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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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可不能瞎蒙,敌人的重机枪已经开火,我那一个班弟兄正在全速跃进,我必须一个点射就把重机枪干掉,然后再完成压制射击任务,掩我的弟兄们实施侧击,最大限度的减轻孟来福他们的压力。
标准的“正、握、托、塌”轻机枪踞枪姿势,这个动作不知练过多少回,身体向一堵墙贴住枪身的同时向前正直轻推,明显感觉到枪人结合成为一体。麒 麟小说右手紧握住握把,左手在右手之上反托枪托,这就是“托”的要领,与冲锋枪打点射的“合”略有不同。
我前文曾经描述过很难的冲锋枪打点射踞枪要领,归纳为四个字“正、握、合、塌”,从字面意思上很好理解。轻机枪的动作要领比冲锋枪稍难,但射击精度却极高,命中点射的概率极大,人和枪的结合也最容易,所说的枪人合一境界,恐怕在轻机枪上体现的最明显,其他的枪种达到此种境界都差不多是一种理想化的YY,或者根本就是书中的杜撰,没有打过几十万发子弹的射手根本无法做到。
除了在陆院受到恩师吕教员的重点培养,到了“大功六连”以后与众多射击高手的切磋交流,我的轻机枪射击在尖子的水平上又提高了很多,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打靶时十发弹五个点射最少也得命中九十环以上,和袁军、孟来福、孙猛等人不分伯仲。
弟兄们的后三角队形已经展开,都在持枪曲身快跑要迅速冲到距敌一百米左右的位置利用一条土棱卧倒,而后在敌侧后实施火力袭击。前面是两个战斗小组,后面一个小组,每组四个人,小组之间距离二十米,间隔约三十米。各小组内部也成后三角队形,前面两个单兵,后面跟着的两个人略成纵向,单兵之间的距离和间隔也保持在十米左右。
敌人的重机枪已经打了三四个长点射,意图压制住我这一个班的侧击动作,从曳光弹的弹道轨迹看,枪打得很准确,虽然暂时没有命中,但却把我这一个班的队形打得有些混乱,只能采取交替掩护的方式分组逐次跃进,前出的速度大大趋缓。
我已经趴在地上有半分钟的时间,还是没有响枪,因为在我的视线中只看到敌重机枪的枪管和枪口冒出火舌。我不能看不见人就抠动板机,那样一来只能将自己暴露,引来敌人的子弹。我这一个班现在还一枪未响,也只有我这挺轻机枪算得上压制火器,一旦被敌人打掉,那一个班弟兄失去火力掩护就更难向敌人侧后接近了。
我反复调整了几下动作,都不能完成精确的瞄准。敌重机枪的射击位置很讲究,居然利用了一个凹形的有点象粪槽子之类的硬土堆,只露出一小段枪管,人躲在后面从正面很难发现和命中。我心中暗自赞叹敌人的重机枪射手,真会利用地形,战术素养和射击动作确实不错。能在野战条件下迅速发现和占领有利地形的射手都不白给,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应该说也接近或达到了枪人合一的境界。
敌人的重机枪打得很有节奏,在压制我冲击步兵的同时还在追求精度,连续两个长点射后,已经有一个弟兄倒在了运动路线上,是死是活看不清,恐怕凶多吉少。
我不敢再犹豫,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发现再往左侧七八米的位置上有一个小土包,高度不超半米,四周有三十公分左右的高草植被,很便于隐蔽,最重要的是可以形成对敌重机枪射手的侧射角度,估计在那个位置发射应该能准确命中。
轻机枪被我一把收回怀中,成与美女床上侧搂相拥的姿势。在我的心目中此时那挺轻机枪要胜过千百个漂亮MM,尽管我是一个好色之徒,可现在没功夫想别的,如果硬要做出选择的话,我宁可要这救命的家伙式,也不会捉摸什么漂亮MM,即使战后能活着回来,我也不想理她们,宁愿跟我心爱的轻机枪结伴一生。
我知道这挺机枪的作用,我自己和我那一个班弟兄恐怕最需要的就是它了,我必须把它紧紧抱住。
我从入伍的第一天就知道枪是我们军人的第二生命,此时怀中的轻机枪已经被赋予了生命,它是活的,是有灵魂的,完全可以称之为“枪魂”。而我就要跟这有生命的东西紧紧结合在一起,如果再用跟美女什么的红颜知己之类的鱼水相融的比喻显然不恰当,甚至有些亵渎。
应该不能叫懒驴打滚,听起来很不雅,可我还是找不到什么形象的高尚的语言去描述我当时的动作,应该就是驴打滚的动作,要让形象高大一些的话,权且叫做猛驴打滚吧。反正我是抱着轻机枪迅速的在地上向左侧连续翻滚了五六下,终于翻到了小土包右侧。没有任何附加动作,用不着再观察了,按照单兵战术的规范,由下至上的占领,将枪身从土包右侧送出,有点象抽动的动作,是那种我操作了千百回的熟悉的抽动。
