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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4.怒放-第6部分

小说: 4.怒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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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森也不生气,抽出面纸擦擦脸,继续喋喋不休,“我爸为人严厉,从来不轻易说别人好,提到你他却连连点头,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收买他们的?”

顾辛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抢下谢远森干掉了一大半的苹果,“你现在能吃水果吗?”

“能啊,大夫说我身体底子棒,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就吹牛的本事大。”顾辛咔嚓咔嚓几口吃光那小半只苹果,“以后不许乱吃。”

“别担心,我好着呢。”谢远森笑嘻嘻。

顾辛置若罔闻,“我拿着你的诊断书到你们院里开了假条,交给你寝的同学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都忘了请假这码事了。”

“我走了,免得待会儿又碰上你家人。”

“我话还没说完呢,”谢远森舍不得似的,“我姐她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

“哦,你怎么说?”顾辛颇感兴趣。

“我说有,而且孩子都五岁大了,”谢远森咬牙切齿地,“明明都快结婚的人了,还惦记着别人的人。”

“嘿嘿,我单身,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别人的人’。”顾辛点点他。

谢远森鼻子里哼气,不太高兴,“这些东西你拿走。”推了推摊在棉被上的那堆美女画报。

顾辛瞥了他一眼,“我特地买来给你解闷的。”

“反正我不看,你扔了吧。”谢远森骄傲地抬抬下巴,好像做了什么壮举。

“不要拉倒。”顾辛也不多言,统统抱起来带走了。

“明天要来看我啊。”谢远森的声音透过门板追出来。

走廊里,顾辛把那些仍旧崭新的杂志一一塞进垃圾筒,拍拍手,笑了。

***

今天是谢远森出院的日子,顾辛难得二度现身。

把病房里的杂物胡乱收拾进袋子,两个人去找人拆线。

负责拆线的是一名中年女护士,一进处置室,张口就命令道:“把裤子脱了!”

谢远森已经换掉了病服,此时大咧咧地脱掉宽松的工装裤,等着。

女护士准备好器械,转过身来一把就拉掉他的内裤。

“你干什么?”谢远森吃了一惊。

女护士鄙夷地看看他,“你以为我没见过是怎么的?”

谢远森试图不着痕迹地把内裤提上来一点,可他提一提,女护士就往下拉一拉。来回反复了几次,女护士不愿意了,抬头吼了一句:“你有完没完?”

谢远森乖乖地不敢再动。

其实按照他的性格,平常断然是不会这么扭捏的,可一想到顾辛正在旁边毫不避嫌地看着,他就觉得浑身的关节都诡异地僵硬了起来。

失去毛发的掩护,下体赤裸在空气中有点凉飕飕的,也许是注意力过分集中于此,那个本该软绵绵的器官居然有慢慢挺立的趋势。

整天跟人体打惯交道的女护士自然见怪不怪,然而顾辛抬高一边眉毛,似笑非笑的神情映在谢远森眼底却着实让人如坐针毡。

“你、你别看!”

“……”顾辛没说话,但他的行动已经为他做出了回答:“我偏要看!”

恶劣的行径还不止如此,从处置室出来,顾辛轻轻地“啊”了一声,“真的是光秃秃的呢……”

一直垂头丧气跟在他身后的谢远森,这时再也忍不住地给了他肩膀一拳,“你别太过分了。”

“本来就是光秃秃的。”

“会长出来的,”谢远森快要抓狂地大叫,“马上就能长出来!”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酒吧相遇那晚的台词,顾辛终于找到机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谢远森下意识地打开车门让顾辛先进,被后者照屁股狠狠的一脚踹进去,行李袋也跟着砸到背上。

“去Z大。”顾辛径自坐进助手席。

谢远森还来不及坐正,车子已经开动。

顾辛回头看了他一眼,对司机说道:“麻烦您慢点开,我朋友刚做完手术。”

这位师傅挺爱聊天,随口就问道:“什么手术啊,看着气色不错啊。”

“痔疮。”顾辛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哦,怪不得趴在座位上呢。”




第 18 章

载着谢远森万分郁闷的抗辩,顾辛不知悔改的挑衅,以及司机大叔煽风点火的教唆,出租车一路热热闹闹地开往顾辛校外租住的房子。

付了车费,顾辛伸手从谢远森怀里拿过行李袋,开口道:“这几天你住我这,在寝室上下床不方便。”

谢远森还在介怀那个痔疮的“辱名”,很委屈地抱怨:“你对我一点也不好,亏我还把我爸他们都赶走了,一个人留下来等你。”

