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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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李渊一家闲居洛阳时,窦嫣欣赏刘文静的才干,她的性格又极豪爽,两人来往稍为密切一些,市井流言极为不雅,身为丈夫的李渊哪能不吃醋?这也正是导致李渊在重用刘文静的同时,又暗中不喜他的原因。
后来窦嫣怀胎十月,产下李世民与李玄霸昆仲,奇怪的是一母同胞的两人一点也不似兄弟,李世民俊美,李玄霸丑陋,也幸得是同时产下,李渊才不至以为自己头顶绿油油的,但有时总不可避免地想,老三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直到老四李元吉出世,长相比李玄霸还要不堪,这门心思才淡了些。
李玄霸道:“说实话,因为李渊对我态度冷淡,我曾怀疑过我是否你当年施在娘亲身上的魔种,后来才发现,世民才是。”
刘文静大笑道:“魔种?那是什么东西?”
李玄霸冷冷道:“魔种是修炼道心种魔大&法的产物。当年先母孕育我兄弟二人时,你将它寄生在世民的胎胚上,逐步影响他日后的性格。终有一天,你的思想会完全主导世民,让他成为你的傀儡,或者另一个你!”
刘文静拊掌道:“有趣!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魔功,今天刘某算是长了见识。”
李玄霸道:“道心种魔是邪极宗的不传之秘,老头子没有把它传给他的四个废物徒弟,也没有传给我这个关门弟子。”
刘文静道:“既是如此,我的道心种魔大&法从何而来呢?”
李玄霸叹道:“老头子一生英雄,不想老来动了凡心,与一妓女苟合,诞下一女,平日里宠爱有加,并让她成为了邪极宗典籍的守护人。可惜这女人被某人如簧之舌的蛊惑,居然违背魔门法旨,将大&法私自传给了这个姘头。”
刘文静道:“你是说我就是那个姘头?”
李玄霸微笑道:“昔日的秦王杨俊难道连承认自己身份的胆量也没有了吗?”
刘文静喃喃自语道:“你是说我是秦王杨俊?”
李玄霸默然。
夕阳的余晖终于消失在寺外远方地平的远处,佛台上的一点光成了这暗黑天地唯一的光明。这时“刘文静”旋风般转过身子,俊秀无俦的面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狰狞无比,厉声道:“没错!我就是杨俊!十七年前诈死脱身的杨俊!”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大南门街五光十色,交相辉映,日市结束,夜市继开,真有昼夜不绝之感。兼之有名的缎子街和其他坊巷与之交错,酒楼歌榭分布甚密,不愧被称着天下的烟花胜地,连绵的战事似乎对之没有半分影响。
在灯火辉煌的长街上,人流如潮,摩肩接踵,店铺内则有各具特色的玩物商品,灿列纷陈,令人目不暇给。
三人像变回以前在扬州的小混混,你推我拥,在人流中争先恐后,四处揩油。
徐子陵大讶道:“似乎比以前更兴旺哩!”
幸容笑道:“这大概是昏君南下带来的唯一好处吧。”
桂锡良挤到两人中间,左右搂着他们肩头,兴高采烈道:“看!柳巷到了!”
虽名之为巷,但只比大南门街窄小了三分之一,亦是车水马龙,寻芳客不绝如缕。
柳巷最大特色是罗列两旁连串伸延的红纱灯笼,那是青楼门前的当然标志,吸引各色人等进进出出,传出来的笙歌丝竹响彻夜空,浮杂沸腾声浪,充盈长街。更有鸨母姑娘,在激烈竞争下为使生意兴隆,各出奇谋在门前拉客,莺莺燕燕,媚眼笑语,更为花街平添无限春色。
徐子陵虽不爱逛青楼,但因旧地重游,亦大觉有趣。
想起去年这时还是只可用偷窥的方法欣赏天香楼的姑娘,曾有次看到玉玲夫人的完美胴&体而鼻血横流,以至行迹败露,幸得玉玲夫人善心才放了他和寇仲,现在却可登堂入室入扮阔大爷,可知今昔有别,他们已是长大成人。
再今及昨夜邵家小姐对他的柔情蜜语,他虽知十句有九句是假,但还是兴致有佳地听着她的奉承话,享受着她周到的服侍。他很难想象以前高不可攀的军师千金,一个云英未嫁的闺阁少女竟会懂得那么多动人的花样儿,叫他现在仍回味无穷。
“嗯,将来给她一个小妾的名份就是了,我陵少的正妻嘛,怎么着也得是李秀宁那种大阀贵女或者美人帮主那类女中豪杰才行,她邵兰芳无论姿色还是气质上都要差上不少……”
胡思乱想,指指点点之际,不觉来到天香楼的门前,把门的汉子见三人来到,恭迎道:“桂大爷和幸大爷请!”