枪身象一匹被驯服的俊马,很听话的按照主人的意愿向前方半米处送出,脚架滑在草地上正直前推,我身体也迅速前跟象压在美女身上一般即轻柔精细又带着粗犷狂野,反正就是精确迅猛的意思。腮帮子紧贴枪颈的同时,右手握紧了握把,左手向右侧横移压在右手之上反托枪托。
我的瞄准动作基本上从踞枪就开始了,身体和枪身紧密融合的同时,三点一线已经完成,敌人重机枪射手的脑袋已经在我的准星和缺口处平正。当然想瞄把握性更大的胸部已不可能,那小子只露出半个脑袋,还有他旁边的两个副射手也只露出个船型帽帽沿。
对我这样的神射手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当然不满足只干掉一个人,那家伙旁边的两个副射手也不能放过,必须一枪打仨,来个串冰糖葫芦。
“哒哒、哒哒、哒哒”伴随着欢快的点射节奏,六发子弹分成三个短点射出膛,敌人的重机枪当时就哑了火。看不太清,应该是三个傻逼同时报销。
讲的很罗嗦,好象干了很长时间,其实从我抱着轻机枪滚进,到占领射击位置完成踞枪、瞄准、击发直至敌人重机枪哑火三名射手毙命,那是一气呵成,估计用时不超过十秒钟。
打完三个点射,我没有趴在原地,而是一跃而起,这动作就不是懒驴的形象喽,而是标准的猎豹出击。随着我一声大喊:“弟兄们,给我上!”,卧倒在地的十几个弟兄同时跃起,高喊着杀声,如十几只“猎豹”带着风声飞速疾进一般,向敌人侧后猛扑过去。
第一百零八章 殊死营救(手打版
战斗队形保持的很好,跃进速度极快,原计划接近到棱坎一线即卧倒射击,从侧后以火力袭扰敌人,现在看来可以贴的更近,因为敌人只有一挺重机枪在压制我们行动,目前已被打掉,基本没有太大的敌情顾虑,所以我在运动中调整了计划,再向前冲五十米,首先以手榴弹侍候,而后是排子枪。没有广告的
我抱着轻机枪拖在班队形的后侧,嘴里不断大声提醒着动作和速度。机会太好了,突然出现在敌人侧后,距离只有七八十米,再向前跃进个三十米左右,我们就可以把手榴弹准确的投入敌阵。没有炮兵支援的步兵真困难啊,只能采取这种常规的原始的手榴弹战法。
“准备手榴弹。”我边行进边下达着命令。由于弟兄们行动速度不均,此时班的队形已经由后三角变换为前三角,三角顶端的战斗小组四个人已经距离敌人不足六十米。
“轰轰”两声巨响在我前侧四十米左右位置爆炸,妈的,我还没下达“投”的命令,怎么就开扔手榴弹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一声近距离的爆炸,我下意识卧倒的同时,心里边嗝登一下,知道坏了,肯定是踩上了敌人的地雷。
冲在最前面的四个人被地雷当场炸死二个,另外两个受了轻伤。我说敌人只用了一挺重机轻压制我们,一直不管不顾的把侧背暴露,原来是他妈的早有预谋,我们接近的路线上被他们预先布设了大量的防步兵地雷。
妈的,真是反常,在己方的冲击出发阵地附近布雷,这是什么打法?难道给自己的运动制造障碍和麻烦?
来不及细想,反正敌人反常的举动显然达到了预期效果,居然把我的侧后袭击战术打乱了。战斗减员已经达到三人,还伤了两个,对一个步兵班来讲已经算是重大损失,可以称得上冲击受阻,重要的是我的计划几乎泡了汤,没给孟来福那边减轻丝毫的压力,自己这边却落入敌人的地雷阵,两头受气,两个方向同时受制。
正面的敌人还是没有理会我们的行动,他们集中主要兵力和兵器一心对付孟来福,战斗已经呈胶着状态,估计孟来福他们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这边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鬼知道前面还有多少颗地雷在等着我们。麒 麟小说
我带的弟兄们没等我的命令就已经趴在原地,都是实战中练出的救命本事,基本上枪声、炮声、爆炸声一响就知道来自什么方向和距离,根本不用指挥员提醒,马上就能做出最就便实用的战术动作,就目前情况来讲,原地卧倒不动是最佳的选择。
妈的,这仗开始时还很顺利,尤其是孙猛他们端掉敌营指挥所,已经达到了小分队渗透穿插作战的颠峰水准,可列为步兵实施的特种作战经典战例,可也就是以端掉指挥所为分界线,后面的回撤及救援越来越不顺,甚至可以用窝囊来形容。
面对不利的战场局势,我不能光顾着上火着急,必须做出准确的判断,调整部署,力争改变目前的状况,即使改变不了,也得捉摸出全身而退,或者按最坏的打算,能把一部分人撤回去才行。
