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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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程度的损坏,一个是瞄准具被毁,一个是炮闩受振动闭锁打不开闩装不上弹。
无炮排长马上命令救护伤员,又命令其他炮手用冲锋枪打击敌人,先把自己当成步兵。他本人则迅速抢修那门开不了闩的无炮,另一门炮只能靠机械瞄准具对敌坦克实施瞄准。
无炮排长的专业技能非常好,他也是战士提干,属于自学成才,平时就爱鼓捣机械,林小天没受伤时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爱钻研的小排长。现在到了战火纷飞的战场,他们无炮排配属给我以后,我就一直在考虑如何使用这个排和这个排长的问题,就想看看他的专业技能和实战技能结合的怎么样。结果几仗下来,我发现他的炮兵指挥才能跟他的专业技术能力一样出色,如果他再能入校学习进修一段时间,把迫击炮的指挥好好学一下,未来的二炮连就是这小子的天下,连长的位置非他莫属。
二分钟没到,那门损坏的无炮已经能开闩,即使不在战场上,就是在平时这个维护修理的速度也够快了,都是被逼的啊。
无炮排长还是将两门无炮分散占领阵地,对准敌人的二两坦克,他已经发现孙猛正在一转坦克上转圈,所以必须得抓紧时间开炮,不光是救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敌人另三辆坦克扑向了一排,这辆坦克一旦解决了孙猛,那四辆坦克组成一个坦克连的战斗队形,反复在我阵地上实施辗轧,除了破坏我阵地设施杀伤人员,对其他弟兄的心理震撼也是巨大的,必须要将其至少击毁一辆,如果有可能,争取将敌人的坦克全部干掉。这小排长的胃口还挺大,什么都敢想,跟孙猛似的,总是能弄出新花样,竟然忘记了刚才自己的两门无炮只是侥幸才躲过了敌坦克炮的打击。
两门无炮间隔一百米占领阵地,均没有用炮架架炮,均由单兵肩扛发射,其中一门就是由无炮排长亲自操作。
此时的孙猛已经被敌坦克的车长打了一枪,孙猛也是侥幸躲过了一枪,他未等敌车长再开第二枪,一把匕首已经飞了过去,正中敌车长的咽喉,这手连我都觉得惊讶,在我们连除了“飞刀手”华成龙练这个,还经常遭到我的批评,还真不知道孙猛也会飞刀,还如此的准确,这小子让我不知道的事实在太多,就象一口深井,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孙猛可不满足仅仅一刀结果了敌车长,他手里还有四枚集束手榴弹,他要赶在敌人将他们车长救下去关盖之前把手榴弹从顶盖的位置顺入车体。
孙猛一个跃步抓住了炮塔上的挂钩,那也是为搭载步兵时使用的,现在搭载的是敌人孙猛,还是一个极厉害的敌人,孙猛左手抓钩,右手的四枚手榴弹已经拉着了火,就在敌车长的脖子下边将手榴弹破塞了进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完还没算完,孙猛觉得还不保险,他又迅速将车顶盖关上,还觉得不保险,干脆一屁股坐在炮塔上的顶盖上,等着里边炸响。
第一百六十七章 坚守抗击(八)
孙猛的屁股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巨大的震荡,就象火山在屁股下面突然喷发一样,把孙猛整个人一下崩起来足有半米。屁股再次落到那坦克顶盖时,车体已经停止晃动,马达声骤停,可孙猛的屁股和身体却停不下来,刚才坦克里面的闷响太惊人了,孙猛才坐上顶盖上就觉得不保靠,马上一个翻身从坦克上滚下来,又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才勉强收住,随后就是卧地不起,他被震晕了。
无炮排长亲自操作的无炮也开火了,流星似的破甲弹带着凄厉的尖叫,带着风声,跟鬼火似的向敌人的一辆坦克飞去,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再次暴发出巨大的脆响,那动静比刚才孙猛四枚手榴弹在坦克肚里的闷响大多了,轰的一声,敌人的坦克象一头牛被一根巨大的铁铁刺中,连呻吟都做不出来,一下就熄了火,冒了烟,里边的人不用琢磨,肯定是尸骨无存。
另一门无炮没有瞄准具,射手用肉眼瞄准难度较大,时间也较长,可也勉强将破甲弹发射了出去。可能是无炮射手刚才被敌人坦克炮吓了一跳,没死已经万幸,所以这炮打得战战惊惊,从炮弹一出膛就知道肯定是偏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偏,居然从目标的顶部二米高的位置高出,还偏离坦克能有三米的距离,炮弹飞了较长的时间才在一处落地爆炸,激起的浓烟和爆炸产生的气浪将趴在旁边的敌人差点掀起来,就跟刚才孙猛的屁股一般,那是极度的震撼。
