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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老屋-第6部分

小说: 老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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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放心不下摩亚,不过还是一个人去吧,看现在的状况明天的天气可能不会好,我得快去快回。 
第2天来到大厅时,裴利难得的不在,我也没有心情关心他,匆匆离开了旅馆。 
摩亚依旧觉得冷,因此并没有怎么缠我,窝在床上睡着。 
今天的天气罕见的阴沉,风虽然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强烈,却依然无情的吹落依旧鲜绿的树叶,飞卷过行人的脚边。 
眼里一直有灰尘飘进来,不停的刺出眼泪。 
我曾经以为春之都永远不会有像今天这样的天气。 
街上的人比往常少了很多,个个行色匆匆,似乎都想赶紧回家,没有人像平时那样互相微笑着打招呼。 
按裴利给的地址,我穿过了几条街,拐过一条小巷后,面前出现了一个开阔的广场。 
有几只白鸽稀稀落落的停在黄白色地砖铺就的地面上,一阵风吹来,扬起整齐的翅膀扇动声,雪一般的身影瞬间跃上天际,只有几尾白羽盘旋着飘荡在风中。 
广场尽头高大宽敞的建筑物,便是我的目的地。 
它的装饰简单到配不上宏伟的尺寸,长长的两扇玻璃门隐藏在带着简单纹路的几根石柱后,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华丽之处。 
坚固的暗灰色砖墙上刻着一排大字:历史博物馆。 
之前我并没有问裴利这是什么地方,想自己去弄明白,现在站在这里,看见了,知道了,忽然有种奇妙的平静,而非料想中的期待。 
历史博物馆。 
不仅要告诉我春之都的事,还要告诉我整个世界的事吗? 
进门处的布局和旅馆很像,不同的是两边墙上分别挂着一个展窗,里面贴着许多密密麻麻的文字。 
“欢迎光临。”一个人从深处走来。 
姐姐一般的女性,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画了素雅的淡妆,,笑容温和,不算漂亮,却很清秀,声音动听如潺潺流水,看她身上挺括的兰色套装,我猜想她是历史博物馆的解说员。 
“你好。”我微微一笑。 
“以前没有看见过你,是最近新定居的吗?”对方像闲聊一般的问,我内心的疑惑又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其实……有些事困饶我。” 
“什么样的事呢?“ 
“我和弟弟来贵城观光,可每一个人都认为我们会在这里定居,为什么?“ 
解说员眨了眨眼睛:“你认为这里是什么样的城市?“ 
“春之都,一个旅游城市。“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们没有具体的旅行计划,随便乘了一列火车,就来到了这里。“ 
解说员又眨了眨眼:“事先你们并没有专门的了解过这里是吗?“ 
“是。“ 
“那就是命中注定的了。“解说员转过身,“来吧,我告诉你。“ 
正展厅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一边以窗为墙,巨大的落地窗代替了墙壁,让窗外的景色尽收眼底;而另一边则排列着一个个展柜,里面陈列着图片和文字。 
“你应该明白,“解说员流水般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我集中起全部注意力,甚至无暇分心去看展柜里的东西。 
“你应该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部分人是被排斥的,战争遗孤,亡国之君,异族异类,他们未必穷凶极恶,但因为种种原因,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统治者眼中的罪人,被追捕或是放逐,无家可归。“ 
我在心里笑,我算是这样的人吗?无心与人争斗,更无意去伤害谁,却因为一时的任性,违反政府的律令,并且一意孤行,最终成为逃犯,过起流亡的生活。 
“生活永远不会是公平的,“解说员的声音继续响着,”但人们可以自己创造公平。“ 
我随着她来到某个展柜前,里面的图片上画着的似乎是几个流浪者,衣衫褴褛,,神情惊恐。 
“在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几个奴隶因为不堪忍受虐待,逃离了自己的主人,想要寻找自由的生活。可是每个人看到了他们身上象征奴隶的烙印,都不肯接受他们,令他们非常痛苦。他们发誓彼此之间永远不分离,发誓要创造自己的世界,靠自己的力量过上幸福生活。“ 
“寻找一个不会有人干扰的容身之处并不容易,“解说员又带着我走到另一个展柜,前一张图上的几个流浪者现在正在森林里艰难的跋涉。 
“奴隶们在任何城市都不被人所接纳,而主人的追捕队又随时会出现,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求助于没有人敢去的原始森林,即使在里面迷路,被野兽吃掉,也总比被主人抓回去凌虐致死要好。“ 
“难道他们就是费拉雷斯的创造者?“我看着第3个展柜里的图。 
“没错,那几个奴隶在这座森林里用自制的简易工具和石头建造了一个小村落,依靠大自然的力量生存。“ 
“可我的疑问并没有解开。“ 
解说员笑了笑:“你听我继续说下去就会明白的。在城市成型后,已经具有相当规模的居民并没有忘记自己过去的不幸,决定用自己的力量帮助那些同自己有相同命运的不幸的人,这才是春之都建立并且存在至今的真正意义。你知道吗?“她看了看我,”我们的城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被大自然庇护着的地方,而且,当一个人真正需要帮助和保护时,他自然就会来到这里。“ 
“即使像我一样对此一无所知的人?“ 
“没错,你来到这里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那外面那个旅游胜地的传闻又是怎么回事?“ 
