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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七元解厄系列之卷四]_鸣翼见(下卷)_by:_live-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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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看了一阵,反正每日皆是如此也没什么好看的,便就各自散开做活去了。

  过了一阵,那蛇伸懒腰般展开修长粗壮的身躯,张开了眼睛,稍稍张嘴打了个饱嗝,然后瞅了一眼身旁坐在地上的男人,一贯的木无表情,然而从那双灰白眼珠里,不难看出,暗色的沮丧。

  被他这般盯着,鸣蛇不由得恼了,稍张嘴,口出人言:“我说你别老是一副看死尸的表情瞪着我行不!”

  嚣张的态度,不因禁锢在身上的鞍具有丝毫改变。

  然飞帘仍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

  看着蜷缩在马厩旁,与行畜为伍的鸣蛇,他沉默着。

  从那一刻,看到九鸣被拴住的那一刻起,不知道为什么,他便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作,一种古怪的,无力的情绪正包裹着他的心。

  纵然法力高强,纵然位尊星君,那又如何?

  还不是连属于自己的,都无法保护……

  两千年前是这般,眼睁睁看着九鸣浑身伤痕,鲜血淋漓地被拖出天殿禁入锁妖塔,两千年后……他居然也依旧无能为力地任由他被装上鞍辔,禁锢蛇身。

  飞扬跋扈的异兽,又怎堪忍受成为仙家坐骑的屈辱?!

  九鸣或许表现得全不在乎,然而他却清楚记得,异兽对俯仰天地的自由,向来执着,当初兵败之时,九鸣宁愿折翼亦不肯屈服在天兵刃下,这样的妖怪,如今却甘愿俯首阶前,领受鞍辔,成为行畜……

  赤金鞍再华丽,亦不过是屈辱的牢笼。

  那一刻,他想冲上前去推开那两个天奴,将那副赤金鞍砸个粉碎!

  然而,身旁的贪狼星君却暗声制止了他。

  ‘不想他死,就给本君站住。’

  于是他不能动了。

  是的,唯有此途,方能保住九鸣性命,沦为骑畜,总好过斩妖台上钩魂魄,受天雷。

  结果……是好的。

  可他却异常地难受。

  他做事想事一向取最简之途,要做什么,如何作,一向清晰在心。

  然而这一回,他却迷惑了。

  试图寻找原因,可总是找不到难受的理由,反而更难受。

  被降伏为畜的鸣蛇被他亲手送入御马监,那里是蓄养天宫坐骑的地方,他看着司马使战战兢兢地接过辔缰,带了鸣蛇入内,之后贪狼星君离开的时候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他一直就像魂魄离体般恍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鸣蛇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飞帘会就此放下,毕竟两千年的锁妖塔,可不见他来瞅过一眼,可如今……

  “得了吧……”被那男人的态度所感染,苦苦强撑的态度也软了下来,反正四周无人,那些天马是连看都不敢看这边一眼,鸣蛇闷闷地窝缩在飞帘身边,嚣张的态度也蔫了。

  傲然天地逍遥自在的异兽,又如何能够习惯挂在脑袋上的辔头?

  他也觉得很窝囊好不好?

  “为什么?”

  之前过来放下东西一言不发的飞帘终于说话了。

  为何屈服?为何甘于为骑?

  鸣蛇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天宫那地板凉得很,跪久了不舒服。”言不由衷,然而却掩饰不了语气中的挂怀,他又怎能眼睁睁看他跪在冰冷的玉石殿阶上卑躬屈膝?!

  飞帘不知是懂了还是不曾听懂,半晌不语。

  直到凉凉的蛇皮滑溜地蹭过他的膝盖,硕大的蛇身不知何时游了过来,他才回过神。

  飞帘摸着滑溜的蛇身:“你之不愿,岂为我愿?”

  巨蛇抬头,双目相对,凝视着,原来彼此心中,早有彼此,然而不过是沉睡在心不曾说出。

  他若是不想看他卑躬屈膝,那他,又岂会愿意对方为了自己卑为坐骑?

  岂会不懂?

  岂可不懂?

  神仙和妖怪,拥有过长的岁月,让他们都变得不在乎,却又轻易放过……

  当懂了,却又会不会已经太迟?

  ……

  漂亮的鳞片像琉璃石般光亮,日光映在其上更是像石榴肉般晶莹剔透,赤蛇滑动身躯盘卷在飞帘身侧。

  飞帘盯着那鳞片,火色的鳞,却是凉飕飕的。

  “好凉。”

  “嫌凉?”当即浑身冒出炽烈旱息,骤起旱风吹得飞帘浑身火热干燥,盘桓在附近千年之长的重重祥云转眼间被蒸个一干二净,四季如春的空气瞬间变成像烈日暴晒中的沙漠。

  飞帘甚至觉得脸皮都嘎吱嘎吱作响着干裂开来。

  可飞帘没有制止他,只任他发泄般吹暴旱意,可怜马厩里的马被吓得噅噅直叫,险些没踢崩了厩棚。

  九鸣不屑地瞟了一眼那群没用的天马,忽然,赤瞳中灵光一闪。

  龇出来的勾牙,一贯的诡秘,一贯的狡诈。

  “飞帘,我可是天骑,你怎么也不乘个便,带我出去遛个弯儿?”

