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吟-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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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仪式过后,留下一些守墓之人,便褪去了一日的热闹,变得寂静凄凉起来。
“纡嫒,我们回去吧!”
在黑幕中,两道身影在裕兴帝的陵寝前,却是刘风怎么也寻不到的张邈以及孙纡嫒。
未说话,孙纡嫒抬起泪水涟涟的脸,望向左侧,那里是孙纡香长眠之所,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帝陵,却是看望两位心中不可割舍之人。
“回去吧,傻孩子,这里便留给皇叔照料。”
垂暮的孙玉璞走了过来,裕兴帝也死了,他这老头子没了陪伴,索性搬到这帝陵之中,陪陪先人,照料照料爱女。
在孙玉璞和张邈的劝说下,孙纡嫒转向出口,可是刚要移步的时候,却突然眼前一黑,便要倒了下去。
“纡嫒!”
身后的张邈一个激灵,忙上前扶住了他,那孙玉璞也赶紧移步上前,查看一番,才松了一口气,“是这几天太过伤神,需要好好的调养,带她回宫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谢过孙玉璞,张邈抱着孙纡嫒朝外走去,却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小子,早日让纡嫒真正的安定下来,也省的你们各自都疲惫不堪。”
听到这句话,张邈停下了脚步,他怎能听不出孙玉璞的话语?要想让孙纡嫒真正的安定,唯有这东禹皇宫了。
心中再次泛起一丝的酸苦,未作回答,继续往前走去,而孙玉璞则是叹了一叹,望着张邈的眼神极其的复杂。
皇宫之中也变得寂静了,满是白色之物让它有些阴森,若是众多的灯火点缀,怕胆小之人都吓得不敢走动。
“两位爱卿无须多礼,小全子,看座!”
宣政殿,孙沫飞看着谢恩入座的刘德祝与许逾说道,此刻他的脸色比白日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好了些许。
“不知皇上深夜召见老臣所为何事?”
裕兴帝刚入土,国殇之日还未过去,孙沫飞便趁夜召见,老成人精的许逾和刘德祝当然知道是为了刘风的事情,只不过,还需等孙沫飞亲自开口,这才算是摆上台面。
“先帝刚仙逝,大禹朝所幸有两位爱卿鼎立扶持,这才未出现分崩离析之状,真是天佑我大禹!”
孙沫飞这夸赞让刘德祝与许逾都是心中暗喜,如此说词是将他们侍卫勾股之臣,忙是站起来行礼说着甘为朝廷效死。
免不了的又是一阵寒暄,再次入座之后,孙沫飞脸色变的忧愁起来,“前些日子,朕诏令各城进京吊唁新帝,却响者甚微,即便如今奉诏而来,也未必将朕视为当朝天子,还请两位老大人指点。”
话说到了这里,许逾与刘德祝两人佐证了心中所想,这的确不是件易事,要震慑朝野,需得威信足,而孙沫飞登基大半载,虽是勤政,但要让扎根一方已久的外臣接受,想来还是需要些时间。
“此事不宜操之过急,皇上可徐徐图之,以城换守,可使得此患弥。”
思索之后,刘德祝开口说道,而许逾则是摸着胡须赞同着,“刘大人说的有理,不可将他们逼的太紧,否则空生变事,可明升实降,将那手持一方的城主守备调入京城,委之以闲职,再派亲信之人知其城,方是良策。”
孙沫飞点着头,两人的主张确实是上上之策,是他太过心急了,还是得安奈住急切,从长计议。
“不过皇上,眼前还需立出天子之威,这样才能使得朝臣没有异心,不敢一下作乱,坏我大禹国体。”
刘德祝眯了眯眼,知道许逾又要拿刘风说事了,果不其然,在孙沫飞询问之后,那许逾矛头直指刘风。
简而言之,刘风不除,大禹难安!
“国柱之意,该何为之?”
“所幸皇上纳臣等所见谏,给刘风那小儿加官开府,将其留在京中,再过些日子授予阁臣,也算是不平增皇上妒贤之污名。”
“有刘阁老在,他刘风势单力薄,也掀不起风浪,过个三年五载,罢其官职,负之罪,除去大禹之大患,至于鹿鸣城,收回我大禹,重纳于皇上手中!”
听许逾的话,孙沫飞心中猛地一惊,他是要消除刘风的势力,可是没想过要他的性命,目光不自觉的往着刘德祝看去。
后者感觉到孙沫飞的看来,忙正襟危坐,“老臣赞成国柱所说,刘风此子,确实是我大禹的一大隐患!”
