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问何人与 第一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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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戚少商感觉从再次见到顾惜朝的那一刻起,目光便随其而行,片刻未离其右。
他出手,自己担心。他回守,自己担心。他招招上风,自己担心。他侧身闪避,自己更加担心!
戚少商感觉如果自己再看着顾惜朝,不是为他担心而死,就是被眼前的白衣杀手杀死!
但,明白归明白,眼仍旧还是在盯着,心仍旧还是在担着。
另一边,秦悠然的喊声顿时引起洛寒的注意,目光不由向那声音寻去,在看到那抹蓝衣身影后,牢牢锁住不愿移开半分。
高手过招最忌分神,只这一瞬,离绝天趁机一掌便攻了上来。
秦悠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明明想逃开洛寒,但真一见面,心又紧紧系在他的身上。
见他危险飞身上前,以承影为他挡开掌风,令其险险扫过要害。还未等洛寒开口,便又急急掠走,杀向另外一名杀手。
想不到事隔多年,悠然的样子依旧如分开之时。
这次能重聚他必不会在放手了!
心里暗自下定决心,洛寒收了收心神,眼前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碍眼的人除掉。
洛寒的武功高不可测,离绝天亦也招数精湛,一时间两人不分高下,可未棋逢对手。
但,离绝天知道洛寒的武功比他高出许多,光凭招数定难取胜,只要百招一过,自己定非其敌手。
目光不禁一敛,随即浅笑。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令全场人都在乎的人!而这个人便是他与依情脱身的法宝——
二十七 制约
依情谷内宛若一片欲血杀场,血如水花般四溅,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正在暗自思量如何脱身的离绝天,扫过秦悠然,目光放在了正与柳依情对阵的顾惜朝身上。
他从以前就知道秦悠然与洛寒的关系,制住秦悠然当然是再好不过的脱身筹码。
但,秦悠然的武功他领教过,想一招制敌根本就不可能,唯一可以轻易制服,又可以牵制众人的,便是有伤在身的顾惜朝。他身为秦悠然的徒弟,又是戚少商等人急急赶来相救的人,想来制住他洛寒也必会投鼠忌器,自己和依情也脱身有术了。
说实话,他从一进门便注意到了这个青年,够狠,够绝,就像多年前的自己,他非常欣赏这个人,可却不能留下他。
离绝天明白这个人定不会为自己所用,他太孤傲,太自负,像他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腾飞九天,自己不是傻子没必要养虎为患,更不会任由他为敌所用。
一旦决定如此做法,离绝天在打斗之时,便特意的向顾惜朝的方位移了过去。
运起所有功力护住心脉,故意接了洛寒一掌,在倒向顾惜朝所在位置时的同时,顺势将其封住了几处大|穴牢牢制住,以手扣住顾惜朝咽喉,以相威胁。
洛寒没想到离绝天竟然出此阴招,怒意上升,正要一掌击过去,却被秦悠然一把捉住。
“放了他!”戚少商见顾惜朝被俘,心里一紧,也顾不上周围的敌人,吼道。
“若不想他有什么事的话,就给我让开。”离绝天轻笑一声,手上一紧,顿时令顾惜朝的脸上露出了窒息的痛楚表情。
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看着为了他动也不敢动的众人,顾惜朝第一次这么恨,恨自己技不如人,竟然成为放走敌人的筹码。没有方法可想,若能动,他情愿被一剑桶死,也不愿像现在这样!
也许他早该死了,活着只是在连累别人,而且也可以抹平之前的一切,包括……
目光不自觉的飘向戚少商,对上他急得快要冒出火的眸子,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似恨,似怨,更多的是理不清的淡淡纠缠。
洛寒被秦悠然牵制住不能出手,而戚少商与息红泪等人也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他果然没有估计错,顾惜朝果真是能让他们离开最好的人选!离绝天向柳依然和手下使了个眼色。
虽心有不甘,柳依情也知道若现在继续打下去,输的一方绝对会是自己。狠狠的瞪了眼前的这些人一眼后,带着手下自密道迅速离开。随后,离绝天也压着顾惜朝来到了密道口。
“现在可以放他了吧?”郝连春水拿着银枪问道。
顾惜朝是死是活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他看得出,顾惜朝被捉后,戚少商和秦悠然早已乱了阵角。
秦悠然与顾惜朝本是师徒的关系关心也是无可厚非,而戚少商却为何?但,现在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若离绝天还不放人,他难保自己不会举枪刺过去。
“我现在就将他还给你们!”离绝天在说话的同时,已暗自提起了十成功力。
待话落之时,他将顾惜朝猛地推向戚少商他们的方向,却在所有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掌向着顾惜朝劈了过去。
“小心!”
