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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大唐小郎中-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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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黑脸走了几步,想起一事,又回头道:“我兄弟的伙食你不用管,一日三餐我会派人送来。”
    一听这话,左少阳舒了一口气,医药费倒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这伙食,现在樊黑脸说明了他们自己负担,这让左少阳顿时放了心。
    樊黑脸给屋里的左贵、梁氏等团团做了个揖,带着两个亲兵往药铺外走。刚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过身,想了想,讪讪地低声问道:“对了小郎中,昨**在城楼救治伤员时,带着的两个姑娘,另一个,就是长的很美的那个姑娘,她是谁啊?——嘿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上报你们救治伤员的时候,得把参加救援的人员的基本情况说清楚,所以问问。不方便不说也行。”
    左少阳冷冷道:“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婆子。”
    梁氏扯了左少阳一把:“忠儿,别这样——这位军爷,那姑娘就住我们药铺隔壁那宅院,姓白。她外祖父是京城的六品京官。姓瞿。”
    樊黑脸很是惊讶:“是嘛?这个更让人惊奇了,六品高官的千金亲自上前线救援受伤兵士,这个消息一定要上报,这可是振奋军心的好事啊那些贪生怕死往后躲的将士们,如果听说人家千金小姐都不怕死冲到了最前线,我们这些大好男儿还能贪生怕死躲在后面,肯定会羞愧而死的,呵呵呵很好我一定把这件事禀报上去,告诉大将军,把这事好好宣传宣传涨涨我们得士气哈哈哈”
    说罢,樊黑脸笑着带着亲兵走了。
第184章 流言
    他们前脚刚走,从炮制房推门出来一个女子,正是白芷寒。
    只见她一头秀发松松的在脑后用白绸丝带系着,单留左右两缕青丝垂在胸前,不施粉黛,脸蛋确如花瓣一般的娇嫩,如清泉一般的清透,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长裙,深榨色丝线绣的裙边,图案里是桃红色丝线暗纹绣着一朵朵的腊梅。高耸的胸脯,一条嫩黄宽腰带勒紧细腰,更显得娇躯凸凹有致。瞧上去,当真是群芳难逐,天色国艳。只是面冷如霜,让人不敢直视。
    白芷寒先前就来了,听到樊黑脸进来,梁氏让她回避到了炮制房里,她听见樊黑脸走了,这才出来,福了一礼,道:“左公子,能否前去帮家外祖父复诊?”
    “他情况不好了吗?”左少阳有些紧张。
    “不是,今儿个已经能喝粥,含含糊糊说几句话了,我们说的话他也能听明白了,能摇头点头刚说到这里,便听得门外有人道:“左郎中,左郎中在吗?”
    回头望去,便见一个中年男子,搀扶一个妇人,拄着一根拐杖,慢慢走了进来。却是上次中风求治的那位躺在门板上的妇人。
    梁氏、苗佩兰急忙上前帮着搀扶妇人慢慢在椅子上坐下。
    上次来求医,这妇人中风很厉害,躺在门板上口角流涎,神志不清,不能言语,还频频抽搐,并且大小便已经失禁。吃了左少阳开的药这几天之后,已经能拄着拐杖来复诊了。
    难怪那中年男子喜笑颜开,一进门就连连作揖:“左郎中,小郎中,我娘的病已经大好,今早上,已经能下床走路了。所以我就搀扶来复诊了。”
    左少阳呵呵笑着,弯腰问那妇人:“大婶,你感觉怎么样?”
    妇人口齿虽然还有些含糊不清,但基本上已经能辩听出来说的什么了:“好...,好多了..…….,手脚也...,也有劲了......,昨天打仗...,又走水,我吓坏了,.....,还起床跑...,跑呢...”
    众人一听都笑了。那中年人笑嘻嘻道:“是啊,本来昨天早上就能搀扶着做起来斜靠着了,后来听说叛军攻城,好多房子都着火了。她就慌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骨碌就下了床,跌跌撞撞往外跑,到门口就摔倒了。我赶紧把她扶起来,说现在城门都关着的,要跑也没地方跑去,走水的房子离我们家也还有段距离,已经有很多人救火去了,不用慌张。她才随我回到床上躺着,不停地往门口张望呢。
    左少阳笑道:“是啊,昨天是挺吓人的,难怪大婶着急害怕,我们都怕的不行呢,今上午我们去城里转了转,好多房子都烧了,死去的军民有数百人呢!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哟!”
    眼下的战局自然是城里每个人最关心的话题了,那中年人回头瞧了一眼门口,这才压低声音道:“这仗啊,只怕三五个月都打不完!我听说,昨天欧阳刺史大老爷亲自上阵督战,头部中了一箭,有的人说已经伤重死了,有的又说还活着,只是昏迷不醒。唉,你想想,刺史大老爷要是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左少阳眉头一皱:“这消息可靠母”
    “当然可靠,我听兵士们说的。还有啊,听说昨日大军回城的途中,有一部分兵士哗变,杀了当官的,跑去双枫县城投降去了。双瑰县的叛军开了城门让他们进去,还让他们在城楼上吃酒肉炫耀呢!”
