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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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直接将他无视,只扫了眼杨雪婵,道:“你说呢?”
李孝恭面色平静,道:“李某明白。”
他一是明白凌风的真正目的是杨雪婵,二是明白若没有杨雪婵在侧,凌风多半懒得理会自己。
深沉的无奈在心头涌起。
失去秀色可餐的一代佳人,倒没有多少伤感。他此来本就是要把她交还凌风处置的。
此女美则美矣,可惜不是相夫教子的贤惠妇人。
至少现在不是。
杨雪婵自由了,却没有动,她的眼中射出刻骨铭心的仇恨,笑道:“明宗越你果然够风流,这么快就把若惜那浪蹄子甩了?”
凌风对这大姨子没多少好感,今次纯粹是赶上机会,不救她心里过意不去。遂冷冷道:“哪来这么多废话!”
杨雪婵又是一笑,袅袅婷婷走来。
白衣胜雪,人比雪白。
当然,人心比雪更冷。
凌风对此却不会在意了。
※※※※※※※※※
携着两美返还成都,凌风的归来无异于不逊天劫的一场地震。
他以铁一样的事实证明了他的无敌,即使是天打雷劈也不能把这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恶魔收走,还有谁不恐惧?
凌风继续与大舅哥宋缺中断的会晤,确定了宋阀日后的立场。又接受了魔门石之轩、婠婠等人的当面效忠。
值得一提的是,神志不清的安隆被他拯治回来。这厮不是什么好鸟,在凌风看来却暂时无甚大恶,上趟在长安驾车时的观感又还不错,就顺手救他一命。
至于同样疯癫的烈瑕就要悲剧许多,凌风讨厌小人,更讨厌伪君子,他在原著中做的坏事比较瞩目,譬如最后居然试图用迷药强上石青璇,这等卑劣的行为即使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所以姓烈的小白脸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之后,凌风才有了与明月单独说话的机会。
这时已是七月十六日的午后。
成都因为凌风而再度阴雨连绵,天色极为不佳。两人在散花楼为尚秀芳单独安置的“挽云阁”相见。
挽云阁是一雅致优美的阁楼,一靠近那里,最吸引人的不是那错落别致的亭台景色,而是迎面扑来阵阵清香,清新芬芳,淡雅宜人。抬眼望去,庭院通道下全摆着一盆一盆的水仙,碧玉绿叶,雪白花朵。亭亭玉立的风姿,高洁馥郁的芬芳,千姿百态的造型,惹人无限怜爱。
春意盎然的水仙生长极有规律,夏季休眠,秋季生长,冬春开花,每年开花一次。然而这个一般的规律在这里却被彻底颠覆,七月酷夏,纵有惠风细雨,天气清寒,也难解释目下的盛景——但见那一盆盆水仙开放正酣,秀丽娟美,馥郁清香!
阁内装饰异常富丽,一梁一柱,皆是馏金龙凤,美轮美奂。一走进房间,房内四壁全是白玉嵌镶,雕有龙云。房中一张玉石圆桌,尽处却见一张紫檀龙凤榻,金镂被褥,毛皮帷幕。整个房间散发着阵阵幽香,教人一望便知,这处正是女子的内寝香阁。
明月扑到凌风怀里,满脸悲凄,秀目噙泪道:“爹爹死了哩!他是为我而死的!”
凌风轻拍她的香肩,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明月你要看开些。”
明月将她的俏脸移到他面前一尺处,明眸雨雾朦胧,让人心碎,深深看到他的眼底道:“你肯不肯为父亲报仇?”
凌风沉默半晌,道:“你想让我杀了宋缺?”
明月用玉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柔声道:“罢了,我知道你为难。你这小坏蛋,难道不兴哄我开心一下吗?”
凌风苦笑道:“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明月低声道:“父亲死后,我这天后就是天门的领袖,如今我也是你的人了,我的就是你的。现在你有宋阀、魔门、天门之助,横扫天下,廓清宇内,正是建万世基业之时,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凌风的手绕过她的小蛮腰,按在她没有半分多余脂肪,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的灼热小腹处,俯头贴上她香嫩的脸蛋,笑道:“我没想多远,只想把你们这些红颜知己娶过门先!”
明月身体发软,娇靥羞红,问道:“什么时候?”
“八月初一。”
凌风目光投往窗外,蓦地生起一段惆怅来。
明月美目一亮,奇道:“怎么会选这个日子?”
凌风道:“是鲁妙子挑的。”
明月道:“你今天见过鲁妙子了?”
凌风执起她的一对柔荑,嗅着她阵阵迷人的体香,道:“那倒没有。这是他上次碰面时说的。说来奇怪,有好久没见这老头了。”
明月用红唇封住他的嘴,在他想进一步索吻前离开,以这甜蜜的动作阻止他说下去,柔情似水地道:“咱们不说他了,好吗?凌风,我现在想为你生一个孩子!”
