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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踏秦川-第241部分

小说: 踏秦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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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帐篷之前,须卜呼韩已把‘一瞪眼’的七八层‘衣服’全部剥开,用白绢裹着叶柄反叩在手中。对于胖厨子的磕头认罪他连瞧也没去瞧一眼,走到炖肉地锅前拿汤勺舀了一勺子汤,用眼睛的余光发现胖厨子与两个打杂下手都低头没敢朝这边看来,把手一抖,‘一瞪眼’在上冒的蒸汽上左右摇摆两下落入肉锅,又在沸腾的汤水中来回打了一会滚,沉了下去,再也看不到。
    神不知鬼不觉得完成这一系列动作,须卜呼韩心中大乐,嘴角拧出一比奸笑,暗自得意这下就算有人发现冒顿中毒而死也不会有人猜到是他下地毒。假意的尝了一下勺里的肉汤,淡淡地道:“汤有些淡了!”
    胖厨子连忙从地上爬起,也拿一个汤勺去尝。这个举动把须卜呼韩吓了一跳,连忙将自己手中地汤勺递了过去,道:“用这个尝吧!”
    与右贤王同用一个勺喝汤,这在胖厨子心中绝对是一种莫大地荣耀,不知是因为肥胖还是内心过于激动,勺子接过来后不停的晃荡竟溅出不少地汁水来。他尝了一口,心中想着今天这事一定值得在别的厨子面前大书特书,内心激动竟没有品出味来,于是又尝了一口。
    肉汤不咸不淡正是大单于喜欢的口味,胖厨子疑惑的抬眼看向须卜呼韩。须卜呼韩道:“放两勺盐吧!”
    如果说这话的人是别人,哪怕他是率领一万兵马的将军,胖厨子也会理论一番,辩解绝对不能再放盐的原因。可,说话的是右贤王,是仅次于大单于如今在‘单于庭’呼风唤雨的第一号人物,胖厨子不敢说什么,遵照须卜呼韩的意思放了两勺盐。
    “你们辛苦了,都起来吧!”须卜呼韩让两个下手站起身,在帐篷内打到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坐下身。本来,他放完‘一瞪眼’是打算去办第二重要的事情——捉拿刑未央,但胖厨子刚才的举动让他意识到如果自己走了,胖厨子与两个下手说不定会偷吃煮给冒顿的肉,那时三人的死状岂不是与冒顿一样?一个人突然病发死亡,表面上又查不出死因没人会怀疑是中毒而死。可四个人都突然发病而死,而且死状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没人怀疑冒顿是中毒而死?
    须卜呼韩打算就
    在帐中看管胖厨子以及两名下手,防止偷嘴的行为发笑,道:“刚才我入帐时见你们三个有说有笑,是什么好笑地事情,我能知道吗?坐,都坐。别傻站着啊!”
    三人战战兢兢的坐下身,胖厨子开口道:“没说什么,就是讲了一个粗鄙的笑话!”
    “是个怎样的粗鄙笑话?说出来让本王也乐上一乐!”
    胖厨子无法,只得把笑话重讲了一遍。可能是因为右贤王在场压力过大。胖厨子在复述这个笑话时没有了手上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导致可笑程度最少减了七成。或者是因为这个笑话真如胖厨子所说是个粗鄙的笑话,引不起须卜呼韩这样的贵族的共鸣。又或者须卜呼韩心事太重。没有安心去体会这个笑话。反正,当胖厨子把笑话讲完之后须卜呼韩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无非是个蠢女人办了件蠢事遭到丈夫地一顿毒打,不过他装作十分可乐的样子。哈哈大笑几声,道:“真有你的,你可真是个讲笑话的天才。如把你调到身边。每天都可年青十岁。”
    从须卜呼韩地语气中。胖厨子感觉自己有机会高升,心中的害怕慢慢被高兴冲淡许多。为了表示自己并非只懂得作饭。而且也关心着国家所发生的重大事情,他道:“右贤王,听说左贤王被中国人一直打到海边,最后竟降了中国?”
    须卜呼韩点了点头,胖厨子又道:“这个软骨头,简直把我们匈奴的脸丢尽了,如果我是他便不会投降,不就是个死吗?”
    须卜呼韩又把头点了点,胖厨子见须卜呼韩好像对这事不怎么感兴趣,换了个话题道:“我还听说大单于为雪耳孙屠给匈奴人带来地耻辱,率领大军攻打中国,半道上被气得吐血……”
    旁边的一个下手悄悄的踢了胖厨子一脚,他马上醒悟过来,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冒顿为何会吐血?关天这个原因两天来的流言诽语已从左大且渠杀冒顿全家转到须卜呼韩与冒顿妻子有一腿上,他后悔怎么能说这事呢,趁须卜呼韩地脸上还没出现愠色,又换了个语题,道:
    “也不知大单于能好不能!”
    “唉,难啊!”须卜呼韩叹了口气,道:“大单于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看来活不过今天了!”
