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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明末风暴-第78部分

小说: 明末风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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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走了将成为时装界领袖的李广堰,俞国振又迎来了新的访客。看到呈上来的拜帖时,俞国振愣了愣,不知此人为何而来。
    那名刺上写着“留都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王传胪”,这名字俞国振从来没有听说过,但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应当是一位正六品的官员,他要见自己。派人来请就是了,怎么还亲自上门?
    不一会儿,这位工部主事便被迎了起来,他年纪不是很大,三十出头的模样,跟着他进来的人脸上还有略带尴尬的笑,俞国振认出他就是被自己用烈酒灌醉了的那个县主仪宾王浩然。
    “咦?”俞国振心中一动,莫非是这个王浩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寻了帮手来找麻烦?可是只凭着工部的一位主事,而且是打发到南京工部领闲差的一个主事。就想来找麻烦?
    “俞公子,请问那烧制玻璃之术,是否真可成功?”还不等分宾主入座,王传胪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真可以用那玻璃来取代窗纸。甚至用于制镜?我也见过泰西来的玻璃,极硬极脆,若要实用,必须切割,当以何物切之?”
    王传胪一问便问到了点子上,俞国振也讶然了,制玻璃的难度真不是太大,否则欧洲人不至于在méng昧之时便能制出,但如何切割玻璃。却是一个大问题。
    “切割之术,自然是有的。”俞国振笑道:“二位请稍等片刻。”
    俞国振入内之后,不一会儿,他拿出一个瓷盘。手中又捏着一个类似于钻子的东西,当着两人之面,他用那钻子在瓷盘上用力刻划,刺耳的刮擦声过后,只见那瓷盘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划痕。
    “玻璃比瓷器更硬一些,但凭着我手中的这刀具,要进行切割也不成问题。”俞国振笑着扬了扬那钻子。
    “你手中这是……”
    “若以这工具的坚硬程度为十,那么我们用的最好的钢刀硬度为七,家中菜刀的硬度不过是五。”俞国振淡定地道。
    这工具说白了,就是嵌着一粒金刚石砂罢了。俞国振在将玻璃的烧制方法回忆出来之后。便想到了玻璃的切割,而恰恰此时。湖南沅江一带有人在河砂中淘到了金刚石,俞国振托徐林去打听。然后尽数收购,并许下了重酬,要他们继续寻找。
    有了金刚石砂,不唯是切割玻璃,他接下来做各类áng,也就有了一样重要的元件。
    只不过在王传胪眼中,俞国振手中的那钻子盘的割刀,就显得极为神奇了。他忍不住伸手讨要,俞国振也不小气,直接将划刀给他看,他立刻发觉了金刚石砂:“这是何物?”
    “我称之为金刚砂,取金刚不坏之名。”俞国振道。
    看到王传胪这模样,他早就确定,对方不是来帮王浩然找麻烦的。王传胪得了划刀,在那瓷盘上又是切割又是钻孔,还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当真与一个小孩子得到心爱玩具没有什么两样。
    王浩然尴尬地咳了几声,也没有让王传胪回过神来,他看着俞国振,发现俞国振也微笑着看向自己,只能拱手施礼:“那日在街上,是在下失仪了,还请俞公子莫怪。”
    “此许事情罢了,何劳阁下挂齿,二位今日来,难道只是为着这玻璃一事?”
    “那倒不只……不瞒俞公子,我也想养两支球队玩玩,但囊中羞涩,怕是养不成,恰好看到俞公子在《民生杂记》中所载的玻璃烧制之术,而我这位族兄又是对机械制具极感兴趣的,便来向公子讨教。”王浩然道。
    俞国振不由笑了起来,看来,他掀起这次秦淮八艳的评比,对推广他的那两书一报,果然是起到了极大作用。
    他几乎可以看到,一个以实业为基础的阶层,将加速从士绅当中分化出来,而这个阶层,也将是他今后最重要的支持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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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问君城府深几许
    “天如觉得,这个赌约,最后胜负如何?”
    钱谦益捻着须,笑眯眯地看着张溥,张溥和他一样,都一脸的轻松,两人目光相对,便会心地笑了笑。
    张溥谋划的大事,到如今总算是出了个结果,剩余的就是经办人奔bō跑tuǐ,而他也可以轻松下来。为着这件大事,他一共筹集了十二万两,每一万两为一股,这将是大明史上一个壮举。
    各家投股,来决定内阁首辅!
    想到这里,张溥就难以按捺自己内心的得意,古人说“山人宰相”、“布衣相国”,那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谋士罢了。他却能操纵朝纲,罢黜和任命首辅阁老!