这样还叫不好?顾辛一股无名火上涌,冷冷地哼了哼,“我这里不开幼儿园,要人哄回家找你妈去。”说完独自转身上楼。

谢远森傻眼地盯着他满是倒刺的背影,在原地叹了口气,随即默默地跟上。

爬到三楼,顾辛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意外地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他怔了怔,抬手打算推开。

谢远森一把把他拉到身后护住,自己探头朝里面谨慎地观察了一番,“小心点,有可能是小偷。”

“你社会新闻看多了,”顾辛不以为然地拐开他,走进去叫了声:“杨之言。”

一阵淳厚的咖啡香扑面而来,西装革履的杨之言捧着杯子出现,“我等了你一个半小时,麻烦方便的时候把这笔费用结算一下。”

“要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杨之言折回厨房,为顾辛取了杯咖啡,“开学两个多月了,我来探访一下你的最新行情。”

顾辛暧昧地勾起唇角,“总之好得不得了,我过得不知道有逍遥快活。”

“呵呵。”杨之言轻笑,嗓音低沉而磁性。

“顾辛,这个人是谁?”被两人同时彻底忽视的谢远森焦躁地跳出来,口吻近乎质问。

“你好,我是杨之言。”杨之言主动上前与他握手。

谢远森对他无懈可击的社交笑容视而不见,拧着眉毛歪着头,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模样,“你怎么进来的?”

“顾辛住处的钥匙,我照例是要有一把的。”杨之言留给他意味深长的一句,跟着转向顾辛,“我带了披萨来,估计都凉透了。”

“没关系,”顾辛拉起杨之言的手腕,查看时间,“中午了,我们出去吃。”

谢远森非常确定,他一点一点都不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

尽管他英俊潇洒气质不俗,尽管他优雅低调彬彬有礼,但是讨厌就是讨厌,完全可以不基于任何条件之上。

他讨厌他专注地看着顾辛时所透露出的包容,他讨厌他自作主张地点了一桌子菜,而那些正好都是顾辛爱吃的,他讨厌听到他叫顾辛“臭小子”,他讨厌发现他和顾辛的融洽对话自己常常听不懂……


这种没有来由的、类似于嫉妒的情绪让谢远森既恼火又灰心。

他知道原来有那么一个人,顾辛和他远远要比和自己亲密得多。

——两个男人之间,比兄弟更亲密的关系是什么?

这个问题顾辛始终没有给他答案,而这一次他决心自己去寻找。

杨之言去了洗手间,谢远森趁机凑过去,问顾辛:“他是你什么人?”

“这个嘛……”顾辛摸着下巴,做为难状,“很难界定。”

“朋友?”

“算不上。”

“亲戚?”

“你看我跟他哪点像?”

“该不会是情人吧?”谢远森抓着自己的头发。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顾辛费解地瞥瞥他,认真地思索了几秒钟,“情人是会散的,但我和杨之言,绝对不会。”

谢远森听了顿时更加沮丧,一顿饭吃得苦不堪言。



第 19 章

杨之言是开车来的,回程由顾辛驾驶。杨之言坐在助手席,谢远森一个人窝在后头。

顾辛的心情显然不错,跟随着车内的音乐轻轻哼唱。

谢远森觉得这样的顾辛挺新鲜,好奇地搭上他的肩膀,“这是什么歌?”

杨之言笑着把CD外壳递给他。

谢远森接过来一看,封套上一左一右两只手十指相扣地紧握着,款式相同的对戒和谐地闪着细碎的光芒,构图简单的画面里有种平静的幸福。正上方三个端正的红字:我爱你,下面是小小的黑色字母:ASH。


“ASH是至今为止我最喜欢的一支乐队。”顾辛在后视镜里看了谢远森一眼。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

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阻止生命的消逝;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情人别离,

他们挥挥双手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下着倾盆大雨,

虽然你看不到,但它已将我打湿;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道理,

就像我爱你没办法解释,更找不到依据……”

男人的声音几近梦呓,悠长而轻浅的吟唱如在耳畔,连缠绵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整体效果简直无可救药的性感,谢远森的喉咙不禁有些发干,他发现这个歌手的音质拥有能够让男人瞬间勃起的神奇诱惑力。


“据说他们的主唱结婚了,”顾辛继续说道,“这张最新大碟就是所有乐队成员合伙送给他的结婚礼物,水准超乎想象。”

“改天我也买来听听。”又了解顾辛多了一点,谢远森变得高兴不少。

“他们的专辑不是太好买,这张你拿去吧。”

而CD真正的主人则在一旁默默地微笑。

顾辛租的公寓楼比较破旧,停车场要开出老远,于是杨之言和谢远森先下车上楼。

杨之言在屋内举止落落大方,主人一般的闲适,对待谢远森的态度也依然温和,客气地询问道:“你和顾辛是同学?”

