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你成一家+番外 by左手夕阳 [新花流] - 1011only_com-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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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瓶的肯定是我们的人。”欧阳业说,“你小子就祈祷明天不会出什么意外,万一真是品酒高手,闻一下瓶塞就知道动了手脚。”赔钱事小,声誉事大。
横他一眼:“你说,我得怎么收拾你?”拍拍他的脸,很是暧昧。
陈家平赔着笑,想讹我?我陈家平怎么着也不是吓大的。摸摸肚子,忽然想起自己一天没吃饭了。“喂,有什么吃的?饿死了。”
“下楼去买。”
“八楼,不去。跑了一天,累死了。”陈家平赖在那一动不动。
“你捅这么大搂子还拿乔?”欧阳业很有气势地扔出一句话。姿势眼神非常之到外,如果含一根雪茄就是黑社会老大杀人前兆。
陈家平理亏,举手就范。到楼下超市很快就捧回几碗方便面。
“你让我吃这种垃圾。”欧阳业极度不满。他喝他好几万的酒,他让他吃几块钱的方便面。
“这是方便面吗?这是营养湿面,非油炸,不加防腐剂,健康食品。”陈家平笑话他落伍。
不满归不满,又饿又累,欧阳业臭着一张脸一口气吃了两碗。放下筷子,踢踢陈家平。
“去。扔垃圾去。”自己起身就冲往浴室冲。
陈家平还傻愣愣地去拎垃圾袋,见这架式,条件反射地追过去抵住门。“欧阳业,来者是客。你懂不懂待客之道?”
“不懂……”欧阳业霸着门耍流氓。“要不要进来一起洗?”
陈家平张口结舌,以前他怎么没发现欧阳业的脸皮这么厚。
“干什么?害羞?”欧阳业贴着他的脸,喝着气。
“我害什么羞?大爷,我这不是已经是你的人了嘛。”陈家平恶心他,故意探出手,想趁机摸一把。门啪地一声甩上,差点撞断他的手指。
第二天欧阳业打电话过来。“陈家平,晚上喝一杯。”语气遗憾,“看来你不用为我为奴为婢了。”
“我从不认为我有这样的机会。”陈家平老神在在。事实上他一天如坐针毡。
当天晚上两人一起吃完饭。欧阳业就被陈家平顺进了一家GAY吧。酒吧在地下一层,步下窄窄的楼梯,两壁发着蓝光的广告灯,很是惨淡。等转个弯,隔着墙听到喧嚣的音乐,入口处一个人戴着半边的天使面具,“唰”地每人塞一份宣传单一只保险套。
欧阳业一看“预防艾滋,提倡性健康”。陈家平又塞回去一个安全套。“我们俩个一起的,一个够了。节省资源。”
那个半边天使喔的一声,轻佻地吹一声口哨。欧阳业以前风流归风流,还没见过这种场面,被陈家平扯着拉了进去。里面刚好是蹦迪的时间。激烈的舞曲,中间舞池挤满了随着节拍舞动的人。一位英俊逼人的DJ挥着手把场内气氛调高到最热点,对着话筒大声唱:“求求你给我个机会,不要再对爱说无所谓……”
欧阳业第一次发现这么流俗的歌词也可以让人感动。
有人在拥抱,有人在亲吻,有人只是相对而舞,眼神却鱼水交溶……
一场狂欢,尽情,尽兴,仿佛劫后余生,用尽每一分力气。
陈家平点了一打啤酒。老板还送来一盘水果。“我们没有点果盘。”
“噢……”老板为他们点上桌上的蜡烛,“今晚一对客人庆祝共同生活十周年,请全场果盘。”
“祝福他们。”陈家平笑。
“结婚?”欧阳业诧异。
老板笑。“很多人结了婚也不一定能过十年。”
欧阳业点点头。
大部份人去跳舞,只剩零零落落的几个人。“你猜会不会就是那一对?”
陈家平看过去,一对男子在座位旁的空道上互相拥抱着跳舞,没有随着快节奏的拍子,而是慢慢地移动着舞步,时不时地耳语一番。全世界繁华尽褪,不过他们脚下一尺见方土地。无端让人想哭。
“也许。”陈家平喝干瓶中的酒。有点痛心的苦涩。肩上一热,是欧阳业的手,愕然转过头。只是很随便的一个动作,他甚至没有看他。
他望他的侧脸,他望狂乱的舞台。
只是无意的一搭,状若安慰,连温度都是无心的。
很多人的失心并不值得。对方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暗示都没有,是自己误会。
他不是他世界的人。
“他们都是出来玩的情侣?”
“不是,很多人幸许都不认识。”他说。
“那个男孩看起来还很小。”十八九岁的小男孩,皮肤白嫩,左耳一枚耳钉,他似是倦了,靠在差不多年龄男孩的肩头,交握着双手。
诗经说,执子之首与子偕老。人生百态,牵手只是一瞬。
“他们在里面亲密无间,一出去也许就会分手。”陈家平淡淡地说。见多了,难免冷血。
音乐停止,人群停下舞步回去座位。有人又走上去,点了一首歌,用假声唱梅艳芳的歌,原音重现一般,众人纷纷叫好。陈家平一时兴起,趁着酒兴,跑上台去拿着话筒就说:“我把这首歌送给我今晚的男伴。”
他一指位置,欧阳业快惊呆了,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一时只好尴尬地跟着一起拍手。
“你以目光感受;浪漫宁静宇宙。
总不及两手;轻轻满身漫游。
再见日光之后;欲望融掉以后;
那表情会否同样温柔。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
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
来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一点的靡烂,一点的璀璨,一点的悲哀,一点的意犹未尽……唤起无数感叹,一曲终了,众人半日回过神来。一位主持人走出来,忽然说:“我们请这位帅哥的男伴上来KISS一个好不好?”