    “唉!我真希望能代大单于受这种病痛的折磨!”胖子也唉了口气。
    须卜呼韩想起来中国地一句名言——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愿与这个愚蠢如猪地胖厨子再多说一句话,把头转向一边打量起厨子工作地地方来。
    这时,来给冒顿以及虚邪等人送饭的人入了帐,须卜呼韩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地感觉,等到送饭的人把给冒顿的那份东西拿走,锅里还留了大半锅汤汁与肉。
    须卜呼韩站起身,打算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吩咐道:“把剩下的肉以及肉汤送到我的帐中!算了,也别往盆内盛倒,连锅一同送去!”胖厨子连连点头,指使两名下手去抬锅。
    须卜呼韩朝帐外走去,临出帐门回头又道:“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胖厨子摇了摇头。
    须卜呼韩道:“我最恨偷嘴的人!这些肉以及汤是专供大单于食用的,我身为右贤王食用已是不该,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敢偷食,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胖厨子如小鸡叨米似的把头急点。
    须卜呼韩出了帐篷,往刑未央的帐中走去,路上叫来一个千人长,令其率领近百骑兵跟在身后,浩浩荡荡朝刑未央的帐中走去。
    入了刑未央的帐,帐内不见刑未央的人影,问帐中亲兵,亲兵说刑未央一早就出去。须卜呼韩马上意识到刑未央去找中国使者去了,吩咐千人长前去封锁退出‘单于庭’的所有出路,自己带着人马直奔张良的帐中而去。离张良的大帐还有数百步,那名碰到刑未央并被借了马的探马走上前来把各部王爷率领大军往此处赶来的消息禀报。
    此时,须卜呼韩已有把握冒顿必死,而且也有把握说服诸亲王归顺自己,并不把各部亲王向此地赶来的消息放在心上,问道:“可知左大且渠的人马现在何处?”
    探马摇了摇头。
    须卜呼韩正要让探马下去休息,前去传令的千人长疾步赶来,道:“回禀右贤王,小将前去传令,听人说看到‘郝宿王’出了‘单于庭’”
    “哦!”须卜呼韩道:“可知他出‘单于庭’干什么?”
    这事探马恰好知道,不等千人长回禀不知,他接了话头,道:“小的归来的路上曾碰到过‘郝宿’王,他向小的询问诸部王爷到了什么位置,借了小的的马前去探看具体的情况!”
    须卜呼韩一愣,转瞬暗道一声:“他跑的倒快,不过也活不了几天了!”解除了搜捕刑未央的命令,回到自己的王帐。
    那口大锅已经送到,须卜呼韩让亲兵送来一把木锨,独自一人在帐中挖了个浅坑,把肉以及汤全部倒入坑中又将土掩盖好。他把亲兵叫来,令其把铁锅好好刷洗几遍,一切忙完后才在铺着虎皮的座上坐下,传来一声凄厉的怪叫,那是虚邪的哭声。
    须卜呼韩从座上站起,脑子一片空白,喃喃了两声:“死了,冒顿死了!”他的脸上一会出现极度狂喜的色彩,一会又悲痛万分,很久后四肢一软瘫坐下去。大约过了一刻钟,高级将领全都集中于帐内,一个将领上前附耳低语一声,告诉他冒顿已死的消息。
    须卜呼韩痛苦起来,眼泪鼻涕齐飞,带着诸将一路哀号朝王帐而去。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五十章 匈奴大乱
     更新时间:2008…10…31 14:31:07 本章字数:4444
    顿死了,为了确定他真的死了,天黑以后须卜呼韩决灵。
    人渐渐散去,直到王帐内只剩下他一人,须卜呼韩绕着冒顿的尸首正转三圈把手探到冒顿的鼻下试了试,没有呼吸!他又反转三圈,手搭冒顿的脉搏又试了试,没有跳动。他挨着须卜呼韩的灵床坐在地上,面色异常的凝重,过了一会终于露出似哭又似笑的表怀。
    就这样,傻傻呆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须卜呼韩突然从地上站起,抽出腰间镶有七颗五彩宝石的弯刀(这本是冒顿的宝刀),褪下冒顿脚上新换的皮制高靴,在上边狠狠划了一刀。刀入肉一寸五,半天没有血流出来,可以清楚的看到里边森森白骨。
    须卜呼韩咧嘴神经质的一笑,帮着冒顿把鞋穿上。然而他似乎好像还不放心,又除掉冒顿的另一只皮靴,把一根铜制的拨火棍插入火盆深处,等了一刻钟左右,将烧得通红的铜条从火盆里抽出,右眉一跳烙在冒顿的脚底板上。
    一股燃烧毛发混杂着燎肉味道的难闻气味充斥着整个王帐,须卜呼韩抽搐着鼻子使劲的闻了闻,这一次他算彻底放了心,就地坐下盯着一动不动的冒顿看了起来,眼睛里流出喜悦的泪水。他看得很专注哭得很动情,就连虚邪挑开门帘入内站在背后也没有察觉。
    “我早已检查过,他确实死了,而且死的很彻底。这下终于顺了你地心意!”
