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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明末风暴-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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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他对俞国振有什么不满,可是也知道,自己唯一的希望就在俞国振身上,不能不为俞国振谋划。
    “是,此时还不是对左良玉动手的时候,济民你未奉诏旨,出现在此处,原本就易惹言官生事,再擅杀总兵大将,便是天也护不住你啊!”王浩然也道。
    唯有宋献策,小眼睛不停地眨着,似乎在动着什么歪脑筋。
    “你们不必劝了。”俞国振微微一笑:“我行事向来少有拘束,但绝不会容忍别人欺凌我的手足兄弟……若是几位先生遇着这种事情,我也不会不顾!”
    此话说出,王浩然与茅元仪面面相觑,茅元仪神情微动,而王浩然则是一脸激昂。
    “且慢,伯爷只是想为虎卫复仇?”一直未曾出声的宋献策突然开口道。
    “是。”
    “若是如此,我倒有个两全齐美的法。”宋献策冷笑了两声:“左良玉不敢向伯爷动手,拿伯爷手下出气……伯爷自然可以拿他儿出气。”
    “嗯?”俞国振心中一动。
    “另外,这对咱们襄也大有好处。”宋献策觉得自己思忖妥当了,又补充道。
    茅元仪心中一动,他到襄时间还短,区区一个月,而且立刻就随俞国振北上,对襄的归属感还不是很强,因此也不是很清楚俞国振此次北来的目的是什么。但从宋献策的口气来看,南海伯此次不单单是为方孔炤解困而来,还有别的目的?
    “据老朽所知,左良玉行兵与流寇并无二致,都设有老营,左良玉强掠民女,充实老营,在南直隶时,曾有民女被强拉上船后望岸而泣,结果为其兵所杀之事,还有秀入其营寻妻,而为其赠女以归之事。”宋献策慢慢道:“左良玉信不过旁人,这老营,向来是他义左梦庚督管。”
    俞国振听到强掠民女之事时,脸sè就已经yīn沉下来,等听到左梦庚名字,便是眼中寒光冷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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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六、骄至横处藏凶芒(四)
    左梦庚根本不敢停留,飞奔回沙岗,如今左良玉大军便驻于此地。他才入营,便去见左良玉,将自己突袭未竞全功的事情告知,左良玉闻言也不责怪他,只是打发他回老营驻守。
    “虽然未能杀了那高大柱,但也已经给了湖广兵一个教训……”
    左良玉心中对湖广兵的恨意绝不仅仅是因为沈云英之事,更重要的是,当初熊文灿手中的粤兵给他故意赶走后,熊文灿对他完全没奈何,直到那些湖广兵到来。
    与容易被激怒的粤兵不同,湖广兵的军纪与表现,让左良玉自叹不如。若是他手下有这样的兵,渡江追张献忠之战未必会战败,可惜的是好兵却落在了熊文灿这蠢货手中!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嫉恨,若是湖广能源源不断地补充这样的好兵,他左良玉哪里还值得朝廷重视,哪里还会得到东林的支持!
    东林党全是张国维、史可法这般的才好。
    因此,他表面上不在乎,实际上却是做好了准备,等着方孔炤上门来寻麻烦。他认为方孔炤无非是两个途径:一个是派使者来喝斥,要他交出凶手;二是忍下此事,今后寻机报复。
    前者他就咬紧牙抵赖,后者……谁报复谁还很难说。
    “禀老爷,外头有〖总〗理老爷的使者求见!”
    左良玉等待中的人没有上门,倒是等来了意外之客。第二天中午时。他便听得这话。他心中一动,将使者召来问道:“熊〖总〗理唤我去有何事?”
    “是湖广巡抚遣使来,召左总兵前去问话。”
    那使者收了左良玉的礼,也不隐瞒,还带着笑道:“那方巡抚的模样,似乎有些气急败坏。”
    “哈!”
    左良玉笑了一下,心中不以为然,方孔炤果然如他所料,不过他还不敢直接来找自己,而是想通过熊文灿向自己施加压力。
    他原本想不去。但那使者又道:“陈副总兵也来了。”
    “哪个陈副总兵?”
    “登莱副总兵陈洪范。”
    左良玉心咯登一下,猛地想起,登莱总兵孙临正是方孔炤的女婿,而在安庆之战时。他看到了登莱兵的战力,只在湖广兵之上!