  飞帘愣了,少顷,未发一语。

  一同两千年前,栽赃嫁祸借黑龙之手除去妖将姚诸时,那无声的默契。

  飞帘,点头。

  天帝坐在殿堂上,低头看着怒气冲冲的一众仙家,皱眉问道:“各位仙家,为何齐聚于此?”

  鹤发童颜的南极仙翁一拄拐杖,上面大大的仙葫芦被他摇得直晃,禀道:“启禀陛下,微臣家中宅院,本种有无数灵丹妙草,昨日午后廉贞星君骑鸣蛇路过,却将那些草药旱至枯干!!其他也都罢了,可那株白玉灵芝草,微臣的童子每日取蓬莱初露润湿,足足三千年,如今成了焦炭!!望陛下替微臣作主啊!!”

  仙翁气得白胡子都几乎翘起来,可身旁高出他两个头的巨灵神将满脸的怒气比之更甚,就听他洪钟声宏,震得大殿上众仙双耳嗡嗡:“陛下!!那廉贞星君带着鸣蛇经过臣府邸,本也没什么,可那鸣蛇一扇翅膀,吹出一股旱风,把臣府上珍藏的酒酿都给蒸光了!!那可是臣与酒仙好不容易讨来的佳酿啊,臣连一口都舍不得尝!求陛下作主!!”

  往下那些仙家当即也一并嚷嚷起来,说的也不外是谁家的仙山宝地转眼间变成焦土赤地,谁人受王母娘娘赏赐的蟠桃被旱风吹至变成桃干等等等等……

  天帝听着众仙诉苦连连,是又好气又好笑,皱起眉头转过脸去,朝一旁的贪狼星君道:“天枢,你倒是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贪狼星君无视周遭责难的眼神,坦然道:“微臣不知。”

  南极仙翁忍不住哼道:“廉贞乃是七元星君之一,贪狼星君贵为魁首,焉有不知之理?”

  贪狼看了他一眼,冷道:“鸣蛇乃上古旱兽,人间见则大旱,所到之处,自是草枯水竭。”他说得理所当然,那冷淡的语气便像在说南极仙翁连此等道理都不知晓,实在可笑,直把老头儿气得浑身发抖。

  巨灵神将连忙大声说道:“那也不能在天宫乱晃吧?!”

  “既是仙骑,不在天宫,又该在何处?”

  “那、那……”巨灵神将一时语结。

  倒是旁边一名仙人伶俐,马上道:“七元星君不是要下凡寻珠么?让廉贞星君带着鸣蛇一同下凡以作代步,岂非更好?”

  “如此甚好!”“对!对!”

  众仙连连附和,都向天帝请命,天帝凤目一敛,怒意冷凝,瞬时把众仙喧闹气氛给生生压了下去,一时间无人再敢言语。

  此时贪狼却说话了,他走前一步:“鸣蛇虽受降服,但教化时短,不免难受控制,不若将鸣蛇交由廉贞看管,未知帝君意下如何?”

  “呵呵……”天帝笑声虽轻,却叫人如浸冰水,浑身冷意难褪,“野性难驯吗?朕倒是想起之前有尾九头虺亦是不服天规,结果如何,朕一时忘了,贪狼星君能不能提醒一下朕?”

  贪狼脸色一僵,然回答却丝毫不带半点犹豫。

  “诛!”

  浑身煞气直教众仙退避三舍,天帝却见开怀,摆摆手:“不过那鸣蛇业已降服,上天也有好生之德……也罢,便遂了众位卿家!”未待贪狼稍事松气,天帝声音骤冷如冰,“只不过若朕再闻凡间鸣蛇肆虐,邑地大旱,那条小蛇便不需再带回来了。天枢,你当知道该如何做吧?”

  贪狼星君那张刚正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然而他的回答,依旧坚定,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动摇他刚毅的意志。

  “臣知晓。”

  尾声

  渭水境内,多是横亘荒山,黄土地沟壑纵横,满目苍凉,然一入渭源,便见远山青翠,烟锁云拥,走近了更闻那鸟语花香,清泉叮咚,松涛阵阵,沙沙潺潺。群山不高却有灵气,水流不深却见清冽。俨然一派生机盎然。

  此地有一山,名曰鸟鼠山,因山中鸟鼠同||||穴,鸟在外,鼠在内,相生无事故而得名。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鸟兽尽不见出,连啼叫声息都消失无踪,仿佛空山一般……

  山顶,葱郁的灌木丛生,到处见野果串串,花挂繁华。

  然赤红的颜色,在此之中依然引人瞩目。

  就见那只妖怪大手一抓,拔下一串野果丢进嘴里嚼,还不到两口,便呸呸吐掉:“难吃……”

  他看上去脾气甚差,不过也是难怪,整整一月,他们自黄河口一直觅源而上,走遍渭水流域,却不曾寻到所谓的五曜神珠,如今已到渭源之处。

  九鸣一脚踩上一颗看上去有点像龟背的巨石,咬牙切齿:“那老乌龟八成是在糊弄我们!好大胆子,看我回头不把他做成红烧龟肉!!”

