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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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忖没有过什么为红颜冲冠一怒之事,却哪知江湖上早将他屠戮两百余人的原因归于是为了几个美貌的小姑娘出气,加上出道以后虽凶残成性,可从未对女人下过手,平日言行中对女人的放纵溺爱早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同时他生出疑惑,是谁传出他与杨若惜有私情的事呢?按说这该是极为机密的事,除祝玉妍与独孤凤外没有人知道才对。真是奇怪。莫非有人在刻意监视着西寄园?
那女子格格笑道:“如此说来,这位明会主还是个多情种喽!奴家若非有了虚彦你,还真想尝尝他的味道哩!”此言一出,凌风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她会是谁呢?
杨虚彦“啪”的一掌拍在她丰隆的圆臀上,笑骂道:“你个浪蹄子,又发骚了?刚才还没把你喂饱吗?”
屋外传来女子的娇嗔声与求饶声,以凌风的耳力听得分明:“好哥哥,不要摸了!奴家又受不了了!”他心中登时如苍蝇般恶心,暗自可惜,这女人真是浪费了一身好皮囊!
杨虚彦道:“好了,先忙正事要紧,看看我们的公主殿下吧!”旋又低声道:“一会儿再好好满足你这荡妇!”
那女子荡笑道:“奴家一定要把你榨干了才行!”
门轻轻被推开。
二人进前,脚步轻盈,像怕惊着床上的公主。他们到了床榻侧停住,隔了数尺许凝视。
驻立半晌,杨虚彦轻叹一声,道:“我们走吧!”却是对那女子说的。
不止凌风奇怪,那女子也讶异道:“为什么?”他这话真是莫名之极,难道来这里只为看她几眼?语气中含股明显的醋意。
杨虚彦没有回答,反问道:“阴后现在何处?”
那女子抑住心中疑问,嗤笑道:“祝师最近发#春了,一个老女人也想吃吃嫩草,给明宗越不知灌了什么**汤,居然下令派中弟子不得与天下会为难,真是可笑!不过派中以她一人为主,门人虽有怨言,也不敢说什么。”拉住杨虚彦的手道:“虚彦,奴家与你商量的那件事你决定得怎样了?”
杨虚彦又是沉默,徐徐道:“以后再说吧!石师非是那般容易对付的!”
两人退出,轻关门扉。
凌风正纳闷,因为杨虚彦临走前传音道:“此地不宜久留!”他显然是给杨虚彦发现了,可对方没有揭穿他,反劝他离开,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上次巴陵城自己放过他的缘故?开始他们说的什么“入局”是什么意思?他临走前故意问的话,有什么深意么?
至于如何被发现,就非他考虑的范畴了。杨虚彦这个职业刺客的潜匿之术当然要强过他,定有其独特的法门察觉到他的存在。
屋外两人渐远,一行无话。
凌风如蜘蛛般落下,恰恰停在杨若惜上空三尺。解开七针制神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却极耗他的心神。
拥抱住喜极而泣、极度欢渝的杨若惜,他不由泛起一丝喜意。这个可人的公主自有其独特的魅力,令他感到有种成熟的媚惑。
她扑到他怀里,珠泪不多时就浸湿他的衣襟。她抽噎着,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些日来她定受了不少的苦,对她这样的千金公主来说定是难以想象的。
凌风犹疑更甚,如果此次来救杨若惜是个敌人布下的陷阱,那么刚才他为她解开施术时正是他们出手的最佳时刻,而真实的情形是直到他处理完一切,屋外的破空声才匆匆传来。他清楚地感知到不下十名高手,且均不下于宗师级别。除了魔门,还有哪家能出动如此阵容?
凌风揽着心情略作平复的杨若惜冲破房顶,踩在瓦片上傲然看向院中的人群。怀里的美人没有一丝惊慌,被解救后檀口也没有吐过一句话,只有闪烁的泪光还证明她内心的喜悦。若非刚才两人接吻时的呢喃,他还以为她给下了哑药呢!这女人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显非考虑这问题的时刻。
他放眼望去,没见杨虚彦,倒是发现了原先那个女人。不仅是因为他眼力好,而且她是万草丛中一点红,一大堆男人中就她一个女人,修长秀美的体态较身旁的几个道人还要高上三分。
她既然称祝玉妍为“祝师”,应该是祝玉妍的徒弟,可又并不尊敬,由此可知她极可能是外派与阴癸派交换的弟子。这样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除了出身老君观的荣姣姣还有谁来?
除荣姣姣外再无一个相识之人,不过有个胖子远远站着,与众人隔了好几丈距离,腰如酒桶,两手不知是否因过多赘肉,似乎特别短少,腆着大肚腩,扁平的脑袋瓜儿就像直接从胖肩长出来似的,加上两片厚厚的嘴唇,一望而知是讲究吃喝玩乐的人。
凌风用脚趾头也猜得出他就是石之轩的忠实小弟“胖贾”安隆,他的武功绝不弱,在魔门八大高手中可以名列第五。让凌风不解的是,石之轩已经得到舍利远走,他怎会还留在此处?
