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一个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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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南宫稚柳将包袱顶在头上,提着灯,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间艰难行走,六月山中,雨说下就下,还没等他找个树洞避一避,豆大的雨点已经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他暗叫一声苦,加快了步伐,跌跌撞撞往前冲,山林中的小路蔓草丛生,借着微弱的灯火才能勉强辨识,突如其来的暴雨不仅把南宫稚柳淋成了落汤鸡,也浇透了他手上的灯笼,倾盆大雨中,伸手不见五指。
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在山林中乱撞,南宫稚柳被淋得睁不开眼,慌不择路,一脚踩进树坑中,摔了个嘴啃泥。
膝头传来阵阵锐痛,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破皮了,他呻吟一声,挣扎着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右脚被什么东西绊住了,陷在坑洞中拔不出来。
大概是藤枝草蔓吧?他也没多想,动了动脚踝,用力一扯。
缠着他脚的东西被拉断了,南宫稚柳拖泥带水地爬起来,才松了口气,只听头顶惊雷乍响,四周瞬间亮如白昼,他这才看清脚上缠的不是藤条,而是一道符,已被他拉扯之下,撕得稀烂。
这种鸟不拉屎的深山也会有人做法事吗?南宫稚柳后背一阵发冷,只觉黑黢黢的密林中隐藏着幽魂累累,正狞笑着朝他逼近。
就算是自己吓自己也好,反正他向来就不是胆大的人,当下决定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
雷声过后,雨势只增不减,南宫摸索着找到自己的包袱,甩掉缠在脚上的符,夺路而逃。
风雨声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随即如浮烟般被吹散。
雨小了些,风却一阵紧过一阵,吹在身上冷得像冰,南宫稚柳冻青了嘴唇,哆哆嗦嗦地念着佛号,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虽然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碰到疑似怪力乱神的事,任谁都会忍不住害怕的。
翻过一个小山包,脚下的路渐渐变得平阔,朦胧中,看到前方有灯火闪动,似是有人家,南宫稚柳精神一振,将包袱甩在肩头,一路小跑赶了过去。
从远处只见微光跃动,走近了才发现那竟是座高宅大户,朱漆门,琉璃瓦,檐下一排灯笼高挂,宁静祥和,在这样的深山密林、凄风苦雨中却显得无比诡异。
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儿时听过的乡野奇谈:赶考的书生半夜在一家豪门大户借宿,美若天仙的小姐自荐枕席,一夜销魂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乱坟岗上,怀里还搂着一具枯骨……
越想心里越毛,南宫稚柳悄悄向后退去,却冷不丁撞上什么,吓得“呜哇”一声跳开,定睛一看,却是一株垂柳,带着雨珠的柳条拂过他的后颈,湿凉滑软,引出一片一片鸡皮疙瘩。
虚惊一声,却差点吓掉他半条命,南宫稚柳长出了一口气,正打算掉头就跑,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门下传来女子带笑的低语:“公子请留步,我家主人等候多时了。”
南宫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他瞪大了眼睛,那女子提着灯笼迎出来,向他行了一礼,道:“还请公子赏光。”
“你……你家主人……是谁?”南宫结结巴巴地问,头发都快炸了起来,只见那女子杏眼桃腮,娇美动人,一身白衣似雪,笑起来如春花初绽,眩花了人的眼。
深山之中,竟有如此尤物?
