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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血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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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死于失血过多,尸体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刀痕!

  他的右臂上,男人正贪婪品尝着他的鲜血和痛苦,他绷紧的身体微微地发着抖,他清楚地感到下面的东西比刚才更勃起了一些,该不会他会持续到这种疯狂的行为一直到She精吧!见鬼的,没想到自己成为变态杀人案件的死者!

  下一次的疼痛是在左肋,接着是大腿,然后是脚踝……

  抵在后庭的性器一次比一次坚挺,米歇尔闭上眼睛,也许我很快便会死掉,他想,觉得心里很慌乱,接着是头晕想睡觉,他猜不准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那个疯子压着他的大动脉的关系。这会儿他正像个吸血鬼一样品尝着他左肩的伤口呢。

  男人离开了他的手臂,紧盯着米歇尔的眼睛。那双蓝得不可思议的眸子似乎因为失血变得有些朦胧,茫然地看着他,他盯着他被慵懒气息所覆盖的性感躯体,怵目的鲜血在白皙的肌肤上是一种妖媚般地怵目,散发着极度的诱惑力,让人心痒难耐的有一种粉碎那工艺品的冲动!

  他感到一股强烈的欲望与狂喜顺着脊椎像电般窜遍全身,快感的中心由小腹上散发开始,分身涌现一种极度的快感与冲动,无法压制!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把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米歇尔的小腹,直至没柄!在那双湛蓝的眼睛露出那让他疯狂的迷人的痛苦颜色的同时,他猛地冲入了他的身体。

  米歇尔眯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身体在晃动,鲜血则顺着小腹不停地流下来,地板被浸湿了一大片。

  意识变得模糊,好像过了很久,他听到一个温柔而充满同情心的声音说,“别害怕,米歇尔,医生很快就要来了,我刚刚打电话叫了最好的医生……”

  他闭上眼睛,声音很遥远,听不清楚。但仍在他耳朵喋喋不休,像是只苍蝇或别的什么。他已经没有力气恐惧了,他很想睡觉,可是却觉得也许睡着了就不会醒过来了,这让他有一种恐慌感!不,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做完——

  他付出的那些,他渴望的未来……他不想失去他的未来,他不想死……

  “我不想死……”他喃喃地说,那遥远的声音似乎又清晰起来,无比温柔。“很疼吧,忍耐一下,你不会有事的。”

  他想叫那疯子滚开,可是没有力气,他的手被放了下来,一双温暖的手臂搂着他,恐惧让心脏一阵阵紧缩,可他只能呆在那里。

  男人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和衣袖,似乎有些奇怪,想不到人身体里竟然会藏着如此多的红色液体,刚才明明流了那么多。他用沾着血的手指拨开他额前的金发,留下一道艳丽的血痕。“别害怕,亲爱的,我在这里,医生很快就会来了……”他柔声对怀中半昏迷的人说,用充满同情心与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他多么可怜,就快要死了……

  “你不能睡着,不然你就不会醒了,”他回忆以前学过的急救方法,“听着我说话,可以集中精神。”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那插在小腹上的刀柄,刀柄的颤动让血更多地流出来。

  那苍白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他俯下身,轻声问道,“你需要什么,亲爱的?”

  他听到那虚弱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帮帮我……”半昏迷中的人说。

  当男人把完全处于休克状态的米歇尔交给他叫来的那堆足有世界级医院规模的“家庭医生”时,他说不准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他坐在救护车里,用手帕擦干净手上的鲜血,一边问其中一个医生,“他会死吗?”

  “不知道。”医生不耐烦地回答,对处理他留下来的麻烦习以为常,这位少爷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迷上了虐杀游戏,“生存和死亡的机会一半一半。”——在他手里有救活的,也死过不少。

  男人看着单架上米歇尔苍白的脸庞,死神的气息覆盖了他俊秀的面容,看上去像个什么没生命的物体,而不是刚才那个扬溢着年轻与优雅魅力的男人,仪器上的心跳是一条安静的直线,一堆的医生们正在那里混乱的做着电击和输血。他突然没来由的觉得惊慌。这情绪让他跳起来,一把抓住身边医生的衣襟,“无论如何要救活他!”他命令道。

  正在输血的医生不耐地看着雇主急切的表情,对于一个曾在精神病院住过不少时间的主子,他得习惯于他任何的突发奇想。必竟他是位外科医生,而非心理医生——他没必要研究他莫明其妙古怪行为。——如果不是他足够有钱,他现在仍更适合穿着缚身衣呆在没有窗户的小病房里。