“同届的,我们是打球认识的。”

“哦,这样,”杨之言似乎颇为意外,“顾辛很多年不打球了。”

好一个“很多年”,说得好像你们几百年前就在一起了!谢远森不加掩饰地露出嘲讽的表情。

“顾辛是个非常好的人。”

杨之言的语气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可谢远森明白他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个我知道。”

“所以呢,”杨之言劝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做朋友就行了,你对他好点,他也会对你好的。”

对于他这种迂回式的警告,谢远森强烈地感到愤怒,但又没有什么有力的话语可以还击回去,只能闷声闷气地说:“我和他你管不着。”

“我当然不管你,我要管的是——”

这时顾辛走进来,见谢远森一脸不甘愿地低着头,想问,却最终没问。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杨之言站起来。

“你有病吧,我刚把车停好。”顾辛瞪他。

“事务所那边还有事,我是抽空出来的。”

“快走快走,不敢耽误你赚黑钱。”

顾辛突然发作,把重重的一串车钥匙朝杨之言的脸上丢过去,谢远森乐了,等着看他被狠狠砸中的好戏。结果让他失望的是,杨之言居然稳稳地接住了,就如同演练过无数次那般的准确。




第 20 章

就这样,谢远森在顾辛这里住下了。

两人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亲密得一塌糊涂。

作为房客的谢远森倒是自在随意,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无法适应的那个反而是顾辛。

每天早上起来,他看到身边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人脑袋就不自觉地想叹气。

“你好点了吧?”顾辛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谁说的,昨晚我还疼得睡不着觉呢。”谢远森捂着肚皮扮虚弱。

顾辛抿着嘴唇半天没说话,跟着异常冷静地开口:“原来你的阑尾长胃上啊。”

谢远森“嘿嘿”地讪笑,放下摆错位置的手,“我现在才发现一个人住挺好,我从小到大家里都没这么清静过,要不然我也搬出来得了,正好你隔壁的房子还空着。”


“千万别,你适合热闹。”顾辛吓一跳,这人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死靠下去了吗?

“也是,我就和你呆着的时候老实点。”

如果这就是谢远森所谓的“老实”,那顾辛还真不敢恭维他不“老实”的模样。

首轮驱逐失败,顾辛只得无奈地带着谢远森出门吃饭。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谢远森悲壮地“啪”一合菜单,点了一大堆口味清淡的菜色。

顾辛明白他是想吃辣了。谢远森嗜辣如命,几天不吃浑身都痒痒,没想到因为一个小小的手术就收敛了本性,真稀奇。

“我再也不吃辣了。”

被他一下猜到内心的想法,顾辛惊讶地抬起头,“怎么?”

谢远森倔强地直视着他,“你根本不喜欢吃辣,过去都是你让着我。”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我又饿不着。”

“不行,要吃一起吃,要不吃就一起不吃。”

“差不多得了你,别说什么话都像发誓似的,小心到最后你一样也实现不了。”

“你等着瞧好了。”谢远森硬气地一哼哼。

——你对他好点,他也会对你好的。

杨之言说得没错,顾辛其实是个懂得回报感情的人。

只不过他对人的好从来都不是明摆着的,给你糖吃之前必须要先踹你一脚,反正也不图什么汇报,索性带着恶人的面具一路伪装到底。

谢远森为这样的顾辛觉得不值,也心疼。小小的年纪,谁不是风风火火地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但顾辛却习惯性地掩藏自我。

冷漠形成一个严密的保护层,其中有顾辛所需要的安全感。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都赶紧交待清了。”谢远森忙活着给他夹菜。

顾辛也爽快,极干脆的两个字:“没了。”

“你那张嘴巴,我真想用什么东西把它翘开。”谢远森恨恨地龇着虎牙。

“滚一边去。”顾辛在桌子底下踩他的脚。

顾辛才不是那种你问什么他就说什么的人。

虽然他曾默许地发给谢远森一张通行证,赐予对方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由穿行的权力,然而他并不负责提供地图。

他的世界很大很乱,而且没有光亮,能否找到核心区域全凭个人的本事和运气。

更何况,顾辛想,谢远森也许刚一进去就掉头想要出来呢……

下午的课非常无聊,顾辛不打算回去上了。

正琢磨着到哪里杀杀时间,谢远便森提议道:“我们去玩吧。”

“玩什么?”

“总之是好地方,跟我来就对了。”谢远森勾住顾辛的脖子,神秘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好地方’?”

周围一片机器的轰鸣,在嘈杂的环境中顾辛不得不提高音量。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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