    左少阳瞪大了眼:“不会吧?”
    “城里都在这么传啊!——还有呢,今天上午,有一些没饭吃饿得实在受不了的灾民,在一家酒楼抢东西吃,被酒楼的伙计和巡街的捕快、兵甲杀了好几个呢!对了,那家酒楼好象名叫.金玉酒楼,!”
    左少阳顿时想起,先前自己带着苗佩兰在城里四处转悠的时候,曾经路过这“金玉酒楼”,当时是看见很多人围观,地上还有一滩鲜血。看来无风不起浪,那好色的矮胖子朱学柜的金玉酒楼还真出事了。
    那中年人见左少阳听得入神,很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多告诉一些左少阳,也算聊以报答他救了自己的老婆,便又低声道:“我今早上也去逛去了,四处打听情况,还真听到了不少事,听说昨夜有一个农家姑娘,跟着父母逃难进了城,没地方去,露宿街头,结果官兵入城之后,有一队官兵见她颇有几分姿色的,就把她劫到河边,轮番把她给糟蹋了!那女子就跳河死了,尸体今早上还摆在石桥下面的河滩上呢!官兵和衙门丽协m去了.可是黑灯瞎火的办不知道是哪一队的官乓干的,没法子,只安慰了家属几句就走了。那老两口吴得死去活来的。”
    听到这惨剧,一屋子人都沉闷了,那小床上的伤兵咬牙切齿骂道:“这些个畜生!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非一刀砍下他的狗头不可!”
    左贵一直坐在长条几案后面,长叹了一声:“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行了,别说这些了,听着气闷得紧,忠儿,你赶紧复诊,完了好去给翟老太爷看看。”
    左少阳答应了,给那老妇复诊后,一番诊查之后,道:“没什么大问题了,可以说已经转危为安了,我再调整一下用药,继续服用一段,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这夫妻连声感谢,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扶着妇人告辞走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苗佩兰这才低声窝左少阳道:“早起我去挑水,听到几个大嫂姑娘在井边议论,也是刚才他们那么说的来着,你上次就说了不要信谣传谣,所以我没告诉你。”
    左少阳道:“嗯,现在事情不知是真是假,但愿只是谣言,要不然,咱们局势可就更加严峻了。
    白芷寒走到左少阳身后,低声道:“左公子,现在能去替家外祖父复诊了吗?”
    “行啊,走吧!”
    刚说全*文字要走,便听到门外人声嘈杂,进来了好些个人,有门板抬的,有相互搀扶着的,有的说道:“郎中,麻烦你给我们兄弟看看吧。他的背被烧伤了!”有的说:“先给我娘看罢,我娘都快不行了,她也被烧了!”“我儿子也是!”“我娘子肋骨被横梁压断了,先给看看罢!”
    左少阳很是奇怪,这些人怎么好象约好了似的,一股脑都来了。
    便在这时,一个养轻人挤出人群,脖子上吊着绷带缠绕的胳膊,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妻,那年轻人上来笑着跟左少阳打招呼:“小郎中,你好啊。”
    左少阳认出了这人便是头一天最先来看烧伤的那年轻人,当时他父母送他来看病的,左少阳用事先配置的烧伤膏给他治疗,笑道:“是你啊!不是要你五天之后再来换药吗,怎么今天来了?”
    “我们带街坊来瞧伤来了”,年轻人的母亲上前陪着笑,指了指那些嚷嚷的病患们,“他们都是我们街坊,听我说你这药铺看烧伤和骨折看得好,便都来了。他们也都是昨天那些个叛匪攻城的时候,城里失火时受伤的。”
    原来,这夫妇和孩子家住在东边城墙下面,当时敌军突然发动进攻,用绞盘床弩射火箭进城,将一大片房舍都烧毁了,很多人来不及撤离,都被烧伤,不少人被活活烧死。有些人为了抢救家财,被倒塌的房屋砸伤砸死。所以这一片烧伤的特别多,还有一些骨折的。
    这夫妇也是听说贵芝堂看病便宜,所以带着儿子来贵芝堂瞧伤,敷了左少阳的烧伤膏之后,她儿子很安稳第睡了一夜,第二天早起.妇人担心儿子的伤,问了之后,感觉很不错,摸摸脑袋也不发烧,这才真正相信贵芝堂治疗烧伤便宜又效果好。
    这妇人是个热心肠,又感激贵芝堂用这么便宜的药给儿子治伤,眼见不少街坊都被烧伤,还有的骨折的,便跟街坊们说了。
    这些街坊也知道妇人的儿子被燃烧的横木烧伤了,听说现在伤口已经不怎么痛了,而且药费才用了十六文,都很惊讶。这些住在城郭附近的,大多是些穷苦人,加之房舍家财被烧,哪里有钱去看倪大夫那种名医,有的把仅有的钱拿去惠民堂、仁寿堂等药铺看伤,结果一次就花了上百文,而且第二天还是痛得很厉害,听说贵芝堂这些人治疗烧伤效果好,敷药之后很快就不痛了,特别是收费很便宜,所以一窝蜂的让这夫妇带着都来了。
    白芷寒见来了这么多人,生怕左少阳走不开,有些急了,上前提高了声音问:“左公子,你能现在能去给家外祖父复诊吗?”