徐子陵目瞪口呆,方知这俩小子居然是这里的常客,这下颇有几分蛋疼——丫的我和仲少这一年来拼死拼活,你俩居然能天天到这种地方鬼混……
他这一怔,幸容和桂锡良已左右把他夹起,直闯院内。
自有人领路登楼,把三人带到窗外可俯瞰护城河两岸夜色、景致佳绝的豪华厢房中。
俏婢摆下酒碗筷,端上小吃后,在桂锡良吩咐下退出房外。
幸容为两人斟酒,叹道:“想当年我们日日望天香楼的大门望洋兴叹,羡慕每一个有资格跨过门槛的人。现在却能坐在楼内最华丽的厢房举痛饮,上天待我们实在不薄。”
桂锡良举酒劝饮,大笑道:“浮生如梦,人生几何,乱来知酒性,一醉解千愁,今晚我们三兄弟定要喝个痛快。”
幸容道:“以后少不得得要陵少来罩着我们啦。来!这杯陵少你无论如何也得喝。”
徐子陵一饮而尽。
桂锡良和幸容拍掌怪叫。
徐子陵摇头道:“你们两个小子定是晚晚到这里来混哩。”
幸容故作神秘地凑到他耳旁道:“你猜下面会是什么节目?”
桂锡良亦在另一边压低声音道:“绝对不会让你败兴而归的!”
徐子陵隐隐期待起来,知道多半与两人口中闻名江都的天香双绝荆曼和尤杏有关。心底同时掠过一丝疑问,却没放在心上。
环佩声响。
桂锡良和幸容精神一振,齐叫来了!
天香双绝,果然国色天香!
※※※※※※※※※
凌风正和纪倩在一起。
他们在交流艺术。
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交流的地点并不在床上,艺术的内容自然也不是人体力学和道家养生。
纪倩的音乐细胞很发达,据尚秀芳所言,纪倩完全有继承她的衣钵,取代她这“天下第一才女”的潜质。譬如说此次《白蛇传》引起的轰动并没有因解晖的死而淡没,主要功臣源于纪倩层出不穷的奇异新曲,这种曲子或许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清新雅致,朗朗上口,便于流传,嗯,有点像前一阵子天下会的军歌——《精忠报国》。
得到偶像的认可,纪倩很兴奋,所以要找罪魁祸首,多压榨点新鲜货源出来。精神状态颇不正常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某才女嘴角露出的极不符合个性的阴险笑容。
凌风很头痛,世上能让他头痛的事情并不多,今天恰好全凑上了。下午他依依不舍地送别同样依依不舍的李秀宁和胡小仙,非常无奈地接受了西突厥的“质女”——云帅的顽皮女儿莲柔公主,狠心拒绝了纪紫虹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色诱,莫名其妙地挨了宋玉致和石青璇两个天之骄女的一顿臭骂,最不爽的是在他决意为了天下苍生而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一举拿下送上门的“美姬”丝娜时,纪倩招呼不打一声,忽然破门而入。
丝娜很生气,凌风很郁闷,难道要我灵觉二十四小时像个超级电脑开着才能消停一会儿吗?他很想把这搅局的美少女一起吃掉,想必已经是他毡板上肉的丝娜也不会拒绝他的提议,就在这时小妮子口型张翕,俨然是“尚秀芳”三字。
凌风蔫了,暗想这就是征服超级美女所要付出的代价,要想全身心地征服尚秀芳这个特立独行的才女,进而搞定她的母亲明月,非得下番苦功不可。要知这些日来明月不知给尚秀芳吃了什么迷药,等闲不给他单独近身揩油的机会,即便是有,很快也会给尚秀芳破坏掉,这种若即若离、隔靴搔痒,有如百爪挠心的感觉,实难用语言描述。
于是他给丝娜一个安定的眼神,让她稍候片刻,然后跟纪倩转移到客厅,认真听她汇报有关尚大家的爆炸性新闻。
结果却是他的脑袋快要爆炸——“你就为这个兴冲冲赶来?”
“你以为呢?”纪倩美丽的大眼睛眨呀眨,无辜的很。
凌风沉吟半晌,一字一顿,阴测测地道:“纪倩!你想怎么死,给个说法吧!”
纪倩摸着自己圆润的鼻梁,正是凌风常用的标准动作,叹息道:“风少既然开了口,我也不好不给你答复——你就让我老死吧!”
凌风本就是吓唬她,听这回答不由莞尔,心道:“我若有尊主那套让人冤魂缠身,历尽轮回的本事,定要你好好吃吃苦头!”
其实以他现在的功力,要抽走纪倩的生机,使她迅速老化亦非难事,但那就不是他的本意了。
为免她再来纠缠,凌风只好搜肠刮肚,把后世听过的大批歌曲以无上神通传到她的脑海里,这种类似灌顶的绝顶法门居然成为此般功用,不可谓不悲哀。不过效果是很显著的,填鸭式的方法瞬间造就一个未来的大歌星,起码纪倩在流行歌曲上的造诣晋升至大师级。
纪倩似惊似喜,痴呆般怔在原地。
凌风如释重负,心急火燎地赶回房去,但不幸地发现丝娜与郑淑明、李秀瑶、清秀三女已如好姐妹般坐到一起,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那眼神宛如几头饿了十几天急待觅食的母狼……
凌风两腿发软,讪笑道:“几位夫人不打算歇息数日再战?”