南宫越想越不对劲,在走与留之间天人交战——虽然这一切有可能是鬼魂作祟,可是佳人如画,就算鬼也是艳鬼,一夜风流自是可期。
南宫稚柳虽是君子,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面对美人免不了心里痒痒,何况侍女美成这样,主人不知该是何等人间绝色。
那女子仿佛看穿了他的犹豫,笑道:“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公子还是进来吧。”
南宫咬咬牙,把心一横,朝那女子作了个揖,硬着头皮跟她进了大门。
赶了半宿夜路,又冷又饿的南宫稚柳在几个俏丫头的服侍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崭新的绸缎锦袍,坐在一桌佳肴前,终于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风卷残云地解决掉面前的美味,他倒了一杯酒,心满意足叹了口气,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送出一连串愉悦的饱嗝。
吃饱喝足,南宫稚柳被带到一间雅致的小轩前,引路的侍女向他福了一福,道:“我家主人在此等候公子。”
怀着三分期待三分惊疑,南宫推开了门,空气中飘来淡淡的檀香味,垂地的丝幔遮掩住大床,床前烛光闪烁,隐隐约约地映出幔后斜卧的人,南宫心头一动,回手阖上房门,慢慢走上前去。
撩开帐子,对上一双漆眼如墨的眼眸,南宫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目光片刻不离地凝视着床上的人。
狭长的凤眼,噙着两潭深碧,柔似水,浓如墨,眉梢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邪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微微弯起的薄唇,一件玄青色纱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迤俪了一地的青丝,额间一抹淡青色龙纹印记更添了无限的风情,眼波流转间,南宫稚柳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果然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虽不比桃李娇艳,不似芙蕖清雅,这张脸也足以让人喘不上气来,狷丽逼人,加上从骨头里逸出来的妖异惑人之气,勾得人心笙荡漾。
美人见他看得入神,微微一笑,朝他招招手,南宫稚柳早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忘了身在何方,晕陶陶地走到床边,执起一缕长发,沁人的清香漫了过来,催人情动,他低咳了一声,下腹一阵热流涌上,身体的反应昭然若揭。
美人轻笑一声,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南宫“哎呀”一声,头晕眼花地被摔在床上,一具温热的身体压了上来,美人将他的双手擎在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另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襟,抚上平坦结实的胸膛,漫不经心地揉捏着一边的小小突起。
“咦?”南宫稚柳反应过来,低头一看,美人衣衬半开,胸膛竟然与他的一样平,而且修长的颈上,分明还长着喉结,他傻了眼,用力挣动起来,叫道:“你究竟是男是女?”
“你以为呢?”美人低嗤一声,声音低沉沙哑,听在南宫耳中不啻晴天霹雳,他欲哭无泪地抬起脚想踹开美人:“你这妖怪还不放开小爷!”
美人皱皱眉,腰身下沉,将他整个人平平地压在下面,道:“我叫璃景,不叫妖怪。”
我管你叫什么!南宫稚柳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璃公子,你先放开,有话好商量,我不好那玩意儿的。”
璃景挑挑眉,捞起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几下把他剥得精光,幽深的眸子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道:“你难道不是为与我燕好而来?”
“不是!”南宫嘶喊,却有些底气不足——凭良心说,璃景若是美女,只怕他早已经扑上去了。
可惜他美则美矣,却是个男人,只好万念俱休。
而璃景显然不这么想,他低下头啃咬南宫的颈项,手指顺着胸膛滑下去,在小腹上圈圈绕绕,下半身与他若即若离,磨蹭不已。
南宫稚柳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抖得像筛糠,咬牙抑制住腹下火烧火燎的欲望,明知道璃景是男人,可是在他夺人的美貌面前,自己实在难以把持。
璃景的衣结尽散,那件玄青色薄衫全部敞开,只剩衣袖还挂在身上,温热结实的身躯贴上他的,厮磨间,披垂下来的衣角轻轻拂过发烫的肌肤,宛如火上浇油。
“停……停下……”南宫稚柳几近呻吟地命令,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忍得分外辛苦,璃景撑起身体,邪笑着看他,道:“你下面都硬起来了,还说不要吗?”
南宫稚柳低头一瞧,顿觉羞愧欲死,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兄弟只被对方撩拨了几下便一柱朝天,颤巍巍地要求关注,他咽了口口水,抬起头来,小声提议道:“你……你坐上来好了……”
看在他这么美的分上,自己可以委屈一次与男人行房。
璃景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一只手在他欲望中心流连不去,绕着根部轻轻刮挠,就是不肯给他个痛快的解脱,而另一只手,则抚上后腰,向下插入臀缝中。
饶是南宫稚柳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自己后门危矣,他扭动着身体死命地挣扎,骂道:“妖孽!你敢动小爷,小爷一定找道士收了你!”
璃景冷哼一声,将他两条腿抬高,念了个咒,两道白绫缠了上来,南宫稚柳踢个不停的双腿被固定在身体两侧,门户大开,璃景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美景,笑道:“你这种人,教训一下才会学乖。”
“死妖怪!混账王八蛋……唔!”又一条白绫飞来,堵住他破口大骂的嘴,璃景摇了摇头,啧啧道:“方才不是还想要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南宫稚柳一边“唔唔”闷叫一边摇头,奈何他一介凡人,此时又被缚着手脚,只能像条摊开肚皮的白鱼一样躺在那妖怪身下,任其宰割。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算是真正明白了!