真的要除去么?孙沫飞心中再次不知所措起来,亦如他第一次怀疑刘风那般,当初的那份坚定已所剩无几。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东禹都处在哀悼的日子,歌舞酒色都被禁止了,少了些喧嚣,不过这些都与刘风无关,因为他再次到天上人间,足不出户。
而那些本心中有些担忧的城主而逐渐释怀了,因为朝廷并没有怪罪的迹象,虽然本想依附的刘风失势了,但仍可以回到守地继续等待机会。
五天之后,新帝在宫中摆宴招待群臣,除了东陵王抱恙未参加,其余人都到了,因为裕兴帝之事,席间,无丝竹之声,也无酒酿。
但好在是君臣相处愉快,孙沫飞褒奖朝臣为国事劳累费心,而做臣子的则是表忠心与决心,期间,其乐融融。
宴后,翌日,镇守四方的城主便纷纷奏表请回,孙沫飞也不挽留,都一一准奏,倒是世人所最为关心的东陵王刘风依旧没有动静。
难道他真的屈服于朝廷了?
终于,所有的外臣都离去了,孙沫飞松了一口气,因为刘风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也没有离开澜陵。
听了许逾的话,加封了刘风内阁大臣与虎贲将军,市井留言孙沫飞也派人打听了,未有他不仁义之说,总之是君臣和谐。
不过早朝之时,刘风一直是以身体欠安为由,从未参加过,内阁的事情才不插手,就窝在天上人间,不知在做些什么。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五天,一封加急的战报送到了孙沫飞的宣政殿,拆开之后,着实的吓了他一跳。
匈奴人再次南下,已攻破鹿鸣与临风城,直逼莫寒,姑苏两城,形势极其的危急,很有可能失守,使得匈奴人顺势直下,攻到岱岩,东禹的帝都澜陵城前。
“可恶!”
将奏折摔到了地上,孙沫飞总算是知道刘风为何这般的沉默了,想他心中还觉得有愧于对方,可是没想到刘风竟然以这招来逼迫朝廷!
大怒之下,孙沫飞派人唤来了内阁朝臣以及许逾等诸将,将密保递给他们看完,“各位爱卿,如今北方告急,不知有何良策替朕分忧?”
“刘风这小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结蛮夷!”
许逾恼怒的吼了一句,继而对着孙沫飞道,“皇上莫急,这小儿也太看低我大禹朝,对付匈奴并不只有他一人,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老臣便能披甲跨马上阵杀敌!”
“老国柱一心为朝,忠勇可嘉!”
许逾这慷慨激扬之词让孙沫飞也是倍受鼓舞,不过许逾年事已高,让他挂帅,孙沫飞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但心中却很是赞成他所说的,堂堂大禹难道找不出一个可以抗击匈奴之人?他倒是不信了!
商议之后,孙沫飞升了玉邴城的孙寒为北方经略,负责抗击匈奴,他曾与匈奴对战十年,在朝中算是最合适的人选。
“玉倌,木札特他们出手了,可是孙沫飞倒是调了孙寒前往。”
自从刘风这件事发生之后,鲁海对孙沫飞也没了好感,称呼也变成直呼其名,倒也显示出他恩怨分明的豪爽性子。
将手中的书放下,这些天,闷在天上人间,刘风闲来无事,又一次的读起书来,权当是解闷。
“鲁大哥,再等上几天吧,有段大哥他们在,谁去都不管用的,即便有莫寒与姑苏的两城兵力,也起不了作用。”
“这倒也是,如今郦允与柳勋元也回了城池,有他们照应,北方应该很快再次传来告急的书信了,到时候,他们会哀求咱们回去的,哈哈!”
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鲁海终于爽朗的笑了出来,其实一切早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刘风想走,澜陵城哪里能拦的住?
之所以迟迟未动是刘风想正大光明的回到鹿鸣,要像那些耍诡计的朝臣表明他刘风想要做的,谁也无法阻挡,更是要告诉孙沫飞,倘若他刘风愿意,孙氏就毫无办法,哪怕他是东禹的帝王!
当然,刘风也有在等张邈的动静,自从他跟着孙纡嫒进宫之后,便无了消息,他有些担心,不过想到张邈所要面对的选择,刘风只能保持沉默,让他自己做出抉择。
第二百八十七 见张邈
派了孙寒知事北方之后,孙沫飞便时刻的盯着刘风的,也密切的关注北方的时局,这时他登基以来第一次战争,成败关系着他的帝王威信。wWW。
又是半个月,北方仍未有胜绩传来,更为要命的是,西汉的刘季似乎也有了动作,密报传到孙沫飞的案前,让他心中不禁慌乱了起来。
西汉的军队正秘密往汉禹两朝交界处调遣,其用意,不明而语!
再次,招来了许逾等人,将情况与他们道来,听完之后,这老国柱没了上次的激扬,沉着脸不吭声,刘德祝等人也是愁眉之态。
汉禹几世为敌,可是如今东禹逐渐衰落,更是遇到北方隐患未除,两方夹击之下,很有可能招来亡国的结局。
“皇上无须担忧,只要我大禹百姓万众一心,定可渡过此劫难。”
最终,许逾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却是让孙沫飞心中一寒,因为他听出了无可奈何,听天由命之意。
“或许,该让他。。。。。。”
刘德祝下意识的说着,可是刚说到一半,察觉到左右怪异的目光,便猛地止住了,顿时觉得老脸烫的慌,作为阁臣之首的他怎么能在为难之时想到刘风那逆臣?
