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你成一家+番外 by左手夕阳 [新花流] - 1011only_com-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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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平吓醒过来。决定不要去惹欧阳业这种阴阳怪气的人。
冤家的路总是窄的。
两人再见面时,陈家平正被陈家敏六岁的儿子折磨得几乎吐血。那个小家伙顽劣异常,半夜不睡觉跑到他房间非要他讲故事,还不许照书看,他要听现编的,要新鲜出炉的。
所以,当欧阳业再看到陈家平时,他照旧脸色发青,面无血色,欲求不满状。
陈家平昨晚给小侄子编了一个不知所去的一条金鱼和一只癞蛤蟆恋爱的故事,脑细胞损失惨重,仍处于梦游一样的状态。直琢磨陈家敏怎么会生出这么恶趣味的儿子。抬头见欧阳业人模狗样的站在前面,跳起来。“你他妈为什么在这?”
“你他妈站的还是我的地呢。”欧阳业斯文扫地的回骂。
这家餐厅是他开的?陈家平舀起一勺汤。“怪不得这么难吃。”
欧阳业气得太阳|穴直跳。笑谑。“你的床伴够凶猛的。”
陈家平下意识地摸摸锁骨上方的创口贴,这是沈从俊这个王八蛋弄上去,最近不知怎么了,姓沈的混蛋是越来越粗鲁,非得弄些什么上去才甘心。害他昨天晚上被子小侄子很好奇地摸了又摸,摸了又摸,还很有求知精神地问他,舅舅,这是什么啊?偏他半件高领的衣服的都没有,今天只好欲盖弥障地弄了块创口贴,怪是怪,总比让他一个大男人在脖子上弄一根丝巾强多了。
“我身上还有没贴创口贴的,你要不要看?”陈家平冲他眨眨眼。
“好啊。”欧阳业说。“脱。”
陈家平一口汤呛在喉咙里,难受得直咳嗽,面红耳赤见鬼一样。“什么?”
“你说让我看看,我就让你脱啊,不脱怎么看?”欧阳业理所当然。
陈家平握住胸口,飞个媚眼,指着兰花指,学女孩子娇羞状。“死相,讨厌,我不嘛!。”
欧阳业瞠目结舌,半晌作声不得。四顾看有没有人朝他们这桌看过来。松一口气。
“我猜你是那种欠人干的?”
“你问得真露骨。”陈家平也不生气。“偶尔偶尔。”这又没明确区分。不过,他少爷比较钟情于当个受,躺在那里被子人伺侯得舒舒服服的有什么不好。作一号都累啊,不但要让自己得到性趣还要顾及身下的人有没有乐趣。不然,跟强暴差不多,他Xing爱好正常,没什么兴趣玩SM。不过……很下流地瞟一眼欧阳业,听说肌肉结实的人鞭打起来比较爽。
欧阳业看他眼珠发蓝,表情Se色的,肯定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人吃饭都能吃到发情。
“你……”陈家平打量他一番,“你不会真的想玩玩吧?”