  他看了一眼躺在那里苍白英俊的男人,仪器上显示他的心跳正在慢慢恢复,并越来越有力。“他不会死的。”医生冷漠地说,言语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有非常强烈的求生欲望。”他会救活他,任何一个想活下去的人,都值得用尽全力去救活。

  男人转过头,伸手握住那张被单外苍白无力的手,轻声地自语,“你真的那么想活下去啊……”

  

  第八章 有钱人

  凯接到米歇尔的电话是在他失踪后的第三天——前两天后者身上插了无数的管子,呆在加护病房里以度过他的危险期。当醒来后,他意外的发现他竟可以从窗户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他在市立医院。

  而且该死的他呆在高级病房里,一个人的单间,床头的鲜花一天一换,护士小姐的声音温柔的让像在和他度蜜月的女朋友!一想到他可能会为此支付多少钱,米歇尔简直一秒钟也躺不下去了,于是刚可以说话,他就要求护士给他找了个电话并打给凯,虽然对于目前的情况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软禁了——必竟他现在处于被一位好像很有钱的大少爷差点杀死,现在呆在医院里,正常人随时都会报警的状态。

  可是意外地,他在得到自己详细到病房号的地址后,电话很快接通了,当听到电波那头凯急切的大骂的声音后,米歇尔长长松了一口气,二十分钟后,他如愿地看到风风火火赶来的凯,速度快的让他怀疑她不是搭直升飞机来的。而那熟悉的身影,才真正能让他确定自己回到了正常人类的世界,已经安全了。

  “天哪……”凯站在门口,定定看了他几秒钟,走到他的病床前,“见鬼,发生了什么事!”她说,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

  “这个说来话长,前天我在楼下被一辆劳斯莱斯撞了……”

  “米歇尔?德雷西!说实话!”凯怒气冲冲地说。

  米歇尔静了一会儿,看着天花板,“这个实际上有点难以启齿,”他酝酿了半天,开口道,“我被一个雄性强暴了。”

  有那么十几秒钟周围静的可以清楚地听到两人的呼吸,半晌,紧盯着满身是绷带和输液管的米歇尔的凯轻轻吐出一句话,“那东西是一只鲸鱼吗?”

  “天哪,哈哈……好疼,啊!”笑声牵动作口,让米歇尔疼的忍不住叫出声来。

  “别那么激动,小伙子,虽然我给你放了长假。”凯严肃地说,“我去问一下情况,看看伤情报告!”她转身跑出去,再次出现在门边时一脸愤怒。

  “二十五处刀伤,腹部的最致命,心跳停了三分钟!在加护病房呆了四十八小时,上帝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叫道,但当她在他身边坐下时她已经完全恢复了自制。“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米歇尔。有人差点杀了你!”

  “伤口比想象中多一点……”米歇尔小声说,“凯,别让我复述,你知道吗,把过去发生的事复述一遍就重新经历一次——”

  “别把剧本的台词在这里背!”凯咬牙切齿地说,

  米歇尔瞪着天花板,“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个应该被送到精神病院关起来的危险品种,因为他有钱所以可以呆在外面……对了,昨晚纽约有什么新闻吗?”他突然问。

  “新闻?哦,昨天是情人节,到处都是新闻。”凯说,不明白他怎么这么问。

  “想想看,有什么比较特别的?”米歇尔说。

  “哦……倒是有一个,昨晚纽约停了三分钟的电,有个傻瓜在那里放烟火,说什么:詹妮弗,我在里约热内卢等你。还有好好活下去……这会儿全纽约城的人都在谈论是谁那么浪漫和有钱,做这种感人的秀呢……米歇尔?”

  她奇怪地看着边笑边大声喊疼的米歇尔,后者正在大叫着,“哈哈哈,我不行了……天哪,他还真干了!还加了台词!‘好好活下去’,上帝啊,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啊,是我们亲爱的艾德利克吗?”凯笑起来,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笑的大叫着“我的伤口要裂开了”的人,轻松不少。

  “也许晚一点换绷带时我得让她们给我看看,说不定伤口要裂开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说谎专家抱怨道,“又要加钱了,剧组给报销吗?”他问。

  “没那个福份了,”凯说,“药费已经被付清了。”

  米歇尔吹了声口哨,“那家伙付的,有钱人就不一样,”他啧啧地赞叹,“也许这是一种什么新式的花钱方法?把人捅那么几十刀,然后送到医院治好,接着支付打官司和赔偿的费用?我真意外他们会给你伤情证明,我以为他除了这条命什么都不准备留给我呢。”

  “也许他被你感动了?”凯扬眉,翻翻手中的报告,挑剔的表情像在看剧本。

  “哈,多么浪漫的白马王子!”米歇尔用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般温柔声音道,“他有保证不在我光滑的皮肤上留下疤痕吗?”