“你来这里的时候入境处有警卫吧?“ 
“对。“ 
“他们能够辨别来到这里的究竟是普通游客还是需要帮助的人,如果是前者,打开的城门通向的就是另一个地方。“ 
“旅游胜地是给外人看的城市?“ 
“对,你很聪明。费拉雷斯有两个,你现在所在的是‘里城’,与身为旅游胜地的‘外城’相对,是费拉雷斯真正的模样。现在你明白了吗?普通的游客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所以大家才会问你关于定居的事。只有想在这里住下,获得保护的人才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警卫不会分辨错吗?“ 
“他分辨错了吗?“解说员平静的看着我。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喃喃自语。 
“所以我们才一直说是神的眷顾啊,这座城市能顺利保存到现在,我们自己有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呢。不过,像你这样一无所知就跑来的人不能说没有,倒也真的很少见。“ 
“可能我原来住的地方太闭塞了吧。“ 
“你从哪里来?“ 
“洛宁。“ 
“的确闭塞。“ 
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那,还有问题吗?”解说员问。 
“里城的居民知道彼此的来历吗?“ 
“当然不知道,我们只要记住彼此有过不幸的过去就行了,无须打探不幸到底是什么。“ 
“外城是什么样?就是给外人看的那个春之都。” 
“一个很普通的城市,但那并不属于我们这样背负罪孽的人。” 
“在这里一定安全吗?” 
“不。” 
解说员干脆的否定回答令我惊讶。 
“你刚才不是说只有需要帮助的人才能进这座城市吗?” 
“那是相对普通人而言的,还有一类人也可以进城,那就是——追捕者。” 
我心里一沉:“为什么?” 
“费拉雷斯并不是天堂,所有居民必须遵守两条准则:一个是必须互相帮助互相团结,不可彼此伤害。第二个就是必须随时准备面对自己的命运。只有记住过去,才不至于在详和中失去自我,沉迷放纵。” 
“可既然追捕者可以进城,那城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可以进来,但不能出去。”解说员意味深长的一笑。 
“你的意思是……” 
“杀了他们。” 
“可是这样不是会招来更大的怀疑吗?” 
“也许吧,至少现在,并没有大规模的军队进入这里,森林是天然的屏障,只允许极小规模的人通过。” 
“不会有人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而铲平森林吗?”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那也没办法。” 
我沉思了一会儿,心情慢慢开朗起来。 
无论如何,至少我不讨厌这样的生活,虽然不得不说,在这里生活,有些听天由命的意味。 
“打算定居了吗?“解说员问我。 
“也许吧。“ 
“那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追捕你的人来了,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是不会有人来帮你的。“ 
“这也是城市居民的守则?“ 
“没错,自己的敌人,一定要自己去面对。“ 
※※f※※r※※e※※e※※ 
回旅馆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风渐渐大起来,把我的衣角吹的猎猎作响,与其说是天黑的比平时早,倒更不如说是一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证明。头顶上的云沉沉的压下来,浓浓的灰暗中掺杂着阴紫,墨黑,纠缠着缓慢翻卷。压抑的天空使建筑的轮廓显得更加突兀,仿佛被隔在了另一个世界。行人的步子由快步变成了小跑,低着头一个个转进了街角,不见了。经过的每一个商店都不在正常营业,都在忙着关门或已经打烊。过去在洛宁,虽然经常寒冷,却没有如此令人想回家的天气。 
大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我惦记着摩亚,径直上了楼,回到房间。 
一打开门,便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背对着我站在阳台上,一动不动。风吹乱了他暗褐色的头发,衬衫凌乱的舞动着。 
“摩亚,你在干什么?“我跑过去抱住他,拉他进房间,”会生病的!“ 
他怔怔的站着,嘴里轻声道:“西利尔……有东西要来了……“ 
“什么东西?“我一点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但是……很可怕……很冷……“他忽然转身紧紧抱住我,”西利尔……好冷……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的,现在快进屋吧。“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进客厅,坐上沙发,捧起他苍白的小脸,亲吻他冰冷干涩的嘴唇。许久,他才渐渐缓过神来,双脚踩上沙发,抱起膝盖,在柔软的沙发角落里缩成一团。 
“喝点热水吧。“我起身想拿杯子,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失去平衡倒在沙发上。 
“别走!“他整个人都扑上来压住我,拼命往我怀里钻。 
“你到底怎么了?”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脊背。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好害怕……”他细若蚊蝇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是生病的感觉,是预感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要来了,他对我来说非常危险……” 
“你不知道将要来的是什么,却很害怕,是吗?” 