我卧倒在地的同时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战场形势,敌人数量虽多,能有近一个连的兵力,但建制混乱,显然没有形成统一的指挥,否则也不会让我们在其侧后运动那么远的距离。可以说敌人虽占尽兵力兵器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可还是存在很大的弱点和漏洞,他们也没有什么工事和阵地可以利用,打的是进攻,战斗队形暴露在运动当中,支援战斗的几挺重机枪和一门无炮等重火器都没有利用什么象样的隐蔽工事,在我目前这个位置就可以轻松搞掉一件至两件。
对战场全局有了判断和把握,心中顿时有了底,这仗还有的打,问题还是如何回撤,也是我们这次前出救人的核心要害,单纯从战果上看,这是一场漂亮的战斗行动,可就是收尾收不好,始终不能把人安全的撤回来。如果不能全身而退,这仗可就留下太多太大的遗憾了。
顾不上考虑什么遗憾,还是把当面的敌人敲掉几个再说,我向趴伏于地的弟兄们大声喊话,让他们不要乱动,就近选择有利地形,准备用火力先干掉敌人一部。
我的轻机枪再次架好,这回没什么隐蔽物可利用,只想打掉对孟来福他们威胁最大的无炮和重机枪,剩下的事就是如何避开敌人报复的子弹,估计哥们儿这边打完之后,引来的肯定是疯狂的报复,成群的子弹会飞过来,咱们十来个弟兄能扛过这一阵弹雨算是命大。
还是先发制人吧,能不能扛得住全凭造化,象乌龟似的趴伏在地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敌人收拾完孟来福马上就会转移到我们这个方向,被包围在雷区附近是一定的。
妈的,干,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我迅速踞枪首先向那门无炮后侧的敌人炮手瞄准。这一刻我好象不再是一名连级指挥员,而是那刚从陆军学院毕业初出茅芦的毛头小子。
那门无炮已经发射了几发炮弹,把孟来福他们赖以依托的“屁股状”大土堆削掉了大半个屁股,另一半也只剩下旺仔小馒头了。孟来福和孙猛一人一挺轻机枪还在与敌人对射,其他弟兄可就都藏在“小馒头”后面连头都无法抬。
敌人采取的架炮射击方式,一次都没有转移阵地,大大咧咧的轰击,欺负我们人少没有重火器。几个炮手玩的还挺制式,前腿弓,后腿绷,跪姿操炮,上身挺直,跑这装他妈大尾巴鸟玩起制式教练来了。
“**的,我叫你们玩。”我边瞄准嘴里还来了得咕,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已经不是什么营救了,估计一会被营救的该是哥们儿。此刻我越来越不象个连长,倒象是要拚命的野兽。
对,就是野兽,就是要跟兔崽子们拚命,战场上从来都是强者为王,双方军人都应该算做野兽的行列,在战场上需要的就是野性,没人谈什么人性,也不相信人性,至少在我抠动板机的一刹那,准星与缺口中间出现的目标是猎物,抠动板机的我是更凶残的比老虎还狠N倍的野兽。
又是一个十秒钟未到,我连续“哒哒”了三下,敌人无炮附近的两个射手连喊都没喊出声就扑倒在炮身上,将架好的无炮扑倒在地。
敌人当然没让我再打几个“哒哒”,早就预料到了的疯狂子弹暴雨倾注一般的扫了过来,此时哥们儿和卧倒在地的弟兄们又成了野兽们疯狂追杀的猎物。
从我第一次响枪干掉敌人的重机枪,到跃进五十米左右进入雷区,还没有跟孟来福在步话机里联系一次,两个方向都很紧张,根本来不及联络。刚才这次开枪又是没有事先协同,可孟来福和孙猛都算得上久经战阵,从枪声中,从敌人无炮哑火的瞬间已经判断出我的意图。他们马上探头,并命令躲在“小馒头”后面的弟兄全部露头,集火对正面的敌人实施打击。
敌人兵力虽多,可基本集中在正面一个方向,他们的意图是将我们一口一口的吃掉;我们兵力虽少,却形成了两个方向的交叉火力。所以在我带的一个班弟兄趴在原地扛过一阵弹雨后,马上觉得压力减轻,敌人的火力又被孟来福和孙猛吸引过去。
从实战中练就的协同意识只能用默契来形容,不等敌人转移射向,我和弟兄们已经做出了滚进动作,当然不是向前,前面有多少地雷不清楚,只能向右侧方向移动,尽量的拉大与孟来福、孙猛他们的距离,使对敌侧后打击的火力角度更大。
也就滚了五六下,弟兄们即开始了射击,这回打得就很盲目了,更多的是为了吸引,而不是精确杀伤,连我的轻机枪也是概略瞄准果断击发,靠射弹散布开蒙,能蒙上最好不过,蒙不上只当吓唬。
我瞅了瞅周围的弟兄,大声喊着他们的名字,了解是死是活。还好,刚才被敌人一顿子弹倾泄后,居然只伤了两个人,其他人都藏得很严实,毕竟没有手榴弹和炮弹干过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