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你成一家+番外 by左手夕阳 [新花流] - 1011only_com-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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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杀人不眨眼。”欧阳业捏紧拳头,骨节啪啪作响,一看就是会家子。
陈家平赶紧讨好。“您来文思明我给您VIP待遇。”
“我不穿文思明,只穿凡赛思。”欧阳业不领情。
“噢。凡赛思,日本高级牛郎最青睐这个牌子。”陈家平见欧阳业脸都青了,马上改口,“当然,凡赛思自然是国际大牌。”
“好了,别吵了,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谢克乔扔下话,跳上车,“事情因我而起,我请。”
本来想走的楚诚帆听到“请客”马上又拉着助手跟了上去。
欧阳业和陈家平的驾座卖相实在太难看,只好坐进谢克乔的车。
谢克乔不愧是有钱人,一选就选了本城最好的私菜菜馆。一落座,楚诚帆一拿过菜单什么贵就点什么,一点还点了一桌。
陈家平早就饿得眼睛发蓝。心里盘算,等他钱赔了之后,以后估计只能面包方便面度日,那些佳肴看上去就像跟他道别似的,一道一道看上去特别美味。
其实所有人中最倒楣的就是欧阳业,他和所有的人毫无瓜葛。开车经过,见前面两车三人对峙,场面颇有一触即发的味道,一时古道热肠停车看看。紧跟着倒了血楣,还没五分钟陈家平这个疯子就开车撞上了他停在那的车。本来就气,等一坐下,就见楚诚帆把夜宵吃成一国宴,更是吃惊,全处于又气又惊的状态,深觉得这干人全都不正常。
楚诚帆平进省吃俭用惯了,难得大吃大喝又不自己掏钱,乐得跟什么似的,眼睛都比平时放大了很多。他的助理周岩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跟了这么一个BOSS。谢克乔平时坑别人的钱时眉头都不皱一下,现在被别人坑钱照样面不改色。两个虽都是老板,一比就知道显然两人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坐了一个多小时候,结果他还是要赔钱。陈家平翻着自己的存折几乎没哭出来,偷卖店里衣服的心思都有了,心神俱碎啊。不洗脸不洗脚往床上蒙头就睡。陈家敏有点小洁癖,也不去想弟弟是不是在外受了委屈,即使知道她也懒得理,上去一把掀开棉被。“你猪啊?猪都比你干净。”
“有我这么干净的猪嘛。”陈家平一晚上受的刺激太多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自己骂了自己都不知道。
陈家敏向来在弟弟面前说一不二,当场沉下脸。“陈家平,说什么呢?反了你了。”
陈家平势不如人,乖乖去洗漱,边刷牙边想,依他目前的情况,搁在古代就得加柚子叶洗澡去秽气。瞪着镜子,啊,不愧是帅哥,老天你也下得了手让我这么不幸。
第二天,陈家平顶着两个熊猫眼去店里,累得把咖啡当水喝,喝得直反胃。那张脸白里泛青吸血鬼似的。一干女员工见他脸色不善,猜测他大概失恋了。谁知陈家平只是心疼钱。陈大店长也不至于穷到这地步,只是他这人一向不知道存钱,挣的钱全砸在玩和数码产品上了,一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他就成穷光蛋。
瘫在贵宾室的沙发上。只听一个美女员工发出感叹。
“哇,金龟啊!”
另一个流口水。“金钻啊。”
“好英俊好潇洒。”
不用看也知道来了一个款哥。这帮女人卖名牌卖久了,以为自己也是名牌了,眼光跟着“高贵”起来,一般小白领早就看不上了。
就听一个很刻薄的声音说。“果然是GQY设计的衣服,连平面广告都很Se情。”
Se情?陈家平扬起半边眉毛。文思明的平面模特是一位中法混血帅哥,好看得没天理,他陈家平没猎物时就看着墙上那张脸意淫。梦中情人被说得下了一个档次,冷讽道。“这叫情Se。”
“有什么不一样?”