“恩,这种感觉曾经有过……” 
“什么时候?!”我的声音有些发硬。 
“我们离开洛宁的那天晚上,我看书看累了去喝牛奶,忽然觉得有人在叫我,那个时候。”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还以为摩亚在撒娇或是听错了。 
“那时和现在的感觉区别吗?”我问。 
“那时听见有人在叫我,但现在没有;可是那时没有现在这么冷。” 
我仔细想着当时可能与摩亚有关的一切东西…………有关…………是………… 

“老屋里出来一个人,和摩亚一样不是整点来的……” 
“昨晚从老屋新来的人已经被顺利收容……” 
是那个穿斗篷的可怕的人吗?当时因为从电视里看到,所以摩亚才会觉得冷? 
那现在呢?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是那个人,他是谁?逃犯?追捕者? 
※※f※※r※※e※※e※※ 
“西利尔……”摩亚的声音游丝般的飘在我的耳边,“……我好冷…………抱我…………” 
“现在不是抱着吗?” 
“不是…………我想要……”他一边迷迷糊糊的低语,一边把冰冷的小手伸进我的衣服里,轻轻抚摸我的侧腰,渐渐向上…… 
“不行!”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隔着衣服握住已经攀上胸口的纤手,“你现在应该休息!” 
“好冷…………西利尔……抱我…………”莫名的寒冷似乎把孩子的意识也凝住了,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缩着身子往我怀里挤,无力的轻轻扭动,像是在寻求什么慰籍。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费劲的争脱开摩亚的纠缠,反身把他抱起来,放到卧室的的床上,找出棉被牢牢的盖住他冰冷的身体,隔着被子环住颤抖的瘦小身躯。 
耳边除了令人心疼不已的低喃,更清楚的是无处不在的风声,我抬头望向窗外,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就像被浓雾笼罩一样——不同的是白色的浓雾并没有这样浓烈的黑色让人感到恐惧和绝望。 
胸口一阵窒息,我移开眼睛不去看那可怕的颜色,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怀里的孩子可怜的样子又不允许我离开一分一秒。 
闭上眼睛吧。 
视觉的丧失令听觉更加敏锐,呼啸而来的狂风被窗缝挤压,发出扭曲而尖利的细吼,与摩亚急促虚弱的呼吸交杂在一起,像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只能在黑暗中等待着未知的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凌厉的呼啸似乎渐渐变弱,怀中的颤抖也不再像刚才那样一阵接一阵。 
“摩亚,感觉好点了吗?“我睁开眼睛轻声问。 
没有回答。 
熬过了似乎有一个世纪之久的几秒钟,细小的声音终于从怀里传来。 
“还是……有点冷……不过,比刚才好多了。”摩亚伸手紧了紧肩头的被子,抬起脸吃力的对我笑了笑。 
我松了一口气,扶他躺下,掖好被角,走到窗口,想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狂风已经减弱成了稍大的微风,温柔的拂过面颊,吹起发丝,空气中传来树叶被吹动时清脆的“沙沙”声。 
眼中所见到的建筑物摆脱了风的肆虐,重新恢复了在暗夜中的寂静和肃穆,沉默的伫立着。 
我的视线被地上的一团黑色所吸引,顺眼向下望去,一个高大的身形正缓缓向与旅馆相反的方向走去。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飘。尽管只是背影,我却很清楚的看到包裹着高大身形的斗篷下不自然的飘动着的下摆。在那里,我看不见脚。 
是他,在洛宁的白路德街上令人恐惧的东西,通过电视机让摩亚发冷的东西。 
现在,我可以确定。 
这时,他站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子。 
阴影中,我看不见他抬头,但我知道他是在看我。 
刚才熟悉的寒冷再度袭来,让我无法移动半步。 
良久,他才重新回过身。 
亦步亦趋的跟着另一个身影。 
寒冷消失了,我揉揉眼睛,想看清这个高大身影跟着的究竟是谁。 
他不高,不大,甚至有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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