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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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势力已经膨胀到极点,你斗不过的”,
“没事,这不用你担心,我会将大汉江山推向巅峰,实现列主列宗统一四海的愿望。”
又是一阵安静后,问答双方交换了一下,刘季看着自己曾经风华绝代的哥哥,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那个玉佩在哪?那个杂种人呢?”
“不要叫他杂种,他是大哥的亲骨肉,是我们刘氏的血脉,他比你懂人性,会做人。”
后者话语一噎,片刻后才说,“二哥,把他交出来吧,我保证带你去医治,然后让你享尽荣华。”
“富贵如我于云烟,我是做不到为了这些而泯灭人性。”
淡淡的话语依旧让刘季无话可说,顿时恼怒道,“刘寅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吧,反正你又不是没做过弑兄的事情。”
刘季彻底恼怒了,“来人!”
“不用劳烦你了”刘寅慢慢的从书桌抽屉中取出一袋东西,笑着将它洒在屋中。
“燃粉!”刘季惊慌的叫了出来。无视刘季的惊慌,刘寅依旧挂着温柔的笑,转向吴妈,“吴妈,你怕么?”再次轻轻的问道。
吴妈笑着摇了摇头,一切是那么的轻柔优雅,仿佛在谈论这花开的美么一般。刘寅右手轻抬,最后一次运用龙吟功法,灯火飞出点向了燃粉,书房里瞬时燃起大火。
笑着看那刘季跑了出去,刘寅力竭般的坐在了椅子上,妙手回春的功效快要过去了,刘寅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像睡去一般,吴妈则在一边笑着给刘寅擦去额头的汗珠。
地道里,张邈的两只手被身边的两个人紧紧的咬着,身体挡在他们面前,死死的拦住他们。不是他冷血,他也在掉着眼泪,躲在下面的他们都听到了上面的对话,心中震惊刘风身世的同时却更多的是为刘寅伤心。
终于张邈确定外面已经没人了才送开他们,刘风发疯似的往上推来了桌子,一股浓烈的烟味涌入地道。刘风却丝毫不在意,赶紧冲了出去。
吴妈晕倒在地上了,身上已经有点点星火,而刘寅依旧坐在那椅子上,火已经烧到他的腿上。刘
风赶紧将刘寅抱了起来,而张邈则是抱着吴妈,两人速度的冲进地道。屋外留守的刘季心腹听到声响刚要破门进去查看,却一道梁柱砸了下来,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刘风他们没有出去,因为现在镇子四周都被人把守着。将刘寅和吴妈的的炭灰擦去,理好他们的有点凌乱的头发,地道里三人都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
第十六章 蜕变
小镇东面的一处高坡上,三月初的晨风带着点点凉意袭来,刘风一个人跪在前面的刚建好的坟前。WwW。小月儿已经哭昏了过去,被张邈送回去休息了。昨夜的大火被镇上邻里扑灭了,还有几间屋没烧坏,张邈就暂且将小月儿送到了那里。
此刻,刘风的头发凌乱,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坟墓,双手上的鲜血已经凝结,那是昨夜发疯似的用双手挖土的结果。
看了看开始泛红的天边,刘风自言自语起来,“叔父,天快亮了,孩儿起来给你请安,然后练功去。”随后便要站起来,但是试了几次都跌倒在地,此刻刘风真的很虚弱。见自己都站不起来,刘风趴着地上痛哭起来,以往的一幕幕在他脑中不断闪过。
曾经叔父会让自己骑在脖子上,在院中笑着奔跑着;会坏笑着不断的训练自己,将自己折磨的精疲力尽;为了逗自己开心会一本正经的讲着那些不搞笑的事情。。。。。。
十五年来的悉心照顾一一涌上心头,那一直挂着温和笑容的帅气的脸在自己的脑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还有吴妈,刘风心中又一痛。这个将自己一直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对待的女人,那一直呵护自己,对自己倍份疼爱的女人也这样的离去了,这份恩情此生都偿还不了,也无法偿还了。
刘风觉得自己心痛的很厉害,心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有着说不出来的悲伤,却不知道怎么表达。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感觉,刘风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
不远处,张邈慢慢的走了过来,刚把晕过去小月儿送回去安顿好,因为担心刘风便又赶了过来。看到刘风跌倒在地,急忙跑过去将他扶起,“玉倌,玉倌你怎么了?”