戚少商惊恐的喊声音再度响起,话音未落,人已将顾惜朝撞开。
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也来不及想,只是一心飞扑过去护住他,只要他没事,只要他没事——自己死也甘愿!
离绝天没有想到戚少商会这样。呵,又一个痴情的傻瓜,既然敢坏我的好事,就只有算你自己倒霉了!
戚少商虽武功不低,但这十成功力的一击,却不他能承受的。顿时喷出一口鲜血,飞撞到一旁柱上,昏死过去。
一切转变的太突然,在戚少商倒下的时候,顾惜朝心还在犹豫,人却已冲上前,将戚少商揽在怀中,心中一片茫然——
怎么会这样?他……不懂,戚少商为何会救他?
真的是为了相识一场的友情吗?不,他情愿不是!
不想领他的情,那会让自己心软,会让恨他的心减弱!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当看到戚少商快死的样子时,不是高兴,而是一颗心迅速沉到谷低,冰凉的令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当家!”
“少商!”
“戚大侠!”
……
看到倒下去的戚少商,在场的人经不住叫出口,气氛更加让人觉得窒息。
离绝天见对方已乱,闪身进入密道,一下拉下断金石,将追他的人隔开。
这石门厚约一尺,坚硬无比,只能自密道内开启。息红泪与赫连春水,沈聚欢追赶而至,便也无计可施了。
虽然那样的密室门对秦悠然来说轻易就能打开,不过现在已救人要紧。顾不得打开密道的门,捉住趁乱逃离的离绝天,秦悠然一把抓过戚少商的手腕,脉像已弱得似有似无。
“帮忙!”
秦悠然对着洛寒说着,现在只有洛寒能救得了他了,要把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唯有放手一博。
没有多想,从呆愣着的顾惜朝怀中扶起戚少商,洛寒用内力全力护住戚少商心脉。
而秦悠然则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顷刻间封住戚少商的三十六处大|穴,并将一药丸震碎抹于掌印之上。
然后再探了一下脉像,虽然还是很弱但已不像刚才那样全无,顿时松了一口气。
才试了一下额角的汗珠,一旁的大噪门老八便嚷了起来。
“姓秦的,大当家怎么样了?要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八拼了这条命也要追到那人,不将打死他我对不起大当家。”
没有理会一旁呱噪的人,拍了拍顾惜朝的脸,“乖徒儿,醒醒呀。”
“……师傅,他?”顾惜朝只觉得脑子空白一片。事情太突然,突然到他还没来得及准备接受!
“乖徒儿,你若想他死,我保证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如何?” 秦悠然问的笑容可掬,但话中的意思却耐人寻味。
别以为他秦悠然是在开玩笑,他既然有本事让戚少商活,便有本事让他死!
秦悠然的话顿时问愣了顾惜朝,脸色一下惨白的厉害。真的能让他就这样死吗?不,不能!
手一把抓上了秦悠然的手臂,几乎是本能的大喊出来:“不!不要——!”
才一喊完,他便被自己这立刻产生的想法吓到了。为什么不能?他是伤害过自己的人,是自己一心恨着的人呀?
也许——戚少商只有活着,才能让他继续恨下去,若连恨都没有了,他还能……有什么?
不敢深入的想,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但如此牵强的理由,怕是连自己也不能相信吧!
眼前这个惊慌失措到令人不敢置信的人,真的是那个叱刹风云的顾惜朝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现在的他竟是如此的脆弱,让人几乎有种就要崩溃的感觉?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的身上,顾惜朝猛的收回了手,勉强的扯出一个惯有的冷讽面孔,“我是说,让他这样死掉太便宜他了。他戚少商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喔!既然乖徒儿这么说了,那小戚想死都没这么容易!”顾惜朝这样的神情,秦悠然第一次看到,似乎已超越了一般的在意。
“我说师弟呀,把小戚带回天冥教去吧,将他放进天池就成了。”秦悠然对着一直看着他的洛寒说道,强忍着装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见洛寒没反应,依然盯着他,秦悠然觉得混身不自在,转回脸来对顾惜朝安慰道:“放心了徒儿,虽然小戚的伤重,没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但天池的水可是能医百病的,保他过些日子又活蹦乱跳的,比你师傅我还健康。”
见顾惜朝脸色一变,忙又改口道:“是是是,我知道你和他是宿世的冤家,所以——徒儿你要是哪天改了主意,就去天池捅他两剑,随时可以让他上天!”
是呀!以后的时间还很多,他还可以继续恨下去。“放心,我一定会去!”