前天就是安隆率人抓住了高占道等人,后来又做个人情将他们放了。难道说现在他又改变主意来杀自己?这是否意味着石之轩也是这个意思呢?
此外其他人稀稀落落聚在一块,拿着乱七八糟的各式兵器,横看竖看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偏偏古怪地还多作道士打扮,难以辨认其身份。
杨若惜见外面气势沉凝的一群高手有些害怕,终于开口说出了今夜的第一句话:“夫君,惜儿好怕!”
凌风拍拍她圆挺的翘臀,心下有些诧异,几天不见,小妮子的屁股倒丰满许多,充满了弹性,微微一捏,臀#肉立即回复原状,那份滑腻的感觉让手指想永远停留在那里。他微微一笑道:“惜儿不要慌,大不了我们一走了之,天下之大,谁能拦得住你的好夫君?”
其实以他现在的武功,要收拾这些人也只是费番工夫罢了。只是眼下大兴城风虎云龙,实在没必要浪费力气在他们身上。天知道宁道奇什么时候会蹦跶出来追杀自己,或者石之轩从背后冒出给自己一闷棍。
大兴这块是非之地,真的不可久留。
杨若惜给他拍地俏脸一红,羞涩着不再说话,只静静依偎在他的怀里。
凌风冷眼看向下面众人道:“大家同是圣门弟子,为何要自相残杀?”
安隆打个哈哈,朗声道:“明兄勿要误会,安某只是前来凑凑热闹,正主乃是这位辟尘道长。”
凌风瞧去,他手指的那人正在众人中央,又高又瘦,与他女儿一样,有种鹤立鸡群的味道,面相清奇,拥有一个超乎常人的高额,肤色较身旁道人都要晶莹皙白,可知其先天气功之强横,背挂一把式样高古的檀木剑,显示其对剑术的自信。最值得注意的是那双眼睛,似乎能够永远保持神秘莫测的冷静,给人种超越了血肉形相的奇异感觉。
辟尘是魔门老君观的重要人物,位列八大高手之中。据凌风所知,实力也就比尤鸟倦强些,不足为虑。所以他淡淡扫了眼,不经意间露出轻蔑的神色。
当他打量辟尘时,辟尘也正用神地审视他。
“此子一眼望去,如高山耸立,巍然不拔,确是个人物,不枉我等费上一场心机。”辟尘心中赞叹一声,对凌风刻意蔑视没有丝毫不快,放声长笑道:“明兄武功之强,委实出乎贫道的意料。想不到明兄已臻至炼虚合道的道家至境,可喜可贺!”
凌风也想不到这厮憋了半天蹦出这样一句话来,顿时愕然。
他怀里的美人看他这副表情,不禁轻笑出来,娇脆悦耳,见爱郎因之望来,微翕的薄唇赶忙紧紧抿住,如花美靥上浮上两朵晕红,动人之极。
这话倒是不错,若按道家的说法来划分修炼阶段,不外乎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以先天后天而论,后两境界才是先天级别。而再按宗师、入微与大宗师等级来谈,直至入微境才说得上是略窥炼虚合道的门坎。
要知人的潜力无论如何庞大,总有尽头极限。所以前两个阶段,指的都是肉身的修练。唯有后两个阶段,练的却是如何与充盈于宇宙之间的道相结合;故能超脱肉身,达至入圣合道的化境。
魔门众人听这话后脸色均是一变,暗生戒心。魔门不比其他门派,自然知晓武功的划分层次。凌风武功虽强,但仍不足以引起他们这些平日自负之人的重视,没有真正交过手,哪个会轻易服软?辟尘此言正是提醒众人,点子扎手,不可轻敌!
皎洁的一弯弦月下,唯有荣姣姣怀抱傲人的酥胸,明眸中异彩涟涟,嘴角勾起摄人的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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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徐子陵道:“这么说荣妖女本身应是老君庙的人,她之所以成为祝玉妍的徒弟,只是两派的一种交易,等如两国互以姻亲修好的情况。”——出自原著《第33卷第八章幸中副车》)
第169章 危机何处
凌风皱眉,辟尘这妖道一句废话就使得全场气氛紧张起来,弥漫的阵阵杀气使他也不得轻视。WWw。场下十几个宗师级高手加起来足够他吃一壶的。可他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群人傻站在院里,难道俺不会跑路么?
他细查下院中众人的修为,当然以辟尘与安隆为高,此外并无魔门八大高手,什么赵德言、席让几人都没有出场。而单是这十几名宗师级高手也令他大为吃惊,看来魔门传承千年,培养出的高手决不在少数。这些人只是属于老君观还是也有其余几道的参与?
老君观与道祖真传合为六道中的真传道,若只是老君观一脉就可怕之极了。管中窥豹,足令他重新审视阴癸派的实力!