连问几声,刘风却好无反应,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手上的伤口因为刚在跌倒再次开裂,干涸的血又开始流了下来。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遇事淡然自若的的翩翩少年么?张邈觉得自己有些心痛,昨晚到现在发生了很多事,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死去的都是刘风的挚亲,他可以理解但是事实却不能容许刘风这么堕落下去。
想到昨夜那个只有短暂接触的男人脸上让人温暖的笑容,想到之前那个总是运筹之握的刘风,张邈觉得自己应该也必须做点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张邈猛的将刘风扔在地上,一巴掌扇在了他苍白的脸上,厉声道“玉倌,你看你像什么样子现在,你这样下去有用么?你怎么答应你叔父的,怎么答应吴妈的?你这样子对得起他们么?你来看看他们!”
将俯在地上的刘风拉倒刘寅的墓碑前,“你让你叔父好好看看,这就是他所欣赏的好侄儿,这就是他隐姓埋名十五年换来的好侄儿!玉倌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如果你还想这么消沉下去,我张邈今后绝对不在过问!”
说完张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话尽于此,如果刘风还不能从中振作,那今后也不值得他张邈认作兄弟。
不多时,身后传来低低的哭泣声,渐渐的越来越大,张邈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知道这刻之后他的好兄弟便会回来了。稍后张邈便觉得头晕了起来,这一夜对他来说也是过的异常艰难,突然而来的灾难,还得照顾刘风和小月儿,精神上早就超负荷了。
现在刘风没什么大碍,张邈放心下来后劳累便袭上了心头,好不容易回到被大火烧剩的地方,看了一眼小月儿还在昏睡中,便再也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等张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心里还惦记着小月儿和刘风赶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体,推开门,发现天已经黑了。
走在还有些烟熏味的院子里,看到小月儿休息的房间油灯已被点起,细微的声响传了过来,心中有所担忧,赶紧的走了过去。
可刚到门口他便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小月儿哭着叫哥,那是刘风回来了,便悄悄的退到院子里,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半个时辰后,刘风轻轻的关上房门,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退了出来。看到院子中那对着自己笑的张邈,刘风心中顿时感觉一股暖意,什么是兄弟,这就是!虽然只认识两天,这份情谊却是刘风今生所铭记的。
而此刻的张邈心中也是很开心,眼前的刘风虽然容貌还是很憔悴,连笑容都那么的勉强酸楚,但毕竟他回来了,不过多久依然是那个谈笑自若的少年。看着他走近,坐在自己的身边,笑着问,“月儿妹妹睡着了?”
“恩,大哭了一场,现在睡着了。”也许是哭了太久,刘风的嗓音有点嘶哑。
“这也好,或许睡着了,月儿妹妹才不会那么伤心。”张邈看着月亮,低低的接道。
刘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远处,两个人便这样静静的坐在院子中。良久,刘风轻轻说道,“今天谢谢你。”
拿出胸中的薄扇,张邈用感觉自己最帅的姿势摇开,却因手酸痛而龇牙咧嘴起来,但稍后还是挤出笑来,“玉倌谢我啥,难道是看我这人长的帅?我知道你羡慕我帅,可也不用说的这么直接嘛,我们都是低调的人。虽然我以前觉得你很丑,但是因为你今天的话,我深深的认识到自己错了,我向你道歉,真的,我今天才发现玉倌你只是帅的不明显。“
不远处那一脸真诚的张邈,刘风突然有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张欠揍的脸,不过片刻之后便笑了起来,什么是朋友,这便是!患难不离,失落相扶!
看着刘风笑的前俯后仰的样子,张邈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两人都压着声音,因为小月儿还在休息疗养。不知道笑了多久,感觉到累的两人躺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夜幕又变得静悄悄起来。
许久,张邈打破了沉寂,“玉倌,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刘风思索了一下,“齐修,昨夜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不瞒你说我其实不姓窦,我叫刘风,但是玉倌确实是我的字。不过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姓有那么大的纠葛。”
张邈咬了咬嘴里的草根,“我信你,那之后你该怎么做?”
简单的一句‘我信你’让刘风再次觉得张邈是一个挚情之人,望着无尽的天空,慢慢的说道,“其实什么皇室,天下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想和我家人好好的生活,可现在。”
刘风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现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叔父的骨灰送回到西汉刘氏的皇陵,我想这也是叔父的愿望。吴妈待我如亲子,他日我刘风也以母亲之仪给吴妈重新风光大葬。”
“至于现在”,刘风沉默了好久,才接着说道,“我想带着小月儿去东禹,先安定下来,然后依据兵家之力,慢慢的积聚自己的势力。让我美好生活毁灭的人,我刘风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刘风的语种充满恨意,稍后稳定了情绪,好像想到什么,“齐修,以后我的生活必定是危险重重,你待我如兄弟,我又怎么能连累你进入险境,齐修明日你我还是分别吧。待他日刘风侥幸能和他正面抗衡,定找齐修一叙今日之情。齐修,齐修?”
