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天才by:ben-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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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50米就是马路了。我感觉到身后有声音,我小心翼翼地回过头,黑暗中仿佛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冲过来。我拼命跑,还有20米了,可那个东西也离我越来越近,我几乎感觉到他的气息吹打在我的后颈,我跑得两条腿都要断掉了,突然有只手捉住了我的脚踝,“啊————呜————”我跌倒了,笔记本摔了出去,接着一个重重的身体压到我身上,他用手捂住我的嘴巴。不会真是Priest Imhotep要吸我的血肉复活吧。我拼命地挣扎,可那个人还是那个东西实在力大无穷,他一手捂着我的嘴,另一只胳膊箍紧我的腰,我只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他要杀死我吗?
腥臭的气味钻进我的鼻子,袭击者粗重地喘息着,滚热的呼吸吹到我的脖颈,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利齿磨擦着我的大动脉。“告诉我,杨盛林做的是什么东西?”他的声音又低沉又沙哑,话说的断断续续,象是在忍受很剧烈的痛苦一样。箍在我腰间的铁臂又收紧了些,几乎把我勒断。
“呜呜呜”
他放在我嘴上的手移开了一点,留出空隙让我说话。
“我不知道。”
他狠狠地抽了我个嘴巴,我的头被打得歪到一边,天,真狠,我的半边脸都没了感觉,我确信他把我打聋了,也许也瞎了。
“告诉我,杨盛林做的是什么东西?”他又问了一遍,加重了语气。
“你,你,你让我起来好好想一想。”
他放开手臂,我挣扎着坐了起来,面对着我的袭击者。树林里很黑,可是就着前方马路上的灯光我依稀可以看到一个黑影,四肢着地,眼睛在黑暗中几乎闪着碧绿的光。他的身材又高又壮,身体却微微地抖着,呼吸很重,象是随时准备要扑过来咬断我的喉管一样。
我坐着一点点向后蹭,他一点点向我靠近,“告诉我,杨盛林做的是什么东西?” 他又说了第三遍。
“那是,那是,那是一种,一种减缓衰老的药物,算是一种,一种激素,可,可以控制,控制动物体的,的衰老基因。”
“说详细。”他爬的离我更近了。
“那是,是,”我突然出腿狠狠踢向他的下巴。
“呜——”他发出疼痛的叫声,向后倒去,我乘机跳起来向马路冲去。他很快跳起来在我身后紧追不放。
迎面开来一辆汽车,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睛。“吱————”一个急刹车,车里跳出一个气急败坏的女人。“你疯了!我差点撞到你。”
“救救我!”
“什么?”
太晚了,那个袭击者到了,他扑到那个女人身上,好想吸血鬼一样咬住了女人的脖子,女人发出尖叫,天,不能让他吸到那个女人的血肉,不能让他复活!我扑到他的背上,用尽全力想把他拉开,他只挥了挥手,我就象破布偶一样飞了出去,后背先是撞上一棵树,又弹开了,掉在了地上。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心里绝望地想着,他要复活了,他要复活了,然后终于失去了知觉。
9
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医院里,周阳,杜肇斌,李想,Kevin,Eric,Go To,还有张薇,王姐他们都在。我动了动,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肉都在喊痛,脸好象也是肿的,右边的眼睛有点睁不开的感觉。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我想起了昨晚的Priest Imhotep,腥臭的气味,强壮的手臂,他先是要掐死我,后来又要吸我的血肉复活,后来,车灯,女人,吸血。。。
“谁送我来的医院?”
“一个晨跑的学生在小树林里发现了你,把你送进医院,没留姓名就离开了。
“还有别人吗?”
“什么别人?没有了,就一个学生。”
“还有别人被一起送进医院吗?”
“没有,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有一个女人吗?”难道被吃掉了?还是。。。
“没有。”
我给他们讲了昨晚发生的事,大家面面相觑,然后一同责备地看向Go To, 只有李想小声问:“Priest Imhotep是谁?”
没人理他。
“你们快报警!”我着急地说。
没人动!