    张溥有一种操握权柄宰执天下的感觉,连带着看钱谦益这东林宿老文坛前辈,也不免有些轻视。
    当初钱谦益不就是一心想要当阁老,甚至不惜在推荐候选者名单时做手脚,结果使得崇祯帝大怒,直接将他赶回了老家。
    而因为这件事情,钱谦益与周延儒、温体仁结下了深仇。只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原本是周延儒、温体仁联手对付钱谦益和东林,现在却是钱谦益、周延儒联手对付温体仁了。
    “牧斋先生若是问我别的事情,我倒是未必知晓,但此次秦淮八艳大品评么……牧斋先生必是评判之一吧?”张溥笑道:“以我之见,金陵脂粉虽jiāo好,总输扬州三分香,苏白杭nèn,则与金陵各有千秋。”
    “如此说来,张天如是看好吴三桂了。”钱谦益眉头微微扬起:“俞济民为方密之之妹婿。天如与密之相善,按理说当向着俞济民才对。”
    “晚生只向着是非,不向着人情。”张溥坦然道:“况且,晚生以为,俞济民年少名高,颇有桀傲之意。长此以往,恐非其人之福。稍受挫折,方利于今后。”
    钱谦益只是笑,却没有答话。
    作为张溥计划的参与者,他如何不知道张溥心中真实所想!
    吴三桂与他一般。也是张溥计划的重要参与者,而且所占股份绝对不少,若是他们真能拱翻温体仁,将周延儒重新抬上内阁首辅位置,吴襄与吴三桂。将是周延儒在辽东的最主要支持者!
    作为回报。只怕张溥已经将如今辽东武将最高的位置,许给了吴襄。
    相反,虽然这两年俞国振弄了不少钱,可是张溥在推行他的计划时,宁可去找方孔炤父子,也不去直接寻俞国振。没有将俞国振也拉入他的联盟之中。
    在张溥眼里,吴三桂是有共同利益的政治盟友。而俞国振只是与他有sī交罢了,利益与sī交。孰轻孰重,根本不必多说。
    “牧斋先生莫非觉得,济民还能胜过吴三桂?”张溥好奇地道:“济民寻来的,不过是秦淮河畔几位,我也是见惯的,其中甚至有一位乃是珠市小娘,便是俞济民机智百出,如此先天不足,又如何能成事?”
    钱谦益眯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道:“天如,你啊,终究是在朝廷里的时间短了。”
    张溥一愣神:“怎么?”
    “若是周挹斋在此,必知此事绝非简单。”钱谦益目中猛然闪着奇光:“俞济民所办的两书一报,你都看过么?”
    张溥还真未曾仔细看过,他最近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奔走串连谈判筹划上,哪有时间去看这些。见他这模样,钱谦益又是笑了起来:“天如,在朝廷之中,除了内阁,你觉得哪个位置最为重要?”
    “自然是吏部,执掌天下名禄,吏部尚书之位最为重要!”张溥毫不犹豫地道。
    “非也,非也,最重要的位置,还是谏官!”钱谦益算是深有体会:“给谏、台谏,天子耳目,闻风奏事,把持清议,故此我们东林一脉,别的职司可以不要,这给事中、御史台,无论如何都得安置自己人。”
    “是,牧斋公教训得是!”张溥恍然大悟,他并非不知道操执舆论的道理,事实上他成立复社,干的就是控制舆论的事情,但是钱谦益将之说透,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启迪。
    “俞济民手中掌控二书一报,便是手握着给事中、御史台了。当这两书一报声势起来时,吴三桂便注定必输。”钱谦益笑道:“莫说是我,便是你张天如,面对群情汹汹,做评判之时,敢将胜负向吴三桂倾斜么?”
    “那二书一报的影响,竟然已经如此之大?”
    “极大,极大,哈哈……”说到这,钱谦益起身入内,不一会儿拿出一册书放在张溥面前,那印刷精美装钉细致的书封面上,收着“牧斋先生诗文雅集”八个大字。张溥一见便认出,这是俞国振所办印局的产物,原因无它,这油墨比起普通印刷所使墨汁清皙透亮,质量要好得多。
    “这是俞济民为我印的,你看这书,这装钉,啧啧……俞济民还给我送来两百两银子的润笔,哈哈,自古以来就只听说自家花钱印诗文好传世的,不曾听说为人印书还要给人润笔的!”
    钱谦益倒是不在乎这两百两银子,但是,自己的诗文成印卖出,这两百两银子让他相当有成就感,否则也不会拿出来在张溥面前炫耀。张溥还是初次听到此事,闻言之后愕然:“竟然有此事?”