  “没留什么疤,据说他下刀的方法很专业。”凯头也没抬,“等一下我去把数码相机拿来,看看伤前和伤后的对比,以后有了意外也好来光顾。”

  米歇尔的表情生硬起来,“不,我不想拍照片!也不想再回忆起那些事了!”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看见伤口,米歇尔……但我看过这个,”她抬抬手中的伤情报告,声音低沉,“我知道你伤成什么样子。”

  “我们不可能打赢这官司,就算有照片作证据!他甚至能让纽约停电三分钟!”

  “可是医院却给了我这个。”凯拿着手中的资料,眼睛像看不到底的海水。

  米歇尔摇摇头,“他把那个给我们根本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算打赢官司,他不去坐牢又有什么意思,他想,他知道这男人有着强大的势力,“要不……至少等我出了院再谈这件事好吗?”他央求。

  “我们可能无法关他进监狱,但那和我们不去动手是两个概念。”凯冷冷地说,“我不记得宪法规定我们生来就得被别人的宰杀!”

  “我承认我害怕,因为他的力量可以轻易毁了我好不容易追求、和正在追求的一切!”米歇尔说,直视她的眼睛,“而且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考虑过,如果一定的代价可以送他进监狱,我会毫不犹豫!但那代价大得过头了……我不想为了那个人渣把一生搭进去,复仇从不是我存在的理由,我是个演员,我有自己的事儿要干!”

  他说,他身上很明显是刀伤,可是这个医院从没问过他受伤的理由,显然医院在那个男人的控制之下,像那个制片场一样。

  他看着凯,她的手指有些神经质地摆弄着手中的文件,似乎在考虑他的话。米歇尔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手指在被下紧攥着。为什么这会碰到这么个家伙?他咬紧牙关,他几乎换了身上一小半的血,死过一回的虚脱感让他恐惧和痛苦,那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那种虚弱让他恐惧……他憎恨这种恐惧,但任由那个把他伤害到这一步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那些无法发泄的愤怒和屈辱更烧得他身体发疼。

  可他清楚地看到痛苦中的曙光,只有一件,——他的电影!不是报复的成功,也不是法庭上的辩论,只有电影才能让他感到幸福。生命如此脆弱,他不想再在那个人身上浪费时间,错过更重要的事。

  凯没有说话,但还上去还是不肯死心。

  当米歇尔被批准可以出院是三个星期以后的事了,身体固然没有痊愈,但年轻人的恢复力总是十分强的——他已经能下床走路并很好地料理自己,只要不干什么出格的事儿,曼格医生这么跟他说,“很快能像野兔一样活蹦乱跳了”。

  那中间凯曾告诉他,有护士“居然愿意作证”,然后她说她已经报过警了。米歇尔不能否认那一刻他心脏的狂跳与希望,老实说他还是非常希望那混蛋被送进监狱的。警方还没开始正式侦察,因为医院觉得他那阵子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罪犯绘像工作,开车米歇尔回到家的那天晚上,凯一路都在和他商量明天去警局的事。

  “我们得去找个律师咨询一下。”她说。

  “他们会拿光你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米歇尔内行地说,“我知道他们的把戏,如果你要去咨询律师,得让他把所有的名细帐目写清楚,我可不想为一位律师的家庭旅行装修房子或召妓付费。”

  “知道了,我觉得你不用请经纪人,自己就可以把帐管妥帖了。”凯说,虽然米歇尔曾拒绝查下去,但她可以清楚看到这家伙已经完全站在她这边了,她停下车,“要我送你上去吗?”

  米歇尔笑道,“不用了,医生既然肯放我出来说明现在的伤口不那么容易给他们送钞票了。”他说,凯看着他慢慢走上楼去,她可真不太习惯那个活力十足的人这么虚弱的样子。

  不过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到现在她还不太能想象一个莫明其妙的神经病用那么残忍的手法差点杀了米歇尔。她渴望让他受到惩罚,某种压在心脏上的沉重的痛楚让她无法容忍对方不付出相应的代价!

  因为恐惧吗?她分析,她不能容忍有一个人可以因为他该死的钱和神经错乱,把一个活生生、满怀希望地希冀着未来的人从世界上抹消且不必负责任!她不允许这种凌驾!

  这次楼里并没有那样安静的可怕,应该没什么危险……米歇尔想,压抑了一下发抖的双腿以及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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