“云,你别急。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去看恐怖电影。”Go To自责地说。
这跟恐怖电影有什么关系啊?“快呀,迟了就来不及了。”我着急地想下地,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好痛!只好又栽回床上趴着。
“那个,云,”Kevin说,“你肯定是那个木乃伊Imhotep,不是吸血鬼Count Dracula ?要知道,冤枉了好人就不好了。”
“对呀,也可能是只Wearwolf,你知道Heaven,昨天可是月圆之夜啊。”该死的Eric也跟着凑热闹。
这帮白痴!我不是说就是那个木乃伊Priest Imhotep,只是告诉他们我当时的感觉啦! 我不想他们误解我,以为只是一般的什么人袭击了我,那个袭击者的力量,动作,还有他(它)咬那个女人的脖子,都让我确信对方不是普通的“人”。每个人都知道,北美这边什么希奇古怪的东东都有,电影演的就是真的,到我这儿怎么就没人相信?我郁闷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有人敲门。李想打开门,走进来两个警察,他们说明了来意,原来是医院方面报的警。我又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为了不被再次误会,这回根本没提Priest Imhotep的名字,只是说有个什么怪物袭击了我,还吸了一个女人的血。那个名叫Steven的年轻警察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说袭击你的是个怪物?”
杜肇斌分别拉了那两个警察的衣袖,“借一步说话。”
两个警察跟他走到门口,我听见杜小声说着:“小孩。。。十七。。。天才。。。看电影。。。压力。。。刚才。。。我们说。。。Mummy。。。吸血。。。”
Steven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走回来,又问其他人,“你们是他朋友?”
他们全都一脸便秘的表情点点头。
“他,恩,这里,”Steven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两手一摊,没接着说下去。
大家全都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啊————————”我要发疯了!为什么没人肯相信我!
“大夫,大夫。。。”Go To跑出去找大夫,一分钟后,一男一女跑了进来。
那个男人说“病人刚醒过来,你们不要刺激他!镇静剂!”
“我不要!”我开始想反抗,那个女人拿着那么粗的一只针管,给恐龙打针都够了。只见她狞笑着逼近纯洁无辜的我,然后,她,她,她居然一把扒下我的裤子,我的屁屁就在光天化日之中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接着屁屁一凉一痛,还没等我哭出来,我就又失去了知觉。
10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这次只有Go To 和周阳在场。虽然Go To极力阻止,可周阳还是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从我睡着了到下午下班为止,云天的大名已经响遍M大学的校园,故事已经由最初的Windows3。1升级到Windows XP,人家微软历经十几载的变革,动用人力物力几十亿,在我们这儿一天不到,给人上嘴唇儿一碰下嘴唇儿,就完成了。现在流行的“云天被袭记”最新版本是这样滴:
生化研究生云天,是个十七岁的天才,这个,大家都知道天才和疯子本来就是辨证的统一啦。而且小孩子胆子小,恐怖电影看多了,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说的好象我要去杀人放火似的!)在回自己家的路上,被自己的影子吓到,以为是木乃伊复活,吸血鬼觅食,狼人发情,于是在小树林里狂奔,自己撞到树上触头而昏(我又成了被守株而待的兔子啦!)被救醒后更是神智不清,胡话连篇,打人毁物,已经有自毁倾向。。。。
坚决要求出院!坚决要求出院!再呆下去,肯定要变精神病的。因为天已经晚了,所以还得住一宿。知道我一个人会怕,Go To留下来陪我,我让出半边床,他躺着,我趴着,我可怜巴巴地问他:“你也不相信我?”
“云,都过去了,别想了,以后我会看好你,不会让你再吓到。”他叹口气,轻轻用手指梳拢我的头发。要是平时,我早扑过去占点便宜了,不过今天实在没心情。
“你信不信我说的话嘛?”
“你还是小孩子呢,看恐怖电影被吓到也没什么的。”
“就知道你也不相信我。”他平时对我最好的,如果连他都不相信,那别人。。。
“云,我很难相信有什么怪物的。”
“那个女人呢?有没有什么女人失踪?”
“每天都有很多人失踪的,不过他们可能是离家出走,可能会被绑架,甚至被杀,很少有人是被怪物吃掉的,你又说不准到底是谁。”
我闭上眼睛努力地“看”,如果能看到她的车牌号码。。。可惜我的眼睛当时受了伤,又被强光晃了一下,我只能“看”见一辆浅颜色的车子,甚至不能确定是白色还是银色,什么牌子的车也没看清楚,更别说号码了。
“那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也以为我没事撞树玩儿吧?再说撞树有用后背撞的吗?”
“我觉得你可能被什么动物撞到了,可能是只鹿,或是豺狗,狼啊什么的,你知道山上什么动物都有,路上也经常有动物被车撞死。”
“那我的笔记本电脑呢,也被狼叼了去了?”
“云!”Go To哭笑不得,“加拿大还没到路不拾遗的地步,没准儿叫哪个过路的拾了去了。”
“那他为什么要问杨盛林做的东西呢?”
