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账房-第3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敢,也就是说还是有了!”吕恒笑了笑,故意板着脸,盯着缩小了一圈的县令庞冉生,打趣道。
“没,没有……”庞冉生大急,憋红了脸,急忙解释道。(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只是嘴巴笨拙的他,越解释越乱,到了最后,连他都搞不清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吕恒微微摇头,背着手,目光平静的看着场地中,那戏班子表演的花木兰代父从军选段。看了一会儿后,吕恒淡淡说道:“其实,这件事,不光是我,陛下也知道!”
“可你知道,陛下为何视而不见吗?”吕恒转过头来,盯着庞冉生道。
“这个……”庞冉生想了很久,终是摇摇头,茫然的说道:“微臣,哦不,下官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吕恒盯着庞冉生,淡淡说道。
“下官的原因?”庞冉生瞪大小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问道。
吕恒笑了笑,转过头去,继续朝着场地中看去。耳边回想着花木兰那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唱腔。一边淡淡的对庞冉生道:“对于你治理一方的能力,吏部是有档案记录的。比较下来,你把这武陵治理的井井有条,也算是一方能吏了。可是,你却一直没有得到提拔,你不觉得奇怪吗?”
“下官!”庞冉生很委屈的说道:“下官也很纳闷!下官自认不必旁人差,可就是提不到提拔。连鲲鹏县那个贪官污吏都得到了提拔,下官五年了都原地不动。真是好生诧异!”
“人家得到提拔,是有安鹏在朝廷里为他说话。你呢?谁替你说话?”吕恒瞪了他一眼,好笑着骂道。
“可是,结党营私,不是君子所为。而且,为君者,应该很讨厌大臣结党营私!”庞冉生不解的看着吕恒,心中好奇,难道帝师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谁让你结党营私了!”吕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庞冉生更加迷糊了。
吕恒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满肚子的不耐烦。转过头来,看着庞冉生,认真问道:“大周谁最大?”
“陛下!”这个问题简单,庞冉生不用考虑,脱口而出。
“这就是了!”吕恒笑了笑,看着庞冉生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目光。
“站队,不等于结党营私,关键是看,你站在谁那里!忠君爱国,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过期。”吕恒似笑非笑的盯着庞冉生,笑着说道:“就像以前,朝廷钦差下来的时候,你怕得罪安鹏,而不想过于亲近。而等安家来人后,你又怕得罪朝廷。前段时间,蜀王找过你吧?可你又怕脑袋搬家,而拒绝了蜀王。我想,如果我不是带着人直接找你,逼你表态的话,你这个圆滑的胖子,恐怕也会把我敷衍一遍吧!”
庞冉生听到吕恒把他的所做过的事情,所接触过的人,竟然丝毫不差的数落出来后,顿时吓了一大跳。
胖嘟嘟的身体哆嗦个不停,脸色煞白,抬起头来,颤抖着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便想开口解释。
吕恒摆摆手,制止了庞冉生的话:“不过,说实话,我也挺欣赏你的这种做法的。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谁也不得罪,谁也不讨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的确是梦寐以求的!”
“不过,胖子啊!”吕恒伸出胳膊,搭在庞冉生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是普通人,这样的生活,的确是称得上美满。不过,你是当官的。当官的想不参与政治,你觉得可能吗?”
见庞冉生认真思索,吕恒拍拍他的肩膀,淡淡道:“你在当年高中榜眼的时候,就已经踏入了政治的这个大圈里,身为局中人,你是脱离不了政治的影响的!”
话音落下,吕恒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场中。
响鼓不用重锤。
庞冉生是个聪明人,当年他能考进三家,高中榜眼,应该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且,这多年下来,他明哲保身,也算是深得为官之道。只不过,是另一种为官之道。
如此一个人,岂能不知道趋利避害,审时度势?
吕恒笑了笑,便开始全心全意的欣赏场中那花旦的表演了。
此时,那美丽俊俏的小娘子,正唱到了,花木兰羞羞答答施礼拜上的段子。剧情也走到了最**,圆润的唱腔,有力的身段,引得路人们纷纷鼓掌喝彩。
吕恒也在这些喝彩的行列中,一边拍手叫好,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几两银子,扔在了端着铜锣的戏班老头手里。
身旁,庞冉生低着头,仔细的想着。
场中,扮作花木兰的女子,正娇滴滴的跟元帅表露着身份。
庞冉生下意识的听了一句后,脑海里那片朦胧似乎突遇明媚的阳光一下,豁然开朗。
是啊,花木兰一个女子,都知道,寻求一方庇护。
自己当官,当多了多年,竟然连人家一个女子都不如。
大人说得对啊,成了大周的官,就不可避免的会被卷入政治纷争中。
自己一味的逃避躲闪,到头来,里外不是人。不管是谁执掌了朝纲,肯定不会想起自己的。
还不如听大人的话,死心塌地的效忠皇家。
再说了,自己是大周的臣子,效忠大周皇族也是应该的。
有什么好纠结的呀!