“裸体不等同于性感。”陈家平很没好气地说。债主是债主,反正死活都要赔钱,他干嘛要讨好他。
欧阳业大咧咧地往沙发一坐。一抬头,大惊。“你病了?脸色怎么跟个死人似的。”
“是啊……我得绝症了。”
“哦……死前记得赔我车钱。”欧阳业很冷血地说。
陈家平一时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忍忍。“请问欧阳先生到小店有何贵干?”
欧阳业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着没有回答。据说从一个人的坐姿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像欧阳业这种坐着两腿分开,双手放在扶手上,说明此人要么不拘小节,要么具指挥者的天质或支配性的性格,主人不会是什么禁欲主义者。
从陈家平的角度看,这个姿势真是他妈的性感极了。陈家平这个人完全是肉欲至上,人家和他有生死大仇他也会忽然色心大起在脑子里剥光别人的衣服。现在,他就在想象,欧阳业脱光衣肤后身材是什么样子的。身材比例显然很不错,平时应该也很注重保养,皮肤看起来也不错,肌肉很有劲道,咬起来肯定很带劲。
想着想着……陈家平口水都快流下来。欧阳业看他神情古怪,他也是花丛里过来的老手,差点没气晕过去,居然被别人意奸。“喂……”
“什么?”陈家平还没回过神。
“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是吗?”陈家平赶紧擦嘴角。
欧阳业嘴角抽搐,真想冲过去捏死这个小子。偏偏陈家平这混蛋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怎么,我就淫你了,你告我去啊,你去告是你的本事,所以他奸笑两声,心里觉得占了对方便宜,那些钱我就当过夜费了。脑子这么一想,眼神就更色了几分,只差没冲过去扒欧阳业的衣服。
本来一个男人不明用意地盯着另一个男人,平常人也不会想到这方面去。主要是欧阳业这人天生有一种吸引男人的特质,几次被男人搭讪,一来二去练就火眼金睛,往人群里一扫,就能看出哪个家伙是圈子中的人,十拿九稳。
欧阳业冷冷地哼一声。
陈家平也很不爽地哼了一声。
其实陈家平之所以这样阴阳怪气的,主要是因为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心一意认定欧阳业是来找麻烦的。欧阳业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至于无聊到这种地步。
他只是过来买衣服罢了。鬼使神差跑来这家店,死不死地青天白日被一个男人吃豆腐。
陈家平总算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敬业精神,用棺材板一样的声音给等同上帝的顾客介绍新款的服装。顺手拿起一件衣服往欧阳业身上一比,夸张地赞叹。“啧,不错,帅极了。”
“这就是你们的VIP待遇?”欧阳业一看他吸毒过度昏昏欲睡敷衍了事的样子就很火大。
陈家平斜着眼白他一眼。将衣服往架上一挂,双手抱胸。“你他妈的烦死,所有的衣服全在这,爱挑不挑的。”
欧阳业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刚想发怒,就见一个老头背着手,身后跟着一帮美女店员,派头十足地边看看衣服边点点头。一时摸不清这是哪路的神仙。老头又瘦又精,架一副老花镜,背有点驼,不见什么惊人这处,可这年头人不可貌像,越是真人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陈家平的脸比刚才更难看。天要亡他,他是不是要去打打小人啊,还让不让人活哪。
“什么人?”欧阳业的声音明显幸灾乐祸。
“你看呢?”没好气的。
“有点像裁缝。”
一语中的,这老头还真的就一裁缝。陈家平佩服,厉害啊,眼光刀似的一扎一准。他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这老头是对街一小店的老裁缝,做过长衫做过对襟衫,偶尔也为死人做做寿衣。到了这年头还有谁做衣服,真做衣服的都是有钱人定一架飞机飞法国巴黎什么地的。老头生意冷清得不行,可他有一绝活,戴起老花镜瞄一眼成衣就能裁出衣样来。
几个白领更精,看中文思明的哪个新款,让老头来店里看看。就对街,出小巷总共走也五分钟,方便得不行。老头手一背,慢慢转悠,硬是将一帮见惯世面的美女员工给唬做了,以为来一个三高的款爷,前呼后拥热情扬溢地为老人家介绍当季服装的独特之处,还双手奉上香茗。老头回去就捣鼓出一件一模一样的,售价八百。差点没把定衣服的乐死,正品要价一万八啊,这得差多少倍啊。老头也乐,做一辈子衣服也没做过八百一件的,党的政策好啊,商机无限啊。
自此老头就有事没事地来店里转转。听说,他那店最近翻修了。
陈家平拿他没办法,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他也没大批量仿照,你能怎么样?
