直说,他当然不会幻想吴哲会醉到人事不醒什么都没听见的地步。
“我们,就这么一直瞒下去吗?”
“三年才三十天假,再被铁队苛克一下,能在家里呆几天都不一定,一混就过去了,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吴哲也是这么想,可是心里底总有着极深的愧疚:“以后得对他们更好一点,毕竟你爹妈这辈子就没有机会抱孙子了,我爸妈也没机会了。”
这话题有些太沉重了,两个人都沉默了良久,袁朗伸出手,揉一揉吴哲的头发,黑亮的眼睛里,带着温柔怜惜。

“哦……天要亮了!”吴哲十分惊喜,撑起上半身,从袁朗身上爬过去,睡到床的另一边,更靠近窗的那边。
清晨时分,天空带着青冥色的灰影,东边最远处靠近地平线的地方渐渐的泛出一点点鱼肚白。
“太阳快要出来了!”吴哲侧身看着窗外,很兴奋似的。
“没见过太阳啊!这么开心。”
“没在这里见过。”吴哲的左手在背后摸索一阵,找到袁朗的手,固执的握住,拉到胸前:“别说话,陪我看。”

天,在一开始的时候,总是亮得很慢的,黑暗一点一点的退去,慢到人肉眼所不能察觉的地步,可是却总在人失去耐心,几乎要放弃的瞬间,好像一下子,天就亮了。
地平线上晕起了红霞,暖暖的,金色交织着红色的光,那轮圆日便像一个新鲜的蛋黄那样,圆圆的,润润的,一点点的露出来。于是远近的建筑物上都蒙了层霞光,将青灰色水泥的色泽染得分外美丽。
“知道吗?每次,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我一个人睡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的亮起来,就会觉得特别不真实,好像昨天夜里的一切都是做梦,你的样子,你说的话都是在梦里。有时候,晨练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你,都不敢看你的眼睛,觉得假。”吴哲说话的声音很轻,袁朗的手不自觉收紧,把人揽到怀里,于是心脏靠在同一个高度上跳动。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可以一起睡到天亮就好了,在一起,看着太阳升起来,多真实的感觉,然后确定一切都不是个幻境……我本来以为这种事是不可能会发生的,想不到这么快就成真了。”吴哲的声音很沉,有太多感慨:“有时候想想,老天真的待我不薄!原本永远不会实现的梦,帮我圆了一个又一个,不应该再有什么不满足。”
袁朗一直都没有出声,窗外,那轮红日已经完全的脱离了地平线,放出更多的热量。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平静的,心脏在平缓的跳动着,可是右眼却蓦得一凉,像是有一滴水溅到了自己眼睛里,然后,又多带了一滴滚出来,消失在枕巾上。
直到过了很久,袁朗才想明白,那其实是他左眼里流下的泪,越过鼻梁,落到另一只眼睛里。

想要一起看到日出。

袁朗觉得心疼,多么卑微的愿望,在平常人看来几乎是不值一提的愿望,而在他们,却成了一道连想都觉得最好不要去想的障碍。然而却意外的实现了,于是如此轻易的就满足了,真心实意的满足了,因为从来没有渴望过,可以得到更多。
“吴哲!”袁朗的嘴唇贴着吴哲后颈的皮肤:“你会不会……”
“后悔?”吴哲截了他的话:“你会么?”
“我不会!”
“那为什么我就应该会?”吴哲翻过身来,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牢那双黑眼睛:“凭什么,老是由你来问我后不后悔?别这么倚老卖老的行吗?比我大几岁就有资格炫耀吗?不是说好了,要长相守的吗?”
“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不用担心我!”吴哲这话说得很郑重,只差立正敬礼,说:请放心!
于是袁朗也笑了,轻声道:“我明白了。”

伊宁虽然是西北重镇,可是相比较东南沿海的那些大城市,仍然简陋得像一个县级市一样,吃过了早饭,袁大妈只说让袁朗带吴哲出去玩,袁朗挺无奈的看了自个老妈一眼,心道,咱们这里的市中心,搞不好还不如人家小区旁边的一个十字街口。
吴哲倒是兴致十足的样子,迫不及待的拉着袁朗上街去。
伊宁是兵团师部驻地,虽说建设兵团不同于普通的野战部队,但这城市的军味就是比别的地方来得浓,这在这个城市里的绝大多数人也都对部队十分的了解。
袁朗与吴哲两个如此年青的校官并排的走,又穿着特别的作训服,走到哪里都特别的引人注目。

好在商业区是实在没什么可逛的,倒是索性把袁朗小时候上学的学校全走了一圈,小学和初中都在,倒是高中全翻新了。袁朗站在新崭崭的教学楼前,很是有点唏嘘,唏嘘之余,自然也忘不了中吹嘘了一番自己当年的光辉史:什么万米长跑冠军啦,什么校升旗手啦,等等……
到最后逛得有些累了,两个人买点了羊肉串、几张饼,逛到城郊随便找了个小坡地坐了下来,吃吃喝喝的,也别有一番风味。
“时间不够啊!”袁朗挺遗憾似的:“要不然,可以带你到北疆里面去玩,可好玩了!有戈壁石子滩,还有草场,还可以去我大姐那儿看看,阿拉尔,产棉花的地方,看不到边的棉花田,保证你这辈子都没见过。”

“我觉得还是在家里陪陪老人来得好,下次再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是啊!”袁朗笑得意味深长:“陪酒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靠,你还有没人性啊?我昨天喝得差点就挂了。”
“应该的,吴哲同志!就当哄你老丈人开心了。”袁朗挑眉,用手肘碰他一下。
吴哲埋头算了算,嗯,好像这么叫,他不吃亏,袁朗那边已经回过味来:“噫?你应该叫我爹什么好?”
“叫爹!”吴哲迅速的接话,一脸正直。
袁朗想想,嗯,还是这样最好,大家都不吃亏。
7.
7.