“这个,可能是最近你的压力太大了,老板和组里的人都追问你杨做了什么,所以。。。”他没接着说下去。
我生气地把头缩进被子里,你们现在不相信我,等过几天出了一堆人干儿,或是吸血鬼或是狼人什么的(Depending on 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现在我也拿不准了),就知道厉害了。
第二天,没有惊动别人,周阳和Go To替我办理好了各种手续,我出院回到了家。我的后背和右脸还是很疼,只好趴在床上,Go To带来了一种写着日文的有着很怪味道的油,让周阳替我擦在背上。他自己又去找黄瓜要给我敷脸。
有人敲门,居然是Max来了。我在屋子里面听到他的声音。我把脸埋进枕头,不想让他看到我鼻青脸肿的样子啦!
“你们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Max跟着Go To走进屋,有点迟疑地问,还用手指着我们三个。
我转过头,用没受伤的一半脸对着他,“你怎么来了?”
他没理我,看了看Go To又看了看周阳,最后才看我。
我正赤着上身趴在床上,周阳给我涂过了药,正在不轻不重地帮我按摩,我喉咙里不时发出呻吟,很疼的!
Go To手里拿着一根黄瓜,听到Max的问话,好象很生气地说:“云受伤了,我们在给他上药!”他为什么生气啊?我受伤又不是Max的错?
“用黄瓜?”笨蛋老外不懂啦,黄瓜的效果比冰强。
“那是要给云敷脸用的!”我怎么听到Go To咬牙的声音?
“敷得住吗?会滚下来。”Max说得很平静,象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切成片来敷!” 看Go To说话的样子,如果他手中有刀,我敢肯定他会先把Max切成片。
“噢。”白痴老外还是很怀疑。
“哈哈哈哈。。。”周阳突然趴到我的背上笑得直不起腰,
“好痛啊!”我大叫。Max 和Go To连忙一起把他拎到一边。
“他,哈,他以为,哈哈。。。”周阳笑指着Max。
Go To的脸变得比Max还黑。 Max则一脸无辜地摊着双手看我们,直到Go To削下几片黄瓜放到我的脸上,Max才扑过来,“天,Heaven,你的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跟我来。”Go To说着,把Max拉了出去。
“阳阳,你发什么疯啊?”就剩我们俩在屋里,我忍不住用中文吼他,反正外面的两只也听不懂,他压得我很疼的。
“他是谁呀?”阳阳笑着问。
“就是我告诉过你的那只白痴副总裁。”
“哈哈,我不觉得啊,想象力很丰富的。”
“什么想象力?”
周阳笑而不答。
“我告诉你啊。。。”为了证明他确实是个白痴,我把Max在实验室闹的笑话添油加醋的讲给周阳听,直到Max和 Go To 两个人又进来。呵呵,有的时候觉得在说英语的国家也挺爽的,譬如说,你可以当面说老外的坏话,却不用怕被抓包。
“你怎么来了?London 的事办完了吗?”我很自然地转过话题,保证没人能猜到我刚刚在说他的坏话。
“我打电话到实验室找你,他们说你出了点意外。我交代了一下就赶来了。工厂那边暂时没问题了,应该能挺上一两个月。”
11
大家一致认为我工作得太努力了,压力太大了,太需要休息了,于是老板放了我两周的假(后来才知道每个研究生每年都有两周带薪假期,资本家就是资本家!本来就是我应得的,却还害得我当时乱感动一把的),让我休养生息。我当然也就少数服从多数,不用告诉他们其实我这辈子还从不知道努力两个字怎么写。
突如其来的两周假到叫我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本来吗,你看谁渡假不是提前半年就做好计划的,我现在又是这么个身体状态,实在不想顶着国宝的眼圈到处丢人现眼,所以前三天就都趴在家里浪费了。
虽然Max 和Go To轮流来看我,周阳也尽可能留在家里,我还是很闷。杜肇斌,李想他们也都相继来过,不过他们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谈那天发生的事,只有 Allen那个冒失鬼,一见我,劈头就问:“小东西,到底出了什么事?众说纷纭的,都说你见了鬼了,是不是真的?”
“对呀,我正是见到你这只大头鬼!”我没好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我正在很努力地想让大家都忘了这件事吗?再说,过了这么多天,也没出现什么吸血僵尸啊,狼人啊什么的,说不定真是我搞错了。
“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啦!就是被一头狼啊什么的撞了一下,喂,你别跟着传谣言啊!”
“我没那闲工夫。小东西,下次如果工作得太晚,记住叫我一声,我陪你。”
“好,先谢谢你了。”
第四天,Max从朋友那儿借了条船,带着我一起出海了。
是谁说的坐船是件极浪漫的事?真他妈的对了,又是浪,又是慢!头几天天气好,我们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