四目相对。
凌风爱怜地细审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道:“你是认真的?”
明月美眸射出喜悦中带点慌乱和疑惑的神色,有些想避开凌风灼灼目光的娇羞神态,偏又无法办到。凌风可听到她芳心在砰砰乱跳,心中一热,双手把她整个搂抱膝上,这动人的美女轻呼一声,玉手缠上他强壮的脖子,摸着他的黑发和面颊,叹息道:“凌风啊!别忘记此刻还是白天,噢!”
凌风的嘴巴雨点般落在她的脸蛋、鼻子、香唇,满足地叹道:“明月你不知我最喜欢白昼宣&淫吗?”
刚说出这句话,他便后悔了。
因为他听到了敲门声,以及尚秀芳故意放大的声音:“娘亲,你在里面吗?”
凌风不仅有被搅了好事的尴尬,还要面临在这才女心中形象大跌的危险——这丫头属猫的么,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刚才的话她听到多少?
当然,此刻的他还没有此后接连数日他与明月间的鸳鸯美事将一直被这便宜女儿使坏搅黄的觉悟。
好事多磨,大抵如此。
※※※※※※※※※
七月十七。
宋阀大军正式接管成都城防。
由于石之轩等魔门妖人是秘密投靠凌风的,所以领导阶层损失惨重的巴盟、川帮仍欣然欢迎凌风入主成都。当然,这里面不乏凌风施展妙手回春本领的关系,以他现在的法力修为,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却也相差不远了。
而本该对此事抵触最大的独尊堡却因堡主被杀,少爷又不见踪影,群龙无首之下,只能听从少夫人宋玉华的吩咐,仆役食客武士领了薪俸、遣散金滚蛋走人,于是巴蜀三大势力之首的独尊堡就这样一朝轰然倒塌,消失于武林。
他们哪里知道,解文龙也是无奈地看了最后一眼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坐上马车默默无闻地驶出成都城的大门,即使车内有他魂牵梦萦多年的女人如花,又如何抵得过家破人亡、背井离乡的伤感?
堂堂七尺男儿无言痛哭,因为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软弱,在安隆凶神恶煞的威逼下,他连为老父安葬守丧的勇气都没有,而对方使出如花这个杀手锏后,他更是就坡下驴,发誓再也不会回来!
安隆的做法多少有凌风的授意。凌风乃是听信了突利的一套观女术,看出结婚数载的宋玉华竟然尚是处子之身,暗忖两人婚姻定是大有问题,就做主让安胖子忍痛割爱,献出小妾,成全人家这对苦命鸳鸯。
这时的凌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这一念之仁会引发四十年后天下的一场旷世浩劫,此为后话,不提也罢。
这一日,远离成都的除了独尊堡一干人等,还有玲珑娇、辛娜娅、婠婠与师妃暄。
玲珑娇是被美艳夫人以助她打理银号生意为由,邀往草原。辛娜娅亲手击杀了伏骞和邢漠飞,使这两位在原著中活跃多时的吐谷浑高手不幸沦为龙套,大仇得报之下,要回乡还愿。婠婠与师妃暄二女则是不告而别,出奇的是这对天生的对头却是一笑泯恩仇,称姐道妹,一齐神秘离开。
凌风正为接待宋阀将领、安抚巴蜀势力忙得焦头烂额,所以虽然注意到几女的离去,但未作挽留。以她们的武功,天下之大尽可去得。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在她们身上各留下一道精神印迹,一有危险就可及时救援。
七月十八。
确实是个好日子。
雨散云收,阳光普照,适宜嫁娶。
在与李秀瑶、郑淑明、清秀三女大被同眠、一宿荒唐后,凌风依然精神抖擞地亲赴川帮为侯希白主持婚礼。
新娘子自然是枪王范卓的独生爱女范采琪。
范大小姐苦恋小白不果,却始终锲而不舍,坚贞不渝,这种执着的精神终于打动了老天,让她在吃了两枚果子后闹坏了肚子,没有参加成解晖的寿宴。
都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天在打击你**的同时必会予你精神上的安慰。
生理上的不适并没有打消范采琪每晚沐浴的习惯,就在她洗刷刷正开心时,侯希白闯进了她的闺房,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果断跃入她的浴桶。范姑娘是个喜欢幻想的女孩,曾想象过花前月下谈天说地,曾想象过月黑风高英雄救美,曾想象过刀枪箭雨同生共死,却没有料到她期待多时的爱情会是这样无厘头降临。
侯希白是被人追杀到此的。
江湖上能把他逼得如此狼狈的高手能用手指加脚指数出来,其中显然不包括“通天姥姥”夏妙莹,遗憾的是她还有波斯云帅帮手,所以侯希白只有逃命的份儿。
侯希白的悲剧始于他戴了一张错误的面具,让夏妙莹拼了老命地下狠手,终于对着错误的人发出一句属于本色的调侃,比如狡诈的性情与她纯美外貌严重不符的西域美女莲柔公主,更错误的是他选了一个错误的时机,恰恰她那护犊子老爹云帅在场。
当然,侯希白个人认为他最错误的是刚刚参研凌风新授的《天魔策》,以致丧失了一向的定力,一时没有控制住下半身,结果悲催地毁了自己的下半生。看着飘红的浴水和梨花带雨假意哭泣的范小姐,小白才是真正欲哭无泪。
更惨的是次日在他准备逃避男人的责任,一走了之时撞上他那又敬又怕的石师,石之轩传话曰主公有意搓合二人,让他做好准备当新郎官,良辰吉日都已选好,就定在明天!