想明白这点后,庞冉生那一脸的愁云,顿时烟消云散。
“谢帝师点拨!”庞冉生恭敬的拱手,对吕恒行礼。
“想明白就好好看戏吧!”吕恒笑了笑,扬了扬下巴,淡淡说道,似乎早已猜到了庞冉生会做出这等选择,故而并不差异。
等场中的花木兰唱到了最**的戏段的时候,吕恒一边拍手鼓掌,一边伸手捅着庞冉生的大肚子,笑着道:“打赏啊!”
庞冉生愣了一下,随后爽朗大笑,连忙从兜里掏出一窜铜钱,掂量了一下,又掏出了一窜,扔进了走过来的老头手里端着的盘子里:“唱得好,该赏,该赏!哈哈!”
……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
武陵城外,庞冉生再次带着武陵大小官吏,为帝师一行人送行。
“大人放心,只要大人您开口,下官一定鼎力相助!”庞冉生挺着大肚子,一边走,一边信誓旦旦的对吕恒说到。
“哈哈!”吕恒仰头大笑一声,转过身来,伸出手在庞冉生的大肚子上摸了两把,然后又捏了捏庞冉生那粗壮的胳膊,笑着打趣道:“能得到你的鼎力相助,劲儿一定很大!哈哈!”
看到庞冉生扭捏的低下头,羞涩不已。
吕恒更是笑得开心了。
“好了,就到这儿吧!”吕恒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西方,见夕阳西下,晚霞满天,云彩染红,气象万千的景色后,长长出了一口气,伸出手拍拍庞冉生的肩膀,道了一声后,便迈步上前,跳上了马车。
“恭送帝师!!”身后,庞冉生带着武陵大小官吏,高声唱喏,拱手送行。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五百五十章 月色与老人
第五百五十章月sè与老人
车队停歇,夜宿驿站。~~《》)
月挂当空,夜sè撩人。
马车静静的停放在驿站mén外。卸下了套的马匹,静静的站在马槽前,咀嚼着草料。偶尔打一声响鼻,摇摇尾巴,走上几步便停下来。
几个士卒蹲在火堆旁低声jiāo谈,喜笑颜开。
篝火在燃烧,火光将驿站外照的亮如白昼。
一袭红裙的苏倩倩,正站在篝火边,烹调着一锅香气四溢的美食。
吕恒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借着火光,看着刚收到的一份军报。
军报是从西线武宁远兵团发来的。
信中,武宁远这老头,对吕恒让他回京的命令,表达了极大的不爽。洋洋洒洒几百字,都是在说他必须留下。至于说,留下的理由,却没有半个。
总结起来一句话,我就不回去,死也不会去!
不过,在写到最后,武宁远用很无奈感伤的口气,歪歪扭扭的写下了几个字:我老了,再不去,恐怕就没机会了。
看过了信,吕恒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后,将书信收了起来。
他知道,武宁远不回来的原因,也知道武宁远说的“再不去,恐怕就没有机会”这句话的意思。
想想去年早chūn时节,在东京分别的时候,老头蹒跚的身影,佝偻的身躯,还有那随风轻摆的huā白须发。
费了好大力气,上不去马背,却在夸奖这头骏马太过高大。哈哈大笑着,说着陛下赏了一匹好马之类的话。
一旁,牵着马的萧大鹏,转过头去,抬手捂住了眼睛。
吕恒静静的坐在那里,过了片刻后,嘴角掠起一抹就好看的弧线。
只是,笑了片刻,却发现眼角有些湿润。(《》)
“老头,去便去,又没人拦着你。但是不要忘了,明年三月,京中桃huā盛开之时,你我,还有皇帝老儿约定的那场酒宴!”吕恒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那张军报,伤感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苏倩倩敛起裙摆,坐在了吕恒身边。转过头,看到吕恒眼里晶晶闪亮后,心里一揪,柔声问道。
“呵,没事儿,被烟熏的!”吕恒摇摇头,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笑着说道。
苏倩倩静静的看着吕恒,什么话也没有说,轻轻靠过来,脸颊贴在了吕恒的肩膀上,静静的躲入了吕恒的怀里。
吕恒将苏倩倩抱在怀里,伸出手,抚mō着苏倩倩的那柔顺的三千青丝,抬起头,望着天空的弯月,什么话也没有说。
……
西线,大漠孤烟,长河银月。
武宁远穿着寒光闪烁的盔甲,佝偻着身体,踩着脚下坚硬的土地石头,心中默数着,朝着高坡上走去。
身后,段鹏和萧大鹏紧紧随行,二人抬起头,看着走在前面,那老人蹒跚的脚步,低下头,鼻子发酸。
寒风凛冽而过,须发皆白的老人,一步步的朝着那并不高的土丘上走着。
走上土丘后,老人转过头来,看一眼,故意落在身后的二将。笑了笑,转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老了!”