    虚邪突然开口说话,毫无准备的须卜呼韩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回过头看到说话的是虚邪,惊出体外的魂魄才算回了身。他用两袖把眼角的泪水擦干,咧嘴笑了一下,笑得十分做作十分勉强,道:“你来干什么?”
    “入帐之前,我是来杀你的!只要我愿意,现在你已死不下十次。可惜事到临头我却下不了手。”
    “为何要杀我?冒顿是自己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冒顿的死看起来十分地自然,但基于我对你的了解,知道这里边一定有许多的蹊跷。本来我只是怀疑。现在我能确定了!”虚邪讥讽的一笑,从地上捡起靴给冒顿那只留下深深烙印地脚穿上,伏在地上拜了三拜后,盘膝与须卜呼韩面对面相坐。两人谁也不再说话。互相对视着对方的眼睛,过了一刻钟的沉默后,须卜呼韩露出笑容,道:
    “还记得你我小时候一起骑羊狩猎吗?”
    “记得。那时挽弓射箭的总是你,当狗当鹰把猎物捡回来地都是我。论弓马刀剑你哪一项能赢得了我?为何我不愿去当骑在羊上拉拉弓把猎物射死射伤的骑兵,却要去当累死累活的鹰犬。不为别的只因我珍重你我之间地友情。为了朋友我喜欢这样干。并非是畏惧你王子的身份而使然。”虚邪不冷不热的道。
    须卜呼韩干笑两声,道:“原来小时候你都一直在让我。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射箭地技术比较高,所以你才愿干跑腿地活技。小时候地事情你都还记得,那一定也记得我们一同行军打仗的事情吧!”
    “记得,以前地都不说了,你子承父业当了右贤王后我一共救了你三次命。我救你命并非是因为贪图富贵,为了得到你的赏赐,而是因为把你当成朋友,不忍心你死去!”
    “我们还能当朋友吗?”须卜呼韩停了好一会才道。他似乎有一种预感,知道虚邪会以否定的答案回答,不等虚邪说话,连珠价的解释道:“冒顿的子嗣皆死,大单于的位置只能凭实力来获取。我兵马的人数占匈奴常规兵马的一半往上,又有匈奴第一大族左大且渠的相助,大单于位一定是我的。等我当了大单于,便封你为右贤王,打下来的疆土你我一人一半,你看如何?”
    “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我才不杀你,可你为什么总把我看得那么小,用言语来侮辱我?”虚邪把眼抬起,盯着须卜呼韩眼睛往上的一块区域,语气严厉的道。
    “这么说你不愿意助我,也不肖于为一个右贤王了?”
    虚邪没有回答,不过其脸上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变了!”须卜呼韩痛苦的道:“你变得让我有些认不出你,为何你我数十年的交情就比不上你与冒顿短短几年的交情。”
    “我对冒顿只有忠诚而没有交情!大单于便是头顶的天,对其忠诚合乎于天道,可惜你把这个天毁了,也亲手毁了我的希望。不过我不怪你,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我马上也会成为大单于,你可以把对他的忠诚转而对我!”
    “不一样的,因为你缺了一样东西!”
    “我缺了什么东西?”
    “血统!”虚邪从地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须卜呼韩道:“虽然冒顿是弑父成为大单于,你是弑君成为大单于,两人得到单于位可谓没有什么区别,可你少了一个血统,这样得来的‘大单于’不会太长久,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虚邪说完朝帐外走去,须卜呼韩连忙叫住他,道:“你要去哪里?”
    “我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年老的父亲与瞎了眼的母亲,是该回去孝敬他们了。”
    “可他们生活的地方已归中国辖管,有的人说他们已经惨遭杀害!尽最后的一次努力,想把虚韩留在身边。”须卜呼韩快走两步拦在虚邪的身前道。
    “开始我也是这样听说的,不过在我来与你告辞之前,有个同乡告诉我他们没死!中国的官员给他们划了老大一块牧场,我父母与兄弟都在自己的牧场中生活地很好,多出来的牲畜还可以高价卖给官府。可谓安定富裕。”
    见虚邪去意
    又念在其救过自己几次命的份上,须卜呼韩动了真情既要走,我也就不再强留你。这样吧,冒顿积攒下来的财物只要你能拿得走,任由你拿?”
    “我不要!我有的是钱财。”虚邪毫不犹豫的回绝。
    “你有的是钱财?”须卜呼韩一手搭在虚邪的肩上,另一手轻轻捶了虚邪的前胸两下,道:“我还不知道你。军中缴获你都分给了手下兵马,从不肯为自己打算一下,哪里有什么财物?”
    “我有地是钱财,一点财物也不需要!”虚邪向后退了一步。把搭在肩头的手甩开,侧身绕过挡在面前的须卜呼韩,两只手同时向上一举,道:“我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气。只要活着,就能靠这些力气换来许多地钱财,还请‘大单于’不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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