刘风见张邈没有理睬自己,转身看去,发现后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刘风笑着摇了摇头,在袭袭晚风中,闭上了眼睛。
早上醒来,刘风发现张邈已经不见了,虽然昨晚自己已经那么说了,但是张邈的不辞而别却还是有些失落,但刘风也不怨恨什么,毕竟自己还是把他当做真真的朋友的。
去看望了小月儿,发现她已经起来了,情绪好了许多,眼睛却还是很红,刘风又安慰了她一阵子,两人便开始将大火没烧掉了东西随便收拾一点,打包起来,因为昨夜刘风已经和小月儿说好要离开了这里去东禹。起初小月儿是不答应的,但是听到刘风含泪的说出用意以后,两人抱头痛哭以后也有了今天的决定。
半个时辰以后,刘风和小月儿站在破损的院门外,看着这个两人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不禁又泪眼婆娑。拉着小月儿的手,两人来到刘寅和吴妈的坟前向他们告别。
许久,刘风给刘寅个吴妈分别磕了头,便拉着哭的伤心欲绝的小月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不是他想离开,只是再不走刘风怕自己就走不了了。
看着小月儿一步一回头的伤心样,刘风心里忍着泪,心中默默的念叨,“叔父,吴妈,孩儿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孩儿会为你们拿到应该得到的。”
踏出小镇的一刹那,刘风心有些颤动,不过想到自己今后使命,深深地吸了一口,紧紧的拉着小月儿头也不回的向着东禹走去。此刻的刘风却不知道他的前去给正处在衰落的东禹带来怎样的巨大影响。
第十七章 再行玉邴城
清晨的路上并没有多少的行人,刘风背着包袱,手里牵着很是憔悴的小月儿。WWw。也许是刘风的安慰,也或许是看着外面的景色,小月儿的心情慢慢的趋于平静,但是话语还是不多,这让刘风很是心疼。
半晌,刘风见小月儿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想到她身体还处在虚弱中,赶紧扶着小月儿坐到一边休息,拿出包裹中的水递了过去。
刘风一边给小月儿擦了擦汗水,一边继续安慰道,“月儿,现在就剩下我们相依为命了,昨晚我们说的约定你忘记了么?不要在悲伤了好么?我们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对得起叔父和吴妈在天之灵,不然他们在天上也会哭泣的。”
一边的小月儿听到这以后,接过水的手一震,水从袋中洒了出来,神情有些难以琢磨。刘风连忙擦掉那洒落在小月儿身上的水,“月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过了许久,只见小月儿露出了一个让刘风感觉久违的笑脸,“哥,我没事,你说的对,我们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对的起叔父和娘亲”。
喝了几口水,将水袋递回给刘风,小月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拿出了昨夜吴妈给的发簪,对着刘风轻轻一笑,便开始将那秀美的长发盘扎起来。
一边的刘风放下心来,小月儿终于走过这一坎,以后无论怎么样自己也要让她永远开心,刘风神情坚定的想着。
一会功夫,小月儿便将那头发扎好,少了点清纯却多了一份端庄与大方。看着一边有些惊呆的刘风,小月儿脸顿时浮现出一片羞红,这让刘风不禁笑了出来,却又让小月儿更加的脸红。
就在两人休息的差不多,刘风听到身后突然传来有些熟悉的呼唤声,回头一看,刘风笑了。和上次一样的情形,一样的人,骑着一样的白马,但刘风知道他不是白马王子,只是一个不羁浪子,是自己今生的好兄弟。
迎上前去,张邈也勒马跃身而下,将马绳甩给刘风,并在他胸口来了一拳,“好你个玉倌,竟然背着我偷偷带着月儿妹妹开溜,你说是要到哪逍遥去”。
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月儿,柔声问道,“月儿妹妹,身体好些了没有?”后者低头,“好了许多,多谢齐修关心”,这对张邈的称呼是他自已一在要求的,因为他觉得小月儿一直叫他张公子总是感觉别扭非常。
一阵嬉笑以后,张邈才将自己今早所为慢慢的说了出来。张邈因为昨天先前已经休息过,所以醒来的较早,而刘风是过度心神劳累自然睡的比较熟。
夜色还未完全消退,风中还有些微微凉意,闲来无事,张邈便起来在镇子上闲走了一番。突然发现自己的白马的踪迹,原来昨夜的大火让那匹马受惊挣脱缰绳跑走了,而之前因为无暇顾及张邈一时没考虑到。
现在想起来自然要将其找回来,毕竟这可是上好的千里驹。循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