阴癸派能作为魔门两派六道中第一大宗,定是更加强横,而自己却囿于原著的见识,并没有真正引起重视。诚然其中达到入微境界的顶尖高手不多,但宗师级的先天高手绝对是批量生产的。
由此推知,能与之相持百年的慈航静斋也定不会只有几个小尼姑坐镇。从此回李阀西入关中之迅速就可看到静斋庞大的人脉能力。试问天下还有哪家有这般强大的能量,足足节省大军数月的推进时间?这完全颠覆了凌风对战争的认识。
当然,这样李阀军队没有经过多少血的洗礼,其战力实在值得怀疑。
薛举父子、刘武周与梁师都等人绝不会甘于拱手让出关中,河北的窦建德也非省油的灯,会否抓住机遇扩张地盘?李阀要稳定时局,安享坐山观虎斗的美梦,只怕还得耗上一阵子。
这些暂且不提,眼前这批高手算为凌风敲响了一记警钟。之前他以为凭他拓展经脉的手段,将几十个徒弟突破先天境界,这样天下会的实力就会大增,从此高枕无忧了。
这样的想法很傻很天真。永远不可小看天下英雄。
凌风一边寻思这伙人到底有何阴谋诡计,一边笑道:“道长就不打算为明某介绍几位同门么?”心中暗骂破道士,道貌岸然的家伙,生个女儿是荡妇,足见自己的作风也不怎样。
他瞟了眼正含羞带怯、假装清纯的荣姣姣,一阵清风徐来,拂着她的秀发与衣袂,居然有种飘飘出尘的模样。他对这女人殊无好感,不禁邪恶地想,他们父女之间会不会也有一腿呢?想起原著中双龙也怀疑过两者父女关系的真实性,这想法更觉靠谱了。
辟尘哈哈笑道:“明兄一直以我等同门自称,可据贫道所知,圣帝生前可没收过明兄这个徒弟吧?”
凌风仰望头顶,原本挂在天际的弦月也藏到云中玩耍,只剩下无穷无际的星空。高悬的星辰亘古不变地在上方运行,其中蕴藏了怎样的玄奥?他爱怜地抚摸着怀中玉人乌黑雪亮的三千青丝,心中生出一丝对俗世的厌倦,看到杨若惜双眼射出柔情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心情再陪这些人玩下去了。什么阴谋与我何干?
他冷冷道:“明某既修练道心种魔*,结成魔种,那么明某就是当代邪帝。诸位信也好,不信也罢。你们可以不念同门之宜,明某却不敢有违祖师教诲。告辞!”怀抱佳人,轻踩瓦片,踏着月色,纵身而去。
魔门中人面面相觑,按说他该非如此没胆才对啊?此时凌风于数千包围中从容击杀任少名一事已轰传天下,多数人以为他在那种情形下犹要立威,自是个极好面子之人,哪知今日这样说走就走了。
辟尘喝道:“追!”率先腾身上了房顶。他上升的姿势怪异无伦,手脚没有丝毫屈曲作势发力,而是像僵尸般直挺挺地浮上去。
所有人跟随冲上,各种轻功五花八门,急向凌风离去的方向掠去。
众人一走,荣姣姣璀璨的秀眸黯淡起来,闪过茫然之色,犹豫了半晌,反向投入黑暗之中,消没不见。
除了一人——胖贾安隆。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看在空中不住纵跃的人群,还有行踪诡异的荣姣姣,他满是横肉的嘴角逸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淡淡道:“师弟,十五年不见,最近可好?”
话音初落,一人自墙角缓缓走出,冷晒道:“十五年前我脱离天莲宗,那时已非你师弟,现在与你更无半点关系。”
若杜伏威在此,定可看出此人就是他的拜把兄弟,江淮军的第二号人物辅公祏。他怎会远离历阳,来到这是非之地大兴?
安隆出奇地没有生气,平静道:“石大哥一统圣门在即,师弟还是早作决定才好!”
辅公祏冷笑道:“安隆你是否吃错药了?石之轩统不统一圣门与我何干?他的手再长,还能伸到我江淮军中不成?何况他自身难保,能否活下来还是两说呢!”待安隆脸色一变,他续道:“我这人生就一副臭脾气,从不肯欠人的债,但别人欠我的,则必须偿还。十五年来,我都没有向你追讨师尊的血债,现在是时候了吧?”
“师尊之死,只因练‘天心莲环’时运岔了气,以致全身经血爆裂而亡,故尸骨不存,干我何事?你因嫉妒我坐上莲主之位,因而血口喷人,我不怪你。”安隆不怒反笑,辩白两句,随后故作惊奇道:“师弟该不会以为凭借一些弓箭手就可以收拾得了我吧?”
“若是加上我呢?”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自一间屋内传出。
安隆肥胖的脸盘上的眉头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一字一顿道:“左游仙!”对两人联手显是心有忌惮,旋又叹道:“我们圣门八大高手,此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