顾惜朝话是咬着牙说,但众人却都明白那只是表相而已,他骨子里何尝不是像在场的人一样,着实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边的问题虽然解决了,但是在场的气氛似乎没半点好转,单看看洛寒的表情就足已明了。
“这个……现在好像没我们的事了吧?那——我们先告辞了,大家后会有期!”做了一个拱手的样子,秦悠然捉起顾惜朝的手,打算撒腿就跑。
不对,气氛不对!现在什么都不不管了,先逃了再说!再不逃,说不定就逃不了了——
“你以为,我会让你再离开我?!”
洛寒一步上前,将快要脚底抹油开溜的秦悠然猛的扯进怀里,仿若周围无人一般霸气的宣布独占的吻便落下。
想挣脱,却挣不脱!
不是因为洛寒禁制的太紧,而是自己无法抗拒——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吻过自己。
不似这般的狂热,略带着年少的青涩,就像三月的风,和煦而温暖,令人陶醉。
如今,他的吻已不复从前,已充满了成年男子的成熟气息,但却依然却他陶醉。
因为感受到了他爱的存在,这让自己的心不再想逃。
也许这就是幸福,不在乎时间的长短,只是这一刻的拥有!
不再顾忌其他,迎上他的唇,本能回应着这个吻。
两人大胆的作风令全场为之震惊,一双双眼睛越瞪越大,并伴着一阵阵倒抽的凉气。
不舍的在对方将要快窒息时才慢慢分开,洛寒欣慰的笑了。
这么多年的岁月,对他的思念从未有一刻停止过,对他的爱也没有减少一分!
上天对自己是公平的,总算等到了,他果然还是爱着自己的!
“你能回应我,也说明你也爱着我对不对!”洛寒英俊的脸上平时的冰霜已不复存在。“现在你可以同我一起回去了吧!”
秦悠然知道一同回去的含义,脸腾的一下变得绯红说道:“好啊!只要你能抓到我再说——”
说完,推开洛寒,一个纵身飞掠而去!
二十八 还欠你的债
正待息红泪一行人准备离开时,赵铭宇带着随行的侍卫,一行人赶到了。
“什么人?”机警的赫连手提银枪猛的回身,果见远远有一群人走了过来。
“是他?!”沈聚欢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了起来,迎了上去。“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没有理会赫连的一脸呆愣,赵铭宇轻斥着沈聚欢道。
“他是什么人?”息红泪轻声问着。
“安顺侯,赵铭宇!”赫连回的很是严肃,但心底却奇怪的很,不明白一个身份显赫的侯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沈聚欢一幅很熟的样子?
“我?”沈聚欢一脸疑惑,他好像没干过什么事吧?
“你盗铃的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你还没有自觉?我不带你回去如何向皇上交待?”赵铭宇这次真的没辙了,就算他在怎么英明一世,也始终过不了情字这关,既然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他就得有足够的心里准备。
他得带沈聚欢离开,之前的祸他已闯得够大了,想保他性命尚有难度,更别说又惹上了天冥教。况且,不能让他再与天冥教的人接近,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一场大的风暴即将展开!
他不想让聚欢被卷入其中,所以他必须以这个正面堂皇的理由将他带走,越快越好,越快越安全!
“喂!我说,这个铃还你,这样子就没关系了吧?我还想去天冥教玩一下呢。”沈聚欢不知从那里摸出一个小金铃,放到了赵铭宇的手里。
和敌人打斗时无意间拾到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想拿给追命,让他带回六扇门,可既然这东西的主人都亲自来了,就当面还了便是了。
“你以为光这样就可以脱身了?”赵铭宇看都没看铃一眼,直接将它丢给了近身的侍卫,对沈聚欢皱眉说道。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沈聚欢有点不满。
看到沈聚欢脸色难看,赵铭宇语气也软了下来,“至少也得跟我回刑部,把事情都交待清楚!”
本不想卖他的账,但见他眼中的深深担忧,心不知为何竟是一悸,从未发现过他竟会如此在意自己。
如果不曾动过情,也许不会看出他对自己的情意。但,一切都不同了,动过心,动过情,便不再是孩子般的单纯思想——
是逃避还是面对?不知道!也许,这便是缘吧,自己爱的却不是爱自己的,爱自己的却不是自己爱的。
呵,真是有些好笑,他天下第一神偷,什么都能偷,什么都敢偷,偏偏那情与爱偷不来,窃不了!
时也命也,运也!既然这是命运,他又怎么抗拒得了?也许,根本就不能抗拒,不想抗拒!
“喔,这样呀?我跟你去好了。不过话先说回来,熟归熟,你要是请我去吃牢饭可不行。”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慌忙转移话题。
听到沈聚欢答应和他离开,赵铭宇的脸上此刻才显露出笑容。
“你担心这个?天下有大牢能关得住你这天下第一神偷?!”他虽是问话,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