我伏在坑道口,只能看到战场的五分之一,另外的五分之四只能靠耳朵听,和曹红军声撕力竭的报告。有时候曹红军杀得性急,还来不及报告,敌人离他太近了,他们一直在近战。
“老孟,敌人的坦克又被干掉了两辆,还有两辆估计问题不大,只是敌人后续梯队马上就要加入战斗,所以我想带着一个班出去,争取把那两辆坦克也搞掉,在敌人后续梯队没上来之前,把这股敌人彻底消灭,然后咱们利用工事抗击敌人的增援。”
我向孟来福说完这些话,就准备带着一个班前出,这话即是吩咐也是征询意见,看看老同志有什么主意,毕竟躲在坑道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难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连长,还是老套路,我带着人上,你在坑道里主持大局。”孟来福还没有得到更好的休息就再次请缨,准备带人出去增援曹红军,并适机打掉敌人的另两辆坦克。
这回我觉得不能再让孟来福上了,他刚才那次从警戒阵地撤回来已经耗尽了体力,而且我的目的是想出去掌握战场全局,现在跟瞎子一样,外面的世界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有多精彩,只能亲身上去才能了解上明明白白。
“老孟,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守在坑道里,记住,随时保持与二炮连、反坦克导弹连的联系,还有纵深阵地的张宝海也不能失去联络。”我简单交待一下就带着一个班步兵和一门无炮跃出了坑道。
出了坑道马上就进入战场情况,外面打得真热闹,我先趴在原地观察了一下,共分成几伙,几乎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双方已经分不清战线,一团团的搅在一起。
都是没办法的事,曹红军也只能这么打,敌人的另两辆坦克还在向他们追着辗轧,所以一排的弟兄们只能与敌人贴在一处,让敌坦克发挥不了作用。另一处的无炮排两门无炮一直在躲避敌人步机枪的射击,同时一直在找机会干掉那两辆坦克。
也是没有办法,敌人的两辆坦克也被我们和敌人围在一处,只要一开炮就可能伤到我们自己的人,不开炮更不行,敌坦克的危胁实在太大。
我出坑道的时候双方正打得激烈,所以谁都没有发现我们的行动,而且我也命令两个班弟兄尽量隐蔽,轻易不要暴露目标。
从我所处位置的观察角度,敌人的两辆坦克并不是无懈可击,尽管他们一直在追击着曹红军的一排,可与一排弟兄的距离总是在二三十米,再近的话他们一样看不见,而且步兵的战术一向灵活,在地上等着被坦克轧死,那是步兵被吓傻了,我们六连的兵还没有被任何敌人任何兵器吓傻过,他们一直在想办法,准备用爆破的办法干掉这两辆敌坦克。
“红军,让你的人离坦克稍远一些,我出来了,准备干一家伙,你们就专打敌人的步兵吧。”我在步话机里向曹红军交待完,就赶紧命令无炮占领阵地瞄准一辆敌坦克,令一名四0火箭筒射手向右侧狂奔五十米占领发射位置对准另一辆敌坦克。我自己亲自操作一具四0火箭筒也瞄向这辆敌坦克,准备再次使出咱优秀射手的绝技,亲自干掉敌人的坦克。
曹红军已经把手下人分成了四个反坦克小组,每组两人都带着炸药包和爆破筒正在接近敌坦克,难度非常大,敌人的步兵距离也太近了,他们拚死的射击,保护自己的坦克不被炸掉。另外他的六具四0火箭筒已经失去了作用,距离实在太近了,不到万不得已不敢发射。一听到我的命令,他马上大声喊着那几个爆破手快速撤离,任务取消,不能再去炸了,再炸恐怕就得被我们自己的炮弹误伤。
我卧姿踞筒,距离一百五十米,风速每秒5米,左风,射击条件不错,不用怎么判断风向,考虑火箭弹迎风偏的问题,我要考虑的就是即要击毁敌坦克还不能伤了自己的人,如果能把附近的敌人步兵干掉就太好了。
向右侧运动的四0火箭筒射手还在奔跑,一时还赶不到射击位置,我只有先期发射了,这一枚火箭弹能不能将敌坦克击毁还真不好说,即使命中也不见得就能将坦克的装甲穿透。无炮那个方向估计问题不大,无炮比四0火箭筒的威力要大得多,射击的准确性也高很多,那一个无炮班已经占领了阵地,正在架炮准备射击。
第一百六十八章 坚守抗击(九)
我身边的弟兄们都开始向敌人猛烈射击,也顾不上隐蔽,趴地上就开干,尤其是轻机枪射,手刘会超,大个足有一米九,一出来就成为敌人的主要打击目标。可这小子不信邪,也不管敌人的子弹有多疯狂,把枪往地上一送,别人也不送身前能有一米,他一下就把枪送出去半近二米,身子也象山似的往前一跟,轰的一声把地面快要砸出个坑来,可他已经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只管操作机枪向敌人猛烈射击,任凭子弹从头上嗖嗖飞过。