璃景饶有兴致地伸指捅捅他臀缝中间的小小洞|穴,指尖才伸进去,那里就羞涩地缩了起来,不肯有分毫相让,璃景眨了眨眼,撩起一缕长发,用发尾在他那里扫来扫去,南宫稚柳身体颤得更厉害了,鼻腔中逸出含糊不明的呜咽,呼吸越来越浅促,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焦急,一双眼已是水汽氤氲。
璃景从床边摸出个小瓷瓶,沾了一指药膏,缓缓地送入他将要进占的地方,紧窒的肌肉包裹了上来,将那药融渗入身体,灼热感顺着脊梁蹿上头顶,被那修长手指拨弄的地方仿佛要化掉,痒热的感觉慢慢扩散,整个下半身都酥了,南宫稚柳打了个哆嗦,眼中迸出泪水,脸憋得通红,气血攻心,璃景忍不住笑了,凑上去轻吻他的眼皮,道:“现下,你要是不要?”
南宫稚柳被欲望烧得昏头胀脑,那邪美的面容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早忘了先前的坚持,喘着粗气点头,管他什么妖怪不妖怪,赶紧灭了身上这把火才是正经,就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反正……这个妖怪是怎么也不可能放过他了,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璃景抽出堵着他嘴的白绫,南宫咬了咬嘴唇,连咳带喘地骂道:“你这……混蛋……快给小爷进来!”
“好,就听你的。”璃景这回没罗嗦,抬高他的腰便将那硬热之物刺了进来,南宫惊喘一声,声音都带了哭腔:“慢……慢一点……”
多委屈啊……这妖孽明明都为所欲为了,还摆出一付听令行事的模样,真让下面那个窘得恨不得一头碰死。
璃景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果真楔在他体内不动了,南宫哽咽一声,敏感的内壁清晰地感觉到所含物体的温度与形状,灼人的痒热变本加厉地折磨着他,南宫稚柳晃动了一下腰身,发出无言的邀请,璃景却装起糊涂,撑起身体渐渐撤离。
“你!”南宫又羞又气,璃景无辜地看着他:“我怎样?”
“你不是人!”南宫口不择言,璃景扑嗤一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人。”
说罢,他挥手解去束着南宫手脚的白绫,修长的双腿立时缠上他的腰,阻止他的离去,双手也环住他的颈项,南宫低喘着催促他:“快……快一点……”
端正俊美的容貌带着快哭出来的委屈与焦急,眼中情欲翻腾,微启的双唇吐出低哑的呻吟,显然被欺负得很彻底,璃景也不为难他了,搂住南宫稚柳的腰,开始尽情享用。
“啊……呜……”南宫的指尖陷入对方的肩头,呻吟声引来更狂野的掠夺,快感从结合的地方翻涌而上,夺去了残存的理智,他狂乱地扭动着身体迎合,除了身上这个正带给他绝顶快感的人,南宫稚柳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啾啾鸟鸣唤醒了沉睡的人,南宫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迷迷糊糊地看看四周,荒山野岭依旧,昨夜一晌欢愉的大宅,如梦境一般消失无踪。
幸好包袱还在,身上的衣服也干净整齐,股间也没有黏腻的感觉——若不是酸软到快断掉的腰和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南宫稚柳真要以为是春梦一场。
拾起包袱,他折了段树枝当拐杖,一腐一拐地沿着小路下山。
虽然早知道这种结局,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南宫稚柳一边悔恨自己禁不起诱惑,一边暗中骂道:璃景,小爷饶不了你!
好不容易下了山,南宫稚柳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第一件事就是要来一大桶热水洗去一身疲累,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让他心头冒火,狠命地刷洗了一遍,他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解开包袱找更换的衣服。
扯了件干净袍子出来,正要翻找里衣时,一件陌生的物事掉了出来,南宫拿在手里,定睛一看,是一块龙纹墨玉环,雕刻精细,浓墨的颜色中带着隐隐的暗绿,成色均匀浓重,仅这一块玉就价值连城。
顾不想思考这块玉是怎么跑进自己包袱的,南宫稚柳盯着玉环上熟悉的龙纹,眼皮开始狂跳。
想起正是璃景那妖怪额间的印记时,他手一哆嗦将玉环丢在床上,扭头就跑,可惜为时已晚,从背后伸来的一双手将他扯了回去,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想没穿衣服就到处跑吗?”
南宫稚柳羞怒交加,白眼一翻,昏倒在璃景怀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