转过头来,遥望北方茫茫大漠,老人眼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中,却是闪过了一抹柔情。
从一个月前,接到了中路吕恒兵团的不让自己参与朔方大战的命令后,武宁远所部,便开始专心致志对付盘踞在河西走廊的突厥右王所部。
烽火连三月,大战胶着不下。
但随着段鹏五万大军的到来,胶着艰难的战局,瞬间得到了扭转。
凉州一战,突厥左王丢下了三万尸体后,落荒而逃。(《》。)
大周军队也因此一战,打开了河西走廊的入口。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合并为一的大军,沿着祁连山,一路tǐng近。期间,跟突厥右王打过三次大战。
士气如虎的大周军队,连续攻克甘州,肃州。河西走廊大半落入大周军队手里。
十天前yùmén关的惊天一战,已经被bī到了绝路的突厥右王带领麾下七万大军负隅顽抗。
寒风中,须发皆白的武宁远赤膊上身,亲自擂鼓助阵。段鹏,萧大鹏两位将军,身先士卒,亲自带队冲锋。全军十万人马,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向前冲锋。
那一战,盘踞yùmén关的突厥人死伤惨重,十万铁骑损失几乎殆尽。突厥右王三个儿子阵亡。就连突厥右王本人,都断掉了一臂,负伤而逃。
血战消耗的不止是敌方,就连大周军队一方都是伤亡惨重。
段鹏左臂被羽箭shè穿,索xìng没有大事,包扎了一下便没有大碍。而萧大鹏却惨了点,在攻入城中后,与突厥右王的格斗中,躲闪不及,被削掉了一只耳朵。不过,万幸,脑袋还在。
双方都是各国的jīng锐部队,谁也不服谁。长途跋涉,千里奔袭的武宁远军团,远离中原腹地,孤军作战,只能向前,不能退后。而被bī到了绝境的突厥右王,如果他退出河西,那么意味着他在突厥的地盘已经失去,最后也会落得个被人吞并的下场。没有了退路的他,死战不退。
双方在yùmén关相遇,注定了这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惨烈大战。
那一战,城下城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第二日,活下来的士兵们含泪收敛了同袍残缺不全的尸体,将之掩埋在了祁连山下。
武宁远带领全军下跪磕头,送行。
夕阳西下之际,晚霞染红了天空。、
看着那竖起的墓碑,士兵们再也难掩心中的难过,失声痛哭了起来。
攻克yùmén关。意味着失去了百年的河西走廊,再次重归大周版图。通往西域的道路再次被打通,大周与西域各国的联系,必将加强。政治经济意义,远远胜于军事意义。
大军在yùmén休整三日后,越过祁连山。当他们脚踩上漠北草原的那一刻,这五万余人正式踏上了征服突厥王庭的征途。
入夜时分,翻山而过的士兵们,疲惫入眠。
睡不着的武宁远,在听了一阵帐外呼啸的寒风后,便索xìng爬起来,穿戴好,出了营帐。
随后,他带着段鹏和萧大鹏,便上了这营地外的一处土丘之上。
“老了!”武宁远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出一口气后,驼着背,望着北方,喟然一叹道。
“二十年不见,当年的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八王子,如今却是个垂垂老朽了!”
驼背的武宁远,站在土丘上,背着手,望着凄mí的月sè下,苍茫的大漠。自言自语道。
“你呢?蓉儿?”
……
翌日清晨,车队抵达郑州。
太阳刚刚升起,阳光普照着这座古老的城池。
光洁整齐的石板路上,折shè着这晕人的阳光,有些刺眼。漂浮在郑州街道上的那层薄雾还没有散去。
几个早起的小贩,推着载着酒菜的独轮车,停在街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始竖起旗子,搭起炉灶,准备生火营业。
这时,刚刚开启的城mén中,传来了一阵滴答滴答的马蹄声。
初升的日光有些刺眼,小贩手搭凉棚,眯着眼睛,朝着城mén口看了一眼。
福威镖局?这么多人?大买卖啊!
等看清楚那马车上chā着的印有福威镖局的旗帜后,小贩心头一喜,连忙招呼着同伴穿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