其实无论想不想陪着,时间也是真的不够了,29下午到的,1号上午就得走,算算时间真是短得可怜,袁妈妈只能变着法的做好吃的,恨不能一餐在桌上摆一百道菜,只恨自己儿子没长了十张嘴。
吴哲长得干净帅气,嘴巴又甜,在基地的时候就是中老年妇女(医生)宠爱的目标,袁大妈小小堡垒一攻即下。再拿出一点点上海男生的体贴手段,吃过饭佯装要帮着洗个碗什么的,其实哪里用得着他的十指沾上阳春水,早被袁妈妈一把拦下来,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没口子的夸:瞧瞧,瞧瞧,瞧人家的儿子长的,多懂事!
袁大人心里很是郁卒,心道,他在这里自然当牛做马尽量发挥,等再过两天就是你儿子给人当孙子的时候了。

一忽儿来了,一忽儿又要走,这儿子养得,真是像客人似的,袁妈妈坚持要帮着收拾东西,看着袁朗在旁边叠衣服,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要说:“你啊,到什么时候才能给自己找个老婆?”
袁朗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吴哲的动作略僵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妈,咱不谈这事了,行嘛?”
“耶,你这孩子,哦,我不谈,你能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啊!”
“我一个人怎么就不能过一辈子啊!”
“哎,你……你……”
吴哲一看苗头不对,马上过来劝架:“要我说,队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过呢,怎么也要找个伴儿的吧。”袁朗看着那张正直的脸,眨了眨眼睛,想笑,又不敢。

倒是袁大妈被吴哲这一句话说得贴到心坎里,眼眶都红了,只拉着吴哲的衣服:“你说说,你说说……唉,儿子大了,妈的话也不听了,你帮我劝劝他……”
吴哲一脑门的黑线,一肚子的罪恶感,只能硬着头皮说:“好好……大妈您放心,我一定劝,怎么也不会让我们队长一个人过的。”
袁朗看得忍不住要帮他解围:“结婚又不是我说了就算的事,也要有人肯嫁吧?再说了谁知道你要找个什么样的,等找回来你又看不中,还不是照样烦我。”
“你少拿这话堵我!你妈才没那么挑呢!只要你看着喜欢,懂事点,妈都喜欢。”

“那,吴哲这样的呢?”袁朗一挑眉毛。
吴哲被这话吓一跳,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
好在袁大妈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你要是能找个像人孩子这么懂事又有文化的姑娘,妈就烧高香了。” 说完,愤愤然的走了!
得,关键词,在此——姑娘! 
袁朗和吴哲两个对视一眼,焦头烂额的,无奈一笑。

“矛盾不可调和!”吴哲安慰似的拍拍袁朗的肩膀:“熬着吧,老大,反正,兄弟我也快了!”
袁朗哭笑不得。
“对了,等到了我家,我妈面前不该开的玩笑你最好给我一个字都别开。”
“怎么?”
“照理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我妈是神算,还是小心点好啊!”
“你妈做什么工作的?”
“老师啊!”吴哲有点意外:“怎么?档案上没写?高中的,教化学。”
“靠!”袁朗更郁闷了:“那还不如我妈好应付。”

“是啊!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万一要是让我妈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反应,结论很极端啊!我觉得要么就是她大门一开,说:你以后就别回来了,我就当没生过你个儿子。要么就是: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我能理解你!”
袁朗有点傻眼:“那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高一点。”
“对开……所以不敢试。”吴哲忽然拍拍手:“行了,不谈这个了!谈点高兴的。”
“哦?”
“比如说,这次轮到你穿作训服,背包(目前包里有一大堆新疆土特产,份量照旧),该我穿常服了!陆军的常服还没穿给我妈看过呢!”吴哲一想就挺得意的,想他一少校配个中校级的勤务兵,全国中国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行!”袁朗偶尔在耍不了赖的时候,也是会老实一回的。

“另外,你在我家不用干活,我妈不在乎这个,我家也没活让你干。不过你得一天三遍的夸我妈漂亮、年青,还得不带重样的,至于我爸那边嘛,你就努力的吹一下你的光荣战史,我老爸崇拜英雄。”
“行!”袁朗咬牙。
“别紧张,袁朗同志,我对你的口才有信心!”

再有信心,其实也还是会紧张的,袁朗坐到飞机上时,终于有点能体会吴哲的心理了,就是那种特别理亏,特别不安心,好像人为刀俎,你就得乖乖去为鱼肉的紧张感。
不过吴哲十分狡猾的订了红眼航班,落地到虹桥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这么干的好处是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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