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第2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风知道傅采林在整个辽东有着强大的威慑力,但想来这些国家不大可能因为他一句话而放弃既得利益,高建武不会,盖苏文不会,那个百济王和新罗王也不会。那时华夏再依诺出兵相信他便不再有异议了。何况一旦建国,总是难免要采取封建时代最普遍的分封制来巩固王朝的统治。
既然半岛问题并非短期内可以解决,不如先答应下来,将来再作区处,这样不至于与傅老头闹翻,又可讨傅君婥欢心,弥补他心中的愧疚,何乐不为。
见凌风如此识趣,傅采林老怀大慰。爱徒大着肚子回来,着实让他很没面子,现在却是越瞧这女婿越觉舒坦,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花心了。鉴于婚期太近,只能把接人的重任交给了凌风,自己先一步坐船到江陵去也。
值得一提的是在凌风的拜访过程中,他的小姨子傅君瑜从未给过他一丝好脸色,尤其那幽怨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负心汉……
七月二十一日,又是一宿没有合眼(原因你懂的……)的凌风一大早就被纪倩从被窝里拉出,前去“指导”歌舞团的新剧《桃花扇》。
故事时间被安排到南陈末年,情节虽有所保留,却基本上是个全新的故事了,以年轻书生侯方域和秦淮名妓李香君的离合之情为线索,展示陈朝兴亡的历史面目,其中还穿插了太子舍人徐德言与妻乐昌公主破镜重圆的佳话。
凌风只能瞠目以对,直叹纪倩此女天才,在短短一天内竟懂得移花接木,编排出一场合情合理的剧作来,同时心知她即使想不到穿越的存在,也定以为自己是个活神仙了。
纪倩、尚秀芳和石青璇三女满脸都是兴奋,热情高涨,请他提些指导意见。
凌风能说什么?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尚秀芳赞道:“纪妹妹天纵其才,灵思泉涌,真是厉害呢。”
她起先以为纪倩只是凌风的传声筒,但在昨天整整一日亲眼目睹了纪倩不眠不歇地独力创作出这出剧后,不得不相信纪倩是天姿惊人,有若神授。
至于原来江湖传闻中“天下第一才子”凌风同志,很无辜地从尚MM和石MM的心中挤落神坛,地位严重下跌,遗憾的是女儿家这种隐秘的心思变化,始作俑者犹不自知,尚在为自己施展一大神通而省去日后诸多麻烦而沾沾自喜。
七月二十二日,“地剑”宋智率军攻破汉中。
汉中乃形势扼要之地,前控六路之险,后拥西川之粟,左通荆襄之财,右出秦陇之马。任何人要守住巴蜀的北大门,必须先保汉中。宋阀火速占领汉中,正是看中李阀困于北方战事,一时无力南下之局。得汉中更可北图关中,对日后攻克秦川,拿下长安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
巴蜀既定,大江便在天下会手上,江南半壁已牢牢为凌风所掌控,可谓霸业之资。
迄今凌风方知那日宋师道与傅君嫱被天门控制了心智后放回泸川夺取宋家军的控制权,同行的还有十位宗师级高手,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正假扮“霸刀”岳山的宋智会悄然候他们个正着,直接粉碎了天门的阴谋。那几天在成都有意无意露面的岳山自然是跋锋寒。
七月二十三日,在凌风决意前往高丽的前一刻,接到徐子陵在扬州遇刺、生死未卜的消息。沉默少许,把此事全权交予明月调查处理。
行程不变。
当天下午,凌风在平壤的奕剑阁内见到大腹便便的傅君婥。以他目下的功力,瞬息万里,不在话下。
两人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悲喜。这对当事人谁也没有想到一夕情缘,竟会一炮中靶,孕育出一个全新的生命。
“可惜是个带把的小子!”
凌风把脑袋凑到傅君婥的肚皮边,静听已有八月余的胎儿顽皮地伸展着活力,在母亲肚里造反,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
傅君婥翻他个美丽的白眼道:“你不喜欢儿子吗?”
别人都是重男轻女,这活宝老公的思维怎么与正常人不一样?
凌风讪笑道:“那倒不是,我是在想要是有个像婥儿你一样漂亮的女儿该多好!”
其实他想的是如果这胎是个女儿,那么让她来做未来的高丽女王,将会更合他的心意。
傅君婥没看出他的心思,还以为他是在变着法讨她欢心,娇羞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接再厉嘛。”眼中闪烁的是对那夜恩情的怀念和旧梦重温的兴奋。
“……”
凌风在脑中狂翻后世的保育记忆,寻思道:“八个月的身子适合做激烈运动吗?”