欧阳业高深地,很留余地,让人摸不着头脑地一笑,粉潇洒地走了。这个没教养的,搅得人一头雾水却很无良地走了,摆明让人不好过嘛。陈家平不碰圈外的人,对方主动送上门的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这只是这么地“秀色可餐”。
侧侧脸,欣赏一下自己的倒映,自恋一番。果然是帅哥啊,怪不得怪不得。
楼下停车场,欧阳业面无表情靠在车上吸烟。这里可以看到陈家平坐的那个位置,隔着一层茶色玻璃。
他是对陈家平有点兴趣,对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档事有点好奇。不清不明的诱惑是很致命的。夏娃偷吃禁果也不过是对一样新鲜加禁忌又不明了的东西好奇导致的。如果吃过一口,味道极差,说什么也不会再去吃第二口的。
欧阳业正是出于这种心理,一向只认女人的他,竟会对一个男人抱有性期待,这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滋味。不是对男人好奇吗?那就找个人试试,不好的话,下次求你你也会一把推开的。他喜欢的终是女人,肤如雪,发如丝,唇如花,香软温玉抱满怀。
他的打算是非常好的,自私本性毕露,只是漏算了一点,万一上瘾怎么办。他大爷幸许不知道,很多人就是因为好奇才一脚踏上黄泉路,再也拨不回腿的。
好奇心杀死猫。是至理名言,切记切记。
陈家平后来得知欧阳业是为这种原因万劫不复的,死都不信,自动把他归划入是因为被自己的迷倒的。他这么帅,这么有魅力,这么性感,你不是因为迷上我才来找我的,谁信啊。
因为别有用意,欧阳业就大大方方在挥挥手,修车费也不用陈家平赔了。陈家平大乐,居然还有这种好事,给欧阳业的脸色不知有多好。想想本来要飞的钱又回到了你手里,就跟得一笔意外之财差不多,值得好好庆祝。欧阳业当时想,把你给美的,你去卖身,意外之财不是更多。
“看不出你是常常健身的人。”在健身房欧阳业看陈家平明显缺少运动的身材抱有疑惑。
“你懂什么。”陈家平捡起一个份量最轻的哑铃举了举,眼睛却满场游走。健身房可是他们的天堂,一众美男大秀身材,大饱眼福之外说不定还能遇到同道中人。
这里可以反证明欧阳业还处于一种较正常的阶段,他尚未从同性的身体看出哪里有性诱惑。陈家平却开始对一个金发猛男流口水。欧阳业极看不上他这副样子。等欧阳业把外衣一脱,陈家平眼珠子亮了亮,只差吹口哨,根据他的目测,足以推断欧阳业的身材不错,没想到这么好,尤其是他的皮肤,浅蜜色的,又紧又滑,看上去就可口得不行。要不是它们的主人是欧阳业,陈家平早扑上去。
不敢动手只能动眼。怕被人看上健身房干什么啊。所以,陈家平看得理直气壮。等运动了一会儿,眼前这具充满美感的肉体挂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汗珠效果好得如同出浴裸男。
“你看得够开心的。”欧阳业讽刺。
如果你脱了背心,脱了运动短裤,我会看得更开心。陈家平摸摸鼻子。
“除了上床,你们还能做什么。”
陈家平咕咕笑。“你给女人送花牵手烛光晚餐,目的不也是为和她上床。”他们较喜欢直奔主题,符合天性。
据说原始社会,男人追求对象,是守在暗处,一棍打昏对方,拖进洞就可以办事了。比现代省了不知多少程序。
欧阳业也笑。
一个作家在他书里写男女主角的床戏,大量诗意地渲染环境事物,认为这是性茭之美。有病,如果你同一个人上床时你还能清楚知道自己是身在天堂还是地狱,你根本就没尽兴。
对另一具肉体投入的,忘我的,濒临死亡的,原始的激|情才是性茭之美。
他们无疑深谙此道,身心俱得到无比满足。
欧阳业在冲洗后围了一条毛巾出来。陈家平已经换好衣服了,他的头发还没擦干,湿漉漉在滴着水,皮肤也笼着一层烟离的水气,五官柔和,整个人都是新鲜、明朗、清爽的。更衣室隐隐约约情Se的气味。陈家平显然没预料还有这样的“艳遇”。欧阳业的手插入他的头发托着他的后脑吻上他的唇,陈家平愣是还没进入状态,回过神时,立马不示弱地回吻过去。
天雷就是这样勾动地火的。
欧阳业喜欢主控地位,对方是男是女他都要掌主导权。陈家平则无所谓,快乐至上,热情如火,谁让这块是他肖想过的肥肉呢。
吻着吻着,两人都有点不耐烦。陈家平的手很不安份地潜进他的下体,围一条小毛巾,下手方便。下一秒,欧阳业分开两人的距离。捉住他的手一把丢开。
陈家平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拉开门,欧阳业一拳砸在橱柜上。
几天不见,沈从俊似乎瘦了一点,坐在地板上喝酒,上好的威士忌,很是腐败。陈家平平时腐败不起,这时乐得陪着一起糟蹋名酒。人隋炀帝还拿芝麻油洒大街呢,他们好歹也是拿来喝的。自欺欺人心理发挥得淋漓尽致。
陈家平的酒量不好,喝得全身发热,甩掉外衣倒在地板上喃喃地道。“被拒绝了?!”想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白瞎了他。
沈从俊喝得明显比陈家平要多得多,很忧郁地靠在窗上,看上去还很清醒,其实已经差不多了,无论陈家平说了句什么,他都哈哈地笑。对着酒杯横眉竖目。“当心我一掌拍死你。”
踢踢陈家平。“喂,家平。你是怎么进圈子的?”