陈家平笑。“抱歉,我同伴第一次来,还是算了。”
“KISS……KISS……”底下的人纷纷起哄,“不上去,我们就上去亲他了。”
陈家平一时下不了台。欧阳业毕竟不是圈中的人,让他抛头露面实在有点于心不安。欧阳业还在想:看不出啊,陈家平唱歌还真有两下子,听得他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自己也被风尾扫中。
后桌一个男人色迷迷地盯着台上的陈家平。“你不去啊?我上吧?”
“你敢吗?”简直活腻了。欧阳业站起身,几步跨过去,一片怪叫中勾住陈家平的脖子。又深又火的法式热吻。陈家平茫茫地抬起头,茫茫地接受,目光流转,似喜似悲。真敢啊……让你亲一下,不是让你当众和我热吻啊……
猛掐他一下。陈家平趁势跳开扯着他逃也似地冲下台去,低声骂。“你有病,还真当众上演激吻戏码?”
“不然怎样?轻轻碰一下?”欧阳业说,“那叫吻吗?那叫唇与唇的碰触。”
陈家平差点气晕过去。他是小巫,欧阳业是那个大巫,还是死不要脸的那种,比他这个正牌的GAY还要敢。
主持人在上面说:“两位帅哥的表演真的很热情,我很担心接下来的节目吸引不了众人的喝采。”
两人难得大窘。幸好灯光一暗,所有的人都去看台上的钢管舞。穿着透视衫的男孩抱着钢管,在呻吟似的音乐中做出充满性暗示的动作。
“你眼珠子快掉出来了。”欧阳业用牙签插起一块西瓜,有深仇大恨一样扔进嘴里。
“证明我们不是同道中人。”陈家平收回目光,举起酒跟他碰一下。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你能解释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陈家平对着他,抬手描绘他的五官,见鬼,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该死地合自己的胃口呢,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是怎么搞到一块去的?
“别喝了。还要开车回去。”欧阳业抓住陈家平的手。一到这里怎么这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又蹦又跳的。“家平。”
浪费是一种犯罪,反正我又不开车。陈家平很是豪爽地干掉了所有剩下的酒。期间还有人跑过来敬酒,被欧阳业杀人的眼神给吓了回去。靠,我坐这儿,还有人敢上来勾搭。再斜一眼陈家平,整个妖精。
妖精已经东倒西歪了。
“喂,你不是说你酒量很好?”欧阳业拍拍他的脸。
“是……啊……哈哈哈……”陈家平得意地点点,摇摇晃晃地伸出一根手指,“我……是千杯……不……醉一杯倒。”
“去你妈的。”欧阳业笑骂。认命地扶他出去到车里坐好。
“再……坐……会。”陈家平挣扎想下车,被一把给塞了回去。
“不许去。给我坐好。”欧阳业恨恨地道。等他一坐进驾驶座,陈家平就缠上来,吻着他说。
“那个谁……哦……欧阳……业。我们做吧。”
“做个头。”欧阳业推开他,“你给我坐回去,醉鬼。”
“那我……”陈家平硬是不让他开车,微微扬起唇笑,“那我帮你Kou交吧?”
欧阳业脑子轰地一声响。陈家平身上的温度很高,因为喝醉的关系,两颊粉红,眼睛水润润的,嘴唇红嫩得像掐得出水来,一时呼吸急促。“你……”
陈家平已经凑了过来,低下身去。欧阳业感到他的牙齿隔着一层裤子小狗一样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咬着自己的分身,一时血脉贲张,急切地想要更快感的刺激。陈家平却不再动了,静静地趴在那里,他睡着了。
欧阳业愣了愣,只想一脚把那小子踹下去,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急驰回到住处,一掌拍下去。“下车。”
一懵一懵的陈家平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不明状况地冲他笑,直笑得欧阳业一肚子的火,揪住他的领子拖下车,一路飞沙走石地冲到公寓,一打开门,直接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就把他的头往下按。
陈家平嚎叫一声,跳起来,红着眼指头他的鼻子就骂。”干什么你?“
“酒鬼。”
欧阳业又气又恨,见他湿了一片头发搭在脑袋上跟个哈巴狗时又笑起来,冲动地吻着他的唇,一时难分难解。
“不会喝,喝什么酒。”揉什么似地揉着他的脑袋。
陈家平受辱,气得不行。形象尽失,如果他那帮美女店员看到他们店长这副德行估计得晕倒一半。
蒸腾的热水弥漫了一室的水气,陈家平整个躺在欧阳业身上。“挤死了,换个大点的浴缸。”
欧阳业低头就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水雾里的脸,生动得失真,他一下一下摸着带着香味的皮肤。以前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和一个男人亲腻地躺在水里大玩鸳鸯浴。
他走进了怎么样的一个世界,为什么会欲罢不能?
流浪者,情感的流浪者,没有起点,没有目的,从这站到下一站,这一程有人相伴,另一程又剩下一个,直至生命终结。
剩下的也许只是一窗一窗的风景。
“玩玩就算。欧阳业。”陈家平吻着他说。
就你小子还管起我来。那时欧阳业很是狗眼看人低不可一世地这样说。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陈家平在店里很是记恨地喝着咖啡。很有一种搅乱一池春水的感觉,一心烦意乱,看什么都很是不顺眼。
店员美美挑着媚眼说。“店长,你更年期还是怎么着?成天灵灵异异的。”
“造反啊你?”
“哼。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美美瞟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