把一切归疚于凌风,毕竟是他引发了自己的不幸,并使得自己在关键时候没能“蛋定”,侯希白对他是恨得牙龈直痒,尤其是在看到向他道贺的宾客如潮,其中就有石青璇、尚秀芳、宋玉致、胡小仙、李秀宁、李秀瑶、莲柔、丝娜等绝色美女时,个中滋味只有崇尚自由的他才能体会。
他没有见到最想见又最怕见的师妃暄,那种矛盾的心情复杂之极。
多情公子留恋花丛,并非要对女人一亲芳泽,而是只重观赏,以为只有这样才可保留男女间最动人的神秘感觉。
投怀送抱虽是动人,怎及得上欲拒还迎,欲拒还迎又比不上可望而不可得,得不到和没有结果的爱恋是最动人的。
如今侯希白被迫走进爱情的坟墓,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第329章 重返江都
侯希白不敢违抗师命,乖乖成婚,让凌风稍出了口被骗的恶气。wWW、
这次若非他功力更进一层,灵觉大幅增强,他势必如个没头苍蝇一样摸不清城内状况。尽管他没有插手做些什么,但知情与否的差别还是很大的,比如说如果明月真的遭遇不测,他岂非要抱撼终身?
宋缺一拍屁股,潇洒地走了,留下一大摊破事交由凌风处理,凌风志不在此,哪有这个闲心,好在他有熟谂事务的郑淑明,还有巴盟、川帮、宋玉华的全力配合,使得巴蜀不安的情势迅速稳定下来。郑淑明瞧丝娜讨好她的那股子亲热劲,直觉又有一个姐妹要进账了。
婚礼后的第二天,突利、可达志、跋锋寒三人向凌风辞行。
几日来凌风一直待在挽云阁,这已是公开的秘密。外人都以为他在里面风流快活的紧,其实不然,他快活的地方另有去处,而滞留挽云阁的真正原因是他想觅隙拿下明月,为此与尚秀芳斗智斗力,不亦乐乎,结果一败涂地,未能成行,引以为撼。
这也间接导致散花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因为想结交凌风,抱上他这只大腿的武林人士虽多,但无疑怕死的人更多。
凌风是在张仪楼招待的三人。
来趟古代的成都城,不上张仪楼怎么对得起上天安排的这场穿越?那简直与去了杭州却不游西湖一般。
凌风看着突厥当代三大年轻高手,忽然发现自己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摇头一笑,他不得不承认,世事真的很奇妙,本来以他的性情与这些人都能成为知交好友,但此刻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让他们无形中疏远许多。
由眼下几人他联想到原著的主角双龙,不由寻思,“这两个小鬼现在怎么样了?为何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跋锋寒叹口气道:“跋某此生矢志要击败毕玄,但看来是达不成这个愿望了。”
突利与可达志亦不禁颔首表示同意,跋锋寒的话并非指他没有信心更进一步,而是感慨凌风的变态,相信下月这个时候世上多半没有毕玄这个人物了。
毕玄是他们突厥的武尊,地位尊崇,堪称神话,但与凌风一比就相形见绌了,任谁见了昨夜天上打击下的雷电,也绝不敢想象还有人能逃得过这可怕的天罚,偏偏凌风做到了,而且看起来一点异样也没有,这个事实令人忍不住想要吐上几升血,“大哥,你就不能休养上几天让我们心里舒服点?”
凌风微微一笑,就好像秋风轻柔地拂过远山,道:“在下还没有恭贺跋兄刀法跨出最关键性的一步呢。”
可达志眼中精芒闪过,凌风知道他起了斗志。因为他也是使刀的行家,自创的“狂沙刀法”极是了得,深得大漠自然五味,上次在长安凌风与他短暂交手,如非恃着强大的真元跟他硬拼,又是以逸待劳,用精神力测准他刀光的落点,真正要应付起来怕要费番工夫。
当然,现在凌风一根手指头也能把他捏死,对这三个非常有潜力的异族高手就没兴趣将之扼杀在摇篮中了。
跋锋寒由衷道:“九江一别,我本以为自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与凌兄一比,就不值一哂了。”
短短几个月,他便晋阶至入微境,摸到了武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