许逾见气氛有些怪异,忙上前谏道,“皇上,玉邴城由肖远把守,定然会无事,寒山与商堰两城可派老臣以及何疾将军前往,至于遏江的盐城以及淮安有无敌战船,那西汉刘季是讨不到便宜的。”
见殿下之臣无人有异议,心头有些麻乱的孙沫飞心中思索了片刻,“就依国柱所言,国难之时,大禹的社稷还需各位爱卿扶持!”
第二天,朝议之上,孙沫飞将昨夜商议的事情道来,很快,诏令下达,朝臣各司其职,东禹很快处在厉兵秣马的备战之中。
“玉倌,这是木札特给你的书信,像是有要紧之事。”
鲁海匆匆的走进,将书信递给刘风,后者拆开看了之后,叹了口气,放到一边。
好奇的拿起看了看,鲁海顿时知道刘风叹气的原因,木札特在信中罗列了众多的困难,最后含蓄的指出,在背后达伦的威胁下,匈奴南下最多还能坚持十多天。
“玉倌,怎么办,本来刘季出手对我们颇为有利,可是孙沫飞派了许逾等人应敌,想来我们一时半会没有用武之地。”
闭眼思索片刻,刘风立身而起,“鲁大哥,让人将璇玑前辈以及兵家两位尊者请来,还有,让段大哥找来心腹,助木札特破了莫寒与姑苏二城!”
“玉倌,这。。。。。。”
“鲁大哥,照我说的去做吧,北方战事不急,便没人知道刘风的要紧,而起,木札特没有胆子胡来的。”
鲁海点头转身而去,刘风则是叹了口气,为了回到鹿鸣,他已经别无选择,哪怕是背上罪名。
经过兵家特有的传递,消息很快传到了鹿鸣,晌午时分,刘风还在房中拨弄手中的书籍,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灵气波动。
是璇玑他们来了!
扔下手中的书,推开门,果然见满是笑容的璇玑和兵家二尊,“小子,就知道你摆不平,当初老夫要随你来,还不要,现在倒是受困了吧?”
尴尬的笑了笑,离开鹿鸣的时候,未曾考虑到孙沫飞的变卦,所以刘风觉得他可以应付澜陵之事,便将璇玑等人留在了鹿鸣,以保不测。
听到动响,鲁海也从隔壁走了出来,见到三人,自然是大喜的行礼。
寒暄过罢,进入房中,李遥允率先开了口,“说吧,这次要我们老兄弟几个如何相助?”
“请尊者来是想劳烦前辈带小子去见一人。”
“哦?见一人?”璇玑有些惊讶,“这倒是何人,竟然是你刘风见不到的?”
听到璇玑语中的打趣,刘风再次尴尬的笑了笑,“晚辈如今手无缚鸡之力,诸多不便,所以才请前辈帮忙。“
“哈哈!”
也许是见惯了刘风运筹帷幄,荣辱不惊,如今瞧他这小儿姿态,璇玑三人倒是觉得异常的有趣。
“好了,听听这小子想要见谁吧!”
湛泸尊者停住了笑容,盯着刘风,很想知道有谁会是这鬼灵精的他所见不着的。
“我要见之人前辈也认识,便是那个口无遮拦的张齐修。”
“张邈?”
听到刘风提及张邈,璇玑三人才愣了,他不是之前与刘风一道来澜陵的,怎么不见了,怪不得刚才耳边感觉少了些什么,原来是少了这小子的聒噪。
看到三人的疑惑,刘风这才将具体的情况讲来,长话短说,还是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讲清楚。
“你是说,张齐修可能要留在了澜陵城中?”
璇玑捋过一丝长发,有些疑惑的问着,刘风与东禹新帝之间关系的变化在来之前他已经被告之清楚,心底下当然不希望张邈留在澜陵,毕竟他在鹿鸣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这个小子也不知,不论齐修做出何种选择,我依旧当他是兄弟,所以想见上他一面,好歹知晓个究竟。但碍于宫中眼线众多,这才不得已请前辈出手。”
“无妨,只不过是进入一下东禹皇室,自从上次一战,那些老家伙怕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我们不生事,应该没事。”
商议好之后,便在房中坐等天黑,黑夜之下,才是掩盖行踪的最佳时机。
“小子,没这个必要吧?”
看着换好夜行衣的刘风,璇玑感觉有些好笑,夜行衣只是防范寻常人,要是高手,即便穿了也起不到作用。
可是刘风却觉得不然,此刻,很多眼线盯着他,自然要做到万无一失,哪怕是有璇玑他们的保护,也得分外小心。
很快,在璇玑阵法的帮助下,四人跃过了皇城的城门,在他们进入到皇宫内部之时,那湮锁之地孙瑜猛的睁开眼,犹豫了片刻,放出一道神识,便再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