“我阿?我…………”陈家平觉得脑子里有大堆想说的话,关也关不住,大有滔滔不绝之势,把自己从中学到大学的那点破事全都抖了出来。十几岁时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当时年少轻狂,和男人玩和女人玩反正都是玩,有什么大不了的,取悦自己最重要,一头扎进五光十色光怪陆奇的世界,不复回头路。生活太精彩刺激,渗入的一点点命运捉弄的小悲哀同水里一线变幻的色彩。
他年轻,尚来不及悲伤。
“哈哈哈……有意思。”沈从俊对着杯子倒酒,瞄准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把酒倒在了杯子外面。“我不讨厌女人,总会结婚生子……”
事业家庭女人孩子,一生就这样……
他“啪”地倒在陈家平身边。喷着酒气亲密地无摩着他的脸,眼神却很遥远,看着另一个人。“你说……好不好?”
“老土。”
“你说,人一大怎么就跟小时候不一样呢?”沈从俊严肃地思索“高深”的问题。
“你受刺激了?”陈家平捧着他的脸。晃什么晃啊,晃得他都找不准他的脸是在哪搁着的。真好,我也受刺激了,难兄难弟啊。陈家平感动得泪盈于睫。
“妈的,怎么会这样?” 沈从俊很是沮丧,低头吻陈家平的下巴。
“滚边去。”陈家平很不爽地推开他。上他还一副快哭的样子,当他犯贱啊。
“靠,让我上你会死啊?”沈从俊骂。
这两个人明显都不大在状态。完全鸡同鸭讲。
陈家平傻笑两声,翻身趴在沈从俊的身上一通乱吻,七手八脚地解扣子,解了半天一颗也没有解开。“操,什么东西,不玩了。”
“你说不玩就玩,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鬼东西。”沈从俊激动地喊。
陈家平一头倒在他身上,动也不动,偶尔伸出拍拍他的胸膛,心里恼火,枕头怎么这么硬,拍都拍不松。真是不上道。
今夕何夕啊?沈从俊很诗意地很朦胧地很昏昏欲睡地想。
谢克乔第二过开门进来,以为这两个人被人谋杀了,人事不醒地蜷在地板上,因为冷,陈家平死揪着自己在外套,可怜的沈从俊只盖了半只袖子,一屋子的酒味。谢克乔上去就给每人一脚,偏这两人死猪一样半点反映都不给。火大的谢克乔去浴室接了壶水,当头就浇了下去。
两个人跳起来,落水狗一样抖着水珠子。
“醒了,去把收拾干净给我下来。”
平时发号施令怪了的人说出的话威严十足。
两个人乖乖地去弄干净自己哈欠连天地坐在餐厅里吃早点。陈家平咬一口面色,又吐了出来,一股酒精味。
春天都过去好久了,你们俩还在叫春呢。
“不行,我要回去睡觉。”陈家平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冲两个人挥挥,游魂一样飘了出去,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去睡得昏天暗地。气得陈家敏直骂,文思明怎么就请了你这种东西当店长?砸自己招牌?
欧阳业的日子也不会有多顺意,越来越有回不到正途的趋向。怀里的女人脂粉香气过分的甜腻。烦躁地抽烟,烟灰点在烟灰缸里是时间的尸体。闭上眼睛会想起陈家平的笑,狡猾、不怀好意、带腐蚀性。
他像沙漠中濒临死亡严重缺水的旅行者,面前有一只很诱惑的瓶子,里面盛着的却是毒水。
喝不喝,他都死路一条。
越是不去想就越会想起,越是想起就越是暴躁,身边的人全遭了殃。合伙人林清实在看不过去。
拿着一只苹果雕刻玫瑰花,没心没肺地说。“那还不简单,喝了瓶子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