  飞帘看了暴跳如雷的九鸣一眼,道:“那玄龟精应已离开天山脚下。”

  想也知道了,被两只上古大妖折腾一番,险些没去了半条老命,那只老龟精怕是他们前脚走,后脚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九鸣没有半点自省,不屑冷哼:“要还是找不到,别说天山脚下,就算是溜到天脚底下,我也能把那老家伙给逮回来,活杀去壳,姜葱黄酒闷一锅!!”

  飞帘瞅了他半晌,忽然凉凉问道:“你是不是饿了?”

  红发的妖怪当场把脚底下的石头给踩碎了。

  “你除了这一句,难道没有别的了吗?!”虽然他性喜美食,可不见得每时每刻都要泡在食物堆里吧?好歹是上古妖怪,老这么问也不怕寒掺?!“老子是鸣蛇!!不是什么乌梢金钱白花大蟒!”

  良久,飞帘受教地点头:“原来如此。”

  几乎没把那条堂堂上古异兽的鸣蛇给气得吐血三升。

  就在他们心不在焉地对话间,林中风声急啸,顷刻间骤然停顿,飞帘抬头,便见他们四周的树上,已立有五个人影,从上而下将他们团团围困。

  “来者何人?竟敢闯入五曜使圣地?!”

  为首者乃是一名素履皂绦,金冠束发的中年男人,此人面如冠玉,眉目清朗,颏下五绺长须飘飘,立于松枝之上,修长的身躯随风摇摆,飘然如仙。

  他话音刚落,就闻另一棵树上一名金黄短褂,双目奇小,塌鼻猴腮的男子尖声叫道:“大哥你看,居然是两只妖怪!”

  南面树上的翠衣仙娥嗔道:“想不到还有妖怪敢来犯我五曜圣地,不知是什么来头?”

  北面树顶一个头戴斗笠不见面容,浑身漆黑如墨的人只是冷哼一声,不过看那身形,应也是一名男子。

  一个魁梧的壮汉猛然从树上跳下来,落地之重如同巨石震山,咆哮一声更是震耳欲聋:“尔等见了五曜使尊容,还不下拜?!”

  九鸣瞥了他们一眼,回头去看飞帘,问他:“你认识他们?”

  飞帘摇头。

  “五曜不是天上星宿吗?”

  “是。”

  “那你怎会不认识?”

  “岁星木德真君,荧惑火德真君,太白金德真君,辰星水德真君,镇星土德真君。我都认识。不过他们,我没见过。”

  九鸣点头,恍然大悟状:“那么说来,他们几个,是西贝货咯!”

  正中为首的中年男子闻言不禁大为吃惊,当即喝道:“大胆妖孽!竟敢诬蔑五曜尊使!”

  “妖孽?嗯,不错,这话顺耳!”被骂作恶妖的妖怪居然非常得意,伸手过去拍拍身边的半妖,“听听,这才是神仙的口气,可不像你,没一句能唬人的。”

  中年男子勃然大怒,喝问:“你们到底是何方妖物?”

  “不是说神仙都有开天眼吗?怎么就没瞧出来我们是什么?这假得也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那中年男子被九鸣三言两语气得面色又青又紫,又要维持风雅稳重的表相,只得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哼道:“笑话,我等尊使法力无边,焉能与你等小妖多作计较!”

  飞帘看他们说了半天,不得要领,便走前一步,不说其他直问究竟:“你们可知道五曜神珠?”

  中年男子略是一顿:“不知。”

  可九鸣没有错过旁边那个魁梧汉子面上一闪而过的诧异,还有那个翠衣仙娥的慌张,心中不由好笑:“我说飞帘,你这不是浪费唇舌吗?你都听他们自报家门是五曜使了,那劳什子的五曜神珠自然在他们身上了。”

  中年男子被说中根本,不由怒起:“放肆!!”

  他话音一落,旁边四人登时闪电般飞离原地,向二妖扑来……

  “很明显,这宝珠没什么用处。”

  红发妖怪咬了咬手中那枚五色珠子,身下坐的是刚才还叫嚣不已的几个伪仙堆叠起来的假山,“看来我们还得再找找了……”

  飞帘木无表情,点头。

  “要不再去找那只老乌龟问问?啊,顺便叫小乌龟给弄些好食吃!”

  “他们已不在天山。”

  “呵呵……只要还在地上,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阴险的妖怪显得志得意满。

  飞帘想起老玄龟精看到他们时的脸上表情,不由摇头。

  “对了,那赤金鞍一点用都没有,送给那只好宝的老乌龟不得了!”

  一副小小天鞍便想锁住他鸣蛇大爷?!笑话!上天下地,除了飞帘那星魂所化的天魔锁还让他有几分忌惮,可就再没有其他能将他给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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