    左少阳也不回头,冷冷道:“你外祖父的命是命,这些病患的命也是命,既然你外祖父病情没有恶化,你来找我做什么?该复诊的时候我会去复诊的。一一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后你外祖尖有什么问题,请让龙婶来叫我!”
    白芷寒如凝脂一般的俏脸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咬着下唇,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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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有粮不能卖
    梁氏和左贵在一旁看着着急,也没办法,粱氏扯了扯左贵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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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友整~理提~供左贵捋着胡须道:“白姑娘,忠儿在这边的确忙不过来,这些必须船处理才行,老太爷那边老朽去看看,若有什么不妥,回来再和忠儿商量着办。如何?”
    白芷寒低声道:“有劳了。”
    左贵跟着白芷寒复诊去了。左少阳头也不回,继续忙碌着,还好这些人的烧伤程度都不太重,分别进行冷敷、清创,涂上膏药,包扎,开了行气消瘀、清热凉血和抗菌消炎的药回去煎服。
    由于人数有些多,等到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入夜起更了。有两个烧伤百姓复合骨折,经过与家属商议,决定留下继续观察治疗。没有床,只能打地铺,两个百姓家也送来了被褥和稻草。
    左贵复诊完跟龙婶一起回来的,说翟老太爷的病情进一步好转,说了四诊结果,左少阳随证辩证调整用药,又开了新方,拣了药让龙婶拿回去给老太爷煎服。
    第二天一早,队正樊黑脸又带着兵士,送来了几个伤兵,都是他队里的,大多数是箭伤和金创伤,还有骨折。这些兵士有的已经经过队医处理,但兵士痛得厉害,有的还发烧了,樊黑脸很不满意,又送来让左少阳重新处理。
    左少阳检查之后发现伤口处理不好,有静已经感染了,便重新进行清创缝合,又开了药。
    其中三个伤兵伤势比较重,也留下继续治疗。这样,贵芝堂新增留下观察的病人就达六人,把本来就不太宽敞的大堂挤得满满的。没有床,只能打地铺。樊黑脸让人送了几床被褥和稻草过来。
    忙完伤兵的事,樊黑脸对左少阳和苗佩兰很有些尴尬地说道:“实在抱歉,我去说了,可是上头管嘉奖的说了,只认耳朵不认人,别说是我一个小小队正作证,就是团正作证都没用。除非有大将军的指令才行。呵呵,真是迂腐,没办法,不过妹子你别泄气,你一身好武艺,现在又是战乱,不愁没有战功立的,只是要记住,下次一定要记得割下耳朵作证,一对耳朵哟!”
    苗佩兰涨红着脸摇摇头,躲到左少阳身后。
    左少阳笑道:“佩兰杀敌,是为了自保,她只怕不会愿意割下敌人的耳朵去邀功的。”
    “傻子,那可是十足的傻子!你不割,让人家割了,岂不白白便宜了那些怕死鬼?一一小郎中,你可得说服她,杀敌一定要割下耳朵,这是应该得的奖励啊,一对耳朵一贯钱呢!不少的!不行你就帮他割!”
    左少阳呵呵笑道:“行啊,队正放心,我不会让她拼死杀敌没个好处的。”
    “这就对了!——还有这个......,嗯,白姑娘的事情,我觉着白姑娘是六品京官的千金,能上阵救治伤员,当真难能可贵,应该表彰的,可报上去之后,上头说救治伤员嘛,很多百姓都在这么做,没什每,不给表彰,当真是气死我了左少阳淡淡道:“本来就没什么,不用表彰的。”
    “这个......,唉,总之我这张黑脸是不好意思得很的了,你最好别跟白姑娘说,嘿嘿,——我这些个兄弟就交给你了。我走了!”说罢,樊黑脸带着亲兵逃也似的跑走了。
    这一天,又有几个烧伤的百姓得知他这里治烧伤效果好,价钱便宜,也求医上门。有了前面的经验之后,左少阳和左贵处理已经有些熟练了,但人数比较多,有的烧伤还复合了骨折,所以一直忙到晚才处理完。
    又新增了三个需要留下继续观察治疗的病患。贵芝堂的大堂已经住不下了。
    这两天,诊病病人很多,诊金赚了一百多文,这让左贵老爹很是兴奋,虽然很累,但是觉得很值得,眼看伤病员住不下,左贵和左少阳一商量,决定去找赵三娘,把隔壁空着的原来开油盐店的店铺租过来,作为伤病员的留下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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