我率领的一门无炮也快速的占领了阵地,开始无炮班长命令全班采取架炮射击的方式,结果二炮手受伤,架腿始终结合不到炮身,其他炮手正要顶替的时候,无炮班长迅速制止了他们的行动,这小子也跟我一样,他要自已操作这门无炮,还采取肩扛发射的办法,一屁股坐在地上,炮身扛在肩上,后面的炮手赶紧装弹,他们知道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瞄准发射,敌人一定会用刮风似的子弹把他们全部刮到阴朝地府。
机枪射手刘会超已经被敌人的子弹击中,他的胳膊和腿都被子弹刮了一下,鲜血从他的身上不断的往出渗,眼看着一身绿军装瞬间便成了鲜红鲜红。副射手王二保隐蔽的较严实,他们距离不远,紧贴在一起,主要是刘会超的身体太大,把王二保包个严严实实,子弹都被刘会超吸了过去,所以王二保毫发未损。
“大超子,你受伤了,快把枪给我,你赶快自己包扎一下。首发”王二保从左侧爬上前来,一边要抢刘会超的机枪,一边大声喊着话。
此时的刘会超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精神完全集中在那挺轻机枪上,人和枪已经结合成一个整体,想分也分不开。
“滚开,赶快给我压弹,啥也甭想,老子死不了。”刘会超头也不回,嘴里就是这句话,机枪哗哗的射向敌人。
我的四0火箭筒已经瞄向了敌坦克,本来想等另一具四0火箭筒占领发射位置后一同发射,保证命中后的击毁概率,现在不行了,那小子跑的太远,总想找一个最佳的角度,他竟然想跑到敌坦克后侧打击敌坦克的油箱。
我不能再等他了,无炮还没有打响,我这边再不开火,恐怕曹红军他们真的顶不住了。瞄准镜里的十字分划已经卡住了敌坦克的炮塔和车体结合部,只等抠动板机。
我张大了嘴,做了四0火箭弹出膛前的准备工作,我多次被那大动静震得耳朵几天听不到任何声音,所以在这紧急的关头,我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保住耳朵的防护动作。
轰的一声巨响,居然不是我的四0火箭筒发出的声音,这动静太大,尽管距离我有百十来米,可还是无法拒绝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把我的手一震,瞄准镜里的瞄准景况全部改变,如果此时抖动动作较大,不小心扣动了板机,那火箭弹发射出去肯定命中不了目标。
好在我的手并没有太大的抖动,也没有仓促间发射,火箭弹当然也没有出膛,我必须重新踞筒,快速重新瞄准。
刚才那门无炮打的实在太准了,看那爆炸的强度好象要把敌坦克的炮塔从车体上掀翻。浓烟散去,才发现敌坦克还是敌坦克,没什么变样,可里边一定是起了火,接着就是车内弹药产生大爆炸,一个火球似的东西飞上了天空,里边的乘员也随之上了天。
我的信心大增,深受鼓舞,现在敌人只剩下一辆坦克,我一排承受的压力大减,他们当面敌人的步兵也被吓的半死,没了坦克就象丢了魂一般,某种意义上说,有坦克还不如没坦克,坦克被击毁,就象挖了他们的心,散了他们的魂。
敌人还有一辆坦克,他们拚命的保护这辆坦克,好象坦克不是来支援他们,而是他们的一件易燃易暴的宝贝,全弄颠倒了,全弄乱套了。
我可不管敌人怎么保护,我手里的四0火箭筒再次瞄准了最后一辆敌坦克,另一名四0火箭筒射手也采取卧姿踞筒的姿势瞄向了敌坦克。
几乎没有协同,我们的两枚火箭弹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齐发射,两声巨响汇聚成一声比任何动静都大的轰隆,那辆敌坦克很不幸运,被击中的位置极其致命,一枚被击中了炮塔和车体的结合部,这是我干的;另一个位置在敌坦克的油箱位置,火光一下映红了天空,车内的炮弹随着全部被启暴,车体已经不再保持原来的形状,猛的向一侧翻滚着滚到了旁边的一个弹坑里,再也不有动弹。
“弟兄们冲啊!”曹红军大喊一声,一排的战士们随着他的喊声一同跃起,冲锋枪平端在腰迹,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喊杀声四起,敌人吓得麻爪似的几乎不能动弹。
我带出的一个班距离敌人较远,想冲到敌人面前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根据战场形势,大声喊着周围的弟兄们,让他们不要动,不要跟着一排往前冲,而是卧倒原地,打着超越射击,争取压制住卧倒在地以火力支援同伴的敌人。
曹红军现在可是成熟多了,他知道此时与敌人胶着在一起,并不是最佳的选择,敌人已经吓破了胆,如果冲到近前,我们的人数优势发挥不出来,尤其是我们最后出坑道那一个班生力军的火力无法发挥作用。所以,曹红军率领一排向前跃进了十米左右,就开始用枪抵近射击,手榴弹也是好办法,敌人分成一团一块的,正是手榴弹打击集团目标的有利时机。
我看见曹红军他们停止了追击,原地以火力打击敌人,心中不禁暗暗较好,这小子行,不白给,战争让他成熟了。
“弟兄们,打精度射,不要让一个活着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