    若是如此,他还不好不去,否则方孔炤生生把罪名栽在()他头上,发登莱兵来攻他,他现如今还在收拾溃兵中,只有不足两万人马,真要弄起来他要吃大亏。总得在熊文灿面前分辩一二,让熊文灿压住方孔炤,熊文灿主抚。方孔炤主剿,二人的关系向来不睦,自己倒是可以从中周旋。
    想到这里,他点齐亲兵精锐,又召来左梦庚,让他好生守着大营,自己便领兵去拜见熊文灿。
    他部队才一出营,便有斥侯快马奔向远方,两个时辰之后,俞国振便已到了沙岗。
    望着远处的兵营。俞国振微微点头。
    虽然是依托小村所建的临时兵营,不过左良玉终究还是有些能力,各种各样的防备搞得有模有样。只可惜,守护的士兵却一个个与土匪没有什么两样,树起的望楼上根本无人值守。或者原本有人值守,但因为左良玉离开。那人也离开了岗位。
    既是如此,俞国振也就不必客气了。
    “老牛,伯光,官兵为匪,比匪更胜,我在新襄一直说,手中有权力者违法,当比普通人违法罪加一等。”他回头望着自己手中的两员大将道:“左良玉部为害四方,磬竹难书,如今我还无法直接惩治他,那么先除其爪牙始——这也是为了大柱等报仇。”
    “是!”田伯光与齐牛都明白俞国振言下之意,既然是除其爪牙,那就是不留俘虏了。
    “去吧!”俞国振道。
    茅元仪是见过一次虎卫作战的,他们看着齐牛领起骑兵,向着两翼散开,而田伯光则督着步卒,迅速列阵,然后穿林而出,一步步向着左营逼了过去。俞国振此次将四千虎卫尽数带来,除了五百人作为本阵预备队留下外,其余尽数出动。数千人行动整齐划一不说,而且在整个过程中,人人都神情专注,绝无一人交头结耳,发出无用的声音。
    “安民先生,我觉得……俞济民这兵练得总有些不对……”
    王浩然悄然对茅元仪道,他在兵书中也看过那些传说名将练兵的记载,虽然虎卫与那些军令如山的精锐很象,可给他的感觉,总以为虎卫还多了些什么。
    “是有些……”
    茅元仪比王浩然的感触就更深刻了,他在辽东任过副总兵,自己督掌过兵马,也练过精兵,可将他练出的兵与俞国振手中的虎卫相比,除了让他惭愧外,真没有什么别的话好说。
    相比之下,这支虎卫似乎多了什么他不了解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宋献策,他其实瞧不大起这个不得志的秀才,可宋献策到了新襄已经有大半年时间,与如今还比较稚嫩的王浩然不同,宋献策看问题要更深入一些。
    “若是你们注意过新襄的工坊就知道了,新襄工坊流水线……能极大地加快产品的制造。虎卫就象是流水线上制造出来的……他们是这个时代最可怕的武力。”
    宋献策低声说道,这个评价绝无贬意,宋献策真的觉得,虎卫就象是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产品,足以摧毁这个时代任何同类产品。
    战场上的第一枪还是左营打响的,就算左营戒备再松懈,突然间数千人围着自己大营,他们还是能发觉得。但隔着两百步就放的鸟铳,那弹丸都不知打到了哪儿去,而虎卫则按照操典,在进入一百米之后,开始举枪射击。
    两五百杆火枪,同时开火时造成的破坏力是极震憾的,特别是燧发枪让火枪的发射速度变得更快,平均每二十秒一次的射击,给左营的士兵带来了无边无际的恐惧。
    那些鹿角木砦,可以防备骑兵突击,可以防备步兵接战,但却无法防备火枪的齐射。当敢于冒头还击的左营士兵全被打成了筛子之后,鼓点声响起,虎卫从容不迫地继续逼近,来到了距离左营三十米处。
    这个距离内,他们的子弹甚至可以穿透一般的木板,因此他们并没有急着再逼近,而是疯狂地倾泻着枪火,原本龟缩于木栅栏后等待肉搏的左营士兵,最后的勇气也没有了,他们哭嚎着向着营寨后门退去。
    三面都有枪声,唯有后方没有,在这种情形下,哪怕明知道后方可能是陷阱,他们也只能往那边逃了。
    “火枪如此运用……战场之上,再无虎将了。”
    看到这一幕,王浩然情不自禁感叹道。
    便是传说中的关张赵吕,面对这样密集的弹雨,即使给他们身被三重甲,只怕也无法在战场上施展自己的武艺。王浩然心中总是有些英雄情节,可这种情形,让他的英雄情节彻底破碎了。他想到俞国振在劝他进行实学研究时曾说过的话:任何个人的勇猛与智慧,在实学运用后展示出来的强大力量面前,只能被碾得粉碎。
    他知道虎卫如今有一万一千人,派到此处来的还不足一半,如果一万一千人全部上来,恐怕就是百万敌军也无法阻拦!
    “补给。”茅元仪却吐出了两个字。
    在某种程度上,茅元仪还未视自己为新襄的一份子,因此他考虑问题时,并不象王浩然、宋献策那样完全站在新襄一方。他在看到虎卫如此威力之后,首先想的不是如何发挥这种威势,而是若自己遇到这样的对手该如何与之交战。
    然后他就注意到,这支被南海伯俞国振用实学武装起来的部队最大的弱点:补给。
    “对,正是补给!”旁边的宋献策被他一语提醒,然后皱起了眉:“这是个大问题,当要注意才是。”
    王浩然也恍然,就在方才这短短的五分钟之内,每个虎卫射出了至少十枚子弹,以开火的共两千五百人来计算,就是二万五千份的弹药被倾泻出去。王浩然忘了细节,但想来每个虎卫身上带的弹药不会太多,三十发就是极限,若是如此,如此速度的物资消耗,补给未必跟得上来!