老头一踱就踱到了陈家平的前面。看看他,摇摇头。“小伙子,脸色不好啊。不舒服啊?年轻人多运动运动,不然等老了之后,这疼那疼的,像我,腿就不行,一下雨,关节就痛,唉……”
陈家平顿时郁闷到不行,还要遵守员工守则强颜欢笑。清清喉咙,想拿出一店之长的风度,怎么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身份,尤其是在欧阳某人明摆着看戏心态的状况下。哪知姿势摆的太过,转身太猛,再加上一些身体因素,他少爷一个跟跄就往地上倒去,一时大脑呆滞……
如果此时在拍电影,男主角会适时出来英雄救美,伸手接住女主角,女主角惊魂莫定,睁开眼与男主角深情对视,背景音乐响起,自此水到渠成……
现实里,陈家平这个主角很不雅地摔向地面,人称这种姿势为:狗啃屎。
这一下不但让陈家平掉了面子连里子都丢了狼狈到了极点,任何事物人物到他眼里都有了血海深仇还需血债血还。老头一见,出事了,溜了。一帮员工跟店长混久了,知道他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比较好面子,以免被灭口,全都跑外间去了。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本来欧阳业很想保持绅士风度,被他怨毒地一瞪,顿时哈哈大笑。“你的眼睛活像午夜凶铃里的贞子。”
妈的,敢把他跟那种恶心巴拉的女鬼相比,他最讨厌这种东西。从地上爬起来,靠近欧阳业,保持一种暧昧的距离,若有若无的,吹着气,说:“你知道贞子除了吓死人之外还做了什么嘛?”
是从电视机里爬出来和男人调情。
陈家平的五官不是最出色的那种,比他好看的男人多得去了,可一个常常寻欢作乐的人总会带上一种堕落的诱惑姿态。
文思明说,女人的魅惑来自高跟红唇。男人的风情是骨子里头透出来的。
当一个女人脸色苍白很病态地楚楚可怜地躺在那里,会勾起人的保护欲,换成一个男人的话,幸许就会形成虐待欲。
欧阳业只感到陈家平温热潮湿的气息拂在自己的脖子上。似有似无,像只充满情欲的手戏弄挑逗的拨一下欲望的弦,奏出的都是不怀好意的靡靡之音,扰人之乐。所以,当他再看向陈家平的时候,眼光已经不是纯粹的男性角度。陈家平的五官是染上妖淫色彩的。
知道妖精是怎样在六根清静的出家人面前摆弄风情的,挑逗原始欲望的吗。陈家平就有过之而无不及,非赤裸裸的诱惑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欧阳业一时手足无措,心跳有那么一丁丁的不规则,自然,他还是很冷静的。
陈家平倒也没真想过勾搭欧阳业。他再爱玩,再没节操,再色欲熏心也不会看到一个漂亮的男人就想把他拐上床,他旨在扰乱敌方军心,目的一达到,马上退开。狂笑。“哈哈哈……欧阳业,你居然脸红。
欧阳业没有他预期里的暴跳如雷。这小子只是轻蔑地伸手掸鸡毛一样拍了拍衣服,不发一言就走了。
陈家平获胜,乐不可滋地倒在沙发上,身心一放松,马上和周公去下棋。
然后,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他正和一位俊男在床上翻去覆雨。欧阳业不知怎么站在床边,还穿着件巫师袍,一只手还拿着黑蜡烛,他冲他露出牙齿一笑,抽出一把尖刀,说:“时……间……到……了。”
陈家平吓醒过来。决定不要去惹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