李秀瑶不悦道:“夫君你莫非想要高挂免战牌?”
郑淑明幽怨道:“这个作风可不好,你既讨了我们这么多姐妹,不让我们满足可不好吧?”
凌风暗骂骚蹄子,昨晚是哪个瘫软如泥,哭喊着不要的?目下以他的体力别说连御四女,就是成千上百也不成问题,可问题在于女人越多,那事就越耗时间,而且众女都是习武之人,关键是都被他改造过体质,以至体力好,恢复快,周而复始,连环上阵,让他连个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不由想,现在只有四五个就如此难对付,等到了江陵十几个老婆凑到一块,那场面该是何等壮观?难道以后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只顾造人大计?
不管怎样,他得先把眼下几位安抚下去,不然后院起火,原因又是如此尴尬,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能力不够呢。
在扑到清秀身上的时候,他忽然来了句:“伏难陀那家伙还在成都吧?”
要知道,伏难陀的梵我如一了得,更了得的是他那《天竺爱经》。凌某人这是要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了,貌似《长生诀》和《道心种魔》中双修大&法的成效不行啊!
第331章 天帝圣山
荆曼和尤杏的琴技和舞技都堪称上乘,桂锡良和幸容如痴如醉,但徐子陵却静不下心来欣赏。WwW、
真是奇怪的感觉。
“抱歉,我出去透个气!”
此话一出,荆曼粉面含霜,正弹奏的琴弦险些绷断,尤杏也停下舞姿,俏脸阴沉了下来。
以她们在扬州欢场今时的地位,这句无异**裸的打脸——太不给面子了!
在桂锡良和幸容的苦笑里,徐子陵没做理会,迈步出去。
甫踏出房门,差点想立即退返房内,并非他忽然改变主意,而是因为感觉到面临的极度危险。
在刹那之间,他已知敌人已布下天衣无缝的绝阵,让他主动失陷其中。
长达七、八丈的廊道空无一人,当他把身后的门掩上时,便只有每边四道紧闭的门,和左方东端的花窗、右方西端尽处通往楼下的梯阶。
晚风从东窗处徐徐吹进廊内,摇晃着照明廊道的三盏宫灯。管弦丝竹、笑语喧哗之声隐隐从其中五间厢房透出,西端与他们厢房处于同一边敌人所在的厢房,更有曼妙的筝音传来。
表面上一切都是那么欢欣动人,旖旎香艳,但徐子陵的灵觉却使他丝毫不误地掌握到针对他而设的重重杀机。
他将动作放缓,同时脑筋飞快转动。
他眼前最大的问题是不能一走了之——他还需保护桂锡良和幸容!
友情,这时成为他最大的牵绊!
“大意了!这回应该带上鲁师的人皮面具。”转念一想,“不对!对方完全可以从桂锡良和幸容身上,推测出我的真实身份。”
再缓缓来至长廊中,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西端的最后一间厢房处。
究竟是什么人要对付他呢?
在这江都城中,独孤阀与天下会联姻,没有理由,可以排除掉。那么难道会是昏君的狗腿子宇文阀?或者是那神秘的天门?
徐子陵眼中寒光暴闪,他们不怕天下会的滔滔怒火吗?
适才他踏出房门时,感觉到有五个敌人正伏在暗处,准备予他致命一击。
两人埋伏于西厢房门后两旁处,而另两人则分别藏于两间空房的门后。
但最具威胁的敌人,却伏在东端花窗之外;此人武功之高,较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其他四名敌人,则因他们身体发出无形而有实的真气,致惹起他的警觉。
他甚至可测知个别敌人的强弱,至乎从其中微妙的变化对他们的意图掌握无遗。
所有这些思量和计箅,以电光火石的速度闪过他的脑海,徐子陵已迈开步子,朝西厢房走去。
他的手上没有任何兵器。
失算在最趁手的倚天剑落在了房内。
目下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这双远较常人灵活的手。
敌人的杀势立时进一步提升和凝聚,除其中一人外,都是极有节制和计算精微的,要待他踏入被围攻的死门位时,他们的功力会刚臻至最颠峰的状态,俾能对他做出最凌厉的攻击,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那名例外者定然是个女人,因为徐子陵嗅到一股奇异的幽香,那是只可能来自女子身体的芳香,而且这女人一定是个洁身自好的处子。她的武功要略逊其余几人一筹,几乎将内力提升到极限,却不能保持在这种状态中,呈现出起伏波动的现象。但能参与到这场刺杀中,她必有其过人之处,或许是精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