七月二十四日,夫妇二人回到岭南宋家山城。
傅君婥与宋月媛两个孕妇相见,许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迅速发展成为闺中蜜友,彼此交流养胎心得,融洽之极。
磨刀堂中,凌风再度与大兄宋缺交换事关天下的意见,末了两人按捺不住心情交了次手,结果不言自明,宋缺差点产生终生弃刀的想法。好在凌风“慷慨”地赠他百滴真元,让他破碎虚空的机率大大增加。
宋缺感激涕零,浑没想过破碎后的前路在何方,或许根本不是他妹夫口中的洪荒仙界……
晚间在明月堂用膳,由于傅、宋两女食欲不振,故同席的只有宋缺、凌风与卫贞贞三人。宋阀的中坚力量多数外出征战,和平分子如宋鲁、宋玉致等人由于速度问题,不能赶回山城,故而直接到江陵去了。
酒过数巡,宋缺面有难色,迟疑道:“风少,宋某有一事相求。”
凌风不想他有此一说,受宠若惊道:“大兄何必客气,尽管吩咐就是。”
宋缺叹道:“你大婚那日我想让师道与傅老的幼徒傅君嫱也一起结为连理。”
凌风讶道:“大兄为何会有此想法?”
需知宋缺一向坚持汉统,排斥外族,阀中子弟从不许与异族通婚。就算近来思想开化了一些,但宋师道毕竟是他的独子,也不至于一下子开明到这种地步吧?难道他要起个模范带头作用?最奇怪的是为什么要选择傅君嫱?貌似她还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吧?莫非宋师道偏好这口?
在他脑中不断圈圈叉叉,构想着宋师道与傅君嫱两人间的美妙又充满传奇色彩的爱情路线时,宋缺苦笑道:“还不是天门惹的祸事?那女娃已经珠胎暗结……”
“什么?”凌风一口酒喷了出来。
原来,奉子成婚是古今通用的。
一时没有发现,卫贞贞忽然俏靥飞红,媚眼流苏,像是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情。
七月二十五日,凌风孤身一人抵达江陵。
目的当然是为了提前筹备他的婚礼,还有登基大典。
他对明月撒谎了。
上次在成都城外碰见鲁妙子时,鲁妙子并未提及婚期之事。但就他从沈落雁处得来的情报,鲁妙子为他算定的开国之期便是八月初一,而把国事、私事一并举行,只是他凌大官人个人的创意。
不得不说,时间太仓促了。
但鲁妙子曾言,这天是黄道吉日,是百年间最佳的日子,一副错过这村再没这店的样子,对鲁老的权威几乎迷信的沈落雁、虚行之等人只得遵从。
所以凌风重至江陵时,江陵上下正忙得热火朝天。
这日,凌风初次见到他的两位军师虚行之与房玄龄。当下君臣相欢,如鱼得水,是晚三人抵足而眠,极尽古人遗风,使得沈落雁、单美仙、素素、沈无双、单琬晶五女大失所望。
七月二十六日,对天下会目下正面临的财政危机,凌风提出解决方案,举世皆惊。
此次财政危机,主要源于天下会不正常的迅速扩张,只得采取对各地税务减免的方式来换取民众支持,以期稳固政权,这样就导致国库严重入不敷出,即使从杨公宝库起出的巨额财富也是杯水车薪。
两位军师指出危机,旨在试探主公对天门的掌控是否如传言所说,乃是天门之主,尊为天帝。但不曾想凌风未提天门半字,而是言道另有宝藏可解燃眉之急。该宝藏此刻就在江陵,名曰——连城诀!
六朝时梁朝的梁武帝经侯景之乱而死,简文帝接位,又被侯景害死,湘东王萧绎接位于江陵,是为梁元帝。梁元帝懦弱无能,性喜积聚财宝,在江陵做了三年皇帝,搜刮的金珠珍宝,不计其数。承圣三年,魏兵攻破江陵,杀了元帝。但他聚敛的财宝藏在何处,却无人得知。魏兵元帅於谨为了查问这批珍宝,拷打杀掠了数千人,始终追查不到。
那梁元帝性子残忍,想必是埋了宝物之后,将得知秘密的人尽数杀了,因此不论他如何拷掠百姓,终究得不到丝毫线索。他怕知道珍宝所在的人日后偷偷发掘,将江陵百姓数万口尽数驱归长安。杀的杀,坑的坑,几乎没什么活口幸存。
此时江陵繁华似锦,谁人料想得到百年前竟有此惨事。凌风率人到达城南天宁寺古庙,把里面珍宝搜罗一空。至于梁元帝故意在珍宝上涂抹的毒药,自然被他轻而易举化解。
七月二十七日,任媚媚自彭城赶至江陵。
有道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又是候了一夜不知凌风行踪的五女反被她拔了当日的头筹,暗恨不已之下,沈落雁与单美仙在上午竟跟二人荒唐了一回,而素素抹不开面子,随沈无双、单琬晶接见同时到来的傅采林、宋鲁一行。
黄昏时分,云玉真秘密入城,得凌风密令后又悄然离开。
七月二十八日,寇仲一身戎装,不及卸甲,至江陵行宫拜谒凌风,痛哭失声,足令闻者落泪,感叹双龙兄弟情深。
凌风和颜悦色,正容抚慰,发誓必会寻到徐子陵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更会为其报仇血恨,不叫任何一个参与刺杀的贼人漏网。
当日正午,凌风收到一封书信,信中没有名讳,只约在城外某处相见。
那里,凌风意外地发现对方竟是李靖的娇妻红拂女。这美女罕见地换去标榜她身份的红装行头和独门兵器红拂,改作淡黄衣裙和一柄长剑,只是容颜憔悴,风尘仆仆,看起来别有一股楚楚动人的风味。
凌风大惑不解道:“嫂子这般注意行藏,可是李大哥出了什么事情?”