    “正是,不过老夫不是第一个拿到润笔的,第一个是方潜夫,第二个是方密之,哈哈,他们二位倒好,秘而不宣,若不是俞济民提起,老夫还以为自己是第一呢。”
    钱谦益又自负地笑了起来,虽然他排在第三位,可方孔炤是俞国振长辈,方以智是俞国振舅子,排在他之前,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张溥默然,然后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钱谦益却不知此事,他只知道张溥与俞国振交情不错,因此笑着道:“对了,俞济民上回来我处,还给我带了陈卧子文集的初稿,请我写一篇序——看来陈卧子用不了多久,也可以拿到润笔了。天如你的集子何时出?到时老夫可以厚颜,抢这个写序之事了。”
    张溥讪然而笑:“到时少不得要麻烦老先生。”
    他的心中,其实是羞惭交加,当初俞国振写信给他,请他为《风暴集》第一期写稿,他婉拒了,后来俞国振便没有再问他要过文稿。他却没有想到,当初给俞国振写了稿子之人,竟然还有这等待遇,俞国振为之出版文集!
    对于一个文人来说,能出版文集,那可是仅次于科场得意的大事,那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
    但张溥又没有办法埋怨俞国振,就是他心中有这种念头,他自家也不好意思,俞国振当初可是向他约过稿,他自己拒绝了,怪得谁来!
    一念至此,坐如针毡,他看了看天sè:“牧斋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动身去看看秦淮八艳品评大会了吧?”
    钱谦益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道:“张天如,你说俞济民年少名高过于桀傲,你自家岂非一样!以老夫之见,你怕是给不了俞济民受挫,倒是俞济民,已经让你小挫一回了。”
    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在张溥那一脸尴尬地听他谈论书集润笔时,他就已经看出了,俞济民无意为张溥印文集!
    二人乘轿出门,此时街头已经是熙熙攘攘,所有人都向一个方向行去,那便是球市子。靠在秦淮河畔的这块空地,这些时日已经变成了热闹所在,已经不少人去寻着原主人打听,要将之买下来。
    “济民倒是生财有道,你们复社说他是阁老天敌,乡里之间说他是无为幼虎,我瞧他是赵公明转世,你瞧瞧,种珠之术不说,印书局不说,单单是弄这球赛,便可揽不少财源。”钱谦益不讳言利,事实上整个东林都不讳言利,他们与东南豪商巨富关系极为密切,原本就是这个阶层的利益代言人。
    “他擅长的便是经世致用的实学,经营致富确实极有天赋。”张溥点头:“只可惜他对八股经义无爱,若是再通八股经义,定是居正之才。”
    提到张居正,两人都是默然,钱谦益好一会儿,有些颓然地道:“世间已无张太岳。”
    若是张居正尚在,国事如何会败坏至此!
    “我辈当不甘于前人后。”张溥道。
    钱谦益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心里却大是鄙夷,别的不说,就此次张溥密议要推出来取代温体仁的周延儒,他与张居正的差距不说天壤之别,至少也是难望项背。
    二人到场之后,便有认得他们的方以智家仆来引,将二人引上河畔一楼台。这座新搭起的临时楼台,算不得壮美高大,不过是堪堪在上坐着百人罢了。他二人上来时,楼台上已经坐了半满,见他们二人,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寒喧。
    俞国振身为东道主,当然是在这里的,除了他之外,还有吴三桂和金陵城中十余位贵胄、豪商。他们都各自荐有人选来参与这金陵八艳的评比。
    这次金陵八艳评比影响极大,甚至连勋贵家都有参与,看到这一幕,张溥心头再度响起钱谦益对俞国振办这秦淮八艳评议的看法,他心带狐疑地瞧了俞国振一眼,恰恰俞国振笑着向他这边望来,张溥看到他坦dàng从容的笑容,一时之间,不觉有些糊涂了。
    这俞国振俞济民,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就在他hún不守舍之时,这次八艳评议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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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何得满城红袖招
    整个评议过程,先是诸家推举的名妓在画舫上进行表演,然后由十六位评议点评高下累加分数,最终出结果。|超速更新文字章节|
    “本次八艳评议,至此便结束了。”宣布完八艳名单之后,钱谦益向四方拱手,四方却是一片寂静。
    “当真是……如梦如幻似仙似神!”
    “正是,如此姿容才貌,才当得秦淮八艳之称!”
    “外乡来的粗贱婢子,哪里比得上我们秦淮河畔的明珠宝玉!”
    周围的议论声打破了平静,传到吴三桂的耳中,让吴三桂xiōng中的怒火翻腾不休,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发泄出来。
    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方才结束的品评,实在是再公正不过。
    “王微bō!王微bō!”
    那些议论渐聚于一起,会成了一片喊声,俞国振在台上微微一笑,向着秦淮河中画舫上点了点头,那靠着岸边的画舫上顿时鼓声响起,将周围的喊声压住,然后喊声徒然增大,又反盖过了鼓声。
    就象是后世追星族一般,用尖叫和嘶喊来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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