    当然,那是指深入敌境后与顽强的敌人进行长期作战才会发生的事情,至于现在……
    左营已经彻底崩溃了。
    逃出来的左营官兵看到南北两面都有骑兵包抄,而东面则是他们刚刚放弃的营寨,那么唯一可逃之处,就是西边。西边不远就是白露湖,连片的芦苇水草,能够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掩护,因此大批的左营官兵向着那边逃走,也有部分跪下求饶。
    俞国振已经示意不留俘虏,因此,跪下者的命运也已经注定了。
    左梦庚便夹杂在那些逃向西边的左营官兵中,论数量,他们还占优,足有万余人,但是原本营中精锐就已经被左良玉带走,而今又被虎卫打得落huā流水,谁还敢回头接战?
    别人不知来敌是谁,左梦庚却是一清二楚,这种战法,与前日他袭击的湖广兵如出一辙,而且火力更为凶猛。前日他还缴获了几枝湖广兵的火器,带回来试过手后便爱不释手,因此对这种火枪并不算陌生。
    “他们怎么会如此跋扈,怎么会如此胆大?”此时左梦庚就全忘了自己骄横跋扈之举,心中惊惧交集,混在人群中一直逃入湖边。
四一七、帜焰赫赫看嚣张(一)
    由不得左梦庚不惊惧。
    左良玉自起家起,就是骄横无法,而左梦庚虽非其亲子,却也被视若己出。因此,左梦庚记忆中,也是他们左家蛮横惯了,几乎没有遇到别人横到他们头上来的事情。
    即使是卢象升总理之时,他们左家也都骄慢,到熊文灿时,更是无法无天,不但迫使熊文灿将粤兵遣走,甚至还和流寇比着烧杀劫掠!
    但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他左家的欺负别人,从总理军务的大臣,到苟且偷生的小民,他们都可以欺负,就是没有被别人欺负过。横行天下无恶不作的献贼,与他们左家是死敌,可双方也互有胜负,没有说弄得他到这种地步!
    故此,当别人烧杀劫掠到他头上时,他有些不知所措。
    逃入芦苇之中后,周围一片哭喊,因此他们发觉,即使是跪地求饶,对方似乎也不会放过!
    “这个……济民,这般杀法,未免太厉?”王浩然见着虎卫留下一部在营寨中补枪,那些跪地投降者也难逃一死,免不了动了慈心。
    旁边茅元仪深以为然地点头:“杀俘不降……”
    “这不是俘,这是改不了的惯匪。”俞国振道。
    沈云英之事发生之后,俞国振就没有少收集左良玉部的行径,看到的报告越多,他便越发地怒发冲冠!
    左良玉部卒,多是在叛贼与官兵之间换来换去的角色。流寇占优时,他们打不过便投降流寇,左良玉进剿。局势不对他们又穿上官兵衣裳。若说左良玉本人骄横不法,他手下的这些兵更是披着人皮的狼。官兵能做的坏事他们做绝了,流寇能做的坏事他们也同样做绝了。
    对于这种士兵,俞国振自思没有改造过来的能力,又不能绑回去充矿奴,既是如此,只能处死。
    宋献策也点了点头。见王浩然与茅元仪似乎还要再劝,他插嘴道:“一路哭何如一家哭,一国哭何如一军哭?”
    茅元仪犹有不乐,倒是王浩然霍然惊觉:“确实是此理。”
    王浩然年轻,虽然也有此时读书人务虚不务实的一面,可比茅元仪要更容易接受新的观点。他都赞成了,茅元仪自不好再说什么,宋献策在旁又道:“伯爷,那日左良玉部下以火焚林。今日咱们亦可以火焚芦苇。”
    俞国振看着连片的芦苇。左良玉部足有万人避入芦苇之中,要想进去搜索极为困难,而且还容易造成更大的伤亡。他点了点头:“宋先生此策甚好……纪燕。你来一下!”
    听得俞国振真要纵火,茅元仪大惊:“南海伯,还请留一份仁心……怕伤伯爷阴德啊。”
    “救一善为积阴德。杀一恶亦为积阴德。”宋献策道:“除恶务尽,如今主公无法处置左良玉,去除其爪牙,令其无法为恶,便是为湖广乃至中原百姓积大阴德!”
    他说此话时神情凛凛,让茅元仪的神色也冷肃起来。
    不过他没有再争执下去。因为他看到,纪燕已经领命前往了。
    “对百姓不可不怀仁心。对贼寇不可不行果决。”俞国振轻声道:“慈不掌兵,不仅仅是对自己的部下,也是对敌人,这次看似不仁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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