红拂女道:“李郎神勇无敌,如何会有危险。在我出发前,豫章(今江西南昌)不日即将告破,林士弘的楚国就要完了。”
凌风喜道:“大哥果然厉害,打得林士弘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红拂女一对动人的美目射出崇慕自豪的神色,却为乃夫谦逊道:“一场战争的胜负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李郎用兵如神固然重要,但若无鲁妙子前辈设计的飞轮战舰和陈长林从南海带回的大批精通水战的族人,要想在鄱阳湖中斗过林士弘并不容易。”
凌风听她提起陈长林,不由想起当日曾许诺为他除掉沈氏父子之事,问道:“现在沈法兴父子怎么样了?”
红拂女道:“这正是我此来的目的之一。那沈法兴与李子通虽向我军投诚,但其忠心着实堪虑。李郎身在战场,对江都的形势亦有耳闻,故着我提醒你提防二人。”
凌风知道此事还不值得红拂女亲自走上一趟,道:“大哥还有何事要叮嘱小弟?”
红拂女檀口轻吐,娓娓道来。
凌风轻叹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
第333章 登基前夕
七月二十九日。WwW、QunabEN、
嵩山少林。
杨虚彦走到荣姣姣所在的小屋门外,看着院内挥发着辛味的药炉,皱起了眉头,道:“姣姣,你改行研究草药了吗?味道可真让人受不了。”
荣姣姣在里面没好气地道:“老娘我拜了观音,转职做好人了。你进来看看这小子还没的救?”
杨虚彦踱步入内,但见简易的木榻上躺着一个面白如金纸的青年,乡野村姑模样装扮的荣姣姣正在为他擦拭额上冒出的虚汗。
杨虚彦远远一瞧,便知那青年体内状况,叹道:“他的奇经八脉都被震断,比我的情况还有不如,即使救得回来,也是个废人了。”
荣姣姣美目秋波似的瞟了他一眼,沉吟道:“也不知少林《易筋经》能不能为他修复经脉。”
杨虚彦笑道:“姣姣你的心肠未免好的过份了。莫不是见这小白脸长得标致,春心荡漾了?”
这青年不过二十余岁,体形高大却不显魁梧,这时处在昏迷之中,更像个文弱书生。
荣姣姣啐了一口,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先前你那乞讨的怂样儿可强他不到哪里去。我且问你,你的《洗髓经》练的怎样了?”
杨虚彦淡淡道:“一共九重,我现在已练到第五重了。”
荣姣姣饶是平素镇定,此时也吓了一跳,咋舌道:“怎么会这么快?你才练了多少天啊!”
杨虚彦感慨万千道:“易筋经练气,洗髓经练血。这两部经典都是通过天竺瑜伽术结合中土练气法来开发人体潜力,我们补天阁以前的训练曾对此有所涉猎,不过没有它系统和深奥罢了。但越往后练越是困难,要想突破第六重,没有一两个月怕是不行。”
荣姣姣沉默半晌,才道:“你觉得我们应该何时动身?”
杨虚彦道:“八月十五,明宗越与毕玄在江都决战,彼时皇宫防备一定森严。但随后正是松懈的时刻,我们便可在十六那天动手。从此地到江都因有运河,虽花不了多少时日,但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就地考察,以策万全,所以初五之前必须出发。”
荣姣姣面沉如水,道:“你有几成把握?”
杨虚彦眼里精光闪烁,道:“这要看明宗越对江都势力会做如何处置了。依我看,他决不会放过趁机占据江都的机会。若有他牵制宇文阀和独孤阀,我们要浑水摸鱼,击杀那昏君无疑要轻松许多。咦!这小子醒了!”
“水!水!”
榻上的青年张开干裂的嘴唇,凭着本能呼喊着。
荣姣姣示意杨虚彦去取水,后者这阵子当劳工使唤惯了,无奈应了,她则若有所思地道:“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儿,决非三两日可以复元。我想少林寺又该多个和尚了!”
杨虚彦郁闷道:“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和尚的好不好?”
荣姣姣却自顾自地道:“听说最近要到少林拜师学艺的越来越多,寺院规模越来越大,为了便于管理,寺中长老决定加强管制,尤其是辈份,要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